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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勋,如果我看着你,你是不是又要说,我恬不知耻窥探你的美色了?”
“你没有?”
对,她有,而且一连窥探了好多年,可是以后呢?以后她还能继续窥探吗?撇开他的冷暴力,他和她之间难以逾越的鸿沟,从来都不是那么一两件事。
还能站在这平心而论,已经是莫大的荣幸了。
想着,容纤语笑着摇了摇头:“现在已经没有了。”
薄勋抿唇,手一伸将猫抱进了怀中,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后,转身就要走。
“喂,你要把咕噜带去哪!”
非常好,现在他在她口中直接变成了一个“喂”字了,男人停下脚步,语气极寒不善的回瞪她:“容纤语,你多少天没做饭?嗯?我现在别说是拿你一只猫,我拿了你的孩子,也是你活该。”
“你……明明是你自己……”
是他什么呢?
走好像是她走的,所谓的冷暴力也是两方各自酝酿的后果,而且他是一直在出任务,要追究责任似乎也怪不了他。
好挫败。
“是我什么?说不出来了?”薄勋看她那副样子冷笑,“虚情假意的女人。”
“薄勋,我们约法三章吧。”
原本又要往前走的男人,听见她这句话,只觉得额头青筋跳的厉害,她拿什么跟自己约法三章?所谓的约法三章,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是符合两边利益的提议。
实际上,那就是强势的一方,给弱势的一方一些小福利而已。
就凭她想跟自己约法三章?
“呵。”薄勋冷笑一声,连理她的兴致都没有,抱着猫就要走。
“以我的能力,想要帮别人取代你,其实非常容易。”
只是,身后女人的话激起了他的兴趣,取代他?
放眼整个军区谁敢出此妄言?哪怕就是一直有一谋划的白清风,也只敢这么想想,不敢说出来,就凭着她一个女人?
“你的能力?出言不逊,以上犯下,容纤语你莫不是想接受军法处置?”他眯起眼,一股威压扑面而来。
容纤语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衣服,仰起头丝毫不畏惧的对上他的眸子:“我既然能够察觉到谁是你的敌人,自然也能帮你的敌人,察觉到你想要做什么,对于一个喜欢你这么久的我来说,你的一举一动我都再清楚不过。”
用对他的了解来威胁他?好,好极了!薄勋单手抱着手,另一手从腰间掏出了枪,直指向她的眉心:“你这段话,该死!”
“你不会杀了我。”
她是畏惧的,可是一旦畏惧就真的没有跟他谈判的余地了,想到这,容纤语不往后退,反而冲着他漆黑的枪口挺起了头,双眼对上他。
薄勋紧抿着唇:“你就这么自信?”
“今天你带楚烈他们离开之后,没有先回去捉拿他们,而是去了另外一个小店,对方躲你躲久了肯定会饿或者渴,他们人那么多不可能随身带着比枪械还重的补给品,能带点医疗品已经是极限了。”她直直的锁着他漆黑的眸子,不紧不慢的开口,“所以,你要在小店先围堵他们的人,然后将其中的一人掳走,再审问他。”
“继续。”
“这样你就能在最快的时间里,在他们必经路上布置埋伏,你不希望你的人过多的死亡,所以这会是最好的办法,至于你为什么不希望你的人死,是因为你曾经有个很好的朋友,因为你而战死了,对吧?”
她说的一点都不错,甚至算得上是滴水不漏。
她对他的了解,也是出神入化到一定地步。
就在薄勋毫无开口欲.望的时候,面前的女人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如果我在对面的话,我会故意让你擒住去小卖部买东西的人,饱受折磨之后再告诉你正确的途径,最后再围剿你,薄勋,我没有参与,事先更不知道你的计划,但是我……唔。”
容纤语发现。
薄勋一生气或者恼羞成怒的时候,她的嘴就会遭殃,霸道如狂风暴雨的吻,不断搅弄混乱着她的呼吸,攻城略池般的索取着她口腔里每一寸领地。
那只在他怀中的猫,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慵懒的打了个哈欠,一跃而下跑到两人脚边,好奇的歪着小脑袋看着两人吻的你死我活的。
他的舌直探她的舌根,一双带着寒霜的鹰眼,死死盯着她。
不堪那种眼神的她,只得闭上了眼,双手抓着他的肩膀,来抑制身体的颤动。
睫毛抖了抖,明明是清扫着薄勋的脸颊,却让他有一种心上类似被羽毛划过的感觉,这种异样让他极度的不喜欢,当下直接松开了她:“你若是敢做出这种事,背后有天大的后台,我都会让你死!”
她摇了摇头。
“薄勋,我只是想跟你换一点,应该属于我的公平而已。”
也不知是她的真诚,还是方才说过的那些话,在他的心上留下了一些痕迹,薄勋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没再追究什么转而把猫给抱了起来。
容纤语咬着唇,他大步走她得一路小跑才能够跟上,可是怀孕的她不能做出这种危险的动作来,只好慢慢的跟着,两人的距离被越拉越远。
直到快到门口的时候,薄勋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将脚步暂停,等她到身边之后,一把搂住了她纤细的腰肢继而才往前走。
两人一进基地。
所有交谈的声音都停了下来,纷纷好奇的看过去,紧接着有几个人露出了好事者的表情。
就说老大不可能突然丢下他们这一帮人,出去散心什么之类的,原来是和嫂子在一块。由于那几个好事者憋不住口中的话,不一会儿所有人都知道,这老大跟嫂子之间那些小九九。
薄馨站在原地,看着两人“亲亲我我”的样子,瞬间心态就不平衡,恶狠狠的瞪了容纤语一眼之后,跑去了一边。
看她离开,薄勋才将手收回来。
“你是为了挡她?”她轻声的开口。
“是。”
容纤语听他承认,心口还是有闷疼的感觉:“为什么?好多人都觉得,你跟她才比较合适。”
“她缠着我的样子,丑。”
“……”
听到这句话,她总觉得他不是在说薄馨,而是在说自己。可是,现在的她并不想缠着他了啊,面对已经决定要离婚的她,他说这话是在讥讽什么?
身为一个优秀的侧写师,她能揣测出来薄勋的各种情绪,可唯独在他对她说话的时候,她没有办法去揣测他的想法。
每个人都有个死穴,而她的死穴,是他。
正在容纤语发愣的时候,突然有一大掌落在她肩膀上,那力道很温柔不算重,却让她身体迅速一暖,她一转头,连忙敬了个军礼:“伯父。”
“傻孩子,见到我很害怕吗?至于这么大反应?”薄东征虽是温柔轻笑,可是他脸上岁月与常年征战留下的痕迹,还是令人有些敬畏。
德高望重的军人,身上自带的一种气场,让人心甘情愿的以礼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