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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爱?
那一刻,佐一鸣突然明白了自己失常的原因,再看趴在怀里的小女人,心里酸涩与幸福来回交替着,他不由得捧起她的小脸,吻了下去。
她的唇是真的很柔软,像是棉花糖,仿佛一触就会融化一般,让他舍不得把唇移走,只想一直一直黏着她。
海心眨了眨眼,她不讨厌这样的状态,所以也就完全没有挣扎开,反而更加慵懒的躺在他怀中,直到有什么东西刺激到了脑神经。
她闷哼一声,抱紧了头。
“怎么了?”佐一鸣紧张的搂住她。
海心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痛苦,她皱着眉咬着唇,像是无法再忍受这样的疼痛似得,不断的想找东西抓,床单、佐一鸣的袖子,又或是枕头,无一不被她拿来抓。
很快。
她安静下来。
再抬头时,好像从自闭的状态中离开,她揉了揉太阳穴,看清楚抱自己的人后,有点讶异:“佐一鸣?”
“头很疼吗?没事吧?”他声音温柔的从头顶袭来。
“发生了什么?你,你原谅我了?”
“嗯。”
海心知道佐一鸣的话一向很少,但是他说一不二,爱恨分明,原谅就是原谅,不原谅就是不原谅,从来不会说什么漂亮话的,从很久之前她就知道。
她有心想要回想起这几个小时来的片段,可是一旦想,头就特别特别疼,没有办法正确的调记忆出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怎么就原谅了?
“去背稿子吧。”
“哦,好。”
海心乖乖的点头,想离开的时候才发现,她居然拍在佐一鸣的怀里,而且还是很尴尬的位置,脸颊当下红了起来,一下就跳到了别处,赤脚走下床跑去找他给自己的文件。
佐一鸣看她忙来忙去,本是很悠闲,可她一走远马上就发现,她根本没穿鞋。
当下。
视线一凉。
两步并一步的到她跟前,抬手将她横抱起:“没穿鞋子,就这么瞎跑?”
“我,我找到稿子了,就在那。”海心指着不远处的书架。
佐一鸣叹了口气,抱着她将稿子拿来,递到她手中,随后转身拥着她回床上。他岔开腿,将她放在胸.前的位置,像是对待小朋友似得,圈住了她。
海心不知他怎么就转变对自己的态度,有些不太适应:“那个,你怎么了?”
“没事,看稿子吧。”
“明明就有事,你之前还恨不得杀了我,现在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因为。
他心疼了。
也后悔了。
佐一鸣什么都没说,撩起她的发丝,在她耳朵上轻轻吻了一下:“因为我喜怒无常。”
海心:……
她突然觉得背脊一阵发凉怎么办?万一他现在是喜了,对自己特别特别好,等一会儿又突然怒了,对自己像是对敌人那样怎么办?
光是想想那画面,她背脊凉飕飕的感觉就更旺盛了一点。
不不不,不能想了,不能想了,既然他已经原谅自己,她就好好看稿子。
然而……
可能是海心真的不是读书的料吧,还没看几句话,就在他怀中睡着。佐一鸣也没去打扰她,反正就算让她睡,明天起床后还是有很多的时间,足够让她背下一些关键的词句。
只要中心思想对,具体怎么说,她足够聪明应该能应付。
想到这,他心中不由得一阵满足感而生。
直到此刻,佐一鸣才真正的明白,明明她并不是完美无缺,他却想把时间交给她,把好交给她的原因他大概,是从一开始就对她有好感。
这可能就是爱吧。
翌日。
经过佐一鸣的突袭。
海心的确是背下了不少东西,在军事法庭上也表现的很好,再加上薄勋的视频,她有惊无险的过了审判,而霍家其他的人,一律执行了秘密驱逐。
“他们会被带去什么地方啊?”军区入口,海心躲在佐一鸣身后,看着开出去的军绿色装甲车,小心翼翼的问。
“可能是非洲,或者中东,九死一生。”
“哦。”
对霍家人海心是没有多少情感的,也就不存在什么伤心难过之类的事。
一侧的温承看着佐一鸣依旧护着霍海心,冷哼一声,转头不知对温欣裘说了什么,她没什么表情的应下后,走到佐一鸣的身侧:“首长大人。”
佐一鸣没反应过来是在叫自己:“他出去旅游了。”
“……我在叫您。”
“什么事?”他反应过来后,见是温欣裘,“我昨日派人去过。”
“是,我想要问一问,您这么做,是不是因为霍家的残余势力方便收为己用?”
佐一鸣眯了眯眼。
并未理会她,搂着海心直接转身离开,如此高调目中无人,颇有几分当年薄勋的味道。只可惜,佐一鸣到底不是薄勋,他这么做,引来了温承的强烈不满。
“欣裘,你想办法,把那女的给我除掉!”
“是,父亲。”温欣裘完全没有自己的主见,只知道听令与自己的父亲。
不过以他们两人的交谈声,佐一鸣收入耳中还是轻而易举的。
居然想对海心出手?
还好,他接到了容纤语的电话,没有真的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如今想来还是一阵后怕,如果……不是她突然像是受到刺激一样自闭,让他看透自己的心,可能现在,她已经……
想到这,佐一鸣不由得抱紧了海心:“海心。”
“唔,你,你干嘛啊!”她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我想告诉你,我爱你。”
那一刻。
海心听见自己的心跳跳的很快很快,像是要破膛而出一样,她吞了口唾沫,有些不可置信。明明昨天上午,他还在说要她死,还逼问她是不是跟钱深他们合伙的。
如今……他却说他爱她?
在她忘了的那段记忆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她好奇,但也没去问什么,害羞的咬着唇勾着唇角,忽得一回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看来我不是单相思!”
“你的意思是,你对我……”
“对啊,所以你干嘛怀疑我对钱深有好感,我才没有。”
可能是因为他吃醋吧,佐一鸣想。
从他第一眼见到钱深开始,就觉得他看她的眼神不太对劲,如今想来,何止是不太对劲,恐怕是钱深在用这种手段将她套牢吧!
一想到她被那两人利用,他怒火中烧。
“我真心把他也一起送进法庭里。”
“唔,我表示,以后肯定不听他的了,他约我出去,说小凌的病情有进展,我一着急就出去了。”海心第一次替自己辩解起这些来。
佐一鸣轻笑,刮了刮她的鼻头。
这个时候解释刚好,他也能听的清楚,她要是真的早点说出这些话,他恐怕还会觉得她是在找理由,不可能像如今这么然然。
海心稍躲了躲,对着他嘿嘿一笑。
是夜。
洗完澡的海心悄悄踮着脚尖,悄咪咪的推开佐一鸣的卧室门,露出了一个小脑袋。
“海心。”
正靠着床背看书的佐一鸣,像是头顶长了眼睛似得,头也没抬的就看到了她。
海心有点尴尬,把头又缩了回去,很是委屈道:“外面下雨打雷。”
哎!
他叹了口气:“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