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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云霆,我永远不会做你的禁裔!”
“罂粟!”
靳云霆猛然从座椅上窜出来,飞扑上去想抓走罂粟,但罂粟下落的太快,他赶到舱门的时候,女人已经跳下很远的距离。
“你他妈不要命了?!”
说完,他也扯过一旁的降落伞,便跟着罂粟一起纵身跳了下去!
舱门口的冷风呼啦哗啦的吹着,阿尧站在门口,惊声吼叫:“二少爷!不要!”
天空中还吹着冷风,加上罂粟下降的冲力,导致风速加倍,她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头发也凌乱的披散开。
在这种危机的情况下,罂粟依旧竭力保持着镇静,将降落伞迅速套在自己身上!
她默默的等待着时间过去,接着准备拉开降落伞,安全着落。
然,就在这时
她的纤腰上忽然多出了一只铁臂!
罂粟的眼睛被大风吹得一片迷蒙,她甚至来不及扭身去看,就已经有另一只手臂用力的摁着后脑勺!
这个场景?
她脑子里又飞速闪现一个片段,也是这样的空中,这样的男女……
靳云霆死死的摁着她的脑袋:“想死也不用选择这种死法吧!”
此刻,他们两人如同连体婴儿一般抱在一起,做着自由落体运动,下冲的速度越来越快,眼前的景象几乎在瞬间变得清晰!
他们,离地面越来越近!
罂粟被靳云霆紧紧的箍着,想打开降落伞都没办法,顿时心急如焚,不停的掐他:“快点放开我!打开降落伞,我还不想死!松开!”
靳云霆的背上落下雨点般密集的拳头,可他嘴角一弯,邪笑:“干脆不要打开降落伞了,我们就这么一起摔死,等到阿尧找到我们的时候,再给我们立一座碑,上面就写,靳二少爷和少夫人之墓!”
“滚!谁想和你一起死了?”
罂粟疯狂的推他,同时摸上自己腰间缠绕的降落伞。
靳云霆瞥见她的动作,眼神一暗,大手比她快一步拽出降落伞,去没有拉线,罂粟都快哭了,赶紧说道:“马上就要着地了,再不拉开就等死吧!”
靳云霆霍然收紧搂在她腰上的手,薄唇一弯凑近她耳畔,低喃:“罂粟,告诉我,你爱夏肆么?”
罂粟一愣,然后白他一眼!
这时候问这种问题?
神经病!
“快点松手!”
靳云霆不依不饶,更加放肆的抬高双腿将她整个人夹在腿间,厉声再问:“你爱夏肆么?”
距离越来越近,风声越来越大!
罂粟怕死,也不想死!
她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不爱他!我不爱夏肆!行了吧,你这个疯子,快点松手!”
男人满意的点头:“你看,你早点说清楚,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你……”
轰!
罂粟嘴里的话还没说完,降落伞嗖的一下被男人打开,随后,腰间的那只手微微松动,罂粟终于有了更多的呼吸空间得以喘息。
这么高的地方,他说跳就跟着跳下来了!
真他妈疯子!
降落伞被打开之后,两人下落的速度猛然减弱,可就在下落不久,忽然有一只鸟儿从降落伞上飞过,还颇为惬意的煽动翅膀跟着降落伞一起下降!
“嘎嘎。”
那只鸟居然狠狠的啄了一口降落伞!
降落伞开始漏气,两人抱在一起剧烈的颤抖,靳云霆看了一眼地面上的环境,薄唇紧抿着却暗暗做了一个决定。
恐惧和惊慌浮上罂粟的心头,她拼命的挥舞着四肢。
靳云霆将她整个人抱在怀中,她死死的咬着下唇,并未发出任何的声音,绝望的闭上双眼,等待着最后的落地。
就这样死了么?
好不甘心……
抱着她的身子,真个世界仿佛都在旋转、失重、颤抖!
落地的最后一刻,罂粟忽然抬头看向靳云霆削尖的下巴,她说:“靳云霆,如果我们就这么死了,到了地狱,你不要再来找我……”
不要再和你纠缠了,你是个很难缠的角色。
靳云霆眸中闪过一丝好笑,他扬眉掀唇,却比每一次都来得认真:“如果不死,哪怕是折断你的翅膀,禁锢你的身体,你也休想再逃!”
“好。”
罂粟淡定下来了,做了个深呼吸,迎接“死亡”。
他们俩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俯冲落地,树枝刮过身躯,留下无数的伤痕。
耳边响起与悬崖峭壁摩擦的尖锐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刺痛传入靳云霆的大脑。
他悠悠的醒过来,睁开双眼却发现什么都看不清楚,因为,眼前充斥着一片黑雾!
这里是原始森林,湿度较大,加上千百年的枯枝残叶、植被和动物的尸体被埋藏在地下腐烂,久而久之就会产生能够致人昏迷的雾障。
如果地势处在高处,又或者是方向正好在西南静止风境内,或许稍稍一个巴掌声就会引来雾障。
想必,他们下落的时候发出了不小的声音,招来雾障,在他们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周围已经充满了雾障,几乎伸手都看不清楚手指了。
空气中还夹杂着一点血腥味,十分难闻。
靳云霆暗暗做了个深呼吸,却发现呼吸有些困难,他知道自己遭遇了什么,却顾不得那么多,因为罂粟还躺在他身上软趴趴的,一动不动。
心下略紧张,他扶起罂粟,用力的瞬间忍不住呻吟一声,剧痛传入脑海,他咬了咬牙,喉头忽而涌起一阵血水。
用力的咽下那口血水,他拍了拍罂粟的脸蛋:“罂粟?你怎么样?”
罂粟身体素质蛮好,被他一叫,她“唔”了一声,动了动身体,便醒来过来,睁着亮堂堂的眼睛看着靳云霆,但雾气太浓,她只能勉强看出个大概。
“你快检查一下自己哪里有没有受伤?”
“恩。”
罂粟应了一声,却半天不见得动作,靳云霆心一慌,连忙又去拍她:“罂粟?!”
“我……我有点头晕。”罂粟懒懒的回应。
靳云霆长舒一口气:“我们遇上雾障了,头晕是正常的,你先检查一下有没有受伤再说。”
“好。”
罂粟咬破舌尖,痛感让她保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