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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尧看着这地方,愣了。
“幽狱,你不会是傻了吧?这里是个海域,小小姐和小少爷怎么会在那里?”
是的,幽狱圈出来的地方是一片海域,在地图上并未标志任何的陆地,他俩看似的确不可能在这里。
靳云霆薄唇紧抿,眉头微蹙,视线紧紧锁定幽狱圈出来的地方,又看了一眼幽狱满头的冷汗,开始沉思。
但幽狱自然不肯和他们废话。
“靳云霆,你记着,若是我先找到了糯糯,必定不会再让她跟着你!你和这个女人,都是祸害!”他没有吊儿郎当的再叫媳妇,因为,他很认真,十足的认真。
若非季笙惹下的祸根,糯糯又怎么会被人抓走困在洞中几欲被闷死,若非这对父母敌人太多,糯糯又何须催动自己体内的蛊虫,以自己的血来招引更多的毒物?
当初他一眼认定糯糯是他的媳妇,后来便偷偷在糯糯身上下了一种“同心锁”的降头,糯糯虽然会巫蛊,但因为自学没有师傅教导,剑走偏锋,虽厉害但损伤也很大。
糯糯最厉害的蛊便是从小喂养在自己体内的一种蛊王,它成长在她的心脉附近,每一催动,必定犹如万箭穿心。
蛊王噬心,才会为她所用。
所以,她一用蛊王,他的身体也跟着她一起感受那种噬心之痛。
“同心锁”把两颗心锁在了一起。
飞机轰鸣作响,一行人迅速朝着幽狱标出的地方前行。
而另一边,糯糯割破了手腕,鲜血流淌在地上,她嘴里像是唱着歌谣一般轻声的低吟着,很快鲜血所在的地方开始聚集越来越多的蛇虫鼠蚁一类的动物。
小蒙站在糯糯身后,一双眼已经呆滞了。
刚刚糯糯让他把摄像头藏起来,他有些狐疑,随后糯糯小脸皱成了一团,脸色煞白,看似遭受了极大的痛苦,他刚想上前询问便见她催动蛊王,以鲜血为引吸引动物!
越来越多的动物集聚,蚂蚁最多,它们嗅着鲜血,随后如同被催眠一样,开始疯狂地掘土大洞。
他们被埋得地方本就是土坑,所以,蚂蚁天生会掘土的优势被利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开辟一条小道,越来越多的土壤被刨开,小蒙和糯糯所在的区域体积也越来越大。
但这不是小蒙关注的重点。
他的一双眼,眨也不眨的落在糯糯的手腕上,鲜血还在流淌,糯糯的额头沁出冷汗,苍白的脸因为失了血色而更加的白皙。
小蒙瞳孔一缩,他扑到糯糯身前,怒吼:“你疯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没命的!”
糯糯闪身,略带无力的将他推开。
“那也好过在这里等死来的强!”
沈博安坐在教堂中,虔诚的捧着手捂着手心,双膝上安放着季云柔的照片,他低头凝视着季云柔笑靥如花,嘴里喃喃自语:“云柔,你不是说最想当我的新娘么?”
“你放心,这座教堂就是专门为我们结婚建造的,等我把季笙那个贱女人收拾掉就来陪你,你看看还喜欢这里么?”
他如老僧入定,双眼无神,眼神涣散,魔怔着在同一张照片说话。
天知道,他被那人救醒之后,得知季云柔已经被季笙害死,还死的那样惨,他是何种心情。
天知道,他多么希望和季云柔白头偕老。
天知道,当初季云柔受辱之后,他依旧愿意像是守护天使一样守护着季云柔,不顾外界诟病,甚至于要和家里脱离关系,内心忍受了多大的折磨!
可这一切,全都被季笙毁了。
季云柔是他生活中的光亮,现在光灭了。
他的生活也就失去了意义,唯一支撑着他的信念便是让季笙血债血偿!
他醒来的第一天,就看着天空发誓,他要让季笙生不如死。
现在,两个孩子被闷死,只是第一步。
看了一眼教堂中的挂钟,他嘴角露出一丝得逞的笑意,笑容很冷,更带着阴险,从嘴角一直蔓延到了眼角,邪恶极了。
突然,教堂的监控室跑出一个黑衣保镖,他躬身有些慌张的道:“老板,地下那两个孩子……”
“孩子怎么了?”
沈博安冷冷的回问,嘴角的笑意略微僵硬:“若是死了,再等一小时就把人挖出来,扔到后屋里去,我精心圈养的藏獒肯定早就饿了。”
他要把施加给季云柔的痛苦,一一回赠给季笙!
但保镖却心虚的低垂着头,恐慌着说道:“老板……那两个孩子……监控器坏了,我们拍不到里面的场景……”
沈博安并不将其当做一回事,但他也绝对不允许出差错!
“十二个小时过去多久了?”
“回老板,已经过去了十个小时。”
沈博安眼底闪过一丝憎恶,他敛着眉峰,沉声说道:“派人守着那里,一个小时后把人挖出来。”
“一个小时后?”保镖微微不解:“不是要闷死他们么?”
“不必!”勾着冷鹜的笑痕,他扬唇:“我改主意了,我要他们活活被藏獒咬死!这样,才更有趣味。”
保镖闻言,感觉后背扬起冷意,阴风乍起,他打了个寒颤。
老板,越来越变态了。
“还有多久才到!”
靳云霆和季笙以及幽狱一行人都站在舱门口,俯瞰着飞机下的土地,依旧是海域,因为怕沈博安有暗哨在监控,所以他们不敢飞行过低。
阿尧亲自飞行,他看着雷达上显示的位置,计算了一下时间,厉声回应:“最快四十分钟,最迟一个小时!”
“全速、前进!”
靳云霆一字一顿,眉头狠皱着,季笙站在他身边,单手环着他的腰,感受着独属于他的温度,内心安定了不少。
“二少爷,你说沈博安会不会是故意摆这么一道,请君入瓮?”
“不知道。”
靳云霆的目光紧紧盯着远处的一座小型岛屿,看样子应该就是那里了!
幽狱最为沉着冷静,他虽然想独自找人,但一时间找不到私人飞机,只能跟着他们一起走,此刻他冷冷的扫了季笙一眼,阴恻恻的说着:“难道那个谁许叉叉请君入瓮,你就不去救我媳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