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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灏没有答话,而是指了指他们的右侧,“那里有一个断壁,下面是深谷,我以前就在那里遇到雪霆鹿的。www.Pinwenba.com”
他们望去,到并未看到那个断壁,怕是离这里还有点路程。
“有什么危险?”
这些话,意薏都当着众人的面问道,就是不想叫他们以为是他们故意的,等一下出了什么事情,也不好说他们没有提点。
“崖壁陡峭,而且到了底下会有瘴气,一种开着黄白相间的小花的,,那是对瘴气的唯一解药,还有,雪霆鹿会飞,以活物为食,破解之法在它的鹿角。“
吕灏也毫不保留,把知道的,需要注意的都说了出来,他一点也不担心,甚至敢保证,这些人,即使自己把这些都说了出来,能猎到雪霆鹿的,除了他和意薏,恐怕就只有禄申滕了。
就是凌王吕澈,他都不看好,毕竟,当年,他可是九死一生。
众人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已经到了这里了,若是说不去,他们自然是不甘心的,但是,前方的艰险,吕灏也是讲得相当清楚了,是去是留,就在他们一念之间。
意薏没有错过孟斌的犹豫,也未错过赵明栋不断回顾的样子,可这些都与她无关,她只在意什么时候,他们到达目的地,过了一会儿,她还是决定打断了大家的思绪,悠悠说道,“既然大家都知道路和应该注意什么了,那我和吕灏就先走了,大家考虑清楚了再启程。”
她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陪他们耗着。
意薏的话音一落,便收起了金银天蚕丝,把环环放好,带上了一些食物和野果,和众人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
吕灏的嘴角有些抽搐,这是个小坏蛋啊!意薏这么做,那些人又怎么会不紧跟上来呢?
果然,浩浩汤汤的大队伍就朝那么断崖挪去,意薏和吕灏打头阵,自然要比那些人都要快,但也没有准备故意把他们甩掉。吕灏的伤,已经好了七七八八了,只要不再遇到什么强劲的对手,应该不成问题,至于禄申滕,意薏倒是懒得问。
断壁倒是离他们这里不是很远,一个时辰便挪到了,等众人在崖壁站定的时候,意薏才发现,现在是没有一个人不狼狈的。
她还好,一直都是很注意的,而且还有吕灏护着,而此时铭王的袍子已经尽数破了,扯出一道道口子,完全没有丝毫原本的样子,在加上不知什么,束着的头发早就被打散了,全都披散在两肩,还有,脸上全都是刮痕,甚至有的还在渗着血……
意薏很想笑,甚至还是仰天大笑,怎么会狼狈成这样,即使是岚羽公主,也比他好些,更不提那些虽然狼狈,但还不至于至极的人。
“铭王殿下,您头上的那株灵草可以取下了,它不辟邪的。”意薏顿时好心情,忍不住打趣道。
铭王怔了一下,而后果真伸手,确实给他摸到一片枯叶,顿时又气又恼,屡次被意薏这般羞辱,若不是知道她现在不是自己所能惹得起,他绝对会找意薏拼命的。
意薏咬着唇移开了视线,转而看向那个崖底,收敛了片刻,才声音无异地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便分头行动吧,人太多,我怕惊扰了雪霆鹿。”
大家已经习惯了意薏的发号施令,此时也没有人反对,看着他们点头的样子,意薏只是狡黠地一笑,而后给了吕灏一个眼神,他们二人便顺着崖壁往下,腰间均缠着绳索,这个自然只是装装样子,因为,她敢保证,绝对有人会使坏。
看到意薏下去了,禄申滕他们也不久留,一般是以三人或是二人为一组,此时,他们想的便是不要打草惊蛇,却忘了抽签的事情,自己究竟和谁一组了。
下了十丈左右的距离,意薏便掏出了金银天蚕丝,把爪子一头嵌到一个岩石缝中,另一个自己握着,天蚕丝的柔韧性很强,而且,他们有一捆,到崖底应该不成问题。
吕灏的动作本来可以很敏捷的,,怎奈带上了意薏,便有些迟钝了,这个崖壁显然要比方才那个还要危险,根本就是垂至到底的,中间少有几块凸出的巨石,此时他们二人自然没有多大的心思去关心别人,都是万分小心地挪动着。
岚羽紧紧跟着禄申滕,虽然她知道禄申滕在关键时候,并不会管自己,但是,其他人就更无暇顾及了,而凌王倒是小心地护着紫晴,哪怕其实他自己也不比紫晴强多少,而王斌和赵明栋可以说是患难出的真情,还真是兄弟情深的样子,至于落单的方将军,根本就无需操心,他绝对是一个顶两的。
一场倒着攀岩比赛开始。
很幸运,虽然三个时辰过去了,还没有掉下来,而且,眼看着就要到地面了,是的,这里也不知什么地方,竟然有一个平地。
“怎么会这样?”
意薏和吕灏首先落地,自然是第一个出声,这样的地方,还真是不可思议。
吕灏看着这开阔的四周,也只是淡淡说道,“我上一次掉下来,也是着实吃了一惊的。”
没想到,这个寸草不生的崖壁之下,竟是一处世外桃源,春花肆虐,就连山谷那带着湿气的风,都夹杂着淡淡的馨香,令人精神一震。
“我喜欢这个地方。”
意薏闭上了眼,张开了双手,感受着还有些冷冽的寒风拂到自己的面庞,带来麻麻酥酥的感觉,这里,好像真的可以隔离纷争和喧嚣。
吕灏没有说话,而是上前拥着她,既然她喜欢,他便多陪陪她吧,可惜的是,自己却给不了陪她生活在这里的许诺,他的使命未了,隐退什么的,都是奢望。
意薏蓦然睁开了眼,她自是知道吕灏在想些什么的,没有许诺还好,至少自己会不满怀希冀的失望。
“我们走吧。”意薏笑着转过身,仿佛方才什么事也没有一般,而是牵着他的手,目光触及还在崖壁上的那些人,“要等他们吗?”
吕灏没有随她望去,而是牵着她的手向前,“走吧。”
后面有多艰险,只有他最清楚,他不想把太多人牵扯其中,到时候,怕是顾及不暇,更不想的是,因为那些别有居心的人,趁机伤了意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