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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她,死了?
容纤语脸色变得很难看。
“一鸣你留在这里,跟他们继续谈判。”薄勋当机立断。
“薄首长,你们就这么走了?你别忘了你原本要娶的人是我,在这种情况下她为你生了个孩子,而我的腿因为车祸的原因断了,说出去得传成什么样?”
看来对方是有备而来,不,又或者说他们早就等在这里打算破釜沉舟!
薄勋的神色阴沉:“大可以去试试看,是你的嘴快,还是我的手快。”
容纤梦挑眉:“我有证据!”
“你有证据又怎么样呢?”容纤语淡淡的开口,“是假的总归是假的,既然你们想要我的命,我是不是可以说这个证据是你们倒打一耙?”
再一次,空间静的让人害怕。
她见对方不说话,抬头与她视线对上:“我从没想过要抢走属于你的一切,相反,容纤梦是你自己强迫薄勋娶了我,说起来我才是最可怜的那个人,不是吗?”
“你……”容纤梦目瞪口呆。
“是不是好奇,为什么在你面前从来不说个不字的我,突然跟你说这么多?”她的声音变得略有哽咽,“我还当你们是我的妈妈爸爸和姐姐!可你们把我当成什么了?”
“他们不是你的父母更不是你的姐姐,你是O型血,容剑和容纤梦是AB型血邵兰是B型血。”
“薄勋,能不能带我走?”她一秒钟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
“好。”
他扶着她,与海心一起搀扶着她出了会议室。
至于里面会发生什么,已经和他们没有关系了,有佐一鸣在容家的三个人不可能不签下文件,他对佐一鸣的办事能力还是非常放心的。
至于身边这个小女人,怕是要伤心一阵子。
回到病房。
容纤语的眼神变得尤为空洞。
薄勋坐在她身侧:“想要调查吗?”
“你还没有去调查?”她好笑的转过头,“海心跟我说是你输血给我的,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为什么……你知不知道我还很傻的以为……”
以为他们是是她的一家人,甚至心里还很内疚。
“这件事,的确是我的错没有早点告诉你。”
“你从来都没有错,错的是我,在一开始不该答应嫁给你,如果不是我贪恋那一时,事情又怎么可能发生成现在这个样子,又或者当初在那场车祸里,我就该死。”
她话刚落。
唇就被他堵住。
他狠狠的啃着她的唇,双瞳中带着强烈的愤怒与火花,容纤语想用力推开他,无奈身体太虚弱,只好回咬回去,可就在这间隙,她忽得感觉到脸颊上一湿。
下意识停下动作睁开了眼睛,发现男人正瞪大双眼死锁着她,而他的眼睛,有泪痕。
她一下愣住了。
他……是在哭吗?
他居然会因为她哭?
“薄勋。”她的语调弱下去。
“不许再说这样的话。”他松开她,略有狼狈的倒退两步。
她垂眸不去看他现如今的模样,直到他的长指落在她下巴上抬起,她才又与他对上视线。
“我没有刻意要瞒你,是还没来得及跟你说,佐一鸣没有说清楚我以为你已经……”他话到这,又说不出口。
人生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如此矫情!
容纤语“哦”了一声摇了摇头:“刚才是我太激动,你对我已经很好了我不该责怪你的。”
“小语,我想等你醒来,我想问问你到底要不要去查我再决定,仅此而已。”
他,薄勋。
天之骄子。
给过她无数的伤痕,无数的蛮不讲理,可事到如今他却说要跟她商量,容纤语不知道是该感谢老天有眼,还是该改写自己躺在保温箱中的孩子。
她笑了笑,不再开口说话,给了个“我很累”的理由后,拉了拉被子闭上眼。
薄勋也没多说,就在她陪着她。
直到接到了薄东征的电话,才从房间里轻手轻脚的离开。
在他关上门的一瞬间,病房中的容纤语张开眼睛,摸上一侧的手机,看着给黎筠的那条短息还是“对方未读”的状态,不由得有些担心。
于是,又发了一条过去。
“你在哪?薄是不是跟你在一起?”
等了大概十来分钟,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即便是担心她接电话会让嗓子的伤势加重,容纤语到最后还是拨了个电话过去。
然而,是未接。
她卷睫轻压眸中微光,黎筠和薄在一起后,她的生活的确会有些变数,不接电话也不能说明什么,而且如果真的出什么事,她相信万誉辰会跟薄勋说了后告诉她的。
只是,在现在这个点,没有一个人能聊聊天,心情还是很郁闷的。
一开始是装睡,后来是迷迷糊糊的真的睡着了。
容纤语在梦中梦见了自家儿子,肉嘟嘟的小手小脚却是一张薄勋的脸,他冷冷的一笑,像是瞬间能让一切破冰一样,她忍不住的酸了眼眶。
下意识的又醒了过来。
“是不是哪里又疼了?”看她哭着醒来,薄勋连忙掀开被子,没发现有任何红色痕迹才松了口气。
“你怎么又进来了。”她狼狈的侧头擦掉眼上的泪水。
“我妈,想要见你一面。”
见她?
也没什么不可,容纤语颔首:“好。”
薄勋和外面的人打声招呼,这下段仪才推开了门,这次见到她,容纤语没有之前的抵触和不适的感觉,相反还冲着轻咧开嘴角笑了一下。
“儿子,你先出去,我跟小语有话说。”
“妈,我不听你们说话。”
“那也不行,我和小语说话你在这里杵着算什么事?”
薄勋无奈的很,他一直有个死穴,就是这妈,她根本不讲任何道理情绪又非常随性,这骂肯定是不行的,打就更不行了,说呢他又嫌烦所以也说不过。
于是乎,只能认命走出去。
难得看到他吃瘪,容纤语忍不住笑了一声。
已经走到门口的男人脚步一顿,随之变为轻快,算了算了,能让她这么笑一笑,他就算是丢人也无所谓了。
薄勋一走,段仪便开口:“小语啊,我刚才听人说,你.妈妈她……”
“嗯,我知道的不是很清楚,是容家的人说,我妈妈已经去世了,关于我血型的事,您知道吗?”
“血型?这件事他们没有跟我说,是怎么回事?”
“我是我们家唯一一个O型血,而容剑的血型是AB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