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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跟每个人的成长环境有关系,不过我的确有些天秤座的影子,做事犹豫不决而且有选择困难症,哪怕是价格一样,买东西的时候也会纠结好久。”容纤语适当的出来打圆场。
“我……也很选择困难症,我还很博爱呢!哼!”这最后一句话,当然是薄矢良用来气余晏的。
果然,男人的脸色十分不好看,不过也没再说什么,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不想让她说他是渣男,至于他们的什么星座,跟他没什么关系。
“我记得薄首长,好像和我差不多时候生日?”她侧头望向薄勋,“你也是天秤座?”
“天蝎。”
原本,这四人中应该最不了解星座的人,竟然很准确的报出了自己的星座,而且还是一个非常刁钻的星座,一下子就让薄矢良起了兴趣。
她眼睛亮晶晶的盯着自家大哥:“大哥你精力旺盛还很腹黑?”
薄勋看了身旁人一眼,话中略带几分调侃:“这你要问容小姐,我的‘精力’很旺盛?”
一开始,容纤语还没反应过来,直到看见原本黑着脸的余晏,不怀好意的在笑,她一下就明白了,这个精力哪是她理解的精力?
瞬间,脸就红了一片:“你的精力旺不旺盛我怎么知道,矢良,余晏能对这么无聊的东西较真,他的精力肯定挺旺盛的。”
这里还就薄矢良最不知道这些虚头八脑的东西,很天真无邪的点头:“好啊!”
“你们这是两个天蝎座。”余晏拿回薄矢良的手机,看了看天蝎座的特征之后,恶狠狠的说道。
“我记得,最近好像要和中东的人谈判,那边比较乱,可能需要一个……”
“行了,我带着你妹走好吧?不给你当电灯泡,少拿中东吓唬我!”@^^$
薄勋少有的笑如烈阳,面上的冰霜也在一点点的溶解,这样的他少了一份不近人情,多了一些正常人身上该有的生气。
容纤语不敢把视线移到他身上,深怕一个不注意,她的眼珠子就“黏”在了他身上,再也转不开。
直到余晏和薄矢良离开,她才想起来,关于洛斯的事根本就是一个字都没提。
“薄首长,我们好像太玩物丧志了一点。”她将桌子重新收拾了一下,把昨天画过的图,重新铺到桌面上。
有了大体的计划,现在就需要拟定一下细节,还有具体的日期,等到时……好离开这里。!$*!
一想到要离开这个地方,容纤语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脏隐隐约约有一种疼痛的感觉,身体好像是一团蚕化成的茧,一点点的被抽丝。
就连动作也有些狼狈。
“有白御在,他会稳定好局面,我们留在这里,夜帝反而不会动作。”他抬手阻止了她的动作,“今天不提。”
她“嗯”了一声,其实也不是很想和他谈论,离开这里之后的事情。
深怕一旦离开这里,两人的关系就回到了和从前一样,不冷不热时而冰封。
薄勋起身,腹部虽痛他的动作倒流畅,不失过往的优雅,他轻挑下巴,示意容纤语跟着他走。
见他脚步的走向是阳台,容纤语先是去拿了他的外套才跟上去,晚饭吃完的这时,天还并没有完全暗下去,有些微微的亮度,夕阳已到了末尾。
橘紫色的云,已经开始慢慢转变成湛蓝的黑,一轮还是透明淡黄.色的月亮,已挂在天际之上,偶尔会有几只飞鸟掠过,找寻着归途。
一切都很安静。
容纤语帮他把外套披上:“薄首长,你可别着凉了。”
“今天下午的三个人,你见了。”
“嗯,其实我之前就很好奇,为什么你们都是中国人,却会有一个外国人的名字?”
“他叫袁亚瑟,父亲是美国人。”
“原来是这样啊。”她轻声的笑了笑。
这个名字,她总觉得有一点熟悉,而且这种熟悉的感觉,是从骨子里往外的,好像在很久很久之前,她就和这个人认识了很久似得。
这个很像是国外将军的名字,让她有那么一些在意。
“你对他感兴趣?”男人突然开口。
“有一点,毕竟其他都是中国人,只有他一个和国外有关系,所以自然而然的好奇。”
“他和我的爱好一致,爱研究各种武器,他的一项发明,至今还被国内的特务赖以携带。”薄勋干咳了一声,音调有几分破碎的感觉。
这样的他,沧桑到让人觉得心疼。
容纤语从他身边离开,走回客厅倒了一杯水,这才又回到他身边,将水杯塞进他手中。
“喝点水吧。”
“嗯。”他抿了一口后,声音稍好转了些,依旧是如大提琴般的低音炮,略带磁性的声音不像是在讲述过往,而似在编造一个梦幻的故事,“他更爱研究机器人,励志想要把自己机械化。”
“机械化?”即便是见到过七那样的机器人,可是对于这种跨时代的东西,容纤语还是本能的觉得不可思议。
“除了大脑以外,甚至连同大脑,都一起机械化,在他想让自己的记忆变成芯片的时候,发生了战争,他死于非命,属于他的记忆芯片下落不明。”薄勋又喝了一口水。
他深邃的双眼写满惆然,此刻的他不太像是一个所向披靡的首长,而是一个人生充满了故事和事故的吟游诗人。
这样的他,更让她想要接近。
容纤语抿了抿唇,慢慢的接近他,拥抱了他。
男人未将她推离身旁,反而是握住她放在他腰间的手,抬到唇边印下一个吻。
他给的宠真的非常特别,明明没有什么具体的动作,可是每一个小细节,都叫她心动不已,容纤语幸福的靠着他,闭上了眼睛。
哪怕此刻的他,对她还是只有好感而没有爱情,她也已经死而无憾。
“那,他是死了还是失踪了?”她问。
“嗯?”薄勋皱眉。
“你只说他死于非命,说明并没有找到他的尸体,或者说,他的死亡不符合常理,除了一些不足以能够明确证明他死亡的东西以外,根本不能判断他死了,所以我才想问,他究竟是死了,还是失踪。”
他没有给答案,追忆时,他的双瞳中不断的翻滚着浪潮,似寒似火。
她不敢去看他甚至不敢去接近,怕随时被卷入其中,迷失了自己。
过了四五分钟之后,那种浪潮才慢慢的熄灭,他长指落在眉间轻捏了一下,如墨染的双目角落,猩红的血丝布满了空白的间隙。
他想了很多,可是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