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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种话里的意义,似乎很耐人寻味?”
“没什么好耐人寻味,我有幸遇见她,但是我和她没缘分而已,余医生你不用为了薄首长刻意试探我,在确定她不幸福的时候,我一定会出手用尽办法留住她,但是……现在看来,她没有不幸福。”
那个男人,虽然表现的不是很强烈,但同为男人,那种紧张和敌意代表的意思,他已然明了。
毕竟是有了孩子的两人,有感情再正常不过。
“不过。”陆沉把话题引走,“你怎么知道是我?”
“在这个世界上,愿意为了容纤语浑身是血,弄的自己生死不明的男人,除了你我想不出第二个男人,更何况勋还那么放心的把她交给你。”
他爱她深入骨,似乎是全世界都知道的事。
只有她一人,始终在装傻。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有缘无份吧?
“嘿,我们回来啦,余晏哥,你怎么那么心急都给他敷上了。”薄矢良用不知从哪找来的一个铁桶,装了满满的一桶水很费力的往亭子里搬。
跟在她身后的容纤语则是抱着捡来的树枝,虽是挺着肚子但动作还算利索。
“你哪来的桶?”余晏连忙抛下陆沉到薄矢良身边,拎过铁桶往里搬。
“是大嫂发现的,她的视力真是好到让人嫉妒……”
明明她也没做错什么,可是余晏一冷下脸来,她就莫名的觉得有些慌张,原本是他处处宠着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就变成了她应和他了。
大概……是因为知道自己误会了他,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感觉吧?
就在薄矢良瞎想的时候,余晏已经放好了水和枯木枝桠,燃起了火。
火光照着他英俊深邃的侧颜,她不禁有些看呆,她一直就知道余晏哥好看,但是……怎么就能好看到这样呢!
好看到,就算他是真的要对潜龙不利,她都会原谅包庇他诶。
感觉到某个小怪物的视线,拨弄火的男人抬起头望她:“过来。”
“怎么啦?”她屁颠颠的跑过去。
“你把外套给了容小姐,自己也还是会冷,先暖暖。”话落,一件属于他的西装外套,也落在了她的肩上。
人感性起来,还真是容易的不行,薄矢良一下子抿起唇,眼泪开始在眼眶打转。
突然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呜呜呜呜,余晏哥!”
“怎么了?我可没凶你。”
“我还以为我们真的要死在那,吓死我了,呜……”
这边互相抱着哀嚎遍野,另一边。容纤语走回陆沉身边坐下,将不知从哪找来的一些薄荷丢进水桶里,费力的将水桶往火上搬。
好在,余晏方才用结实的枝桠做了支架,只要她费点力还是能托上去的。
看着她额头落下的汗,陆沉不顾身上的疼痛,站起身帮她把水桶移了上去。
“无名,谢谢你。”她愣了一下,和他以前抬水桶上支架。
“没什么,举手之劳。”他笑。
“这夜还很长,你多休息,指不住薄勋他们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陆沉点头重新坐回亭子的座椅上,在敷了余晏找回来的草药之后,身上的伤口舒服了不少,也没有一开始那么昏沉,虽说是休息,却没了想睡的困觉,视线便一直跟随着容纤语。
这荒郊野林的,吃的东西并不是很多,可是薄荷加上一点点不知名的野果烧出来的水,也足以补充人体消耗的热量。
不一会儿,香味扑鼻、
“哇,嫂子,你怎么连随便煮个汤味道都这么好。”眼下还挂着泪痕的薄矢良,就像是个小孩子,在喝到了第一口水之后欣喜若狂的就差跳起来。
容纤语歪着头,嘴角上勾,有薄矢良在的地方,始终都有会让人很舒服的亲切感。
她用洗干净的大型树叶做碗,稍小一点的树叶做勺子,不一会儿剩下的三人也都喝到了热气腾腾味道又不差的水。
“总有人能把一场受苦受难的事故,变成一次精彩舒适的厉险。”余晏感叹。
“我刚才看过旁边,这里的树叶都很大,在这里过夜只需要采几片叶子,就可以了。”容纤语说着从背后的座椅上,拿出几张有她人一半大的叶子。
“嫂子,你要摘树叶怎么都不叫我们,万一你摔着捧着怎么办。”薄矢良一下就放下了树叶碗,跑到她身边很殷情的捶着她肩膀。
“行了行了,我没你想的那么娇贵,你啊,还是和你的‘余晏哥’好好谈情说爱。”
薄矢良吐了吐舌.头:“嫂子,你好讨厌,哼……去就去!”
容纤语无奈的很,却又对这个小怪物更喜欢了一点,她有身手又很可爱,能力不差还不世俗,这样的性格真是现在这个世界中少有的存在。
一碗汤后。
除了陆沉被三人强制要求休息以外,连容纤语都加入了布置叶子的行列将大型的叶子竖起,交叠放在亭子的周围抵挡风,再用编制的木条稍微固定一下,这足以抵挡夜晚大部分的冷风。
由于座椅有限又容易着凉,所以地上也铺好洗净的叶子,只有中间空了出来,用来放燃烧着的篝火。
又暖又不算太狭小。
水桶里的果味水还不断的飘散着香味。
哪是逃亡?
简直就是小学生春游。
“其实,永远这么下去也不错啦,在荒郊野外当一个背包客,吃点野果子喝溪水,再有两只狼练练手就更好了。”薄矢良靠在余晏的怀里,望着跳动的火花,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等回去之后,我就带你去神农架,现在先睡吧。”余晏侧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嗯……”
没心事的她,很快就陷入了梦乡。
“嫂子,你和无名也早点睡,我守着火就行了。”见怀里日睡着之后,容纤语还在拨弄火,余晏拿过另一个树枝的枝桠。
“在这种情况,想要睡觉有些困难,今天发生的很多事,我想理一理头绪,不如你起了之后看下半夜吧?”
余晏也确实没在她脸上,看到什么疲惫的痕迹,而自己因为之前与那些人纠.缠过,的确也有些累,也就没有推辞闭上了眼睛。
寂夜中。
容纤语和陆沉都没有睡着,一个拨弄着火,不让火灭,一个不断的从旁边另外找来的铁桶里,用叶子添水到烧水的桶里。
“还不睡吗?”她开口。
“之前睡过了,不是非常累,你要是困了就睡吧,我等余晏。”
“你到底是谁呢?我们是不是认识?一路上你都没有问过我任何的事,我在想你就连余晏和薄矢良的生日都有问过,为什么唯独没有我,唯一的答案就是这些你早就知道。”
“我是谁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陆沉直了直背脊,他现在的手臂已经可以借力了,不再像之前一样连抬起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