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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手包递过去一个盒子。
“刚才,忘记把这个给你了。”
“陪我回去。”他没去接。
“白御……”她低声唤他伸手握住了他,“别这样。”
这样的他,会让她觉得心疼,却不会使她有任何回心转意的意思。
她一直都很爱他的。
就算是离开也是这样,她强迫自己长大不去依靠他,一开始只是因为她想配得上他啊。
只不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想法突然有了改变,选择了离他而去。
静悄悄的,那抹离去的因子一点点放大。
一阵恒久的之后。
“我先下车了。”她松开他的手,转身打开车门。
白御不甘的盯着她的背影,他再清楚不过,她现在还选择离开,他已经无能为力,只能被动的承受那个曾经拥有满满柔和灯光的别墅,变成他一个人的牢笼。
他死死盯着她,直到她上了一辆的士,到那辆车开走。
他猛的调转了车头,朝着另外一个地方急驰而去。
从今往后,他与她不再有瓜葛。
与此同时的婚礼现场。
薄勋与容纤语到了先前白御和乔薇发生冲突的休息室,容纤语看着倒在地上的女人,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乔薇比这个女人幸运的多,也比自己幸运的多。
“要怎么处理?”她侧头看向身旁的男人。
可看到的却是他漆黑墨染的眸子,她当下一愣,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转头看过来的,有些心虚的想把头重新转回去,却被男人擒住了下巴。
她心内一惊,只得故作镇静:“怎么了?”
男人抿着唇不语,只是盯着她看。
就在容纤语被他盯的极为不舒服的时候,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由于两人的手机是同一个牌子,容纤语也是一惊想摸手机。
如惊弓之鸟般的拿出手机,在看到不是自己的手机后,才松下一口气来。
“妈?”薄勋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却依旧不动声色的接起电话,“好,我知道了,我会问问她,嗯,好,嗯。”
“怎么了?”她开口。
“妈让你回家看看孩子,他们把孩子从军区接到家里了。”
是想用孩子逼她留在他身边吗?容纤语一时不知道心中是什么感觉,薄勋也好,薄家也好,做的事做人虽然的确是为了她好,也是为了她而考虑的。
可总是带着功利的性质。
让那些好,蒙上一层她接受不了的阴霾。
“如果你不想去……”
“当然要回去,我还想跟爷爷下两盘棋呢。”她打断薄勋的话,毫无破绽的抿唇浅笑。
那模样,活像在他身边有多幸福似得。
只是,他隐约察觉到有些不对,想从她脸上和语气中看出、听出一些什么来,到最后却是无功而返,她不愧是学过心理学的侧写师,想要隐藏那些情绪太容易了。
他垂下手抓起她的抬起,神色很是严肃慎重的盯着她掌心看着。
“你,你干嘛。”她想抽走手。
“哪来的伤?”
“什么伤?”她垂眸才发现,自己的指尖处,有一道不算深的小伤口,有些渗血,“难怪我的手指一直在疼,原来是有伤口。”
容纤语松了口气,她还以为被薄勋看出了什么来,从包里拿出了创口贴,刚想贴上却被男人夺走。
他撕开包装,摁住她的掌心,另一手力道还算轻柔的为她贴上创口贴,不算太疼,容纤语甚至还感觉到有一阵暖暖的温度,顺着创口贴传到指尖。
她下意识的吞咽了一口唾沫,略有些茫然的抬头望向薄勋。
不由得在想,他给的好,到底是有几分假意,几分真心?
“今天回了家,正好明天带你去法院。”
“去法院?做什么?”她有些警惕。
她是真以为,他会完全不顾她的意思,拉着她去办理复婚?薄勋几分嘲弄的勾了勾唇:“我妈将容剑告上了法庭,明天开庭。”
所以。
段仪并不是要用孩子来威胁她,而是就单纯的接走孩子,顺便想让她回去吃饭,好告诉她这个消息?
容纤语一瞬有些羞愧,兴许是凌戳中了她心中最不得触碰的一个秘密,让她昏了头,现如今竟连真情假意都分不清楚了,只剩下满脑不明的猜疑。
很是内疚。
她望着薄勋,几番动唇,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有些话,她终还是说不出口。
千言万语化为一个字:“好。”
随着薄勋处理了婚礼上发生的闹剧后,两人就一起回去了薄家老宅。
有多日没有回来这里,连装潢似乎都不同了,变得稍微温馨了一些,原本比较华贵的装饰品,也换成了非常生活向的瓶瓶罐罐。
就连窗帘也换了色调,不过换归换,像这窗帘,虽然容纤语不知道什么牌子,但是在电视上看过,说是什么爱马仕新出的商品,就光这一个客厅的窗帘,怕就超过了五十万。
“怎么连装修风格都换了?”容纤语有些诧异。
“我妈说,孩子不适合看奢侈品。”
容纤语:……
她家儿子才几天大,哪知道那是奢侈品啊?还有,现在这个装修,明明就比之前更奢侈好不好?只是有些偏向于生活向一点而已啊。
不过有些话她不好说出口,毕竟这是段仪对孙子的一片爱护,她要是出口说了什么,显得太不懂事了。
随着薄勋往里走着,尽量的闭口不言。
“不喜欢?”他将她的沉默,理解为对这安排的不满意,眉头不禁蹩起。
“没有,非常好看,但是……”她没有把“钱”这一项说出口,毕竟在薄家,这一点点钱真的什么都不算。
“所以是喜欢?”
容纤语也没说喜欢也没说不喜欢,只是轻声笑了一下,歪头看向他,总觉得薄勋这么期待,好像这安全并不是段仪的手笔,而是他的一样。
男人用余光扫了一眼她巴掌大的小脸,勾了勾唇,知道她猜出了一些,但是他也不说破,也不否认。
见他笑,她心里更说不出来是什么情绪,闷闷的低下头:“伯母什么时候开始安排的?”
“一个月之前。”
也是那时候,他开始对她非常好。
心里极其沉闷,凌的话和薄勋的好交织在一起。
来来去去,将她的心搅得像是一团乱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