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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在雪里的我浑身冰冷透骨,但我不敢动用元气为我避寒。 因为我怕动用元气而产生的元气波动会被对方感知到。
那么,我就危险了。
加上之前在狂风中被天降血雉鸟砸出的伤和元气的损耗,现在又动用耗费精神力的神识环绕在我的周身,我现在真的是疲累欲睡啊。疲累,让我的眼合上了,不再瞪着白雪。
对了,神识,我觉得其实也就是意念力。神识之说,出于梦里的郭泊熊之口。随着他的在梦里战斗的时间内,和我修炼元术的过程中,我的神识自然也就增强了许多。在梦里之时,方圆十几米之内的一举一动,我都能眼不看,外放神识就能尽收脑海。
现实中,当然没有梦里厉害。我只能把神识外放周身数尺之外。我现在这么做,也是为了尽最大的可能保护我的安全。
冷、疲累欲睡、脑袋上的疼痛感一齐作用于我身。
我想睡觉,放出神识真的是很伤我的精神啊。
整个世界,都在安静的笼罩下。之前还狂风大雪,呼啸震天,现在却安静如斯。世界,真的是厉害啊。
在疲累的致使下,方放松心神的我,脖子兀然感觉一冷,似被一只冰冷的手掐住了一般。
被一只冰冷的手掐住了!?骤然心头狂跳!猛然惊魂,我刚想反身反抓对方,但脖上的手却又陡然一紧,一股冰冷之气化破了我的脖颈,微热的鲜血顺着脖子滑到了我的胸膛、小腹。我顿时不敢再动弹一下。
完了。我居然就这样轻易的被人制服了。他是怎么出现我的身后的?这大雪是摆设?他怎么能不出丝毫的声音?我在梦里锻炼出的强大神识是摆设?他怎么能在我的神识的眼皮底下接近我?!
他肯定是个修为很高的高手。完了,他要吃了我。我就要死了。我瞪圆了眼,置身雪里的我,入眼只能看到一片茫茫白!那个从天而降的修真者从后面掐住了我的脖子!
“外面有……”他忽然开口想说点什么,声音很冰冷。听其低沉的声音,我听出了他是个男的,年龄应该不会太大,大约是个中年人,或许是个嗓子很粗的年轻人也说不定。
他说话的同时,我感觉他掐在我脖子上的力道忽然小了不少,我佯装咳嗽了三声,反手再次抓去,想甩出藏在我袖里的木箭去捅他。他似有所料,我抓出的手被他的另一只手给抓住了,甩出的木箭也传出咯噔一个响声,似击在一件硬物上,没有奏效。毫不犹豫,出手方出到底!同时,我扭腰往后一个扫腿,雪的阻力并不大,我击在了他的小腹上,然后我想也没想的曲腿格开了他掐住我脖子的手,侧身滚离了他,然后一个弹腿,冲出了雪里。紧接着我便施出了轻身术,狂奔于大雪之上。
极迅八步亦被我全力的施展了出来。
“不要出去!”瞬间跑出十几丈的我忽然听到从身后传来这个声音。闻声后,我不但不敢停,心里的害怕更是巨了,全力又全力的施展出了极迅八步和轻身术在雪上狂奔又狂奔。我的后背全是冷汗,我怕他追上来,再次的无声无息的用他那只冰冷的手掐住我的脖子!我的脖子上的汗毛,现在都是竖起来的!
世界全是白的,我的眼里全是白的。一人多厚的大雪覆盖了整个世界。这样的景象,若放在平时,我肯定会很兴奋。尤其是我现在还能在一人多厚的雪上奔跑的境况下。但现在我心里只有恐惧。因为我刚才差点被那个修真者给杀掉了!他都掐住了我的脖子呀!
为什么他能无声无息的掐住我的脖子,却能让我轻易的逃脱了?我的心头忽然产生了这个疑惑。如果是我制服了一个修真者的话,肯定会把他打晕,五花大绑。必要的话,毁了对方的丹田,反正要做到对方完全对我没有了丝毫的威胁的程度才会罢休。这样做似乎太残忍了,但在这世界,对于要杀我的修真者又何必去在乎对方的感觉?
全力的跑出了两分钟,我已经累的不能再跑了,本就不充裕的元气也消耗掉了一半有余,哪里还有心思去再想其他。大雪里也不知会遇到什么危险,我怎么敢把元气彻底消耗干净。
顿步,缓身,我回望了眼来路,无际的雪的世界,并没有谁追来,我的心头这才一松。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慢慢的把脚上的元气散去,我陷到了厚厚的雪里,隐藏起了身子。
方一陷到雪里的我,忽然意识到了我一路跑来,雪上可是有我的脚印的呀,我就这么的在脚印的尽头扎进雪里,这不是给别人指明了我就在此处么!
不行!那怎么办?像之前那个掐住我脖子的修真人一般,从天而降到某个地方,就不会留下大量的痕迹?难道之前那个修真者也是这样做才从天而降的?我以为他是被狂风刮来的呢……
不行。现在我急需找到一个没有留下什么痕迹的地方,一头扎到雪里去,好好的恢复我体内消耗的元气,和用元气治疗我头上的伤势,我的头现在还感觉有强烈的痛感。可能的话,我还想好好的在雪里睡上一觉。到处都是雪,也只有藏身在雪里,是最安全的了。
就在我思想该怎么办才好,我的耳,似乎听到了点声音,从某个方向传来。似“咚咚”的声音。似坚铁相击的声音,轰隆隆,似在很远,又似在接近我这里。
有人在附近争斗?
不得了。我要离开这里,趁他们还没打到我这里之前!
我又跳到了白花花的有些刺眼的雪上。天已变蓝,也挂上了烈阳。我才在雪里几分钟,天上的乌云竟就不见了。我再次的感叹这里的天气太易变了。
扭脖四望,声音从西方传来。我的耳附上了一丝元气,那咚咚之音更是贴切了。仰面看去,西面,我已经看到了数百米高空,有两个黑点在争斗!眼里又附上厚厚一层元气,才看清那两个黑点身影在空中忽上忽下,忽高忽低,忽交又分,分了又交。交合之间,白光闪现,其威势委实出了我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