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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他冷冷的勾唇,毫不在乎:“我留她在身边只是为了万誉辰,夜帝神通广大这点都想不到?”
“你!”凌也被他戳了痛楚。
明知那男人只是在利用她,那傻女人还一厢情愿的要留在他身边,简直蠢的无可救药!
“对我而已,她不过是棋子而已,夜帝你……小语。”薄勋话到半截竟看到原本躺卧在床上的女人,撑着身体靠在门框上。
“我有点渴了。”她声音很沙哑的开口,略有迷离的走到他身边抱住了他。
凌听闻她软软糯糯,像是欢爱大战后的嗓音,狭长的眸里闪过一丝不可明的冷光。
“好,我们去喝水。”薄勋回后,将电话给挂断。
“你手里拿着的是我的手机吗?”她整个人都没力道,在病痛的折磨下,本能的亲近他。
薄勋长臂一揽,将她横抱进怀中,手法轻柔的将她发丝向后撩过:“是。”
“是什么人打电话了?你干嘛乱接我电话。”
可能容纤语自己也不知道,她本能的娇嗔责备他的声音,到底有多么迷.人,以至于让男人在一瞬,不想追究她是否与凌有了私情,而是想好好的安抚生病的她。
他垂头落吻在她额头:“凌打来的,我宣示一下主权。”
“啊?”她一下睁开了眼睛,“凌打过来的?”
“紧张了?你很在意他。”
容纤语听出了他画中冰寒的怒气,当下缩了缩脖子用力的摇头,她哪敢,现在病成这个样子,要是说了什么他不喜欢的话,自己的脖子肯定插翅难逃。
再说,就算是脖子逃得了,脑袋也逃不了。
见她乖乖的,也没有说什么话,他心里的怒气散了一大半:“你和他……有过?”
“有什么?”她傻,听不懂他的暗语。
“算了。”他脸色重新冷下。
“到底有什么?我记得我之前有关他的事情,都告诉你们了,除了一些比较私密的事。”比如说他认识她妈妈这种没有必要说的事。
可这话听在薄勋耳中,就是她隐瞒了与凌“有过”的那些私密的事,这下连问都懒得问,还抱着她,却直接把她当成了空气。
容纤语没力气去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短短到客厅的路,她就又睡着了。
他将她放在沙发上,为她披上了一条薄薄的毯子。
片刻,倒好水后走回她身侧坐下,托住了她的后脑。
“喝水。”
“唔,咳……”
他喂的太随意,导致她呛了一口,紧接着就是咳嗽不停息,薄勋本来没有当回事,可一想到她如今根本禁不起任何一点折腾,连连扶起她轻拍着她的后背。
容纤语缓过神来:“薄首长,你这算不算谋杀?”
是谁之前吵着要用死离开他?薄勋抿了抿唇,反驳的话没说出口,扣住她的后脑将她压入怀中,刚才有一瞬间,他是真的以为要失去她了。
靠在他的怀中,她又觉得困了,昏昏沉沉的闭上眼睛:“薄勋……”
“嗯,我在。”
“其实就这样也挺好的,我很多次都在想,为什么你没有让我……”死在你怀里。
至少那样能换来一个比较悲惨,但是让人铭记的退场,只是话还没说完,人就睡了过去。
薄勋垂眸,望着怀中的她视线深邃。
让她什么呢?在他怀里安静的睡着吗?又或是,可以毫无保留的信任他?虽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他却想尽量的满足她,用身躯温暖她有些微烧的可爱小模样。
他也希望,时间可以走的慢一点,这样的她,让他有些爱不释手。
……
医院。
眨眼又是个傍晚。
白御与楚烈坐在高台上,不远处佐一鸣抱着手臂看着两人。
隔了许久,佐一鸣最先开口:“陆沉的事,你们真的不打算说了?”
“我想老大早就知道真相,但是他没有告诉嫂子。”楚烈说着将手中的烟丢在底下,狠狠踩灭,“陆沉真是瞒我们够深的,如果这次不是……”
“他瞒什么了?”
这时,余晏缓步走上高台,他一身黑衣,飞吹起了衣角与他额头前的碎刘海,他抬手将资料摔在三人面前的石桌上,靠着白御坐下。
“余哥你还不知道?”楚烈讶异。
“如果是‘那件事’的话,我和勋早就知道。”余晏说着挑眉指向文件,“这是我的线人打听出来的东西,你们看看对不对的上。”
白御最先拿起资料看完:“一样。”
其次是佐一鸣,他没有说话,只是眼神很复杂的颔首。
最后的楚烈看到几乎毫无差别的报告,狠狠的咒骂了句国粹,双手狠狠揉着自己的发丝,烦躁的将资料砸在地上,发出一道巨大的响声。
“既然都是一样,我们可以得出一个结论。”余晏收起那几分文件,拿出打火机,“这件事是有人故意告诉我们的,是谁有没有把握?”
“老大。”佐一鸣想都没想的开口。
其他两人都觉得他大概是疯了,余晏却点头:“对。”
“靠,开什么玩笑?老大要是想告诉我们,为什么不自己说?”楚烈郁闷。
“楚烈,经常说你没脑子,你还真的……”佐一鸣笑着摇了摇头,“如果老大不想让我们知道,我们会像之前一样什么都调查不出来,我很怀疑这个幕后推手其实就是老大。”
楚烈听到这里,浑身一颤。
老大设计陆沉?
开什么玩笑?
在背后把成功京都搞得腥风血雨的人,竟然会是老大?
“我不信!”楚烈怒吼。
“在没回国之前,我也不相信。”倒是余晏最冷静,“但是你们仔细想想,一个想要在京都挑起是非,手上有商界与军区资源,并且能够抑制国防部参与这件事的,除了老大还有谁?”
“……这!这也不能说明就是老大!”
“好,那我再问你,容剑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
所有人皆是一噎。
“不可能,老大不可能做这种事!”楚烈怒视着余晏,“你到底安何居心?”
“楚烈,我安何居心?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矢良,如果不是她,我根本不会去调查,而很显然在知道我在调查之后,勋把消息放给了我们,你还不明白?”
佐一鸣和白御对视了一眼,皆是叹气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