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虞贵妃省亲

爱吃猪润杂草的秦一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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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龙殿

    “陛下,求您恩准臣妾出宫省亲。”

    虞晚音跪在地上,省亲并非她所愿,而是虞父用虞晚音生母的遗物威胁虞晚音。

    前世虞晚音到死都不知生母给她留了东西,可见她这位好父亲是有多么绝情。

    至于当初为何不以此为要挟,让虞晚音在陛下面前吹枕边风,谁知道呢?或许她这位薄情寡义的父亲自己都忘了还有一这桩吧。

    虞姝音也有了身孕,江倾落坐不住了,叫来了自己娘亲国公夫人,虞夫人身份不比国公夫人有分量,便想让她这个做贵妃的长姐带着大皇子给二小姐撑腰。

    说来可笑,虞父自视清高,看不上她这个嫁皇室为妾的长女,如今她摇身一变成了贵妃,倒巴巴地赶上来了。

    “后宫历来没有嫔妃无故出宫省亲的先例。”李承绎一手批阅着奏折,头也不抬地说道。

    “就当看在臣妾在您身边侍奉了整整十四年的份儿上,这些年来臣妾一直恪守本分、未曾逾越半分,这是臣妾问您提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要求。”

    李承绎一言不发。

    “您忘了吗?当年您说过,臣妾虽是妾室,但您会一辈子对臣妾好,只要有您在,臣妾便不用守那些繁文褥节的矩规,臣只想出格这么一次………”眼泪夺眶而出。

    “够了!”李承绎打断了她,“朕准了。”

    虞晚音抹了把脸上的泪:“多谢陛下。”至少他不是完全没有触动的不是吗?

    云京城

    马车载着众人在路上行驶着。

    “母妃,外祖父外祖母还有姨母是什么样的人啊,皇长子李槿旭今年刚满八岁,性子天真烂漫,许是从未感受过亲情(母亲去世时她才两岁,如今连糊模的印象都没有了)

    虞晚音对皇长子格外上心,当年对德妃所言也是出自真心,她是真的从未想过让旭儿争夺皇位。

    “旭”有光明之意,她刚生下旭儿的时候,还是四王爷的陛下抱着他们母子对她说:“本王希望日后旭儿有个光明的未来”。

    那时候她天真地以为,她会一直这样幸福下去,她虽为妾,却是后院唯一的女主人。

    她以为,她抢先了一步,陛下就会像前世对昭宁郡主那样对她好。

    可是,他的特殊并不是早一步晚一步决定的,他从来,都只对昭宁郡主特殊,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

    捏了捏儿子的小脸:“无关紧要的人,但是母妃有很重要的东西落在外祖家,所以不得不出宫去取。”

    “哦。”旭儿点了点头,“那他们一定是坏人。”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母妃最天底下最温柔最善良的人,却从未在儿臣面前提过外祖一家,所以,他们一定做了很坏很坏的事。”

    ——

    突然,马车停了下来。

    宫女掀开帘子,进了马车,低声道:“娘娘,对面的马车和咱们的马车狭路相逢,现在正僵持不下呢。”

    车夫高声呼喊:“敢问阁下是何许人也,我家主子身份贵重,还请您让个道。”

    对面的马车纹丝不动。

    “我家主子可是要回虞府省亲的,冲撞了贵人你担待得起吗?!”

    这几乎是赤裸裸的威胁了,虞府和省亲加在一起,马车里的那位无疑便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虞贵妃了。

    虞晚音见外面久久没有动静,心里有了计较,要么是对面之人蠢笨如猪,要么,便是对面之人的身份,她惹不起。

    掀开轿帘,果然见对面的马车上隐隐约约绣有一 个“阮”字,面色一变,狠狠地扇了车夫一巴掌:“放肆,谁准你对郡主大呼小叫的!”

    车夫被扇懵了,垂下了头:“奴才知道错了。”

    阮卿卿从不远处走了过来,手里拿着刚买的糕点:“这是在做什么?

    云栽从马车上下来,殷勤地道:“郡主,咱们的马车和虞贵妃娘娘的马车撞上了,贵妃娘娘非要咱们的马车移到一边,可是说好了停在这儿,若是移了,您不就找不到马车了吗?”

    笑话,她代表的是郡主的脸面,今日若是退了,以后见到虞贵妃岂不是要日日退,郡主连皇后的位子都不屑于坐,还怕一个小小贵妃吗?

    虞晚音从马车上下来,死死攥紧了掌心,在阮卿卿面前退也就罢了,一个奴婢,竟也这般不把她放在眼里,经此一遭,她在宫人面前还有什么威仪可言!

    心中纵有千般不平,面上仍是陪笑道:“都是误会,下人不懂事冲撞了您,还望郡主恕罪。”

    伸手不打笑脸人,阮卿卿“嗯”了一声,“贵妃娘娘 这是有事?”

    “本宫已有十四年未曾回过母家,恰逢小妹怀有身孕,本宫正好顺道探望一二。”

    李槿旭偷偷拉开轿帘:是她!母妃日日拿着她的画像,神情哀怨,宫女姐姐们说,父皇以前很宠爱母妃,可自从遇到她之后,一切都变了,而父皇遇到她的那一年正是他出生的那一年。

    在他的记忆中,父皇待母妃很是冷淡,或者应该说,父皇对后宫妃嫔都是冷淡的,包括皇后娘娘。

    以前母妃总是坐在院门口,后来是宫门口,神色忧伤地望着远方,等着一个永远不会来的人。

    后来,母妃说她放下了,不想了,也不念了,可是,如果真的放下了,母妃为什么会在夜里偷偷哭泣呢?

    母妃总爱说父皇以前对她有多好,会记得她的生辰会夸她做的长寿面好吃,会温柔地听她胎动的声音。

    “你在母妃肚子里的时候也可调皮了,你父皇就会故作严肃地威胁你,你也机灵,皇一说你就安分了。”

    “你父皇其实很爱你的,你看,‘旭’有光明之意,你的名字里就寄托着你父皇对你的美好祝愿,他只是……不善于表达。”

    一个人,怎么可能在短短的时间里变得这么快呢?

    除非,他以前是装的,只是现在,不装了。

    但母妃,不想懂,也不愿懂。

    阮卿卿同李槿旭对视了一眼,随意地应了一声,在云栽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李槿旭慌乱地松开帘子,坐了回去。

    虞晚音识趣地让车夫将马车停靠在一边。

    马车的声音滚滚向前,虞晚音看着阮卿卿离去的方向,沉默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