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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铳当初被夏盛逼出夏家的时候,一心想找夏青报仇,后来虽然和骆凤翔合作抓了温月茹,原本还想着借机引夏青出去,可因为两人之间本就存在这间隙,中途生了枝节,导致温月茹半途被人给救走了。
夏铳不能回夏家,又有骆凤翔和夏青的围追,不得已只好先藏了起来,再后来沙漠行刺失败后,干脆南下去了闵泽的家,悄悄地把夏冬盈接了出来,直接带来了周国,等到了这里才知道,胥尽欢已经在夏青身边做了缜密的安排,要想杀夏青,必须另辟蹊径,而沈家,就是夏铳看见的一盏明灯。
夏铳故意安排了一场戏,把夏冬盈推到沈莫言身前,为的就是在必要的时候给夏青一个致命的打击。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闵泽会找来周国。
当初闵泽娶夏冬盈,完全是为了和夏铳赌这口气,闵泽以为那时是夏铳和夏冬盈她们联手演的一场戏,为的就是把已经声名狼藉的夏冬盈推上闵家主母的位置,为了报复夏铳,闵泽对夏冬盈更是百般欺辱,在闵家不过短短几个月,夏冬盈已经落下一身的伤。
夏铳救走夏冬盈后,闵泽并不知情,只当是夏冬盈自己从府上逃跑了,第一时间派人沿途一路朝夏家找去,可居然没有半点儿消息,闵泽这才意识到这其中兴许还有什么被自己忽略了。
闵泽派人去夏家打探消息,却查到周国来人的事情,夏铳跑了,夏盛病了,再加上夏青又去了周国,闵泽考虑了一番就起身来了周国,这其中究竟是为了什么,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闵泽来周国后,知道夏青如今已经成了骆玉容,可自己根本就没什么理由去找上夏青,这几天正在郁闷,想就这样回去,可心底又不甘心。可巧吃过午饭出来散散心,就看见夏冬盈一个人在街上。
闵泽起初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可细一看那人不是夏冬盈又是谁?那一刻仿佛所有的不甘心都找到了突破口,闵泽紧紧地跟在夏冬盈身后,想着就算见不到夏青,能把夏冬盈抓回去也不错。
“贱人,你以为你逃到周国我就拿你没办法吗?”
“你怎么会在这儿?”夏冬盈一看见闵泽,整个人吓得都哆嗦起来,那些个日日夜夜不停的折磨,仿佛永世的魔咒,反复地在心头晃过,夏冬盈踉跄地退了几步,后背靠在冰冷的砖墙上动弹不得。
闵泽冷笑,“你跑的倒是够快啊,居然跑到周国来,以为这样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闵泽说着从身后掏出一捆细细地绳索,慢慢的朝夏冬盈走去。
“不……不要!”夏冬盈惊恐地使劲儿朝后推,可后面已经是冰冷的围墙,再退又能退到哪里去,只是觉得两腿虚软的厉害。
闵泽几步走到夏冬盈身前,夏冬盈一见也不知从哪里来了力气,一矮身就要从闵泽胳臂底下钻过去,却突然觉得后脑一阵疼痛,闵泽一把抓住了夏冬盈的头发把夏冬盈硬是又拉回来。
“啊……”
夏冬盈痛的大叫,两手抱住闵泽的手,“放手,我求求你,你放了我吧。”
“放了你?”闵泽冷笑,“笑话,你是我明媒正娶娶进闵家的媳妇,居然不经过我的允许私自外逃,我不追究你不守妇道也就罢了,见了自己的夫君,不但不知道迎接,反倒转头就跑,你真是翅膀硬了!你说我是把你直接浸到猪笼里,还是我应该把你送进衙门里,问个私自出逃的罪过好?”
“不……不要!”夏冬盈吓得猛摇头,闵泽简直就是一个心理变态,他说的到就一定会做的到。
“等见了知府你再说吧!”不顾夏冬盈的挣扎,闵泽三两下就把夏冬盈的双手反剪在背后,刚想用绳索捆起来,就听见身后有人朝这边快速地跑过来。
“住手。”
随着这声喊,闵泽就觉得自己的肩部被人大力的抓住,朝一旁惯去,不得已,闵泽只好放开夏冬盈,整个人朝一旁扭身避过去。
一转身,就见夏铳挡在夏冬盈身前。闵泽一边的嘴角微微向上挑起,眯着眼睛打量着夏铳,“怎么?好兄弟,别来无恙啊?”闵泽说着朝夏铳身后的夏冬盈看了一眼,哂笑道,“瞧我这记性,现在我应该叫你一声大舅哥才对。”
“住口!”
夏铳被闵泽气坏了,“闵泽你不要太过分。”
“我过分?”闵泽笑着看着夏铳道,“我有什么过分的,我只不过是来找回我的妻子,倒是夏铳你,横拦在我们夫妻之间这又是为了什么?”
夏铳深吸一口气,对闵泽道,“闵泽,我知道,当日的事情是我考虑不周到,可你要相信,在那件事情当中我们都是受害者。”
“哈!笑话!”闵泽一笑,对夏铳道,“整件事情中,我就看不出你们有什么损失。”闵泽说着看了夏铳身后的夏冬盈一眼,“如愿送了一个人尽可夫的娼妓给我,还敢在我面前说受害,夏铳,你会不会把我想的太好欺负了。”经过这么多,闵泽早就把当初夏冬盈的所作所为查的一清二楚,包括她和桂五之间的事情。
夏铳一见闵泽根本听不进自己的话,只好道,“你究竟想怎么样?”
“很简单,带她回去。”闵泽指着夏冬盈道。
“不!”
夏冬盈尖叫一声,两手使劲儿地抓住夏铳的胳臂,“二哥,我不要,我不要跟他回去!你救救我,你救救我!”
夏铳安抚性地拍了拍夏冬盈的手,对闵泽道,“闵泽!我不会让冬盈跟你回去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这可由不得你,她现在可是我的人。”闵泽蛮横地道,上前一步就要抓夏冬盈。
夏铳一把握住闵泽的手,道,“闵泽,要是我现在能帮你把夏玉容带回去,你肯不肯放过冬盈?”
眯闵泽一听夏铳这话就是一愣,不自觉地放下了手,夏铳一见闵泽动心,赶紧接着道,“现在就有一个好机会,我打听到这次的行猎,夏玉容也会在随行名单里面,咱们再暗处,这次只要咱们准备充分,一定会打她一个措手不及,到时候你就可以如愿地带走夏玉容。”
闵泽盯着夏铳,半晌儿后,突然问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夏铳阴沉着一张脸,对闵泽道,“实话告诉你吧!我这次来周国,为的就是要夏玉容的项上人头,她杀了我的母亲,我要亲手杀了她替母亲报仇。”
闵泽一愣,自从娶了夏冬盈后,他倒是没有过多地关注夏家的动静,却原来洛氏已经死了吗?
十月初,空气晴好,骆家的马车早早地在府门外排成一条长长的长龙,这次行猎一共为期十日之久,所需的生活用品一次性地补足了,毕竟的伺候在皇帝身边,有着诸多的计较,且一旦进入猎区,外围就会封山,没有特殊的事情不得随意外出,若是有什么东西准备的不全,那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经过半个多月的休养,骆凤仙的腿脚终于可以下床走动,可也不能长时间站立,高氏被太祖罚去祈福,这次出行的人除了太祖,骆家的几个主子全部都到齐了。
因为是头一次参加这样的行猎,太祖特地嘱咐夏青把郭妈妈带在身边,以为郭妈妈也曾经多次和骆凤仙高氏她们出席过这种活动,多少对着其中的规矩要了解些,夏青知道这是太祖的一番好意,也就笑着应下了。
骆凤举三兄弟每个人都只带了一个小厮,和两个促使下人,三兄弟一并和骆承安骑马随行,骆承安和骆凤举有官职在身,所以一大早儿就先去皇帝身边候着了,府上的一切就全部都交由骆凤翔打理。
骆凤仙听说楚河也会去,今天特地穿了一件明蓝色的长裙,宽大的水袖随着动作一摆一摆的,仿佛微风轻轻刷过水面,留下一层涟漪。
“三哥!”
骆凤仙见骆凤麟从自己身前走过,笑着招呼道。
骆凤麟一愣,目光扫过骆凤仙那一身分量十足的水钻披肩和银丝腰封,眉头微微地皱起,“你腿上的伤才刚好,穿这些做什么,回头再累倒了,受罪的还不是自己。”
骆凤仙一听这话嘴一撇,不悦地扭头,“我的腿已经全好了。”
骆凤麟一顿,看了一眼不远处站在马车旁边的夏青,不再说什么,掉头走了开去。
按照以往的规矩,皇帝行猎,凡随行的文武百官及朝廷命妇,皆都要先行到长亭跪迎,等候皇帝大驾到来,骆凤翔不敢耽搁,听完太祖的训示,这才带着骆凤仙和夏青她们出发。
虽然只有骆凤仙和夏青两个人,可是随行的物品却足足带了两大车,再加上骆承安他们父子的两车装备,骆家浩浩荡荡的车队缓缓地朝长亭去了。
骆凤仙坐在马车里,透过车帘看着外边飞景色,枫叶红的就像火一样,也是在这样一个丰硕的季节,骆凤仙在行猎上第一次遇见楚河。
那时候她还不知道楚河是谁家的公子,只是被对方爽朗的笑声和英俊的外表所吸引,一门心思的想要引起对方的注意,可是对方却连正眼看自己一眼都不肯;楚河是第一个无视自己美貌的男人,打从那时候起,骆凤仙才会不经意的注意着楚河的一举一动,期初还只是有些不甘心,不甘心这世上居然还有人不会被自己的美貌所迷惑,渐渐地才发现,自己的目光已经逐渐地离不开那道身影,自己的情绪甚至也跟着对方起伏,终于在后来的某一天,骆凤仙悲哀地发现,自己再也受不了对方的无视,迫切地想要站在对方面前,哪怕是用求的,也要让对方好好地看自己一眼。
回忆起当时的情景,骆凤仙只觉得一股羞愤袭上心头,心底压不住的惴惴不安,仿佛时光又回到那个时候,骆凤仙转头朝车外看去,企图多呼吸一些新鲜的空气。却猛然发现骆家车队后,有一骑黑马快速地朝车队接近,骆凤仙不由得握紧了拳头,瞪大了眼睛惊喜地看着马上的男子,心跳加速,几乎就要从喉咙里面蹦出来。
楚河好不容易才赶上骆家的马车,在一溜的车队中仔细辨认,见到那个熟悉的丫头坐在车辕上,急忙靠了过去。
“喂!那丫头,你家主子是不是叫骆玉容的?”
晴晌转头一看是楚河,笑着点了点头,“原来是沈公子。”
“太好了!总算找到你们了!”楚河说着把马靠近了夏青的马车,从身上解下一个包袱递给晴晌,“给你家小姐的,她知道该怎么做。”
骆凤仙的马车就在夏青的前面,她们的对话骆凤仙听的一清二楚,见楚河和夏青她们谈的热络,气的浑身发抖,猛地放下车窗。
“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