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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我伤了人,警察是要带我去警局收押的。但有闻玉笙这个金牌律师在场,三言两语地说了几句话,把警察给问懵逼了,最后警察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先放了我,等受害者本人醒过来了控告我,或是他的父母来控告我时,再来抓人。
最后,我被闻玉笙带了回去。
他开车的路上,我一直坐在车里抹眼泪。
我知道他有一堆的话想问我,但他也看得出,我现在肯定是一个字说不出,所以才一直忍着不说话,只默默的开车,一手握着我冰凉的手,无声给我安慰与力量。
他原本是打算送我回大姑家冷静冷静的,但我放心不下陆心晴,坚持回翡翠湾的别墅。他也只能听我的话。
到了家,已经是凌晨了。家里的佣人说陆心晴哭了一个晚上,她刚刚把孩子给哄睡着了。
我说,“麻烦你了。你也累了,先回房休息吧。这里有我。”
佣人看了看闻玉笙,欲言又止,最后问,“先生流了那么多血,没事吧?”
“有事没事,明天才知道。”我没有再多说什么,佣人也就识趣地离开了。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血,回头和闻玉笙说,“我先去洗澡,换套衣服。”
闻玉笙点了点头,就坐在沙发上随手拿了本杂志。
他不走,肯定是有话要和我说。
我知道,也就迅速地回房洗澡了。
我把自己浸在浴缸的温水里,疲累地闭上眼睛。眼泪大颗大颗滴进水里,嘤嘤抽泣。直到水都已经凉了,我从浴缸里站起来。穿好衣服走回客厅。
闻玉笙见我情绪已经有所稳定了,才问我,“小静。你和我老实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会伤了陆言?”
我抿了抿唇,“我和警察说的,你也听见了。就是那么一回事。”
闻玉笙的脸色变了变,盯着我看了许久,说,“理由呢?你不是那么冲动的人。如果不是陆言做了超出你底线的事情,他再怎么刺激你,你也不会为了离婚,不会为了证明不爱他,去捅他的。而且,我们都知道,你爱陆言。你越是要证明不爱,却只能说明你爱。真的不爱,你又怎么会做这样的傻事?”
听见这样的话语,我心里残留的那点惶恐与不安也彻底消弭了。
我吸了吸鼻子,对着他说,“玉笙哥,我妈死了,她是被陆言害死的……我,我要他赔命。我恨他。恨他害了我妈,却嫁祸给别人,愚弄我的感情和信任。”
闻玉笙面色一凝,严肃问,“闻静,你说什么呢?什么叫陆言害了你妈,这种事情,你有证据吗?还是他亲口承认了?”
我垂下眼睑,沉痛地说,“他承认了,李海是他找高利贷的人逼的。他说因为你留意了李海,他原本是打算把李海弄离海城,让他畏罪潜逃的。结果高利贷的人善做主张,直接把人逼死了。所以,视频肯定是他造的假。是他陷害了陆行。
你说,如果我妈不是他害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怎么可以伤害我妈!我没办法和他继续生活了。我要离婚。他又不肯让我走。我这才伤了他的。我没想杀他的。”
闻玉笙的眉头也因为我说的话,渐渐蹙紧起来。
他沉重道,“陆行如果真的是被陆言冤枉的,那么害死你妈的人就算不是他,也肯定是他想保护的人。所以,不管是不是他。对你来说都会是你们继续生活的障碍。”说完,他又冷静下来分析,“陆言的伤势应该会好的。你别担心。不管他告不告你,我都会帮你脱罪的。实在不行,还可以说你精神有问题。你妈有过病史,你如果也有病,也不是不行。不过,那是最后的手段了。因为你一旦被确定精神有问题,你要离婚就更难了。我怕他会借题发挥。”
我摇了摇头,“玉笙哥,我现在不想去想逃脱自己的责任。那些,我无所谓。”
闻玉笙却说,“你是无所谓。但你要考虑陆心晴的感受。你想她有个杀人犯母亲吗?”
我愣了愣。
我当然不希望的。我自己有个杀人犯的父亲,被人嘲笑挖苦了一辈子,又怎么愿意自己的女儿重蹈覆辙?
后来季跃文知道了我出事,没多久秦朝明,高萍也就相应地知道。他们都来看了我,安抚我,让我别担心,陆言会没事的。
但陆夫人却不乐观。
她一边抹眼泪,一边指着鼻子骂我,说我是个克星,害死了她一个儿子还不够,还要害死她第二个儿子,还喊警察来抓我。
这次警察把我带走了。
我被关进四面墙壁的小房间,坐在椅子上,接受基本的审讯。
警官问,“根据你昨晚上的供词,陆言身上的刀伤是你刺的,是真实的吗?不是你受惊过度,胡言乱语?”
是秦朝明,还是季跃文授意他们这么说的?
虽然理解他们的帮忙,但是我不想说谎。我靠在椅背上,环看这四面冰冷的墙壁,声音细弱如蚊,“是真的,确实是我伤了人。不过,我不是故意的。我和他闹着玩,结果错了手。”
在公安局里,我待了几天,没人再来审讯。
我不知道陆言到底怎么了,也不知道未来会怎么办。
直到第三天,陆言苍白着一张脸出现,我才从心底里松了一口气。
他表情淡漠的几近冷漠,一丝表情也看不见,不知是怨我还是恨我,幽深的眸子凝视着我,却是一个字没说。
我有点狼狈,我好几天没有梳洗,只觉得自己浑身发臭,像个老鼠一样脏兮兮的。
他的身侧跟着公安局的局长,神情恭敬,眼神带着一丝懊恼。
我猜测,大概是他后悔之前听从陆夫人的话语,对我多加“照顾”,结果面对清醒后的陆言,受到责备。才懊悔自己拍马屁不成,拍到马腿上了。
陆言最后深深看了我一眼之后,对局长说了句:“麻烦你了。”就转身朝外面走了。
他的声音依然低沉冷漠,我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直到后面局长亲口对我说可以走了,我都还是懵的。
我那一刀差点要了陆言的命,他不告我,会如他所言的,他不死就不放手,还是会冷漠的放手,不再牵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