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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见到你们之后,我想不管是让你们自相残杀还是别的,我都下不了手,兴许是心态有那么一丝的圣母,在看见你们如此……性格鲜明之后,我才发现,杀手不是个称呼,而是人。”
她字字斟酌,却说的不慢也不快。
对于这两个传说中人物的真正面貌,说是不惊讶肯定是假的,可是除却惊讶以外却是心尖的酸涩。
这就是她处心积虑对付了那么久的人,她的确是曾经成功过那么一两次,但是,在这一刻,她的心情却是无比惆怅与失落的。
也许那个叫希迪的孩子,在她想着要如何去抓捕他的时候,正在悠然自得的吃着奶糖。
这样的画面,一旦开始想象,就是情绪的崩溃。
犯人也好,抓捕的人也好,最怕的就是有这种想象,从而下不了手。
“凌,你赢了,你让我对你的团队充满了幻想,下一步想做什么?击毁这个幻想?好,我拭目以待。”
她又一次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重重的看了一眼凌之后,转身就走,这一次,步伐没有任何拖泥带水,甚至看不出来是怀了孕的女人,走的又快又急。
这动作,看的他有些担心,但权衡利弊之后,还是没有跟上去。
背负着手,鹰眸轻扫里屋二人:“我给你们的命令,不是开玩笑,懂吗?”
“我们知道,大当家,就是有一个疑问。”希迪用食指,将自己的刘海往上拨了一些,打着圈玩弄,“这个女人是什么来历嘛,万一真的要我们自相残杀怎么办?”
“她是薄勋的前妻。”
“……???”
他差点以为自己的耳朵坏掉了:“洛斯,你听见了没有,我们要跟的人,居然是薄勋的前妻。”
“我只知道服从命令。”
“我去,你这个死脑筋的呆木头。”希迪哼了一声,“虽说她是真的好看,但是也不能这么没原则,那可是薄勋的女人,大当家,你可别忘了五年前你吃过的亏,那时候薄勋可还不是京都的首长。”
“所以?”
“我知道你是不会听的,所以我也就甭劝了,您好自为之,我去追随我的新主子了。”
这杀手要想从一个人的眼皮子底下溜走,就算是夜帝也丝毫没有办法,只能看着他不服管教的离开房间,倒洛斯比较有礼貌,依旧坐在那一言不发。
时间过去很久,他才终于抬起头:“您想好了吗?功成名就和功亏一篑。”
“我的时间,不富裕。”
“是。”
洛斯毕恭毕敬的起身鞠躬,也跟随着希迪而去。
凌侧身笑着点头,目送着他们离开,可是突然的,胃部一阵翻江倒海,他快步走向不远处的卫生间,撑在水池边吐出一口血。
一瞬间,整个人的脸色都差了很多。
记忆,转瞬回到两个月前。
那是一场,浩劫。
……
无数的残肢断臂和人们的哀嚎,而他,就站在这些人的尽头一个筑起的高台,看着他们挣扎,面无表情。
“凌,如果重来一次,我一定会击垮你的阴谋!”
默嘴角带血,站在不知是泥土还是血肉的地上,凄凉而又愤怒的高喊。
“输赢自当分个成王败寇。”
“好一个成王败寇,不过就是换一个孤家寡人而已!”
“那又如何?”他从舒服的位置上站了起来,一步一个血脚印的,走到默的身前用抢吧抵住他的下巴,向上抬,“你是打算在这里光荣的死,还是苟且偷生?”
默似乎是在思考,并没有做任何回答。
就在这时,原本躺在地上的一个人,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朝着凌就扑了过去,正和默纠缠着斗智斗勇的他警惕性就是再强,也没有料到会有这么一招。
很容易就被扑倒,瞬间,一股强烈的血腥气扑面而来,直让人想吐。
“你毁了我们的家,我们也不会放过你!只要还有一口气在,我就是咬,也要要死你这个王八蛋!”扑在他身上的人,似乎已经疯了,大笑着想要用牙齿啃咬。
凌冷笑,一脚踹开了他,同时开腔进准爆头:“来者不拒。”
“凌,你知道你最大的缺点是什么吗?”默捂着受了伤的肩膀,笑的比他还冷,“就是太自信了,大不了,我们同归于尽!”
轰
那场爆炸。
嫌弃了泥土,那些飞扬起的尘埃,就在他面前扬起,无数的石块与长年累月隐藏在地底的垃圾甚至还有玻璃,都从脸颊一一划过。
疼痛的滋味遍布了全身。
血液飞溅到到处都是,唯有默的身上,没有出一滴血,他站在那,像是不会倒下的铜墙,可是,等到爆炸之后,凌才看清楚。
默只有一个头,充斥着血肉。
剩下的部分,是燃烧着的钢铁。
他那双眼睛死死的瞪着他,不甘充满怨恨的定格。
凌勉为其难的撑起自己的身体,摸上腹部,那近乎空了一个有碗口大小的洞。
“你以为你赢了?不过,只是机械化而已。”
思绪到这终止。
凌回过神望向洗手池里,嘴中不断呕吐出来的鲜血,手指颤.抖的从裤袋中拿出手机。
“邢轨,第二次了。”
“我这就找助手为你做手术,是不是因为上次你去找意大利的人,中了枪导致身体磁场出现了问题?”
“也许吧。”
“我这就来,你在会议室等我就行了。”
挂断手机。
身体已经越来越虚弱,胃部仿佛被千刀万剐的感觉,陪着腹部的空荡感,像是死亡随时都在号令他的生命前往地府报道。
耳边能听见的,不是一片寂静中时钟“滴答滴答”走的声音,而是无数人的哭喊和充满怨气的诅咒。
自己这一生,为的不过就是两样,夜帝的名声,所钟爱的女人。
只可惜,现在这两样,落的下场都是残缺又狼藉。
也许早在他杀第一个人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如今的命运。
毕竟他杀的那个人。
也拥有他所有的一切权利。
……
京都。
正在浇花的默突然停下了动作甩了甩手,将多余的水珠从掌心中甩掉。
这几天来,他一直都住在薄勋为他准备的别墅里,习惯了去世界各地跑,有个落脚的地方,倒也非常的舒心。
“这么说来,我这块主板中,缺失的东西没有办法找回来?”默放下浇水的器具,冲着屋内一处虚无的空气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