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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挂了季成的电话,老爷子就已经打到了他这里,虽然在病中,但语气不怎么好,“听说那个苏安浅又回北城了?”
燕西爵略微的沉默,并不好奇他是怎么知道的。
只听老爷子哼了一句,道:“我不管你们之间怎么纠葛,现在你就只能跟婉儿完婚,别再给我出什么幺蛾子!”
燕西爵有些疲惫的靠在椅背上,嗓音平稳,“我明白,您放心,婚我一定结,您好好配合医生治疗,不用担心我会反悔。”
老爷子估计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好说话,顿了顿,倒也缓了语气,“我也是为你好,感情这种事,没有缘分就是没有缘分,怎么纠缠都没有用,我是怎么过来你也看到了,到最后不也凄惨?”
他当初怎么强迫付嫣的?后来又是怎么纠缠?到最后也走不到一起,不但走不到一起,他好容易安定下来,还是被纠缠过分积了怨气的女人搅散了家庭,妻离女病。
燕西爵也只是‘嗯’了一声,“我知道。”然后才问:“一声说您最近几天状态不错?”
燕啸坤也点了点头,“只要你们不让我操心,我就哪都好,所以你们俩好好的,我和燕雅多呆一久,也许以后没这样的机会了。”
对此,燕西爵略微蹙眉,知道老爷子上了年纪,但实在不觉得他会这么快离开,所以每每提到这个话题,不免有些敏感。
挂了电话,他在餐厅门口又待了会儿。
也许是因为那个孩子,他无心工作,驱车直接去了明承衍那儿,没想到的是又和苏安浅碰到了一起。
燕西爵下车,看了她略微蹙眉的狐疑,悦耳低沉的嗓音平缓道:“我真的没有特意跟着你。”
有那么点无奈的似笑非笑。
苏安浅也只好动了动嘴角,没说什么,转身往里走。
晚歌还没出月子,所以她是到卧室里,燕西爵跟明承衍在客厅不知道谈什么,偶尔能听见一点点声音。
“怎么了?”陆晚歌看了她几次,终于问,“看你心不在焉的,想出去就出去看看呗。”
苏安浅略微瞪她一眼,“不是你想的那样。”然后深呼吸,“两小时之前,燕西爵在餐厅看到球球了。”
陆晚歌一愣,“看到了是怎么个意思?……他什么反应?”
苏安浅现在不安的就是这个,她根本猜不到燕西爵到底在想什么,不喜不怒,反而一脸平淡,还说喜欢跟求求聊天?
哪有三十多的男人喜欢跟孩子聊天的?
陆晚歌一脸惊愕,“他说喜欢球球?”然后瞪着眼,“见鬼呢,你是不知道燕西爵以前有多讨厌小孩。”
因为明承衍的关系,陆晚歌认识燕西爵要比她早很多年了,包括曾经传闻燕西爵不小心把人家女孩子玩死的时候,陆晚歌就认识他了。
说到这个,她看了陆晚歌,“传闻是真的么?”
陆晚歌,“要是真的,他能好端端的么?我听明承衍说好像是那个女孩有什么病,算计好了的,后来她父母都移民了,花的可都是燕西爵的钱。”
她微皱眉,“这种冤大头,燕西爵也当?”
而且,这样的传闻出来后,他好像没有澄清过,不然她不会听说的。
陆晚歌撇嘴,“不知道,你不是见过迪医生么?在迪医生眼里,燕西爵是个大善人,说是不想毁坏人家女孩子名誉,死者为大咯,所以出那么多钱也没多澄清什么。”
这样的燕西爵,苏安浅似乎也认识,只是她没有认真去认识,也觉得没那个必要了,只当闲聊话题而已。
晚餐快好的时候,苏安浅从卧室里出来,听到明承衍看了沙发上的燕西爵,道:“你今天是放假么?不是说有事,不打算走?”
燕西爵嘴角略微的弧度,“怕我吃你们家的饭?”
明承衍挑眉:您请随意。
所以燕西爵就留下用晚餐了。
晚歌怕她一个人跟两个大男人吃饭别扭,也穿严实了坐在餐桌边。
四个人面对面,彼此说什么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所以明承衍忽然问到关于燕西爵的婚礼事宜时,苏安浅吃饭的动作顿了顿。
陆晚歌看了看她,又看明承衍。
但明承衍视而不见,继续男人之间的交谈,“我当时办得仓促,不过好歹是个经验,不妨给你提提建议?”
燕西爵神色淡淡,偶尔目光会放在她身上,话是一直跟明承衍说着的,“改天找个婚庆公司就好,让他们全权去弄,省心。”
明承衍挑眉:“宾客名单你总要列出来的?”
燕西爵点了一下头。
而明承衍今天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话多不说,话题还很奇怪,一说到宾客就看了苏安浅,“你是不是要参加?”
苏安浅愣了一下,有些懵,“什么?”
明承衍道:“别人的事我一般不管,但我们这个圈子就这么几个人,能称得上朋友的更是少之又少,你是晚歌的朋友,我又不小心伤过你,既然你以后要留北城,多一个朋友不多,不是么?”
她抿了抿唇,是让她跟燕西爵做朋友,这个意思?
片刻,苏安浅才略微笑了笑,看了一眼燕西爵,这种问题,她没法回答,总不能说她想去。
燕西爵却已经沉沉的开口:“她工作忙,祝福送到我就满足了。”
对这个问题,明承衍送他走的时候皱起眉,“你有这么豁达,真的都放下了?……跟我没什么可装的,要不是燕老爷子病重,不想忤逆他,你会这么答应结婚?”
燕西爵淡淡的笑了笑,“有时候很累,这种事懒得想,我也想试试,彻底没了她,燕西爵还能不能好好的。”
说罢又自嘲的扯了嘴角,“何况,她若出现在我的婚礼,我怕自己忍不住逃婚,或者当场换新娘,你说到时候谁负责?”
他很少有累的时候,但这段时间是真累,总是在拧着一些事,不如就放开来。
曾经婉儿一直想嫁,现在老爷子非要他娶,那就办吧,过到了无意义了也许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