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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这个时候的她,已经预感了容纤梦所做的事,大多对她并没有好处。
薄勋紧紧握着这些照片,重新把视线投向最初的照片上。
她一字一句写着,她忍让了发卡买了柠檬味的棒棒糖,然后却让他错以为这么多年来,他记忆里的人是另外一个女人。
他深吸了一口气想要让自己静下来,可是脑海里有关这些的片段,却怎么也消散不了。
无论再怎么回忆,记忆里那个女孩子的脸,就是没有办法清晰的出现在脑海里,只有她一蹦一跳离去的背影,看起来那么深刻,好像一生都难以忘记。
带给他光芒的那个人,竟是容纤语?
不,不可能,这一切一定是她的什么阴谋诡计,他怎么可能会喜欢错人!
“这次容纤梦倒是走的挺快,我还以为她又……你房间这是怎么了?”余晏端着一杯咖啡,一边喝一边往里走。
“我去,这房间,简直就是地震了啊。”白御叼着一根棒棒糖,哒吧嘴皮子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滑稽。
两人这么调侃,都没有得到某人的回应,这下不能忍了,直径走到他面前。
还是没反应。
“喂,姓薄的你丫无视我们也无视的太明显了吧!”
白御的一声吼,再加上暴雨梨花针一样的口水,总是让薄勋回了神,赏了他一记眼神刀,随后拿了张湿巾纸擦了擦脸。
接住眼神刀的某人,很慵懒的伸了个懒腰:“这是怎么了?谁又惹到你了?这人还真是厉害,能在你的地盘惹到你摔东西。”
“余晏,去调查一件事。”他开口。
“哎,白御你是不是饿了,我们出去吃……”话还没说完,第二记眼神刀又丢了过来,余晏没办法,只好硬下头皮。“行行行,我帮你查,你帮我说服你妹妹,行了吧,我的大舅子。”
“我要知道,距离现在大概十八年之前,一场少儿演唱比赛之后的休息场公园附近,有什么人在。”
余晏差一点点就真的把血喷出去了。
十八年前的建筑物,都不一定能找到准确的历史,居然还要去查有什么人在?然而转念一想,他随即就明白了,看来是薄勋对容纤梦又起了怀疑。
“啥,你又要查?”白御叫了起来,“这事你也别找余晏了,还是本帅出马吧,要他去查什么十八年前的事情,还不如让他吞剑。”
“白御,你不怕我去告发你?”
“哎哟喂,我好怕怕呀,你有本事来咬我啊。”
他一下跳了老远,冲着余晏摆了摆臀部。
嘶啦
一声非常尴尬的声音之后,白御白.花.花的屁.股和大.腿,暴露了一点在空气中。
原本正心烦意乱的薄勋,也一下没有绷住嘴角向上扬了些许,余晏更是一愣之后笑的前翻后仰,看着两人笑的挺high,白御哼了一声一手捂着裤子,跑去暗门的地下室里换裤子了。
笑着笑着,余晏就停了下来:“你怎么会又去调查之前的事?”
“可能我之前,宠错了人。”
原本是想套话的他,在听见薄勋略带沉稳的说出让人心头一紧的一句话后,什么也说不出来。
宠错人。
的确,容纤梦有多风光谁都看到了,跟在他身边的时候是最高调的宣布,回到他身边的时候恰好又是他第二次上位,容纤语没有的婚礼与订婚她都有,虽然夹杂着薄勋些许的目的。
余晏叹了口气:“那,这婚,你怎么打算?”
“一开始,就么有打算过。”
“所以,就算你没有宠错人的话,你也爱上了容纤语?”
爱?
他会爱上她?
薄勋在要理所应当嘲讽的前一秒,莫名想到稚嫩的笔迹,还有一天比一天成熟的段落,原本要说出口的话一下僵在了那,怎么也说不出口。
那双总也充满了阴鸷与睿智的双眼,慢慢被一种淡淡的情绪所包裹。
“也许。”
“我已经弄不清楚,你搞这个订婚宴到底是为了什么,不过我要先回去了,万一矢良回来,我不希望家里没有人。”
薄勋颔首,没搭他的腔。
因为就连他自己,也慢慢的不清楚,这个订婚宴存在的目的,到底是为了引诱洛斯刺杀官员和自己,还是为了看容纤语是不是真的会袖手旁观。
余晏挑了挑眉,拎起自己的外套消失在了黑夜中。
恰好这时白御换好了裤子,看着他的背影大喊道:“喂,你这家伙要去哪!把我叫过来丢着,你自己要去哪!”
“回家。”
他要等她。
白御挠了挠头,虽说他不知道余晏这是什么意思,但是他那种落寞自己还是很清楚的感受到了,也就没再多嘴,随便找了个位置,从包里拿出电脑,准备给薄勋查十几年前的资料。
哎。
十几年前的人。
一个个查过去再联系,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也不知道对方到底记不记得有这么一回事。
果然,不止资本家会吸血,但凡是个做官的就没个是好鸟的!
哼。
某人一番吐槽,完全忘记了一开始,分明是他自己接下这个活的。
……
寂静的小区中。
余晏从电梯门中走出来的时候,下意识看了看周围,并没有发现坐在那一脸委屈的薄矢良,他将提着的外卖袋收紧了几分。
打开门。
漆黑一片,没有她的鞋子,甚至连她的气味都没有了。
这小家伙似乎是真的打算和他闹脾气,说走就走连东西都搬走了,属于她的气息一下被抽离,叫留下来的他该怎么适应?
打开了灯,不少的包装纸箱还堆在旁边,一堆乱七八糟的行李很随意的放在那。
他走去,蹲下身无奈的一件件捡起来帮她打包好,直到最后一件东西放进去的时候,余晏不知自己的心情怎么就变得极差,一拳直打在墙壁上。
瞬间,整个房子都震了震。
她这是看准他白天离开之后,再回来收拾东西,等他差不多到时间回来,她就拿东西是吧?真好,丢下他自己一走了之几年,隐瞒性别欺骗了他那么久,这次又是说走就走。
真好,好的不得了!
“薄矢良,你真的够洒脱,真的够。”望着已经被收拾好的东西,他冷笑一声转身就要开门离开。
谁知。
一开门,刚被他放在嘴骂过的人,就站在那,瞪着一双大眼睛很不敢相信的看着他,她手中还拿着他门的钥匙,一脸做贼心虚的表情。
余晏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伸手将钥匙抽了回来:“东西已经给你整理好了,是要我给你搬,还是你自己搬?”
“哦,我,我自己来好了。”她低着头正要往里走,后脖子处的衣襟却被他一提,“喂,余晏,你要干什么啊你!”
“你真的确定,要离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