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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云霆吃痛,单手却将她箍的更紧,继续低声哄着:“乖~我在,不怕不怕……”
老村长站在一旁,早就愣了,根本不知道眼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刚开始还好好的!
季笙还在使劲咬着,却已经安分了不少。
靳云霆才对着老村长说道:“准备镇静剂,给季笙打一针,快点!愣在那干嘛?!”
老村长被他一吼,连忙回神,赶紧去准备。
随后,终于将镇静剂准备好,刚刚要打下去的瞬间,季笙瞪着那针尖,眼底一片惊骇,似乎很疼很怕,随后居然一股大力将老村长掀翻在地,又趁着靳云霆不妨,松开他的手就朝着墙壁狠狠的撞了过去。
“不要!!!”
靳云霆惊呼一声,然后一个箭步猛冲上前,将自己抵在墙壁上,季笙早就失了理智,只顾用头去撞,好在没有撞歪,还是撞到了靳云霆的胸口!
“唔~”
靳云霆闷哼一声,然后狠狠的将她箍紧,这一次再也没有松手,抱的又狠又用力,老村长见状,连忙捡起地上掉着的镇静剂,然后朝着季笙的手臂扎了进去!
镇静剂起作用很快,刚刚扎入不久,季笙就晕了过去,倒在靳云霆怀中,浑身都被汗湿了,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看着她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靳云霆的心跟着揪了起来。
他抱着季笙,一路回到自己的房间,好好的给她清理了一番,接着又将被子盖好,这才冲出房间,一把提起老村长的衣领,将他砸在墙壁上,语气不善:“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对她做了什么,她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靳云霆眼底猩红,几欲杀人。
老村长不停地哆嗦,说起话来牙齿都在打颤,他结结巴巴的道:“我……我也不知道啊,我都是按照古书上的记载来实施的,我……”
“砰!”
不等老村长说完,靳云霆已经怒极,直接将人甩了出去,厉声道:“滚!”
老村长自知自己在哪里做错了,也不辩解,只是连滚带爬的又跑了出去。
等到老村长走了,靳云霆那颗心还是跳动的极为剧烈,他眼底一狠,直接一拳头砸了出去,墙壁似乎都颤抖了一下,做了个深呼吸,他冷冷的收回手,眼底已经清明。
手上还滴答的滴着血,他不管不顾,进了房间。
季笙此刻还在镇静剂的作用下安睡着,靳云霆走近,坐在床边,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轻柔的抚上她的小脸,此刻皱成了一团,嘴里还念叨着:“疼……”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跟着疼了起来,好似千刀万刃不停地刺着,又不停地牵扯而出。
俯身,他凑近季笙耳边,一遍遍细细吻着她的耳垂,一便便诱哄:“乖,我们不疼,我在你身边,不怕……”
这话,对季笙不起任何作用,额头的冷汗反倒是越来越多,连身体都开始颤抖,贝齿狠狠的咬着下唇瓣,才眨眼的功夫,靳云霆瞧着已经血肉模糊。
将自己的手指凑在她牙下,季笙咬了下去,他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默默的将吻落在她的额头、鼻梁、下巴、脸颊上,每一个地方,他都近乎膜拜的亲吻着……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季笙没有再咬着靳云霆了,疼痛也似乎缓解了不少。
起码在梦中,她身体没有再发抖,额头的薄汗也浅了很多。
靳云霆又给她擦拭了一下脸颊上的汗水,接着确定被子盖好了,便稍作整理,出了躺门,现在季笙会癫狂的原因不明,他需要确定一下,同时,从下午到现在季笙也没有喝水吃东西,他要让人给准备点稀粥之类的流食。
可就是这一去,等到他回来的时候,门是开着的,被子也被掀翻了,季笙的拖鞋也歪歪斜斜的在床边,靳云霆瞳孔一缩!
人呢?!
她甚至连鞋子都没有穿就直接消失了!
“来人!”
阿尧闻声而来,见到一室凌乱,当即也猜到了几分,道:“二少爷,季小姐不见了?我马上派人去找。”
“把村子里的人都叫上,他们比我们熟悉的多!”
“是。”
现在时间就是生命,只希望季笙不要跑太远,若是进入了当初那片布置的有机关的区域,必定会受伤或者是
不!
他不允许!
坚决不允许!
心口一疼,眸色一暗,他径直追了出去,开始疯狂的找人。
因为是夜里,即便是有淡淡的月光,也增加了找人的难度。
季笙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她就是觉得身体好难受,迷迷糊糊的,她就出了门,连鞋子都没有穿,赤脚走在草地上,时而会扎入一些小石子,可那些石子咯了脚,她的身体却好受了好多。
于是,她就这么一直漫无止境的走啊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她看到有一条河流涓涓流淌着,往四周一看,河流四周长着不少花草,夜色苍凉。
可凉风一吹,这些花花草草随风摆动。
月色映照在水面上,泛出丝丝缕缕的微光,波光一闪一闪,季笙一笑,便停了下来,不再走了,接着又随便找了快石头坐了下来。
才一坐下,她一惊,对面好像还有什么生物在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她!
乌云散去,月光慢慢的变得清明,她乍一看,居然是个小女孩,小女孩长相十分精致,即便是在这夜里,季笙也感觉到了那股子灵秀之气。
“你好啊?”她本能的张嘴,“我们能做朋友么?”
小女孩反应也很迟钝,低声呢喃:“朋友?”
“是啊。”季笙微微一笑,不复之前的痛苦,此刻被风吹着,倒是有点舒适,她笑容明朗,十分诱人,“我们可以做朋友,你看,你也是一个人我也是一个人,我们可以做个伴啊。”
小女孩愣了愣,随即盯着她,用一种冰凉的目光上下打量她,厉声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季笙也呢喃,却没再往下说一句,只知道一直重复着这句话,不停地问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