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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翌晨拧了拧眉心,“红酒?”
林佩函点头,“那晚我从你的酒窖里面取出来的,在露台上只不过是喝了大半,后来不知道怎么的睡着了,第二天醒来,我连露台的大门都出不了了。”
说完后半句话林佩函意识到自己又将话题给带偏了,她扯开嘴角笑了笑,打趣着,“你会不会要我赔钱啊?”
翟翌晨知道林佩函现在有些反过来在安慰自己的意思了,心头的自责感更是泛滥,他用下巴蹭了蹭林佩函的头顶,道:“不用赔钱,我酒窖里面的酒,我的家,我的所有资产,还有我这个人,统统都免费送你。”
说到这里,他又压低了嗓音补充道,“只要你肯要。”
林佩函的呼吸一滞,她当然肯要,并且十分乐意。
“这么大方,小心没两天你后悔了怎么办?”林佩函义正言辞的反问。
“你想怎样,都行。”
他伏在她的耳边说了这么一句,三句正经话没说完就起了平日里逗弄她的心思,林佩函觉得是这次的事情让他没长教训,有些恼怒的抬腿想要将她一脚给踹下床。
可翟翌晨却像一只无尾熊一般,似是狠狠的粘在了她的身上了一样,饶是她怎样都甩不开,以至于到最后林佩函只得作罢。
不可置否,两个人之间略微有些紧张的气氛在短短不到两个小时以内得到了缓解,算是一个十分完美的结果。
许是闹得累了,两个人保持着拥抱着对方的姿势相拥而眠。
而等林佩函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翟翌晨已经不在自己的身边了,反而是坐在一旁的护工见林佩函苏醒了过来,马上就出门了。
就在林佩函满头雾水的时候,翟翌晨的助理敲门走了进来。
林佩函这才知道,原来护工是着急出门去叫助理了。
“总裁夫人您来了?”助理语气客气恭敬,“公司出了点十分要紧的事情,翟总必须亲自赶回去主持大局,特意留我在这里等你醒来过来知会你一声的。”
林佩函皱皱眉头,“有人犯事了?”
作为一名合格的律师,她的洞察力比普通人自然是要敏锐许多,若只是翟翌晨想让她知道自己因为公事率先离开了的话,让护工通知她也是一样的,根本不需要让陈助理特意留下来,除非……
除非翟翌晨赶回公司处理的事情,涉及到了违法乱纪方面。
助理微愕,随后露出了十分敬仰的笑容来,“总裁夫人真是好眼力,公司的确是有人犯了事,并且,还有更重要的猛料。”
听助理一番讲述下来,林佩函不禁替翟翌晨捏了一把老汗,正所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拿来描述此时的翟氏实在是再合适不过。
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
李易安公司和翟氏同时在竞标一个项目,本身之前翟氏的胜算居多的,但是自从李易安突然从中插上了一脚之后,翟氏就开始逐渐处于劣势了。
而就在昨晚,陈助理偶然发现李易安和对方公司的老总见面,按理来说如今的形势,为了避嫌,像这样的竞标公司互相之间都是能少联系就少联系的,根本不存在深更半夜还约在一起吃饭喝酒的情况。
陈助理察觉事情似乎有些不大对劲,本想咨询一下翟翌晨的意见的,可是想到翟翌晨在医院照顾了她的缘故,也就没有通知翟翌晨,而是自己请人调查了李易安和对方公司老总最近这段时间的动向。
这不深入调查还好,一调查,很多事情的真相便就此浮出水面来了。
原来,对方公司的老总背着家里的妻子在外面包养了一位情人,而那些地皮以及很多不动产的资源全是来自这位老总的妻子的。
李易安发现了这件事情,用曝光他包养情人的事情做威胁,让他届时从中放水。
这位老总自然很怵,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李易安将自己的名声以及婚姻统统毁于一旦,所以他才铤而走险,打算按照李易安这边提供的条件对他们进行各种满足,双方达成协议,老总让李易安公司获得这块地皮,而李易安这边则是将老总包养情人的秘密烂透于心。
助理也是直到今天清晨才获取准确消息的,若不是在李易安那边安插了一个眼线的话,他还真的没这么轻松就能调查到真相。
当他将调查而来的真相告诉了翟翌晨的时候,翟翌晨的反应也出乎他的意料。
“李易安为人狡猾奸诈,我们能想到的,他一定能想到。”
这是翟翌晨当时的原话,“换言之,我们在他公司能够安插进去眼线,他们自然也是可以在翟氏安插眼线的。且不说这个,单单是凭他们之所以能够在我翟氏竞争对方公司项目的最关键时刻插上一脚,结果毋庸置疑。”
助理这才明白了过来,公司内部也有李易安那边的人。
“的确如此,我记得翟翌晨对没有百分之八十以上把握的项目都是秉持观望态度的,换做是外人根本不可能洞悉他到底对这些项目是否感兴趣,既然李易安那边能够赶在时机最成熟的时候突然插手,不用怀疑,公司一定有他们的人,并且,这人有机会能够长期出入总裁办公室。”
翟翌晨为人处事一向谨小慎微,无法打包票的事情都会刻意给外人营造出一番模棱两可的态度,这样的确规避了很多跟风的小人以及那些粗制滥造的企业邀请。
而这次,既然这位所谓的眼线能够知道他对那家公司的地皮感兴趣了,这人自然是那段时间一直活跃在他周围的。
助理听完林佩函一番话,细思极恐,恨不得都要抱着自己的肩膀跳脚澄清自己的清白了。
“总裁夫人,天地良心啊!我虽然是平时接近翟总最多的人,可我可以举双手发誓,我跟着翟总这几年来一直忠心耿耿鞠躬尽瘁,别说是做对不起公司的事情了,就连小便宜我都没有贪过啊!”
他实在是冤枉得很。
林佩函见陈助理反应如此激烈,失笑道,“我并没有说是你啊。”
陈助理嚎叫着冤枉,突然听林佩函这么一说,蓦地便安静了下来,错愕的盯着林佩函,“总裁夫人不是说的我,那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