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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佩函能够闻到李易安身上喷洒的男性香水味道,刺鼻,甚至让她愈发恶心。
在他靠近那刹那,她紧紧闭上眼睛,垂在身侧的手更是攥成了拳头。
可终归,李易安还是没有在这个时候碰她。
“这么害怕,还约我过来做什么?”李易安推远了些,将外套褪去,直接坐到了沙发上面。
他将腿伸到茶几上,好整以暇盯着林佩函在看着,“我可是说过我不强求的,你要是不行,现在就可以走,这种两个人互惠互利的事情,可别搞得像是英勇就义。”
林佩函抿着嘴角,即便心里有千般万般的不愿意,可是,一想到翟翌晨和陈青洛他们,她便也只能缓缓朝着李易安走近了。
脚底的步伐似是灌了铅一样,沉重得要命。
林佩函从咖啡厅离开之后,翟翌晨越想越觉得不对,便给陈青洛打了一通电话过去。
却不曾想电话那头的陈青洛人正被顾与征强行带到国外去放松了,别说是和林佩函约见面了,就连电话都没有接到林佩函一通。
翟翌晨才意识到,果真是出了事情。
“翟先生,对不起对不起,我们刚才晃了个神,差点把林小姐给跟丢了。”电话那端,传来保镖万分抱歉和惶恐的声音。
其实,从上一次林晏池贩毒被人逮到之后他便觉得事情有异了,可为了避免是自己多疑,便没有将此事告诉林佩函。
但是从那之后,他为了保证林佩函的人身安全,便派人暗中保护林佩函。
再者,上次在林佩函在酒店被下药出事之前,他曾接到了陆真羽的电话,那头她跟他乱七八糟扯了好些废话,并且还像是为了防止他追踪ip,刻意用公用电话给他打来的。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错过了林佩函的那通电话。
他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自己挂断电话之后还回头来看了一眼,否则若是错过了从李易安的手中将她救出来的机会,恐怕他这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
所以,翟翌晨综合总总之后,猜测如今陆真羽该是和李易安搅和在一起了。
早就知道陆真羽不干净,却没想到她丝毫不长记性,当年入狱前和李易安厮混不说,如今竟然还藕断丝连纠缠不清。
翟翌晨早料到两个人联手起来可能会对付林佩函,如今想来该是从上次在酒店一事,可能陆真羽也是有份的。
翟翌晨加快了车速,按照方才电话那头的保镖给出的地址寻找他们跟踪而去的那间酒店。
林佩函难得飙了车速,他们差点跟丢,索性最后有一位保镖眼尖认出了李易安的车子,一路跟上这才到了酒店外。
阿斯顿马丁全速行进,翟翌晨深眸左顾右盼,终于发现了保镖说的那间酒店。
人还没有来得及下车便已经看到了在路边挥动着手臂的保镖。
翟翌晨下车,迈开大步,来不及数落保镖的不是,匆匆忙忙走进酒店大厅。
“不好意思,我们真的不能透露住户的信息,如果你们需要联系哪位住户的话,请麻烦准确提供房号或者是给他们打电话都是可以的。”
前台面对保镖很为难,但是酒店的规章制度在那里,即便面前的形势有些危险,却只能公事公办。
直到……翟翌晨站到了前台面前。
翟翌晨神色冷冽,焦急的语气当中似是淬了冰。
“李易安在哪间房间?要是出了人命,无论是你还是你酒店,都担待不起。”翟翌晨深眸逼视着前台。
前台本还以为保镖是撒谎,没想到真是翟翌晨的手下。
翟翌晨言简意赅,一来不是问的林佩函的下落,而是点名李易安,并提及人命一事,前台便再也不敢怠慢。
面对李易安丝毫不加避讳的目光,林佩函内心都在颤栗着。
千万般不情愿,可一想到只要过了今天,所有的难题便能迎刃而解,她便只能狠下心来,手缓缓落到胸前,褪去了外套。
那感觉实在是太过屈辱,她手落在里面的背心衣角,看向李易安,一字一顿问道:“明天就会澄清丑闻是吧?”
“那是自然,只要今天你的表现让我满意。”李易安不假思索,眼底划过一抹狡黠。
林佩函点了点头,更是朝着他走近了两分。
她将目光看向窗外,借此转移注意力。
背心撩到一半,门外响起一阵阵脚步声,随后房门便被人从外面一脚给狠狠踹开。
林佩函心头猛地一顿,还没有来得及回头来,人已经被捞到了一个极其温暖宽阔的怀抱当中,她轻呼一声,抬起头来,眼神恍惚间便只见翟翌晨紧绷着的下巴轮廓。
竟是他。
几位保镖们齐齐冲进房间,而在他们冲进来的时候,李易安已经十分眼尖地察觉到了形势不对,翻窗逃跑了,几位保镖和酒店的保全也都纷纷追了出去。
一时间,房间里面只剩下林佩函和翟翌晨两个人了。
翟翌晨伸出手,将脱到沙发上面的林佩函的外套扫起来,让她站好之后套在了她的身上。
他的动作有些暴力,虽然指甲并不长,但是在帮她套外套的时候太过蛮横,结果指甲略过了她的手腕,巧在就在手背上划出了一道痕来。
林佩函倒是没有出声,只是胆怯又惊慌地看着翟翌晨。
翟翌晨注意到自己弄伤了林佩函的手,他眸底一紧,手上的动作只顿了一下之后,很快眼神又直接从她的手背上面带过了。
“就不该心疼你,别说是这一道划痕了,就算是把你从这二层楼扔下去我都不解气!”
这是时隔许久他凶了她。
因为他实在是无法形容此刻的生气了,在来的路上听说她和李易安先后都进了酒店,他便设想过这种可能。
可真当看到此情此景,即便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却还是无法接受。
“你这个女人怎么笨成这样!”翟翌晨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在说着。
他的手还停留在林佩函的外套上面,手抓着她的外套领子不肯松手,恨不得要将她的脖子扼得断气。
直到林佩函涨红了脸蛋艰难地咳嗽了两声之后,他才松开手来。
林佩函继续咳了好几声,这才稍微匀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