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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去,她下意识的找了燕西爵,但是没看到,倒是薛南昱走了过来,“怎么一个人呢?四少是瘫床上下不来了还是怎么着?”
一句话说的在场的人一脸暧昧。
苏安浅倒是勉强笑了笑,“他可能有事吧。”
不过话音刚落,燕西爵就从里边走了进来,臂弯里带了个长得很清丽的女孩。
苏安浅原本是要笑着走过去的,脚步又生生的顿住了。
这就耐人寻味了,生日宴是燕西爵通知他们的,结果他带了其他女人进门,弄得人一下子猜不透他和苏安浅到底算哪层关系?
薛南昱玩味的看着走进来的男人,“艳福真是不浅!”
燕西爵直直的走过来,也没看她,径直走到另一头坐下了,自顾和旁边的人说着话,好像这里压根没她似的。
陆晚歌皱了眉,到了她跟前,“怎么了?”
她才抿了抿唇,“没事……订蛋糕了吗?”
陆晚歌颔首看了早就送过来了的蛋糕,旁边也放了不少名贵的红酒。
后边的所有情节苏安浅完成得有些心不在焉,但长这么大她估计是头一次忘了自己生日,走过过程却信手拈来。
切完蛋糕,简单说两句的时候,目光微微看向坐在那边的燕西爵。
他始终都没看她,只是偶尔对身边的女子低眉倾听,又和旁边的薛南昱说两句。
来了的同圈朋友其实很给她面子,看起来依旧把她当苏家大小姐对待,当然,她知道这都是看在燕西爵的面上。
她端着果汁走到燕西爵挑眉坐的地方,笑了笑,“听说这个地方很难约,所以要谢谢四少了!”
旁边的女子笑着,“苏小姐以前很少回国,不过一看确实漂亮呢,就是……你这用饮料代酒敬四少么?”
苏安浅把目光转向燕西爵,因为他不让她喝酒。
如果他这会儿坚持让她换成酒,她肯定也会喝的。
男人没说话,只是端起了自己面前的酒杯,目光不明的看了她,神色淡漠极了,半天也没动。
她以为,他是真的要让她换成酒,心里不太是滋味,也只好准备把果汁放下。
哪知道他却忽然一仰脖子喝了干净,杯子放在桌上,低低凉凉的一句:“感谢完了?别挡着我。”
她身后有女孩在献唱,嗓音确实好听,只是不屑于当歌手罢了。
“四少你可真坏!”一旁的女子拍了他一下,“我陪着呢,怎么能看别人?罚一杯!”
燕西爵看了女人,微微勾了嘴角,竟然来者不拒的喝了。
苏安浅一下子显得多余了,弄得好像这不是她的生日宴。
不过想一想,如果不是中午闹了别扭,估计现在这个生日宴不会是这个场面。
拿了果汁,她起了身,看了他,“那我就……不打扰了。”
她转身之际,男人余光轻轻扫过,看到了几分酸涩,偏偏背影走得亭亭玉立。
反正她就理解为是一帮人借着她过生日的机会聚一聚,所以,切完蛋糕,基本上没她什么事了。
苏安浅几次从这边穿过人群去看沙发上的燕西爵,而他一直都只是和身边的人娱乐着的。
大概是二十几分钟之后,陆晚歌从外边走进来,“浅浅身体不舒服就先走了,大伙儿继续玩!”
这话大概也只是为了说给燕西爵听。
沙发上,燕西爵低眉听着别人说话,神色却微微顿了一下,指尖的红酒停在桌边,过了两秒,又忽然全喝了。
明承衍也走到了陆晚歌边上,“走吧。”
陆晚歌瞥了他一眼,“这么多美女,不想挑一个?走这么早?”
明承衍根本不搭理她的调侃,强制的牵着她往外走,她只好拧着眉,“我不准你去我那儿!”
昨晚他就像个疯子一样一直守在她的公寓门口,一会儿打电话,一会儿按喇叭,弄得她不得不让他进门。
明承衍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昨晚不是你请我进去的?我是碰你了还是吃你了?”
确实,一整晚,他竟然可以不碰她,就只是拥着她睡觉,好像一辈子没睡过一样。
回到她的公寓,陆晚歌拧眉,“睡个觉而已,你回你那儿不行吗?”
明承衍换了鞋,淡淡的扯了嘴角,“听你这意思,是想做点超出睡觉的事,是么?”
陆晚歌一噎,没说上来,瞪着他,看着他往浴室走,她才嚅嗫继续,鄙夷一句:“我他么就怀疑你不是智障就是那方面功能不全!”
去哪儿不能睡?睡了吧,没点反应,虽然也不希望,但总觉得怪怪的。
明承衍的脚步忽然停下,然后转过身看着她,“千万别怀疑我。”
她还是盯着他,一直看着他走过来。
明承衍伸手捏了她的下巴,微微一抬,但是刚要吻下去,她忽然伸手挡住,定定的盯着他问:“早上你跟爸在书房说的是不是依旧要弄掉魏家?”
明承衍脸色阴了阴,“有这么担心苏钦辰?”捏着她下巴的手紧了紧,“在你身上躺过的男人是我,这个时候在你家里的也是我,你是不是搞错了?”
陆晚歌微微侧过脸躲开他的气息。
这个动作却让冷脸很臭,但脾气一向还可以的明承衍变了脸,还就非要吻。
“你干什么!”陆晚歌有些火,并不是多排斥他,而是他现在身上又是烟味又是酒味的,尤其是烟味,没有哪个女人不反感。
她一挣扎,男人发了狠的吻下去,甚至带了点啃噬的味道,“怎么?现在不比以前了,不如当初偷偷摸摸来得有激情?”
以前因为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根本不敢谈感情,但还是发生了那种事。
陆晚歌睁眼盯着他,眼底有些痛,“明承衍,你就是个混蛋!当初那么的对我,现在还成了你这样侮辱我的得意之作了是吗?”
他并没有因为她的委屈而停下,不断不断的吻。
直到尝到咸涩才微微顿住,抬手抚过她湿滑的脸颊,薄唇回了些理智,松开她略微红肿的唇瓣。
“别哭。”低低的声音,没有平时的冰冷和不耐,带着很难得的安抚。
陆晚歌记得,小时候他最不能看她哭,谁要欺负她,就是在他头上拔毛。
她依旧停不下来,明承衍不断的吻着她,没别的办法,又开始喊她的名字,“晚歌……”
很温和,但是没有别的内容,也不知道想说什么,低低的喊着。
在她停歇了的时候,他才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就因为我当初那么对你,所以我不想第二次也随随便便的要,但是……”
但是现在他好像忍不了,也不想忍了。
在陆晚歌紧张时,他忽然压下薄唇,纠缠着移向床边。
“不……”她想拒绝,但是一张口的声音变了变,让她自己都没料到。
被压进床褥,强忍着陌生的感觉,她还是盯着他,最后一丝理智,“别再想着弄绝苏钦辰的路了,可以吗?当初跟他是我主动……”
“你确定这时候还是要跟我提他?”明承衍眉间略微的温和,但眼里淡淡的不悦。
在她打算再开口时,他已经狠狠吻下来。
……
香雪苑,苏安浅独自趴在窗台上,都快十点半了也没睡意,时而看一眼手机。
但是一个电话都没有,这么晚,他估计也是回御景园睡了。
燕西爵刚从那个包厢出来,孤家寡人的薛南昱好笑的看着他,“有女人不好好享受,你特么跟我凑什么热闹?”
燕西爵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看起来喝了不少,眉峰之间有那么些疲惫。
等出了会所,薛南昱才略微肃穆了神色,看他,“你去了一趟纽约,就没看看苏钦辰?明承衍订婚失败,魏家算是保住了,这外边是还有苏钦辰的人还是?”
“不行我就再去一趟。”薛南昱接着道,“都进去两三年了还有余热,等他出来你真的有把握?”
燕西爵靠在车身上抽着烟,显得心不在焉,半晌才说了句:“我是得再去一趟。”
但不是因为苏钦辰。
“燕雅的事要尽快。”他略微低眉弹掉烟灰。
薛南昱愣了,“苏安浅就在你床上你不用,跑那么远再去求柯婉儿,你可真放得下尊严!”
燕西爵终于扔掉烟头,只淡淡的一句:“婉儿是跟我分了,但燕雅是我妹妹,我还没那么冷血。”
他担心的是婉儿之前也受了伤,不知道试药受不受得住。
薛南昱舌尖抵了抵唇边,“我看你是真的着了苏安浅的魔。”
话里的意味很浓,又捉摸不透。
燕西爵看了他,“这是我的事,你最好别动她。”
很淡的一句话,已经是警告了。
薛南昱笑,“当初做这些事我就跟着你,现在你这是否定自己,你说我怎么选?”
“相信我就继续跟,不相信可以走。”燕西爵竟然几乎没有考虑的说了出来。
薛南昱皱起眉,神色僵了那么一会儿,“你他妈可真会伤兄弟感情!”
果然女人就是祸害!
燕西爵算是明白了他的意思,拍了拍他的肩,“我先走了,迪韵被我灌了不少,你再等等吧。”
薛南昱撇撇嘴:“我谢你。”
黑色迈巴赫没入黑夜,车上的人几次磨着手机,车子的路线也逐渐偏离香雪苑。
半晌,终于薄唇微抿,发了短讯。
手机响起的时候苏安浅脑袋歪在躺椅上,猛的醒过来。
屏幕上躺着燕西爵的短讯:“明天出差纽约,要一段时间。”
她顿时拧了眉。
纽约。他跟她明明刚回来。
柳眉轻蹙,回过去:“是不想见我,还是要去找柯婉儿?”
本来她想了很久,就中午的事,她想跟他道歉的,可是一直没他消息,好容易等到了,居然是这样。
如果他回答后者,她还能说什么?
但是等了好久,短讯始终没有回复,她也按不下那个拨号键给他打过去,就那么一直干等着。
等了不知道多久,她似乎都睡了过去,猛然又惊醒,身上有些冷,看了看手机。
什么都没有。
但是等她从阳台出来,不知道出于什么直觉,竟忽然往门口疾走。
燕西爵下了电梯,在门口站了好久,终于走了两步,伸手输入自己家门的密码。
“嘀!”
“咔哒!”
两声,几乎同时响起,他放在密码键盘上的指尖顿了顿,因为那声‘咔哒’是从身后传来的。
果然,一转头,发现她光着脚睡颜惺忪的站在门口眼巴巴的望着她,巴掌大的脸带了说不出的委屈。
苏安浅因为走得太急,呼吸有些急,胸口轻轻起伏着,盯着他,又不知道要说什么。
一下子道歉好像又太诡异,只能定定的望着他。
燕西爵淡淡的收回了视线,峻脸略微的冷硬,抬手握了门把手。
但还没挪步,忽然被一双柔嫩的手臂从身后抱住腰。
很奇怪的感觉,小小的身体贴着他,却异常舒服和安定。
她握了他的一个食指仰脸看着他,“为什么要出差?”
男人薄唇依旧淡淡的抿着,看起来很漠然,“公务出差。”
苏安浅也没说信不信,只是定定的看着他,“因为中午的生气,你要出去找她复合?”
燕西爵终于淡淡的蹙眉,也说了句:“不是。”紧接着平淡的语调:“我来拿点东西。”
那意思是让她别耽误时间。
她抿了抿唇,知道他一定要走的,她不可能干涉得了,但也低低的一句:“对不起。”
很浅。
燕西爵还是听见了,修长的身形没有移动。
她才继续:“我不知道中午你是想给我准备生日。”闭了闭眼,她尽量说得平和一些,“我当时脚扭了一下,态度不太好。”
说到脚扭了,燕西爵才垂下视线。
她过分白皙的脚丫光溜溜的站在地板上,瞬间让他拧了眉,却薄唇抿紧。
苏安浅倒是希望他这时候也骂她不该光脚的,可他什么也没说。
“我说完了。”她才勉强笑了笑,松了手,微微退后一步,然后作势转身不再耽误他了。
手腕忽然被人握住,有些滚烫的温度从他手心传来,她就被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