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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冰帝就听侍卫来传话说,玄帝和挽后都已经不在帐篷里了,连带着冷天舞都不见了,冰帝立即起身,匆匆赶去凤挽歌的帐篷。爱睍莼璩
冰帝掀开帐篷一看,果然没看到玄帝和凤挽歌,想来玄帝是绝对不会带着冷天舞一起走了,连忙问道:“公主呢?”
“回帝君,卑职等一直都没有见到公主。”
“最后一次看到公主是什么时候?”
“回帝君,是昨夜公主和挽后娘娘一起去山上沐浴之前。”
“可有看到公主回来?”
“回帝君,卑职等并未看见挽后娘娘和公主一起回来,但是后来卑职等看挽后娘娘已经在帐篷里了,心想着公主或许已经睡下了,也就没去查看。”侍卫说到这里,立即跪地:“是卑职疏忽了,卑职该死!”
冰帝挥了挥手:“这里人手本就不多,顾得了这里顾不了那里,本君不怪你们,立即派人上山去找,一定要找到公主。”
“是!”
玄帝和凤挽歌肯定是已经离开了,而两人选择这样的不告而别,定然是因为昨天的事情,想必此时,两人已经离开了冰国了,他再去找,似乎也没什么用了,不过他并不着急,反正日子还长着,一切还是从长计议为好。
侍卫们找到冷天舞的时候已经接近午时,冷天舞在冰冷的夜里被挂在树枝上一个晚上,又是被悬吊起来的,没水没有食物的过了一夜加上一个上午,早就已经昏了过去,是被侍卫们给抬回来的。
冰帝不敢耽搁,立即带着冷天舞回了帝宫,宣召太医前来查看,冷天舞除了受了风寒,还有有些惊吓过度之外,并没有什么大问题,至于昏了过去,完全是因为体力不支罢了。
凤挽歌下手是有分寸的,毕竟她也不想将事情闹大,这样的惩戒,足以让冷天舞吃到教训,虽然她知道,冷天舞并不会因此有什么改变。
冷天舞醒来之后就抱着冰帝哭诉,声称凤挽歌是妖怪,是妖女,是个魔鬼,冰帝也只当她是受了惊吓,在胡言乱语了。
此时的玄帝和凤挽歌已经出了冰国都城,两人在一马一兽,在城外道别。
玄帝到底还是有些担心,他倒不是担心凤挽歌会有危险,而是担心这个不服输的女人到底会到什么时候才回来,他们可是有个一年之约的,她不会是想逃掉吧。
“挽儿,本王给你半载的时间,若是半载之后你还没有回到本王身边,本王会动用一切势力,就算掘地三尺也要将你带回来。”
“放心吧,苍穹大陆就这么点大,我还能去哪儿,差不多我就回来了。”
“嗯,记住每到一个地方就飞鸽传书给本王,要是本王有什么事情,也好及时通知你。”
“好,我知道了,你路上小心,好好照顾春夏秋冬,我回来的时候,可不希望看到她们在玄宫之中受了什么委屈。”
“本王自然不会亏待了挽儿的随嫁宫女,你且放心此事。”
凤挽歌点了点头:“我走了。”
“万事小心。”
“你也是。”
两人就在这里分道扬镳,一个去卫国,一个回玄国,再次相见,又会在什么时候,谁又能知道呢?
卫国可谓是最安逸的国家,关于卫国宁帝,凤挽歌一路走来倒是听说了不少,以百姓的态度来看,宁帝是一个非常明理的帝王,他很受卫国百姓爱戴,那种爱戴的程度,更确定的来说,是包容吧,这样的爱戴,是很难攻破的,因为在百姓的心中,他们的宁帝,就是最好的。
宁帝勤政爱民,不光只是说说,他往往会付诸于行动,在苍穹大陆,卫国的税收是最少的,这足以证明,宁帝是真正的为百姓着想,在卫国根本就看不到在街上乞讨的人,因为宁帝有过圣令,凡是生活困苦的人,官府要给予全面的帮助,由国库出银子。
这样一来,要是有人在街上乞讨,下一秒就会被官府的人知道,方方面面都照顾好,到时候有了工作,谁还愿意上街乞讨啊。
初到卫国都城,凤挽歌看到的是一片祥和,不管是买卖的还是闲逛的,都是非常友善,这样的态度,是很难出现什么不愉快的场面的。
看到小黄,他们的表现是非常平静的,甚至会有人很自然的和她打招呼,表示出尊敬的意思,他们不会疯狂的涌过来,造成道路不通,而是很有秩序的站在一边,给她让道,她爱上这里的百姓了,到底是一个怎样的明君,能培养出如此优质的百姓,凤挽歌对此好奇不已。
从冰国到卫国,她用了半个月的时间,这一路上听到的宁帝的传言,或多或少是不真实的,作为玄国帝后,她终有一天会见到宁帝,这一天的到来,她从此刻开始非常期待。
这事要是让玄帝知道了,那爱吃醋的男人保准又要闹脾气了,凤挽歌无奈的笑了笑,也不知道这会儿他在宫里过得如何,冰国到玄国不需要半月,玄帝应该早就到了玄国了,不得不承认,这段日子以来,她经常会想起他,就是不知道那冷漠的帝王,是否像她一样,时不时的想念着她。
轻摇了下头,凤挽歌不去想这些,就当他是有吧,至少这样,她的心情也会好很多。
随意找了一家比较干净的客栈住了下来,凤挽歌准备先休息一下,可是刚跟着小二到了楼上,就看到她房间的隔壁打开了门,一男人吊儿郎当的靠在门边,大声喊道:“小二,再给公子我来壶酒,上几个好菜。”
小二连忙回:“好咧,客官请稍等。”
小二声音太近了,男人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这一看,顿时愣住,精神头似乎全上来了,上前站定在凤挽歌面前,惊道:“真的是你?你怎么来了?”
凤挽歌看着面前这个醉醺醺的臭男人,嫌弃至极的说道:“这话应该我问你,司空罗,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不知道这里有仇人等着瓮中捉鳖啊?”
没错,这男人正是前些日子和凤挽歌有过合作的神偷司空罗。
司空罗刚想开口说什么,突然意识到小二还在,连忙拉着她进了自己房间,将房门紧闭,来到凤挽歌身边,小声在她耳边说:“小道消息,十日后就是卫国公主卫倾雪的二十岁寿辰,卫国已经邀请了各国帝君,以及江湖上说的上名号的人物前来参加。”
凤挽歌愣了一下,皱眉道:“虽然我是没听过,不过就算这事情是真的,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和我自然是没有关系,但是和你就有关系了。”
“和我?”
“是啊,不是你说要我找些宝贝带回去给你拍卖的吗?倾雪公主的寿辰当日,一定会有很多人前来祝寿,当然也会有很多人带着礼物前来,送给公主的礼物自然不会太差,到时候我就潜进宫里,偷偷顺出来几样值钱的,你不就可以拍卖了吗?”
凤挽歌翻了一个白眼:“我看你真是不要命了,倾雪公主已经很想将你碎尸万段了,这个时候,你又不要命的将目光放在她的生辰礼物上,这不是纯粹找死吗?”
司空罗一听,晃晃悠悠的坐到凳子上,笑道:“既然你都这么关系我的生死了,那这次就算了,不过你那儿要是没了拍卖品,可不要怪我没有东西带回去哦。”
凤挽歌眼珠子一转,话锋转了:“话虽然是这么说,不过这对你来说,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我相信你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宝贝带出来。”
“就因为神不知鬼不觉,所以事后他们第一个怀疑的人就是我,这样说来,我不是更加危险了吗。”
“这主意是你出的,你危险不危险,和我其实没多大关系。”凤挽歌坐到凳子上,悠闲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凉凉的来了一句。
司空罗摇头叹息,似乎在为自己的人生感叹:“所以说,没爹疼没娘爱的孩子走到哪儿都缺爱啊。”
凤挽歌斜眼瞟了他一眼:“你不是有爹有娘的吗?是你自己不要啊,话说,你这么长时间没有回家了,你爹娘不找你啊。”
“他们会找到就怪了。”司空罗哼了一声:“我爹一直视我为眼中钉,恨不得每时每刻把我给凌迟了,我娘就更惨绝人寰了,天天追着我试这个药试那个药,我要是留在他们身边,早就升天了,这苍穹大陆还哪里会有第一神偷这样风流倜傥的人物。”
“你爹娘就该在你还在娘胎的时候就掐死你,这样一来,苍穹大陆就不会有你这么个祸害了。”
“祸害?”司空罗哼了一声:“要不是有我这个祸害,你能赚到这么多银子?你自己说吧,上次那四件宝贝一共给你带来了多少财富?”
“不就这么多,你不是都知道吗?”
司空罗直勾勾的盯着她:“所以,你好意思吗?”
“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你赚了这么多,居然连一分钱都不给我,你说你好意思吗?”
“好意思啊。”
司空罗看了凤挽歌良久,最终咽了一口口水,无奈的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喝下,就当是犒劳自己吧。
凤挽歌眯起眼睛:“你说十日后就是倾雪公主的生辰,所以卫国早就已经邀请了三国帝君,还邀请了江湖上有名望的人?”
“是啊。”
“你消息从何而来?”
“呃……修罗教也收到了请帖,我老爹让我和他一起去参加这次的寿宴,我拒绝的很彻底,估计我爹不是真心实意的想要我去参加什么寿宴,而是怕我听到了风声之后,又要去偷东西,丢了他的老脸,话说我从来不觉得我爹是有脸的人,他干嘛这么在乎他那张破脸,按我娘的话说,要不是自己看着寒碜,她早就给我爹毁容了。”
“啧啧,这都是什么变态的基因?”凤挽歌诧异的看了看司空罗:“我一直以为你太不正常了,现在看来,你是太正常了,你是不是你爹娘亲生的?”
“这点毋庸置疑,我这张脸,一半像我爹,一半像我娘,绝对是亲生的。”
凤挽歌点了点头,这可信度有多高,还得见着真人才算数:“这下可有热闹看了。”
司空罗看了她一眼:“不对啊,你堂堂无歌公子,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就没邀请你啊?”
“我?我居无定所,想邀请我也要知道我在哪里啊,再说了,我对这种没钱收还要往外贴钱的事情不感兴趣。”
“有啥不感兴趣的,你尽管送,到时候我给你顺出来不就行了。”
凤挽歌扫了他一眼:“我这会儿才发现,这辈子交你这个朋友,实在是太明智了。”
“夸赞了,夸赞了。”
“当然是夸赞了,我送给倾雪公主的礼物,到头来被你给偷走了,现下苍穹大陆还有谁人不知你我是同伙的,你这不是让我滑天下之大稽吗?”
“别人知道怎么了,你只要打死不承认不就行了。”
“脸皮还没锻炼的这么厚,这种缺德事,还是以后功夫深了再说吧。”
“切,你说的话,十句有九句是我听不明白的。”
凤挽歌喝了口茶,淡笑不语。
小二正巧将东西送来,见没听到什么八卦,放下酒水和菜肴就退下了,小二挺上道的,知道人多了一个,还送了副碗筷过来。
凤挽歌也不是个矫情的人,晚膳就在司空罗这里随便对付了一点,二人也聊得来,深夜的时候,凤挽歌才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躺在床上,凤挽歌一闭上眼睛就想到玄天那张英俊的脸庞。
“十日之后?他会来吗?”
凤挽歌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第二日清晨,被司空罗闯进来叫醒,见凤挽歌一头披散在肩头的秀发,司空罗才想到这是个女人,顿时有些尴尬,这倒是让凤挽歌觉得稀奇了,司空罗这么色狼,也有对女人尴尬的时候?这个时候,他不是该看着她猛瞧,而且要用恨不得将她看出个洞来的眼神才对吗?
凤挽歌把头发盘好,笑道:“有什么可害羞的,女人你还见得少吗?难不成你平常那色迷迷的样子都是装出来骗人的?”
司空罗清了清嗓子:“谁说的,你说你上上下下,哪点像女人了,换成是你突然看到一个男人换成了女人,也会觉得尴尬的。”
“不会啊,要不然你换成女装试试,你看我会不会尴尬。”
司空罗顿时捂住自己的胸口:“想不到你还有这种癖好。”
“扑哧……”看司空罗那委屈的小媳妇样,凤挽歌破功笑了出来,而后,敲门声响起。
“谁啊。”
“公子,外面有人找。”凤挽歌皱了皱眉,她才刚到这里,会有谁来找?
“无歌,无歌,出来啊,我找你玩儿来了。”
凤挽歌和司空罗对视一眼,当即喝道:“倾雪公主来了,你还愣在这里干嘛?”
司空罗这才反应过来,一溜烟从窗口窜了出去,几下子就没了身影,只是那窗户还在那晃悠着,恰在此时,卫倾雪破门而入,看到凤挽歌正在披上外袍,顿时脸红的捂住脸:“你怎么在换衣服啊,也不事先说一声,羞死人了。”
凤挽歌整了整衣服:“你要是会羞人,就该知道进入男人的房间之前先敲一下门,让我也好有个准备。”
卫倾雪放下手,嘟着嘴说道:“我明明有叫你好吗?”
“就因为你叫了,所以我才开始穿衣服,你应该庆幸我穿衣服很快,要不然,你就该看到更羞人的事情了。”凤挽歌意有所指,让卫倾雪脸彻底的红了。
凤挽歌瞟了一眼窗户,见已经没什么可疑的,也就不再说什么,坐到凳子上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嘿嘿,你可别忘了,这是我的地盘,从你昨儿个到了都城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在这里了,要不是王兄昨夜不让我出来,我昨夜就来了。”
“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公主。”
“现在又不是在帝宫里,你叫我公主干嘛,我今日一个随从都没带,就是来找你玩儿的,嗯,你就叫我倾雪吧,反正我们是朋友嘛。”
卫倾雪的笑容太过真诚,让凤挽歌不知道该如何拒绝,只好点了点头:“好吧,倾雪。”卫倾雪贵为一国公主,平时不是奉承的就是敬而远之的,恐怕身边也没个可以真心相待的朋友,她向来没规没距惯了,在卫倾雪看来,反倒是个可以说真心话的人。
凤挽歌突然笑了笑,若是这丫头知道她是女人,恐怕会更加高兴吧。
卫倾雪晃了晃脑袋:“哎,你笑什么啊。”
“没笑什么,我正觉得无聊,你突然到这里来找我玩儿,我觉得挺高兴。”
“嘿嘿,那是当然了,我这人最讲义气了,和我做朋友,绝对错不了的,对了,我这次来是有正经事的。”卫倾雪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玉佩:“给你,这是十日后出席我生辰寿宴的通行玉佩,有了这个,你可以随意进出帝宫。”
“生辰寿宴?”
“是啊,再过十日,就是我二十岁的生辰了,到时会很热闹的,你一定要来啊。”
凤挽歌暗自叹了一口气,昨日还说着这事了,今儿就请帖就送上门了,面对如此单纯天真的卫倾雪,她能说不吗?笑了笑,凤挽歌点头答应:“我知道了,到时候一定会到的。”
“那就好,要不然,我真不知道寿宴那天,我要和谁说话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意,凤挽歌看向卫倾雪的眼神,也因为这句话而有了一些温度,这是个让人怜爱的女孩,或许当公主,并不是她喜欢的,可是这有什么办法,她生来就是这个命了。
“走吧,因为马上就是我的生辰了,所以王兄特许我这几天可以尽情的玩儿,要是换做平常,才没那么容易就出宫来呢。”
“你王兄也是为了你好。”
“我知道,所以要不是实在憋得慌,我是不会出来的,走吧,我们出去玩儿。”
“玩儿?去哪儿玩儿?”
“虽然寿宴的事情还没有昭告天下,但是我的生辰百姓们是不会忘记的,你没发现这两天都城非常热闹吗?前面有个花市,那里肯定更热闹,我们去看看啊。”
“好啊。”凤挽歌不忍拒绝她,任由她带着她,一起到了花市。
这其实就是一个放满了花的街道,这条街显然是近日里被精心装扮过,有种焕然一新的清透感,这满街的花更是让人看得目不暇接,此情此景,美不胜收。
看来的确如卫倾雪所言,百姓不会忘记她的生辰,这不,一处像是广场的地方,用花摆了一个大大的寿字,旁边有不少人正在观赏着,时常说着公主的事情。
如同宁帝一样,卫倾雪这看起来不着调的丫头,也很受百姓喜爱,连带着她的生辰,都这样大肆庆祝,想来在真正的生辰那天,都城会更加的热闹吧。
“无歌,你看,那个寿字好看吗?哇,是用花做成的,太漂亮了,都城的百姓,真是太让我感动了,走,我们也去看看。”
“好啊。”凤挽歌任由她拉着她,恐怕这丫头是高兴坏了,以至于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自己此时手里拉着一个‘男人’的手吧。
“哇,好美啊,无歌你看,好漂亮啊。”
“嗯,是很漂亮。”寿字里面包含了各种各样的画,五颜六色特别的喜庆,凤挽歌看着卫倾雪高兴的样子,也跟着笑了起来,这丫头实在是太容易满足了,估计光是这个寿字,就足以让她高兴好一阵子了。
“这谁啊,真是没见过世面,这寿字又不是给她做的,她高兴成那样干嘛?”
凤挽歌当即皱起了眉头,顺着声音看了过去,说话是两个女孩,穿着亮丽,显然是大富大贵之人,两人眼中都是鄙夷,可是当触及到凤挽歌的双眸的时候,两个女孩都露出了娇羞的笑容。
凤挽歌嗤笑一声,想来是两个女孩看她长得帅气,嫉妒拉着她手的卫倾雪了,不过若是两人知道这就是卫国的公主,也是这个寿字的主人,不知道会做何感想,果然,狗血无处不在啊。
卫倾雪虽然天真善良,但是这不代表她就好欺负,好歹是常年被捧在手心里的公主,怎么可能允许被人这样在背后说难听的话呢?
卫倾雪一个转身,眼神不善的看着两个女孩,冷声道:“你们两个,可是在说我?”
“哼,还敢和我们搭话,喂,你以为你是谁?真当自己是倾雪公主吗?就你这样的,恐怕连倾雪公主的一个脚趾头都比不过。”
“哼,就算我不是倾雪公主,我为公主高兴也是正常的,难道这也不被允许吗?”
“这当然可以,不过你的粗俗严重影响到我们的高贵,我还从来没见过哪个千金大小姐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大声说话的。”
“就是,你看看她,还牵着那位公子的手不放呢,真是太不要脸了。”
卫倾雪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抓着凤挽歌是手,连忙松开,她委屈极了,果然如同王兄说的一样,没了公主的光环,她就什么都不是,现在她总算明白,为什么每次出门,王兄都要让她带上这么多的侍卫了,她真后悔今天是一个人溜出来的,要是有人保护她,肯定就没人敢欺负她了。
卫倾雪下意识的看了看凤挽歌,她的新朋友,会帮助她吗?不,不会的,毕竟没人愿意平白无故的惹上麻烦不是吗?
凤挽歌看了看卫倾雪,见她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不由轻笑,卫倾雪见她还在笑,嘟起了嘴巴:“你还笑我,是不是朋友啊。”
“我是笑你有什么好哭的,有人欺负你,你欺负回来不就行了,对付这种人,就该像个泼妇一样。”
“泼妇?”
“对啊,反正你是公主,难道还怕嫁不出去不成,去吧,让我看看,泼妇一样的卫倾雪是怎么样的。”
被凤挽歌这样一说,卫倾雪就笑了起来:“既然你都说出口了,我总不能让你失望啊,好吧,那就让你看看,暴怒中的卫倾雪是怎么样的。”说完,卫倾雪就朝那两个女人走了过去。
凤挽歌也跟着走了过去,站在不远处看着她,只见卫倾雪双手叉腰,显然是要大闹一场的架势,那两个女人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眼里有着惧意。
不过两人显然都是骄傲自大的大小姐,很快就恢复了过来,同样两手叉腰,朝卫倾雪喝道:“你想干嘛?你这个乡野丫头,难道还想在这里撒野不成?”
“乡野丫头?哼,我今日还就是乡野丫头了,你们能拿我怎么样?”
凤挽歌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卫倾雪果然不是好惹的,她早就从那次她拿着软剑追打司空罗的时候就看出来了,这丫头骨子里,就是个暴力分子,如今这两个女人,算是栽在她手里了,要是没看出来,她的软剑还在腰上待着呢,什么时候会被她抽出来,谁又能说得准呢!
“果然是小家小户出来的,没见过世面的,今儿要是我们不教训教训你,你还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了。”
凤挽歌在一旁乐了,小家小户出来的?要是卫倾雪这皇家公主也只能算是小家小户,那他们起码是从天庭来的才能算是大门大户。
“我就算小家小户也比你们这些人好一百倍,你们呢,简直就是丢你们父母的脸。”
“你说什么?”一女子叉腰道:“你知不知道我父亲是谁?哼,说出来吓死你。”
“我还真不想活了,你说出来试试,看能不能把我吓死了!”
“哼,我父亲的名讳岂是你这等人可以知道的,告诉你吧,我们来都城是来参加公主的寿宴的,我们的父亲,那可以受到了帝君的邀请,特地前来的,你要是识相,就赶紧给我们道歉。”
“对,道歉,下跪道歉。”
“下跪道歉?”卫倾雪怒极反笑,眼看就要去抽自己腰间的软剑了,凤挽歌赶紧上前,抓住了她的手:“你放开,你没听见她们说什么吗?要我下跪道歉,她们怎么敢!”
凤挽歌在她耳边低语:“你没听见她们说是来参加你的寿宴的吗?在寿宴上让她们清楚自己到底招惹了谁,那个时候,她们脸上的表情会有多么有趣,你一点兴趣都没有吗?”
卫倾雪手中动作一顿,突然诡异的笑了起来:“你说的对,那时候她们的表情,一定很好玩。”
凤挽歌看向两个女子,拱手道:“两位小姐请息怒,在下无歌,这是我的朋友,她平时比较贪玩,又常年在家没见过什么世面,多有得罪之处,还望两位小姐看在小生的面子上,算了吧。”
“无歌?”两个女人琢磨了一下,惊道:“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无歌公子?”
“正是在下,在下来这里的目的和两位一样,大家何必为了一点小事平白惹了尴尬,不如就这样算了吧。”
她们看了看凤挽歌的装扮,又对视了一眼,相互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吧,看在无歌公子的份上,我们就不与她计较了,以后说话小心着点。”说完,两女转身就走。
她们也不是笨蛋,凤挽歌身上穿的衣服和传言中的无歌公子一样,想来对方堂堂无歌公子,身边跟着的朋友也不会是没有来头的,未免惹是生非,二女还是选择离开,毕竟她们来这里是为了公主的寿辰,既然无歌公子也是要去参加寿宴的,到时候低头不见抬头见,平白惹了尴尬也不好。
卫倾雪看着二女离开的方向,重重的哼了一声:“狗眼看人低,我看到时候她们会是什么表情。”
“凡是不要做的太过了,毕竟她们也是为了维护你而对你出言不逊的。”
“谁稀罕这样的维护,若是维护我就意味着不准别人在这里开怀大笑,那我宁愿她们不要为我大肆庆祝,庆祝庆祝,不就是为了开心而庆祝的吗?若是庆祝的时候,大家还顾虑这个那个的,那还算什么庆祝。”
想不到卫倾雪这个娇滴滴的卫国公主,大道理倒是懂得不少,凤挽歌心中一动,笑问:“公主殿下,有没有兴趣和你的朋友一起合伙做生意?”
“做生意?”卫倾雪愣了一下,随后不高兴的嘟起了嘴:“我倒是想啊,可是王兄一定不会答应的。”
凤挽歌点了点头,想想也是,对方怎么说也是一国公主,这想法是有些不切实际了:“看来是我欠考虑了。”
“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待在宫里,宫里没有人陪我说话,也没有人陪我笑,王兄又太忙了,就算空出时间陪我,也很快就会去处理国事,往往我都是一个人坐在寝宫里自言自语。”
“不是可以叫些王公大臣的小姐来陪你吗?”
“她们?”卫倾雪嗤了一声:“那些人就知道拍马奉承,我宁愿一个人待着。”说完,卫倾雪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脸期盼的看着凤挽歌:“无歌,你一定有办法说服我王兄的对不对?”
“什么?”
“你一定可以的,都说你是天下最有才华的公子,我王兄也是非常欣赏你的,要是你亲自开口,王兄一定会答应你的。”
“我与宁帝素未谋面,这似乎不太好开口吧。”
“有什么不好开口的,你还是是不是我朋友啊。”
“当然是啊。”
“那就对了,是朋友就该两肋插刀的,就这样说定了,你帮我说服我王兄,我和你合作做生意,我保证,有我倾雪公主为你保驾护航,你想做什么生意都能成功的。”
凤挽歌笑了:“哟,你还学会威逼利诱这一招了。”
“我王兄几乎每天都在对我用这招,他说了,百试百灵,我自然是学会了一点,总之,只要你能让我一直可以自由出入帝宫,你就是我倾雪公主的恩人,我这个人可是知恩图报的,你好好考虑啊。”
凤挽歌笑道:“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考虑什么?这事要是成了,就当是我送你的生辰礼物了。”
卫倾雪猛地拍了下凤挽歌的肩膀:“你果然是好兄弟,真是可惜,你要是个女的就好了,我们一定可以更好的。”
“呵呵,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凤挽歌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就转身离开,她得好好想想,能用什么方法能够劝服宁帝。
她对宁帝可以说是一无所知,宁帝的为人也都是她听说来的,她没有想过要问卫倾雪,因为在卫倾雪的眼里,宁帝一定是没有缺点的,而她要的,就是那么一点点的不足,方法虽然是卑劣了一点,不过她是女人,也就无所谓了。
凤挽歌和卫倾雪在外面关逛了一天,要不是她提醒她回去,恐怕这丫头还不想走呢,她可以感觉到这个丫头在离开她的时候那种浓浓的不舍,让人看了心疼的那种寂寞感,是黄家不能言语的孤独。
凤挽歌突然想了玄帝说过,早点回去,他一个人在宫中,会很孤独,凤挽歌仰头看天,这个时候,他应该已经收到她的信了吧。
玄宫内,玄帝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齐总管突然敲门而入,手里还捧着一只白鸽,玄帝见了这只白鸽,当即起身迎了上去,一把接过信鸽,淡漠的脸上,总算是有了一丝笑容。
齐总管也是满脸堆笑,站在一边偷偷看着他,玄帝将信鸽脚腕上的信件拿了出来,展开看了看:已到卫国都城,一切安好,勿念。
玄帝有些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语气虽然不满,可是脸上的笑容可一点都没有减少。
齐总管连忙问道:“帝君,娘娘可有说何时回来?”
玄帝有些尴尬,难道要他说她除了些废话什么都没说,那他这个帝君的脸还往哪里搁:“暂时还不会回来。”说完玄帝又觉得没面子,补充道:“不过也快了。”
“是啊,帝君和娘娘如胶似漆,娘娘定是想念帝君了。”
玄帝握紧了自己的手,这女人真是太没有良心了,他天天想她想的饭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安稳,她倒好,难得写封信,连一句想念他的话语都不说,恐怕要不是答应了他隔一段时间就会来信报平安,恐怕她连写都懒得写了吧,狠心的女人!
凤挽歌要是知道玄帝这想法,一定会大呼冤枉啊,苍天可以作证,她可是一直都想着他的,不过她到底是女孩子,那种羞人的话她不敢写,也不会写,凤挽歌还想说他呢,连个回信都没有一个。
“帝君,今晚还是像往常一样,在凤鸣殿就寝吗?”
“嗯,照例,本王不需要守夜的,让春夏秋冬早点休息吧。”
“是,老奴知道了。”
这段时间堆积了太多的公务,玄帝忙到深夜才回凤鸣殿休息,他回来也有几天了,虽然凤挽歌不在,可是他还是一直在凤鸣殿休息的,一来是习惯了,二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玄帝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这屋子里到处都是那个女人的味道,叫他怎么安睡?玄帝突然起身,唤道:“齐总管。”
齐总管在屋子外靠着,听到声音立即打起了精神,开门站在门边上:“老奴在。”
“安排一下,本王要去参加卫国公主的寿宴。”
“啊?”齐总管愣了一下,说道:“可是前段日子,帝君不是还不愿去参加吗?还说公务堆积了太多,没有时间,这会儿出行,是不是有点太仓促了?”
“齐总管,本王突然有些疲惫,想出门散散心,你下去安排一下,连夜出发。”
齐总管抬眸看了看玄帝,见玄帝目不转睛的看着帝后娘娘的凤袍看,心中明了,连忙点头称是:“老奴知道了,老奴这就去办。”
玄帝挥了挥手,示意齐总管一定要快,紧接着,他就起身自己更衣了,这女人信上不写,那他就亲自过去问问,这些日子以来,她到底有没有想过他,哪怕只是一分一毫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