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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汪洋的笑容被阳光晒得令人惊艳。
丛琮赧然道:“我想要你们学校的新闻系研究生导师的联系方式,我最近准备考研,查到说能提前跟导师联系一下比较好。”
“这个啊……”
汪洋的尾音拖的长长的,丛琮忐忑不安,内心有几分后悔。
“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好说。”汪洋狡黠地眨眨眼睛,“包在我身上。”
喜悦从天而降,丛琮兴奋地说道:“谢谢你。”
“等你考来北京请我吃饭就成。”汪洋帅气地转身,“走啦。”
晚上自习结束,丛琮打开手机,意外地收到了任晨宇发来的消息,约她见面。
丛琮想都没想,直接无视了消息内容。任晨宇像是知道似的,再一次拨了电话过来。
丛琮将手机塞进口袋里,电话响了几声,就安静了。随后一声短信提示音响起,丛琮一看。任晨宇发来消息:
「想知道慕时雨和霍钟逸的关系,就打我电话。」
丛琮又将手机放进兜里,抬步向公交站走去。丛琮心不在焉地等了会公交,还是控制不住地给任晨宇回了信息:
「不能打字说吗」
任晨宇嘴角勾起,看了眼在沙发上看电视节目的于淳,拿上车钥匙,说:“我去一下超市,很快回来。”
于淳放下手里的零食,踢踏着拖鞋:“一起去啊。”
任晨宇走过去搂着于淳亲吻:“我去买等会要用的。等我回来。”说罢,不怀好意地笑笑。
于淳明白了他话里的含义,羞涩地点点头,又回到沙发上躺下。
任晨宇一出门就给丛琮拨去了电话。
丛琮不情愿地接起:“说吧。”
“丛琮,说来话长,我们见面说吧。”
丛琮拒绝道:“不说就算了。”
“等等。丛琮,地点你定,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
丛琮纠结了会,选了个离家近点的夜市,到时候就算他任晨宇想整什么幺蛾子,周围都是彪形大汉,不怕他乱来。
两人一见面,丛琮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你别急啊。”任晨宇安抚道,“这没点吃的,到时候老板娘把我们轰出去。”
丛琮忍耐着,等任晨宇点好东西,再一次开口询问。
任晨宇避而不答,反倒说:“丛琮,离开霍钟逸吧。”
“关你什么事。”
任晨宇喝了一口凉水,说道:“跟我走,我会给你更好的生活。”
丛琮对这个人至今还纠缠自己感到惊奇,嘲讽道:“跟你走?做小三吗?你可别忘了你还有个未婚妻。”
“你要相信我,我的心会在你这里。霍钟逸呢,他在乎你吗?”
丛琮火冒三丈:“不关你事。你要是没其他事,那就再见了。”
“你装什么白莲花,还不都是傍大款。为了钱,你甘愿无视他们育有一子?我告诉你,男人要是跟这个女人生了孩子,就代表他想跟这个人共度此生。”任晨宇狰狞着脸,“丛琮,别执迷不悟。”
任晨宇这话撕裂了丛琮假意维持的平和心境,让她不得不面对她跟霍钟逸之间的巨大问题。但再怎样,都是他们俩之间的事,跟任晨宇毫无关系。
丛琮愤而离席,任晨宇刚想去追,于淳打来了夺命连环call,丛琮转头看了一眼任晨宇,眼神里带着一丝冷笑和疏离。
任晨宇只能看着丛琮离去,低声下气地哄着电话里的于淳,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等自己功成名就,有他们跪着求饶的时候。
丛琮心事重重地回到家里,见到霍钟逸眉开眼笑地神情,郁闷地不出一声。
“丛琮,怎么啦?”霍钟逸像个小尾巴似的跟着丛琮。
“没什么。”丛琮闷闷地说,“我去洗个澡。”
霍钟逸眼睛一亮:“邀请我鸳鸯浴吗?”
浴你大爷。丛琮躺进浴缸,被温水包裹着身体,神经不由自主地松懈下来。她左思右想,最后想起了她妈妈和她说过的一句话,婚姻是靠两个人共同的经营和信任。于是她擦拭好身体,穿上衣服,去客厅找霍钟逸。
“钟逸,我想找你谈谈。”丛琮不敢看着霍钟逸,怕失去了这一时的信心。
“好啊。”霍钟逸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丛琮过去坐。
丛琮挪了个小凳子,局促不安地坐在凳子上。
“钟逸,你、慕时雨、还有小砺,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霍钟逸一愣,这还用说吗。“没怎么办啊。”
丛琮见霍钟逸没正面回答,顿时失去了信心,起身要走。
霍钟逸连忙把她拖过来按在沙发上:“丛琮,你再解释一下。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丛琮看到他脸上真诚的表情,再一次说道:“慕时雨回来了,你要跟她复合吗?”
霍钟逸吃惊地说:“当然不可能。我跟你结婚了啊。”
丛琮神情一暗:“我们……可以离婚的。”
“不许说离婚。”霍钟逸生气地抓着丛琮的手,“嫁给我了,你还想跑?”
“那小砺怎么办?你和慕时雨怎么办?我怎么办?”丛琮泪眼闪烁。
霍钟逸这时有点理解了丛琮的不安,他将丛琮拥在怀里,叹了口气,轻柔说道:“小傻瓜。她是小砺的生母,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我不期望你完全接受这个事实,但愿你不要因此苦恼。她是她,我们是我们。我之所以让她接触小砺,是希望给小砺一个自主权,毕竟血浓于水,不想他长大后怨我,说我不给他和亲生母亲相处的机会。但慕时雨你也看到了,她并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所以,小砺我是不会放手的。以后还是免不了要跟她接触,丛琮,希望你理解。”
“那你和慕时雨呢?”
“我和她?”霍钟逸一笑,“早都是过去的事了。在遇见你之前早就尘埃落定。”
“可她……明显没有放下你啊。”丛琮低声说道。
霍钟逸掰正丛琮的脑袋,严肃地承诺道:“老婆大人放心,除了因小砺的原因,我不会再见她。”
“也不是说不见。”丛琮心情复杂地说道。
“总之,听你的。你说咋样就咋样。”霍钟逸额头抵着丛琮,吐气如兰。
丛琮受不了他这样勾人的一面,身子往后仰去。正好给了一个霍钟逸轻薄的机会。他俯身看着丛琮,动容地吻了一下丛琮的额头。
“老婆,试用期什么时候结束?”霍钟逸像盯着猎物一样看着丛琮,“我几时可以转正?”
丛琮意会到他话里的意思,红着脸说道:“试用期表现不佳,将延长时间。”
霍钟逸颓废地摊倒在一边,都是这慕时雨,好巧不巧干嘛来南虹。
慕时雨正在家里,浏览着新闻。右下角窗口弹出,收到了一封熟悉的帐号发来的邮件。点开一看,吓得她大惊失色。电脑屏幕上赫然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