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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石林讲完了,程小双半晌没有说话,这样的真相让她的心理一时之间无法承受。
汪维溪从南石林这里拿的钱从没有告诉过程小双,只说是程启顺给的,程小双就一直以为程启顺是她的亲生父亲。
所以当得知程启顺死了的消息后,她才想尽千方百计要找秦少岚报仇。
左清扬说:“小双姑娘,你看到了亲子鉴定报告,南先生的确是你的亲生父亲,你自己也应该知道,他以前对你如何。”
程小双还是感到头有点乱,问:“那我妈妈呢?”
“你妈妈……”南石林不知道怎么开口。
左清扬接过来:“你妈妈发生了意外,已经过世了。”
“什么?”犹如晴天响了个霹雳,程小双被这消息震得发懵。
她和母亲的感情虽然不算特别深,但好歹那也是她妈妈,现在突然得知母亲死了,她哪能不震惊?
左清扬接着说:“你母亲过世前,把你另有生父的情况告诉我们,我们才找到南先生,南先生一听你出事就着了急,马上起身,千里奔波赶到Z国来,如果不是亲生父亲,他不会为你着急到这种地步。”
南石林含泪说:“小双,你是我唯一的亲人,如果你有什么事,我这把老骨头活着也没什么用了。”
程小双终于忍不住了,喊了一声:“爸爸!”扑进南石林怀里大哭起来。
左清扬欣慰地笑了。
南石林劝了好一会儿,程小双才止住哭泣,说:“爸爸,从今天开始,我要改回跟您姓,我要姓南,我叫南小双。”
“好,好,好女儿。”南石林也老泪纵横起来,盼女儿和自己相认,他盼了多少年啊!
南小双平静下来后,又向左清扬道歉:“左副总,对不起,我为了报仇,利用了您……”
左清扬说:“你利用我没有关系,但是你根本不知道程启顺的死因,就来找秦总报仇,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他详细讲述了程启顺和秦少岚之间的恩怨,说:“程启顺的死,我向你保证,与秦总无关,秦总不会干出这种事。”
南小双说:“秦总虽然善良,但他母亲心狠手辣,我怀疑是他母亲杀的。”
“秦总的母亲的确护秦总,但这件事不是她做的,因为她完全不知道秦总和程启顺之间发生过矛盾。”
“那到底是谁杀了他?”
“这件事目前还是个谜,我们也在查,想弄清楚是谁杀了他并嫁祸在秦总身上。”
南石林说:“程启顺得罪的人多,想杀他的人也多,只不过碍于程家的权势,都不敢动他,尤其是我那年坐牢那件事后,就更没人敢动他了,但久走夜路总要碰到鬼,这一次很可能是他惹上了有背景的人,所以就被杀了。”
左清扬立刻附和地说:“有道理,他死了不说,还连累了小双的母亲,说不定他们下一个的目标就是你们父子俩,所以你们离开Z国后,最好也不要回T国,到其他国家隐姓埋名地生活。”
南小双听他这样一说,感到惊恐起来:“那些人很厉害吗?”
“不管厉不厉害,防着一点安全些。”
南小双说:“可是去别的国家,要很多钱的,我们……”
左清扬说:“秦总已经考虑到了这个问题,因为你到Z国来找他的麻烦,是他和程启顺的冲突引起的,所以这件事他会负责到底,钱由秦总出,我们还要把你们安全地送出境。”
南小双又激动又羞愧,哽咽地说:“我差点害了秦总,他还帮我……”
“你别哭,秦总是善良人,他和程启顺就算有矛盾,也不希望牵扯到你,所以他吩咐我一定要保证你们父女的安全。”
南石林真诚地说:“请左副总替我们谢谢秦先生,也请转告他,我女儿经历这件事后,她会成熟起来,会明辨是非。”
南小双连连点头:“我再也不会这么鲁莽了。”
“好,”左清扬点头:“我会转告给他,现在我们商量一下我们的行动计划。”
南小双看看外面,说:“现在就要走吗?”
“是的,趁天没有亮,可以避开那些人的注意。”
“哦。”
左清扬说:“为了给你们消除永久的祸患,我们要制造你们假死的现场。”
“假死?”
“对,那些人如果以为你们已经死了,就再也不会找你们的麻烦了。”
“哦,那怎么假死呢?”
“等一下。”
左清扬出去和外面的人说了几句话,不一会儿,一男一女两个警员跟在他身后走了进来。
左清扬说:“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两位警察同志就是帮助你们离开的。”
南石林弯腰致谢:“谢谢你们,谢谢!”
“不客气。”
左清扬说:“我们是这样安排的,先让这两位警察同志假扮你们出去,他们是从警察局里挑选出来的,和你们的身高、个子都差不多,再加上天黑,对方不容易认出来。”
“哦。”
左清扬和秦少岚这一次安排的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计。
为了避开冷雅琴的眼目,秦少岚上午报案,假说他的金佛失窃,其实就是为了让警方派人来和他们商量对策。
因为假如他们去警察局的话,目标太大了,必定避不开冷雅琴的眼目。
两个警员来调查的时候,秦少岚说明了失窃案是假,其实是想救程小双离开,并说明程小双母亲已经被杀害的情况。
他说:“如果程小双一直呆在警察局里就没事,但一出来可能就有杀身之祸,所以请警方协助我们把这姑娘救走。”
当然,他没有说这件事与他母亲有关,他也不可能出卖自己的亲生母亲,只说怀疑有人要在暗中对程小双不利,所以请警方帮助救他们出去。
左清扬藏了金佛回来后,四个人又谈了好一阵,两个警员表示,他们会向上级请示。
秦少岚很郑重地跟他们握手:“这位年轻姑娘的生命就交付给你们了,谢谢你们!”
两个警员又装模作样到倾国之城去找了找金佛,就回警局向上级汇报去了。
警方的回复很快,同意协助他们帮程小双离开Z国,但需要制订一套周密的行动计划。
左清扬原本就是刑警队出身,对这方面他自然比秦少岚考虑得周全,所以他很快就和警方商量好了行动计划。
警方首先在女警里面挑选出和南小双身材差不多的警员,左清扬从罗艾娜那里得到南石林的照片后传给警方,警方又挑选出和南石林的身材相像的警员。
所以现在就是他们正式实施计划的时候了。
现在因为对方还没有出动,警方没有理由直接抓人,况且也不知道对方藏身在何处,没办法抓,所以只能先保护南家父女离开。
两个警员分别换上了南石林和南小双的衣服,走路也模仿他们的样子,女警员没有问题,南石林的背有点弓,男警员得学他一样弓着背走路。
他们相跟着出了警察局,当然还是由左清扬亲自护送,这样才会让冷雅琴的人以为真的是南家父女。
在夜色中,警察局的路灯虽然雪亮,但和白天比毕竟有光线差,左清扬觉得对方应该看不出这两个人不是南氏父女。
走到车边,两个警员上了车,左清扬拿出手机给秦少岚打电话:“老大,我现在送他们到机场。”
“好。”秦少岚知道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他的心情有些紧张。
左清扬上车,发动车子开了出去。
没开多久,他就发现有车子跟了上来,他不动声色地继续往前开,心里暗想,他们准备在什么地方动手?
两个警员都高度关注着那辆车,那车虽然一直跟着,但并没有行动。
左清扬说:“他们难道准备在机场动手?”
两个警员说:“也有可能出了境后才动手。”
他们的计划,就是如果对方不动手,两个警员就上飞机到T国南石林的家里,总之必须引到对方“打死”他们为止。
左清扬说:“那就辛苦二位了。”
“没事,应该的。”
不久到了机场,左清扬停下车,两个警员下车,向左清扬挥挥手,向里面走去。
那辆车开了过来,左清扬假装发动车子离开。
很快,他从反光镜里看见那辆车停了,车门打开,两个人拿着枪冲出来,向两个警员追去。
左清扬马上伸头大喊:“小双!快跑!”
两个警员拔腿就跑,那两个人马上举起枪向他们疯狂扫射。
左清扬的心一沉,他们还真的敢开枪杀人!
他给警察局打了一个电话:“他们行动了。”
“好,”警方回答:“我们也马上行动。”
警方兵分两路,一路冲往飞机场抓嫌犯,另外派了几个人送南小双和她父亲离开。
他们父女俩穿的是警服,混在警察中间,还真没有人能认出他们。
……
飞机场,左清扬只见两个警员先后中弹,背上的衣服被鲜血染红了,女警员发出一声惨叫,两个人先后向地下倒去。
他们都是脸朝下倒的,两个开枪的人要想看清楚是不是南小双父女,就必须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