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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馆今日开业,几乎所有的人都在前面店铺里照应,以前的宋宅后院已经改成锦园,林妈也从那边过来,继续在后厨做事。
此时院子里只有几个新来的下人,正做洒扫,见有人闯入,顿时都惊恐的看过来。
君澈满脸冷色,他身后的随从更是个个目光凶狠,膀大腰圆,手中拿着长刀,一看便知是来寻仇的!
“叫锦二白给本少爷出来!”君澈怒声喊了一句。
一个拿扫把的妇人身子一颤,顿时跪了下去,“大爷,奴家是刚来的,什么都不知道。”
君澈一脚踹过去,横声道,“谁找你了,滚!赶紧去把锦二白给本少找来,迟一刻,本少就让人砍了你!”
那妇人吓的脸色惨白,连连点头迎声,起身跌跌撞撞的往前院跑。
君澈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凤目在院子里一扫,见院子里有几个小丫鬟姿色还不错,邪邪冷笑一声,对着身后的随从道,“这些丫鬟,你看中了哪个,随便你们玩!”
反正这院子都是他出钱买的,他想怎样便怎样!
那些随从跟着君澈本就也是地痞流氓一样,闻言,都一个个面露淫色,提着刀向着那些小丫鬟走去。
“这个不错,归我了!”
最先上前那人一脸横肉,先挑中了一个皮肤白皙的女子,色急的往怀里一揽,低头就亲!
其他的也不甘落后,也不管容貌如何,只要顺眼年轻,上去就抱。
新来的小丫鬟都刚刚十六七岁,哪见过这阵势,一个个吓的浑身战栗,使劲的挣扎喊叫。
那些随从身强力壮,轻易的就钳制住了这些女子,抬手去撕扯她们的衣服,看样子在这就要行事。
二白远远的就听到院子里传来男人的淫笑声和女子挣扎的哭喊声,面色一冷,快走了两步,待进了院子,只见几个男人怀里都抱着她院子里的丫鬟,压在地上,衣衫不整,不堪入目。
再看到木椅上坐着的男子,顿时面色清寒,冷喝一声,
“君二!”
这一声清喝,冷厉威严,气势凛凛,仰头倒在躺椅上的君澈一个激灵坐起身来,抬起头看着少女一步步走近,不知为何,方才还暴跳如雷想扒了二白的皮,此时一看到少女发怒,竟然有些心虚。
他的那些随从也都停了下来,见他们主子不发话,也不敢再放肆。
小丫鬟们趁机都逃了出来,躲到二白身后,揽着衣服呜咽啼哭。
二白直直走过去,桃花眸中清寒如雪,直直看着他。
君二反而生了几分心怯,向后靠了靠,仰头磕磕巴巴的道,“你、你想做什么?”
二白目光一冷,二话不说,抬脚猛的一脚踢了过去。
只听扑通一声,君二和他身下的椅子全部倒在地上,摔了个人仰马翻。
君二的随从一惊,提刀上前,就要对着二白砍下去。
二白水袖一拂桌子上的茶盏,
“砰砰!”
几声碎响,惊的那些随从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
二白一屁股坐在君二身上,拿起地上的碎瓷片放在君澈的脖颈上,抬头冷声道,“谁敢再靠近一步,我立刻杀了他!”
君澈浑身一颤,瑟瑟看着头上面容冷冽的少女,“二、二白,你冷静啊!”
说罢回身对着他那些随从扯着嗓子道,“退后,都退后,听她的!”
那些男人果然不敢再靠前,警惕的看着二白,连连退了两步。
二白一掌挥过去打在他头上,咬牙道,“这段时间姑奶奶对你太好脾气了是不是?”
“让你撒野!”
“让你敢来姑奶奶的地方嚣张!”
君澈捂着头,似突然想起这是个暴力的主,低呼道,“二白,我错了,不敢了!”
他的那些随从站在几丈外,直直的看愣了!
他们不是来寻仇的吗?
二白偏身气哼哼的坐在他身上,看了看那些哭泣的丫鬟,冷声道,“让你的人自己打自己的巴掌,打到我满意为止!”
“啊?”君澈瞪大了眼,仰头要起身。
二白伸手把他脑袋按下去,横他一眼,没好气的道,“啊什么啊?快点!”
“哦!”君澈只觉坐在自己肚子上的翘臀柔软,竟忍不住生了旖旎,吞了吞口水,躺在地上仰着头对着仍旧发愣的随从道,“听到没有,自己掌嘴!”
那些随从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不明所以,但又不敢不听,抬手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当然,只像是呼了个苍蝇。
“我要听见响声!”二白吼了一声。
“使劲打!”君澈随即附和道。
“啪!”
“啪!”
“啪!”
那些男人手劲本就大,一巴掌一巴掌的呼在自己脸上,不一会就肿了起来,忍不住又疼又气,这叫什么事啊?
他们是来出气的,没想到正主一来他们主子就怂了。
而且关他们什么事,那些丫鬟明明是主子赏给他们的。
有一个随从一边打,一边竟然呜咽着哭了。
二白回头看向身后正愣神的丫鬟,问道,“解气了吗?”
小丫鬟们一怔,忙不迭的点头。
二白点了点头,抬头淡声道,“行了,不用打了!”
那些随从差点给她跪下去。
二白低头看着被她坐在地上的男人,“你呢、知错了吗?”
君澈梗着脖子,有些委屈,“你骗我的事怎么算?”
二白眸子一转,笑了笑起身,拽着君澈起来,顺便还给他抚了抚被她拽皱的衣领,“原来是为了这点小事,你早就跟我说不就完了!”
那一双小手抚在他衣服上,却似抚在他心上,君二公子还剩的那点闷气也顿时没了,哼哼了两声,揉着被打疼的额头坐在椅子上,“反正这事你得给本少一个交代?”
那语气听上去倒像是撒娇邀宠。
二白倒了茶慢饮,眉眼浅浅弯着,勾唇道,“君二爷这个人情我自然记得,这样你看如何?等君二爷想要成亲时,我免费给你指派一位我馆里最好的红娘,而且终身免费,就是说不管你娶二房、三房、十八房,都免费给你上门提亲,你觉得怎么样?”
君澈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冷哼道,“不怎么样!”
他看上哪个姑娘,还用的着红娘上门提亲,那些女人巴不得嫁入君府中。
当然,也有例外。
眼前就有一个。
君二脸色有些不自然,“你就是为了这宅子才坑骗本少?”
二白纯净的小脸上带着无辜的表情,“是也不是,一是为了这宅子,二是为了宋媛,对了,说起来我还救了你的孩子,所以你这银子不白花。”
“孩子?”君澈一怔,“宋媛果然怀了我的孩子?”
“是!那日宋媛寻死恰好被我救了,看样子已经有四五个月了。”
“那、她现在在哪儿?”
二白挑眉,“你要娶她?”
君澈目中闪过一抹尴尬,端起茶盏,没再回话。
二白冷笑了一声,“既然不想娶,就不要问了,她腹里的孩子,也没有父亲!”
君澈越发的尴尬,讷讷道,“不是我不想娶,以我的身份,就算纳妾,我父亲也不会让我纳一个平民女子。”
“那你干嘛招惹?”二白问了这一句,随即也知道自己问了一句废话,有些烦躁的挥手,“行了,我今天忙的很,你回去吧!”
君澈起身,俊脸上青了一块,有些小心翼翼的道,“那我走了!”
“嗯,走吧!”
二白看都懒得的看他一眼。
君澈气势汹汹的来,就这样鼻青脸肿灰溜溜的走了。
坐在回府的马车上,君澈脸色阴郁,胸口似塞了块大石,又沉又闷,抑郁难当,却又不知道为何。
刚一回府,在门口迎他的小厮立刻过去弯下腰,让君澈踩着背下了马车。
君澈面色不虞,刚要往大门里走,小厮道,“二爷,方才明府的明硕郡主派人来说有事找二爷商议,在临江阁等着您。”
君澈心情不好,正要说不去,脚步突然又停了下来,眼睛一转,似想到什么,返身又上里马车,吩咐道,“去临江阁。”
半个时辰后,坐在临江阁的雅房里,听完明硕的话,君澈懒散的摇着扇子,冷笑道,“让本少去害明鸾,然后嫁祸给锦二白?”
他傻疯了吗?
难道在别人眼里,他就是一傻缺。
没听出君二公子不高兴了,明硕挑着细眼喝茶,认真的点头,“是的!”
“本少为什么要这样做?”君澈气极反笑。
“因为我知道君二爷喜欢锦二白,但是现在有君烨在,你不敢动她。君烨最在意明鸾,只要他知道锦二白要害明鸾肯定会和锦二白疏远,到时候二爷不是就有机会了?”明硕一副自得的表情。
君澈看着她,第一次觉得一个自以为是,自作聪明的女人真是令人极其的厌恶。
他脸上挂着不屑的笑,往前倾了倾身子凑近女人,用手中折扇点着脑袋,“锦二白跟本少说过一句话,本少现在想送给你!”
“什么?”明硕往后靠了靠,挑眉看着他。
“脑子是个好东西,希望你也长一个!”
明硕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瞪着他怒道,“君二爷什么意思?”
君澈懒懒起身,唇角勾着抹讽笑,“说你蠢,这都听不出来,白白浪费本少一个时辰。”
否则府里新来的小丫鬟可能都已经被撩上床了。
“你、”明硕脸色青白,敢怒不敢言,只气哼哼的看着君澈一摇纸扇,十分傲娇的出了门,走了。
“砰!”
明硕将手里的茶盏摔了出去,咬牙道,“自己就是个草包蠢货,竟然还敢嘲笑本郡主!”
“小姐,我们该怎么办?”雀儿拿着手帕上前为明硕擦手。
明硕冷哼一声,“他不帮,本郡主也照样有办法。回府!”
回了明府,明硕自己的院子未回,先去了寒院。
见明硕来了,在寒院伺候的夏嬷嬷立刻恭敬的出来问安。
“小姐一向可好?夫人最近怎的没过来?”她面带谄笑,神态恭维,和对待明鸾大不相同。
明硕微微仰着下巴,瞥都不瞥她一眼,“叫明鸾出来见我!”
“是,是,奴婢这就去!”夏嬷嬷忙应了声,一转身就见明鸾自屋里出来了。
“郡主有事找我?到屋里叙话吧!”明鸾浅笑道。
“不必了!”明硕嫌弃的扫了一眼屋门,“本郡主有事想让你去办,说几句话就走。”
雀儿将绢帕铺在石凳上,扶着明硕坐下。
明鸾眸光闪了闪,面色却恭敬谦和,“是,郡主有事尽管吩咐,只要明鸾能做的,定为郡主解忧。”
“你来!”
明硕招了一下手,在明鸾耳边低语了几句。
明鸾眉头微皱,为难的道,“这、这、”
见她犹豫,明硕脸色立刻冷下来,“怎么,你不肯?”
“不敢!”明鸾忙道了一声,敛眉笑道,“我听郡主的就是!”
“这还差不多!”明硕得意的笑了笑,带着雀儿起身走了。
明鸾站在那,轻咬下唇,面露思忖,片刻后招呼丫鬟韵儿,“准备一份贺礼,陪我出去一趟。”
店铺里有七娘张罗,二白忙里偷闲,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树荫下喝茶听果子唱小曲。
不一会,下人来报,说慕容世子来了。
慕容遇一路进了后院,身后还带着几个下人,抬着一座招财进宝的鲁山玉屏风。
“二白,你在上京开潇湘馆竟然不知会本世子,你说,该怎么罚?”一进来,慕容遇就开始嚷嚷。
细碎的光影下,二白手臂支头,笑了笑,“不告诉你不是也知道了!”
“那是本世子消息灵通!”慕容遇在二白对面坐下,接过果子递过来的茶盏,浅抿了一口,俊秀的眉眼里笑意晏晏,“刚才自前院过来,大堂里人山人海的,你这生意做的还真不错!”
二白挑了挑眉,得意的道,“那当然,本掌柜何时错过!”
两人叙了一会子话,慕容遇道,“你这两个月不在,上京可出了不少新鲜事,你没看到,实在是可惜!”
“哦?什么新鲜事?”二白兴致昂扬的转眸看过来。
“先说第一件,是关于明文璟的,没想到一向流连花街柳巷的明公子竟然是个大痴情种!”慕容遇往前靠了靠,摘了个葡萄放进嘴里,见二白有兴趣,说的也更起劲,“还记不记得那日在翡翠阁里,明文璟在那个鸳鸯的姑娘门外守了一夜。据说那日之后鸳鸯仍旧不见他,明文璟却越发的上心,不知听了谁的主意,在鸳鸯房间对面的楼阁上,抱着一个一人高的纸鸢跳了下来,纸鸢上画的正是一对巨大的鸳鸯,上面写着非她不娶,结果那日风大,一下就给吹到了树上,纸鸢刮破,明大公子直直摔了下来,下面正是一茅坑。”
“哈哈!”
慕容遇还没说完就已经笑的不能自已,“明文璟一身屎尿的爬出来,一路回到明府,引了半个上京的人围观。”
“那后来呢?”二白两眼发亮,笑问道。
“后来明文璟被他爹静安侯抽了一顿鞭子,三天没下来床,不过却因祸得福,感动了那个叫鸳鸯的姑娘,等他伤好了以后再去翡翠阁,和鸳鸯一度春宵,却也又羡煞了不少人。”
“现今明文璟又花了三千两银子为鸳鸯赎了身,带回府里去了。”
“哦?”二白疑惑的问道,“明府能容得下一个风尘女子?”
慕容遇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听说一开始明府的二夫人闹了几日,却架不住自己儿子寻死觅活的,便也勉强应允了,虽是如此,只怕明文璟日后也没有消停日子过。”
二白吃着葡萄,含糊的问道,“是挺新鲜可乐的,别的呢?”
“这件事除了本世子,你别的地方可就听不到了!”慕容遇神秘的咧嘴笑了笑,伸手自二白手里的葡萄串上又摘了一个下来,扔进嘴里,“上个月,裴相做寿,我陪我父亲一起去裴府上祝寿,酒喝到一半,突然不见了忠武将军程威,众人忙去找,只怕他喝多了扎进湖里。正找着,下人来报,说看到忠武将军进了后院。”
“这下众人都愣了,那个程威可是出了明的好色,曾经是正二品镇军大将军,就因为一次打仗的时候任由属下强暴俘虏,才被降了职。”
“裴相更是脸色大变,急急往后院走,结果你猜怎么着?”慕容遇挑了挑眼梢问道。
“程威醉酒之下把裴府的母猪给上了?”二白猜测的说道。
“噗!”
慕容遇一口茶喷了出去,俊逸的脸红了红,咳声道,“你一个姑娘家,说话怎么这么糙?”
二白大眼睛眨了眨,态度诚恳,“那我重说,程威醉酒之下和裴相家的母猪有了肌肤之亲?”
“咳咳咳咳”
“咳咳咳!”
慕容遇咳的越发厉害,满脸涨红,忙抬手阻止二白继续说下去,“行,你别猜了!”
“待我们进了后院,隔着墙就听到了程威的大叫声,之前听说程将军行房比女人叫的还欢,这次总算亲耳听到了一次。”
他说完才想起二白还是个姑娘,有些尴尬的抬眼看了看她,却见这丫头神色比他还坦然。
“快说啊!”二白催促道。
慕容遇汗颜,继续道,“裴相急急走进去,闯入房中,被程威压在身下的正是他最宠爱的七夫人!”
“你没看到,当时裴相差点背过气去,从侍卫那里拔出剑就要冲上去,可他一个文人,哪里使过剑,一剑扎在床下,自己到一个踉跄扑倒在地上。”
“后来呢?怎么解决的?”二白问道。
“还能如何,家丑不可外扬,总不至于为了一个妾侍杀了当朝四品大将军,再说那程威还是摄政王的心腹手下,跟着他南征北战十几年,有摄政王在,也无人敢动他!”
“摄政王气的也不轻,当场让侍卫抽了程威五十鞭,又让他向裴相磕头认罪,才算了事,最后,那妾侍虽然是被强迫的,但事已至此,也送给了程威。”
“一场寿宴如此收场,裴相气的大病一场,几日不曾上朝,据说摄政王亲自去看望都未见,看来着实气的不轻。”
二白嗤笑一声,裴相就算不病也没脸去上朝了,自己的妾侍当着文武百官被人强了,他却拿那人无可奈何,堂堂一品相爷受此侮辱,估计这梁子结的不仅是程威。
他算什么,摄政王养的一条狗而已。
慕容遇唏嘘了几句,又讲了些别的趣事,见前院有红娘来向二白询事,才起身走了。
慕容遇走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听到下人带人进了后院,二白抬眸看去,见明鸾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