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脉的本义是血管,引申为像血管一样连贯的东西。龙的身躯多取材于蛇,可谓以绵长为特征,那么,从字面上看,龙脉就是龙的绵长连贯的血管了。龙是来自自然界,却是不在自然界中生活的神物,其价值和意义主要通过象征的方式表现出来,因而,大凡绵长连贯的东西,都可以谓之龙脉,反过来说,龙脉可以象征那些绵长连贯的东西。风水学把绵延的山脉称为龙脉。
林易从郭璞那里也学过不是风水的知识,也算是半个风水术士。“风水术”首推“地理五诀”,就是龙、穴、砂、水、向。相应的活动是“觅龙、察砂、观水、点穴、立向”。龙就是山的脉络,土是龙的肉、石是龙的骨、草木是龙的毛发。
林易站在司马懿故居之上,南望邙山清晰可见,离黄河只有二十来里。北眺太行山峦起伏,大约七八十里。况且此处土地肥沃,物产富饶,民风淳朴。这里果然是一处物华天宝,风水绝佳之处。这当年司马卬选择此地为后代定居之地,看来一定是经过高人术士指点。虽然林易这“寻龙点穴”的功法只能算是勉强入门,但是也大概看出这司马故里所在的安乐宫却非寻常,这周围无数群龙守护,预示着这司马家将来绝不会只出寥寥数个天子。
况且这此“龙砂”,林易也早已经探过,果真不凡。地上与地下水在不同的地域有不同的成分,含有特定成分的水长期滋养当地的土壤。土壤的矿物成分达到一个特殊比例,会形成异常适合动植物生活的环境,极其滋养动植物生长。这个特殊土壤称作龙砂。这里的龙砂如此罕见,甚至可以直接入药治病,延年益寿。
难怪这一路走来,这温县城中古稀老叟如此之常见,连此地物产清化姜、芋头、怀山药皆是对土质要求极高的物种。看来也是受此地“龙砂”的影响。若是这里的“龙砂”受影响,只怕这里特长量和质也会受到不小的冲击影响。
“这里的风水并未有多大人为的变动!”林易心道,可是总觉得这其中有种怪怪的存在。
林易神色一正,下一刻已经落到了这安乐宫中最高处,登高望远。双手用力向前一压,随即两道惊人的白光从双眼中射出。
只见这安乐宫中无数道紫气上升,特别是那司马懿故宅之处,那紫气更是整整比周围大了数倍,那四周所有的紫气都围绕着其缓缓上升,如众星拱月般。升入九天之上,和那邙山和太行山两座山脉升起的灵气结合起来,化为两道巨大的白龙。
大晋五行属金德,金属性为白色,这两道一大一小的白龙应该正是象征着这大晋的天子皇权。和那太行山脉灵气所化的巨大白龙,应该就是这大晋皇权的祖龙,这所代表的就应该是那司马懿。而和邙山之上灵气所演化而出的相对较小的白龙象征着当今大晋之位的皇权,这所代表的就是当今天子司马衷。
巨大白龙脚下,从那太行山脉和黄河之中无数道白光冲天而起。汇成一道巨大的白光,直冲入那巨大白龙巨腹中,这巨大白龙虽然是吸收了大部分白光,但还是有数道反哺而出。进入那小白龙腹中。
这小白龙虽然是和那巨大白龙一样,张大巨口,努力地从脚下邙山之中吸入了那无数道的白光,虽然这邙山灵气自然无法和那五行山相比。但这些白光依然是无数道,威势震天,只是还未层近那小白龙的身躯。就已经化为黑色光幕,从那小白龙身上折射而出。
和那仰天长啸,威凌天下那天大白龙相比,这小白龙好像是奄奄一好像是不会吃奶的孩子一样,若不是及时从那大白龙那里所获得那些白光,只怕是难以维持自身的存在。
这太行山和邙山无数道地脉在这司马故里安乐宫处结穴,可是为何这小白龙却是半死不活一般。看这祖龙是如此生龙活虎,这小白龙也是正当年,却是呈现出一幅如此气象。林易是感到十分地不解。
那小白龙身躯那黑色光幕引起了林易的疑点,正是这黑色光幕阻挡了这地脉之气汇入这小白龙身躯之中。林易脸色一凝,单手又是猛地一拧,顿时身体变得十分滚烫发红,全身上下无数道粉红色瘴气滚滚而出。这正是那体内所有的乐气都是操控到极限之处的表现。
林易只觉两眼一昏,眼前又是恢复到了正常。看来从郭璞那里学来这寻龙点穴之法真是神奇,只是这对体内的乐气消耗太快,这才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林易都感觉体内好像被抽空一样,体内乐气已经是消耗殆尽。
但是就是这短短一瞬间,林易只觉得自己双眼好像是看了天眼一般,从那安乐宫中滚滚升起的道道紫气之中竟然是夹杂着数道黑色的光线,这光线竟然是从那司马懿的故宅上方而去!
这司马懿为晋朝真正的奠基者,也是这大晋龙脉中的祖龙所化。却是为何暗中做出手脚,阻碍自己后代汇聚龙脉之气?林易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真的是被人暗中做了手脚!
这些黑色光线究竟是什么,林易是一直摸不著头脑。但是他已经找到了这大晋天子皇权不稳的关键所在。这必然是被人暗中做了手脚。
难怪这司马衷是天生愚钝,却是能登上帝位。说明他本就是帝王之名,有祖龙司马懿的保佑。而这司马衷为何天生如此愚钝,必是受这司马氏龙脉风水所影响。可是这司马衷已经是在位近10年,年龄也早已过了而立之年。看来这此处风水龙脉只怕是30年前就已经被破坏。
“这是谁,为何如此鬼鬼催催?”林易心中暗惊道,他所躲的此处,是他早已精心计算过,正是那几处巡逻卫队的盲点。而这人是如此大摇大摆进了此处,看来必定是这其中熟人,而又是如此左瞻右顾,神情慌张的样子。看来只怕是心怀不轨。
只见这人是一身戎装,正是那宿卫兵的装扮,看那军衔,更是不低,这怕是这晋城这里驻扎着这支宿卫兵中排的上号的角色。难怪这人能畅通无阻地就到了这安乐宫中这最核心之地。
却见这人,装作是漫无目的,好像是路过这司马懿故里一样,却见四周无人,一个箭步已经翻过这道篱墙,干净利落。未留下丝毫痕迹。这人不仅身手不错,只怕是也不会第一次干过此事。
“且看这人,究竟是有何目的?难道这司马懿的故宅中还有什么宝物?”林易暗中跟着。
却见那个宿卫兵军官,翻过这司马懿故宅篱墙后,不做任何停留。又是一个箭步,已经到了司马懿那主屋前,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钥匙,片刻后那沉寂不知多少年的木门已经被打开。这人果真是干着监守自盗的事情。
这司马懿故宅外表虽只是很普通的民宅,但是司马昭封为晋王后。建立这安乐宫之时,自是对其父亲的故宅进行了一番修缮,外表装扮的是金碧辉煌,这房内更是价值连城。存放了不少无价之宝,金玉满堂。
而这人却是视这些满屋的金玉视为不见,径直往那司马懿的卧室而去。一个俯卧,再顺势一溜滑。这整个人好像鬼魅般消失掉。
原来是这司马懿的木床下竟不知何时开始被打开了一道深坑,这人自是进入那深坑中,但见这深洞深不见底。看来这人是早有预谋。不知是多少时间的苦心,只是奇怪的是却洞口之深,这工程量之大,却不知道这人是把那些碎土是如何运出。
林易轻轻地靠近那洞口,奇怪的是从上方往洞内看,竟好像是如同明月夜一般,洞内是星光闪闪,隐约看到那人顺着洞口不停地滑落下去,洞口更是不时有道道细细的白烟冒出,感觉是莅临温泉之时,让人温暖至极。
这洞口是十分狭窄,林易若是跟着下去,自然被那人发现,因此只能是留在这洞口守株待兔。
足足是过了半个多时辰的时间,那人终于从那洞口中爬出。满脸深红,一身泥土,满身疲惫之色,看来这洞内温度却是不低,这人能坚持处如此长的时间,这耐力自是不凡。但是从那眼神之中,林易看到却是充满极度兴奋。却见他右手中和下去之时,依然是一把黑色铁铲,左手却是多了一个尿盆大小的袋子,袋子是热气腾腾,看来这袋子绝对不凡,这袋子不知装的是何物,更是让林易感到好奇。
这袋口虽然是扎的严严实实,但是依然是不时有数道白色蒸汽挥发而出。和那洞口所冒出的丝丝白烟,却是如假包换,大同小异。看来这袋中所装之物,必是从这洞中所取。这人迅速地合上这洞穴的机关,转瞬间是已经消失在这长乐宫中。
“那东西带来了没有?”半个时辰后,晋城外城招贤庄一处酒楼贵宾包厢内,一个中年儒生对着旁边那青衫壮汉问道。
这青衫壮汉正是那安乐宫内的宿卫兵军官,此时他已经换为一身便装,走出了那安乐宫。林易虽然不知道这人从司马懿故居中所盗走为何物,但是林易有种预感这肯定和此地龙脉风水受损有关,于是他毫不犹豫地也跟了上来。
这招贤庄,就是当年司马昭初为晋王时,雄心勃勃,为展览天下群贤而建。此时已经改为一处酒楼。这晋朝内人烟虽比不上那温县城,但绝大数都是这驻军的文官武将,这身份地位自是普通贫民可比,因此这里的店铺装修档次都是比那温县城要高上一档。这青衫壮汉和这中年儒生所在的包间,更是镶金裹玉,无比奢华,是这酒楼内最好的客房,这**更是绝密。
“当然是带来!俺石大牛是谁?”这青衫壮汉脸色一凝正色道。原来这人叫石大牛,却是和其外表形象是十分相似。却见他话音未落,手中已经多了一个袋子,十分眼熟,上面还有丝丝白气渗出,正是从那司马懿故居中所带走之物。
这中年儒生一见到这袋子,那手中的金元宝也终于是落在了桌子上,双眼显得更加兴奋了。如同见了腥的猫一样,双手已经是兴奋地扑了过去。那石大牛却是单手轻轻一歪,就躲过了这中年儒生,那桌上的金元宝也是落在了其手中,不停地把玩着。
“你这是何意?收了这金色,为何还不交出这东西,你知道这东西是不能离开地下太长时间,效用只会是越来越小,必须快马加鞭送到京城王爷那里,若是耽误了王爷的事情。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这中年儒生并不是刀尖上讨生活的人,因此无论如何也不是石大牛这样宿卫兵精锐相比,只能是气急败坏道。
“这价格必须要翻十倍!俺虽然是天生皮粗肉糙,不怕这热烫!可是这洞中却是越往下越热,更严重的我上下来回耗去的时间和体力更是成倍的增加,只怕你们要的那东西今后是很难再取得,每一次都是九死一生,俺甚至害怕有一天从那洞中再也爬不出来!”石大牛也是据理力争道。他虽是对自己本领十分自负,却也对刚刚那记忆怵目惊心。他从小是天赋异禀。力大如牛,更是皮粗肉糙,长大后又遇到一位奇人学会了闭气之术,这才能在这闷热的环境中生存这如此长时间。因此才敢大胆进入这洞中找出他们需要的东西。
“十倍?石大牛你莫非是烧坏了脑袋!你可别忘记,如今你这一切从何而来,若不是王爷看中你,暗中栽培于你。你是如何从一个最下层的巡逻哨卫,短短几年提升为这宿卫兵校尉,更是轮到守卫这安乐宫的美差!”这中年儒看到这石大牛欲求不满气愤道。
“李虎!俺石大牛贱命一条。这一切都是王爷所赐,不过这么多年来为王爷出生入死地卖命,这贱命早就是换了回来!若论这职位,你不过是这晋城一个小小的长吏,还没俺的品衔大。莫以为你在王爷面前左右逢源,俺就怕了你!若是你有本事你下去取那东西啊?”这石大牛果真是个火爆脾气,两句不和,已经是拍起了桌子,和这叫李虎的中年儒生对顶了起来。幸好这桌子是那上好的梨花木,若不然只怕已经被这石大牛一拍而散。这里的隔音声虽是十分好,但是这石大牛拍桌的声音,还是传到了门外。这里的伙计定时已经早被交代过了,没有他们的吩咐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进来,因此这伙计只能是熟视无睹地站在门外。
钱再多,可是有命享受才行。这李虎其实给他的报酬并不低,但是这石大牛只所以如此故意挑起事端,并不是由于这钱的问题,而是因为这洞中是越来越危险,他已经没有了当初拼命的激情了。
时间和安逸的生活可以消磨英雄的斗志,何况是一个普通的凡人呢。这石大牛虽是出生贫寒,但是凭着这天赋异禀被王爷所看中,这几年自是步步高升,手中赏银更是无数。有了钱后,他娶妻生子,还有讨了几房美娇妾。
大丈夫夫复何求!因此这石大牛此刻已经是蒙生退意,或者说他现在已经是非常害怕死了。毕竟他现在所做的事情都是掉脑袋,诛灭九族的事情。他现在已经不缺这几个钱,何必是如此卖命!
“你真的以为这一切都是你的功劳,那地方的钥匙是一式两把,若没有我手中的那另一半,凭你这手中这半钥匙是无论如何也打不开正堂的木门!还有若不是我暗中在你的铁铲之上抹上了那无数熔金之夜,你如何悄无声息,瞒天过海般挖出这一条巨大深洞。你真以为这水镜先生的大阵就是如此轻易般被一个莽汉所破开!”这李虎看似只是一个文弱的书生,而此时却是丝毫不退缩,甚至这气势上还盛这石大牛的三分。
这石大牛虽是拍桌打板又是臭骂了一顿,出了口恶气,但是他心中还是明白这李虎是那王爷身前的红人。即使是下定决心不再为王爷卖命,但是也不能轻易地得罪王爷及他的下人。
“这是最后一袋了,若是达不到俺要求那条件,俺就金盆洗手不干了!”石大牛扔出手中那布袋,转身毫不犹豫地就走。
却见那石大牛,还没有到这房间内的门口,这雄壮的身躯却是如同醉倒一般,一个踉跄就如同小山般倒了下来,整个房内惊起一阵巨动。
“你竟然在这茶内下了毒!真……”这石大牛话音还未完,嘴角就已经沁出无数黑色鲜血,人已经是没了生机。
“再找到你这般一样强壮的蛮牛可是难咯,但是既然你不愿意再为王爷卖命,就只能取了你的性命,要怪就怪你知道的太多,只有死人才相信他不会开口!”李虎脸上一道诡异的邪笑划过,对着躺在地上的石大牛尸体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