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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央央摸着她头,夸赞,“是的呢,乐乐说得真对。”瞧见henry有些暗淡的眼神,肖央央拉他手往自己肚子上放,“henry,你要摸摸吗?你也是从里面出来的。”
Henry要往回缩的手顿住,很惊讶,肖央央将他的手放在伤痕上,语气温柔,“妈妈不骗你哦,这里有个故事,你们要不要听?”
“要!”henry和乐乐齐齐应声。
肖央央看着两个小孩躺下,自己坐在他们中间,轻声说道,“首先不要怀疑,你们都是妈妈生的,henry是哥哥,乐乐是妹妹,你们看我这个伤口,当初妈妈很痛,被人送到医院,疼了很久都生不出来,然后医生就说要剥开肚子,把孩子取出来,henry你先出来,几分钟后乐乐也出来了,你们俩长得很丑哦……”
“我和妹妹都不丑的……”henry小声嘀咕,肖央央失笑,摸摸他额头,将头发抚上去,“是啊,henry和乐乐都不丑,你们是爸爸妈妈最美好的作品,最好最乖的。“
乐乐轻声问,“霍叔叔真的是我爸爸吗?”
“是啊。”肖央央应得很快,不留一丝迟疑让孩子们多猜想。
“只是,你们是不是都会和好朋友有点小小的矛盾?爸爸妈妈之间有矛盾,所以我们暂时分开了,henry跟着爸爸,乐乐跟着妈妈,但是现在,我们又在一起了呀。”
相比较于henry,乐乐对霍严爵的情绪更敏感一些,此刻瘪了瘪嘴,语气有些难过,“霍叔叔好像不想当我爸爸……”
肖央央一愣,henry已经激动了。
“不会的!妹妹,他要是不认你我也不叫他爸爸了,你永远都是我妹妹的!我相信妈妈。”
他们已经互相安慰,henry真的很懂事,最主要的是,他相信她。
肖央央一手摸着一个孩子的头,看着他们困意逐渐上涌,心底情绪复杂,已然不知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思绪。
好好一件事,为什么那么烦呢?
“妈妈。”henry低低的声音响起,肖央央回神,轻轻拍着他的背,嗯了一声。
Henry小手摸到了她的腹部,小声嘀咕,“生我们一定很痛,妈妈,以后不痛了好不好,我舍不得。”
肖央央眨眨眼,压抑着眼睛处快速翻涌的酸涩,重重点头,“好,都听henry的,知道你心疼妈妈……快睡吧。”
她怎么舍得再生呢?有这么两个小天使,恨不得她把所有的爱全部都给他们。
肖央央再静静的坐了几分钟,确认他们真的都睡着了,才起身从床上下来。
刚转过身,就见着霍严爵倚在门上,也不知看了多久。
光线的暗处,他整个人似是都被笼在黑暗中,显得连人带气氛都有些可怕,英俊的脸庞上一双深邃的眼睛盯着她,两道浓眉紧锁,幽深无底的眸子似乎在散发着什么不好的情绪。
肖央央想到先前他的反应,心有些凉,但她也反思了一下自己的错误。
好像从来都没有开诚布公的,将乐乐的事好好告诉他。
他们该谈谈。
肖央央走上前,压低声音,“我们谈谈吧。”
霍严爵转身往客厅走,肖央央关灯,拉上门。
话题该从哪里开始呢?肖央央思考许久,最后面对霍严爵,却只想问及最简单的那个。
“你不相信我,对不对?”
霍严爵站在落地窗前,眼眸沉沉的看着下面灯光,每一处,仿佛都是幸福的一家,听见肖央央的话,他转过身来,一双黑瞳凝重又带着探究地看着她,微微眯起眸子,薄唇微扬。
“你想让我相信你对两个三岁孩子说的那些?”
肖央央走近几步,不可置信,“你都听见了!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他们是三岁,但是我不会骗他们。”
霍严爵薄唇紧抿,眼神犀利,这样的他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心底深处浮现一丝无力,肖央央沉默了一瞬,问,“我那么认真的对你说,你就真的不信吗?”
为什么没有信任?明明他们很不容易才在一起。
说乐乐是他的孩子,是henry的双胞胎妹妹,就那么没有信服力吗?
霍严爵的反应给了肖央央一个肯定的答案,她不由自主的后退,脸上露出讪笑,低声呢喃,“难道真的要做亲子鉴定吗?”
对面的霍严爵眼眸一动,随即就看见肖央央兀自摇头,“不行,我舍不得,我没有办法和乐乐解释为什么她的父亲不相信她,做了就毁了!”
那是侮辱。
肖央央很无措,精致小脸上满是说不出的仓皇,她后退的距离越来越远,霍严爵瞳孔隐隐收缩,迈步上前两步,抓住她。
“不管如何,我都把乐乐都成亲生孩子。”霍严爵胸膛剧烈起伏,紧紧抓着她的肩膀,用力收紧,语气沉沉,极为坚定。
闻言,肖央央没有出现他期待中的反应,她猛地抬头,一脸震惊的看向他,迅速甩开他的手,摇着头后退。
“不,阿爵,这不一样,你这样对乐乐不公平,她本来就是你的孩子……”
意识到霍严爵根本就不会相信她,肖央央话语立即顿在嘴边,哑然无声。
沉默一下,转身欲走。
霍严爵深邃的眼底划过一丝异色,沉声,“你要去哪?”
“睡觉。”肖央央脚步顿了顿,语气里有种令人心惊的冷静,“henry和乐乐都没吃晚饭,等下会醒,今晚我不去卧室了。”
她脚步匆匆的去了两个孩子房间,霍严爵知道她心情或许不好,薄唇微动,最后还是闭上,转身看着窗外万家灯火,情绪复杂。
此刻,回到房间的肖央央轻声关上了门,但随即就背靠着门滑落,坐在地上。
她双手紧紧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心底却难受得想死。
是自作自受吗?还是要说和霍严爵之间的爱情没有想象之中那么坚固?
肖央央将脸埋在双腿间,无声抽泣,她知道自己爱霍严爵,霍严爵也在乎她,可是很显然,有些事,不是这样的爱可以解决得了的。
每个人心底都有一道洞,能不能填满,毫无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