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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长言一听说此人就是康王要寻的那个贤士,立马一个飞身出去,拦住了柳士元。既然康王肯自降身价地亲自来寻他,那就足以说明这个装疯卖傻的叫花子身上肯定有过人的地方。如此,聂长言怎么肯让康王浪费这么一个人才。要知道康王的大业,在聂长言心里比什么都要重要,哪怕是他的命!
“诶,我说你这怎么这样,你拦住我的去路做什么,难道你的主子平时就是这么教育你的?”柳士元被聂长言一把抓住,显然有些不满意。不过,他这样一说倒是让康王更加坚信柳士元就是口中所指的那个人,而且很有可能他刚才的所作所为都是在试验自己的诚心。
想到这一层,康王缓步朝向聂长言和柳士元所在的方向走去,又是很有礼貌地朝着柳士元作了一揖,“先生。”
闻言,柳士元脸色铁青,不敢置信地盯了康王半晌,道:“年轻人,眼神儿有问题吧,你那只眼看出我是个先生了,告诉你吧,我就是个臭要饭的,快走快走吧,别再这浪费时间了,也别给我找不自在,还是去别处找你的先生去吧。”说完,柳士元欲离去手却被聂长言死死地扣住。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我都说了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你还是去别处找找吧!”柳士元有些不耐烦地吼道。
聂长言才不吃他这一套,反正康王不下令让他松手,他是不会松手的,任你小乞儿怎么个死缠烂打都没用。
柳士元恶狠狠地盯向康王,咬咬牙,该死的欧阳晗,你不是说康王性情柔和,礼贤下士么?还让我卯足了劲地整他,可你没有说过他身边还有这么厉害的角色啊!你真是害死我了,你个该死的王八羔子,别让我再看见你——还在我这里骗走那么重要的信息,真是该死,大骗子。
“阿嚏!”欧阳晗打了个喷嚏,谁在背后说本公子坏话呢?本公子才走了几个时辰,你们就敢这样在背后指责我,那要是本公子出去个一年半载的,你们不还得骂死我。
算了,反正本公子已经出来了,你们想在背后唠叨就唠叨几句吧!天色也不早了,还是先去找个客栈住下吧。
天已全黑,欧阳晗随意找了家干净的客栈投宿安顿了下来,其实他对吃住要求各个方面的要求都挺低的,毕竟出门在外嘛,不能跟王府里的富贵生活做比较。但是,唯独在沐浴方面,欧阳晗的要求是马虎不得,他赶了一天的路了,早已累的不行了。要是再不能好好解解乏,他明天该怎么上路,更何况还是像他晗公子这么干净的人,怎么可能忍受得了自己的身上那么脏兮兮的。于是,欧阳晗就让客栈给他准备热水和大桶沐浴。这下他要好好地享受享受了。
欧阳晗悠悠然地躺在桶沿上,享受着热气缭绕中的惬意。在王府的日子过得太舒服,一天的路已经让欧阳晗觉得自己满身疲惫,难以忍受。但只要一想到往后的日子多么精彩,他就又觉得自己满身的冲劲,哈哈,以后就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了。
感觉一阵冷风吹进来,隔着屏风欧阳晗就看到门已经开了一条线。妈呀,这年头怎么男人洗澡还有人偷看。就算自己长得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他们也不能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偷窥吧,难道他们对我有意思?!
啊呸,什么偷窥,这个时候鬼鬼祟祟,摆明了就是刺客。尼玛,本公子都离开帝都了,你们这些王八犊子怎么还死缠烂打,找死是吧?那本公子我就成全你!
欧阳晗随便在桌上拿起一枚飞石,“嗖”的一声发射出去,紧接着欧阳晗就听到门外传来一声“哎呦”的声音。
让你再偷看男人洗澡,砸死你!欧阳晗嘴角浮起一抹冷笑,这些人你们不放过我,我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再说柳士元这边,不管他怎么好说歹说,聂长言就是不肯放他离开,急得他嗷嗷叫。这都什么人嘛,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还这么野蛮。
“长言,放开他!”僵持了这么久,康王终于发话了。其实就在聂长言和柳士元纠缠在一起的时候,康王也没有闲着。他一直都在观察柳士元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康王发现,虽然柳士元表面上一直都在故意地把自己表现出多么的无赖,多么的痞离痞气,但实际上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种没有办法用语言形容出来的气质已经出卖了他。也就是说这个人根本就是个假乞丐,但是为什么正好在欧阳晗说的时间差不多的时候,这个装疯卖傻的家伙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他一直都待在这里,躲在一个地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很耐心地在这里等着他,他非但不及时出现不说,他还让自己的出场方式变得这么精彩独特。这就足以证明,这个人一直都是在考验自己。看看这个以礼贤下士闻名于世的康王殿下,到底是不是真的如世人所说的那样,还是浪得虚名!
“都说你们南源是个礼仪之邦,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柳士元抱怨道。如今,不承认也不行了。看聂长言的架势,估计自己要是再不承认,接下来恐怕真的要挨揍咯。
康王呵呵笑了几声后,又收敛了笑意,很认真地问:“敢问先生尊名?”
“姓柳,名士元!”
柳士元刚介绍完他的大名,就看到康王和聂长言两个人正惊诧地看向自己。
康王和聂长言在一秒的怔楞之后面面相觑。
柳士元,这不就是刚刚被东方杰逐出东齐国,自己又苦苦追寻的那个谋士么?康王一面欣喜,一面心生疑问。听闻这个柳士元不问世事,整日间行踪不定的,那他跟欧阳晗是怎样相识的?或者说,他根本就不认识欧阳晗,他和聂长言之所以能在这里碰到他,完全是误打误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