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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涩的身体被摩擦,越敏感的地方越痛,而他却不管不顾的索取,不带情爱的欢好让她觉得屈辱,男女力气的悬殊更让她逃脱不得。
“翟,翟真羽要是知道,她会伤心的吧?”
她可以承受他的嘲讽,也可以接受他的冷漠,唯有这种行为,她不能,也不想忍耐!用那个人的名字来拒绝他,林佩函你真是堕落的可以!
翟翌晨停下了,却在之后更加猛烈的撞击,仿佛要将所有情绪释放,剧烈到让她再说不出半个字。
记不清被要了几次,也记不清他一声声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只知道在陷入昏睡之前,听得他低哑的声音。
“记住,这都是你自找的。”
男人与女人的悬殊在事后体现的分外明显,翟翌晨唇线紧抿,看着沉睡的女人,硬生生将再要她一次的想法压下。
分明平日里那样讨厌的人,睡着后却意外的顺眼,小巧的脸蛋上五官精致,微蹙的眉头预示着睡得并不安稳,紧闭的眼角缓缓滑下泪珠,翟翌晨神差鬼使的伸手接住那滴泪,落了一掌心的滚烫。
她做了什么梦?很难过?
意识到自己竟然在窥探这女人的内心,翟翌晨手一颤,狠狠拧住眉头。
见鬼,他在做什么?!
翟翌晨眯着眼,看怪物的眼神盯着林佩函,随即大幅度起身,躲避洪水猛兽般一头扎进书房,逼着自己静下心。
精神与体力做着斗争,身体很快支撑不下,趴在书桌上浅浅睡去。
这一夜睡得并不安稳,梦里真羽浑身是血的模样一遍遍刺激着他,杀人,血,监狱,一幕幕交织成大网,将他困在其中,纠缠到深夜。
“真羽!”
睡梦中的人骤然睁开眼睛,眼底一瞬间的茫然过后,逐渐恢复清明。
明明已经醒来,但梦里那种痛彻心扉却丝毫不减,翟翌晨抬手按了按太阳穴,正准备揉揉胳膊起身倒杯水,余光中一样东西吸引了视线。
不用伸手,那‘离婚协议’四个字已经够显眼,翟翌晨只觉得眼睛一刺,烦躁的想撕了那合同。
忍着将它揉成一团的冲动,捏着合同走到卧室前,啪的一声踹开门:“看来我说的话你还没听懂,你……”
夹杂着怒火的声音戛然而止,翟翌晨眯着眼,瞪着已经空空如也的卧室,气极反笑。
这女人还真是能耐啊,被折腾的都昏过去了,还能大半夜的扔下离婚协议落跑。
行,她不是挺能跑吗?那就让她跑个够!
深夜,无星,夜空中只有一轮明月高悬,显得寂寞极了。
林佩函呵了口气,搓了搓被冻僵的手掌,严冬季节的晚上出门的确够考验勇气,她以前是多怕黑怕冷的一个人,如今也能若无其事的孤身穿过大半个桐市。
站在事务所门口,林佩函自嘲一笑,哆嗦着打开门进屋,没开暖气的屋子和外面并无两样,她又满屋子找空调遥控器。
进门时因为太冷忘记开灯,黑暗中不小心撞到茶几一角,突如其来的疼痛将心脏都扯动,疼的她蹲在地上捂着膝盖,一张小脸皱成一团。
“你看看你,总是将自己弄成这副模样,光给你花的医疗费就得好一笔,以后谁还敢要你?”
“你啊。”
“也是,谁让我们家有钱,谁让少爷心善,以后你真没人要,我就勉为其难收了你吧。”
不合时宜蹦出脑海的片段让林佩函一愣,膝盖上的疼痛已经没那么厉害,但她却更加难受。
明明过去两人那么要好,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
新婚夜他醉酒后指着她鼻子胡言乱语大骂出口的模样还历历在目,活生生将她因成为他新娘的喜悦砸的支离破碎。
那是她第一次见他那么失态,也是最后一次,从那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便截然改变。
往日温柔开朗的翟翌晨一夜间似变了个人,他内敛,沉稳,喜怒不形于色,看她的眼神就像看苍蝇般恶心。
回忆有多甜,现实就有多苦,毒药穿肠也不过痛一时,而翟翌晨,则是她一辈子的毒,苦,却还是舍不得放弃。
“叮铃铃——”
空荡的房间铃声响的突兀,却刚好足够将林佩函从往事抽离,她眨了眨眼,索性坐在地上翻出手机。
“你在哪儿?怎么打你那么多电话都没接?事务所也没人,也不在家里,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电话刚接通,那头便噼里啪啦的一串话,林佩函愣了半天才想起答话:“今天奶奶寿宴,我回翟家了。”
沉默,那头不说话,只有低重的呼吸声传来,莫名压抑。
“简岑?”她疑惑的唤了声。
“没事就行,你现在还在翟家?”简岑轻声回应,语气明显放松下来,温柔的似一抹春风,吹开心中愁绪。
林佩函缓缓起身,开灯,开空调,烧水,打开文件,动作一气呵成,整个人冷静的不像话,声线也随之恢复淡然:“我在事务所,青洛的案子比较紧急,越早处理越好。”
“嗯,那你先忙,我很快就到。”简岑的声音永远不具攻击性,是和翟翌晨截然不同的。
意识到自己又想到他,她捶了捶脑袋,轻声道:“不用了,你休息吧,我自己来就行。”
简岑似乎轻笑了一声,语气轻快打趣:“我的员工这么尽职的加班,我这个当老板的深受感动,你放心,我不和你抢工作,只给你送点夜宵可以吧?”
这样的好意无法拒绝,林佩函扬起唇角:“好。”
简短的通话结束,四周再次陷入安静,暖气已经上来,将满身的寒意驱散,一直紧绷着身子终于得到放松,林佩函长舒口气,打起精神翻看资料。
这次的案子至关重要,陈青洛那大小姐可是撂了话,她要是不帮她处理妥当,她们这几年的革命友谊就得告吹了,怎能不认真对待?
夜深人静,适合感伤,也适合工作,林佩函选择后者。
埋入案子里,太过认真,以至于办公室门前多了个人影都没注意到,于是简岑便见到眼前一幕。
微微泛着黄的灯光下,林佩函单手撑着额,空出来的那只手快速的翻动着资料,时不时的拿笔记下些什么,白皙的面上戴着工作时才会用到的眼镜,一头及腰长发随意的披在脑后,有几缕落到额前,更添慵懒,此时的她是与平时不同的,少了几分刻意,多了些本我。
简岑拎着餐盒,眼底温柔弥散,看着专心致志到无视自己的人,无奈轻咳一声:“饿了吧?”
听到他出声,林佩函这才注意到他,连忙放下手中的资料走过去,目光触及到他肩上的一抹莹白后愣了愣道:“外面下雪了?”
“嗯,来的路上下起了雪,还不小呢,今年的第一场雪来的着实有些突然。”
简岑说着将餐盒放到茶几,大大小小的端出几盘菜肴,招呼着她:“来,趁热吃。”
习惯了他这样的照顾,林佩函并未觉得不妥,蹲在茶几旁不客气的开动。
“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起今天是老夫人生辰?弄得我什么都没准备。”简岑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自然的将椅子往她跟前推了推,语气再平常不过。
林佩函顺手接过椅子坐下,塞了满口的食物连说话都模糊不清:“这有什么好说的,反正是最后一次帮奶奶过生日了,以后她的生日我记不记得还说不定呢。”
简岑闻言眉梢一挑,却好教养的点到为止。
两人的相处模式从来都很自由,在简岑面前,林佩函没那么多顾忌,狼吞虎咽的将肚子填饱,又一头扎进工作里。
简岑则端着一台电脑坐在沙发上处理些文件,两人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时不时的交流一两句,又沉默。
直到落地窗外的天色一点一点吐出鱼白,一缕清亮透过玻璃折射进来,林佩函才发现自己又通宵了。
“你先去洗漱吧,我去买早餐。”
诺大的办公室里一记男声响起,林佩函伸着懒腰的动作猛地一收,砰的一声,桌上的玻璃杯不幸遭殃,她慌乱的看过去,撞进简岑略带揶揄的眼底,顿时有些报赧。
“我有这么可怕?”简岑一边将碎了的玻璃杯捡起,一边问着。
林佩函腆笑一声:“我忘了你也在这儿,还以为是……”
“嘶——”
她的话被简岑倒吸凉气的声音打断,下意识看过去,却见到他看着血流不止的手指发愣。
“怎么这么不小心,你别动!”林佩函微蹙眉头扔下句,转身抱着医药箱便匆匆到他面前。
“温柔多金,能力出众,堪称完美的简少爷其实是个生活废,说出去不知要惊掉多少人的下巴,简少,你是不是该考虑给个封口费什么的?”
林佩函动作熟稔的替他包扎着,嘴里絮絮叨叨,丝毫没注意到因为位置问题,两人之间靠的有多近。
清香不腻的气息萦绕在鼻端,简岑笑看着拧着眉认真动作的林佩函,心头一片柔软,正要接下她的话,忽的自门前响起一道冰冷不含任何情绪的男声。
“迫不及待将离婚协议丢下就跑,就是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