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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善青辩驳道。
叶风喝道:“蠢!善将军,我问你何为君?”
“登上大宝,号令全国,即为君!”
“错!君,先是君子,行事光明磊落,人格高尚,道德品行兼好之人,才能称为君子,一个人连君子都做不好,何来做君王?做臣子为这样的人去死,不是蠢又是什么?”
“这……”善青支吾一阵,却无法辩解,看看叶风,转头看看小囤囤,忽然问道:“那不知公子是否为君?”
“我无成君意,顶多算是个君子罢了。七公主的婚事,还需再过几年看她自己的意愿。”叶风道。
善青点点头,正色问道:“七公主天真无邪,并不是做君王的人选,公子何不另寻他人?”
“不瞒将军,这就是缘,与我有缘,我才助之,无缘不可强求。”
“也是,我与七公主算来是也颇为有缘,也罢,就让老夫陪你们一遭。只是,恳请公子不要伤了陛下性命。”善青伏跪道。
易少觉随手一抚将善青托起,叶风道:“现在言此为时过早,我只能保证,不主动去伤害逸川皇帝。”
“那我就替陛下谢过公子了,还未请教公子姓名。”
“善将军早就猜到,又何需我再多言?我只想山岳和逸川能够和平共处,妄动干戈。”叶风叹道。
善青点头称是。
将善青说服,事情就好办多了,告诉善青不要轻举妄动,也不要上报任何关于自己的事情后,叶风他们没有停留在右景镇等待时机,而是返回皇都,未翔正在皇都,叶风他们刚到,就汇报了两件事情,一个是木杉土地爷答应不帮助也不阻止凡月的事,第二就是皇都各势力矛盾激化了,逸川皇却仍旧置之不理,没有任何表态,也没制止。
“怎么能让他们鹬蚌相争,我们渔翁得利呢?”客栈中,叶风苦苦思索,现在已经到了冬月,虽然自己和白馨红鸾的婚期具体是哪天还没定,但想来也只有不到半年了,留给叶风的时间并不多。
“现在表面上,葛亲王有戮仙宗支持,已经占据朝堂的半壁江山,另一半则是太子秦川为的太子党,三皇子秦南朝堂上没有几个人,可有图雅支持,身边高手一大把,还正面与太子抗衡过,据说私下里也跟太子赌斗过,结果,赢了。六皇子秦峰多在边陲,身兼镇东,镇南元帅,军权大握,只是很少回皇都。八皇子秦域掌握着的是十万禁军,实力不可小觑,最关键的是,现在所有人都在皇都,真要撕破脸,和秦域搞僵,分分钟大军即到,禁军也不是老爷军,战斗力在整个逸川都排前三。二驸马许艺达,本就是逸川排名第二的南斗宗少宗主,还掌握着整个逸川都排名第一的军队震星团,虽然人数比起皇都禁军稍显不足,但也不可小觑。长公主秦蓝,有天北国支持,这次回皇都,名为使者团,实际,都是些高手,还带足了金银,怕是要笼络不少人。七公主年纪幼小,又没什么人脉,确实难啊!”叶风感叹道,他没想到这逸川这么乱,这还是其他皇子公主亲王势力不大,本身也平庸,只能属于二流势力,否则,更乱。
“攘外必先安内?不行,七公主在朝内没有任何人脉,加上我们这些人,也属于外来势力,一旦抖露,形势更加严峻了。葛亲王?对了只有他一人是这些皇子公主的长辈,容易被针对,而且这葛亲王以前政治上平庸的很,一心只知修炼,现在强势回归,垄断朝政,容易被针对。感情上也不如他们这些皇子公主,就是他了!”思考良久,叶风终于下定决心。
葛亲王,名叫秦葛,是当今逸川皇秦严的兄弟,在当年秦严登基之时,只留下了他这么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其他兄弟姐妹则无一幸免。秦葛这些年来一直在东海之外静修,不知怎么,三年前,突然就回到了逸川,逸川最大的门派戮仙宗当即上书秦严,那意思很明白,就是你要动秦葛,就等于和我们戮仙宗撕破面皮。秦严不想为了一个秦葛惹下戮仙宗,就接纳了秦葛,封他为葛亲王。没想到秦葛这些年来原来越嚣张跋扈,网络朝堂一半官员,在朝堂上是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太子一党,甚至下面官员已经不止一次奏明秦严,要他废掉秦葛,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只是都被逸川皇秦严压下。
秦葛为笼络民心还自己捐钱,为穷苦百姓买种子和生产工具,并且派人指导耕种。还严令基姆河沿岸帮派势力,帮派斗他不管,若是欺负到百姓和客商身上,立马就是杀。这两项善举立马得到了农商业人士的赞扬,一时间声望更是水涨船高。
秦葛的不臣之心昭然若揭,也是几个皇子和公主,甚至是逸川皇秦严要先对付的人。
就这么一个人,叶风只带着叶随风和绿殇,前去拜见了。
递上拜帖,叶风三人本来没指望今天就能见道秦葛的,不想亲王府门前侍卫看到拜帖上的名字时,眼神一缩,立马换上了恭敬的语气,请叶风等人进去等候。既来之则安之,叶风放宽心情,没有多问,三人被侍卫带到厅堂落座,那侍卫示意三人葛亲王一会儿就来,就出去了。
“这是演的哪出戏?”叶随风一脸的疑惑。
绿殇摸摸光头,小声问道:“少爷认识这个什么亲王?”
叶风端起茶杯,小抿一口,笑道:“这次来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是认识下亲王殿下的,原先哪会认识?”
“这就怪了。”叶随风和绿殇对视一眼,虎目一立,仔细察看四周,以防被偷袭,却什么也没现,就连窃听的阵法都没有。
叶风笑着摇摇头,不搭理这两家伙,自顾自的喝着茶水,其实脑子也在飞快的运转着。
不一会儿,门外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一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身着四爪莽龙袍,迈入厅堂,边走还边道:“不知什么风把贤侄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