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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想到闻玉笙是个心思细密的人,我害怕自己的借口会被他识破,我又打电话给高萍,想着万一闻玉笙打电话问她,希望她能帮我圆场。
毕竟高萍是校长。她如果说陆心晴在学校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我刚刚找的借口岂不是是太尴尬了。
然而,高萍的手机号却怎么也打不通。一直都是占线的状态。我反复的拨通,却在十分钟后,得到了对方关机的提示音。
我不知道是高萍拒绝我的来电,还是她的手机被我打的没电才自动关机的。但自从闻玉笙和我表白被她撞见那一夜开始,她确实没有再和我联系过了……
我心烦意乱,友情也好,爱情也罢,似乎都在同一时间里出了错,陷入了某种困境里。
到了家门口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我付了打车的钱,掏出钥匙。钥匙还没有插进门锁里,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是陆言给我开的门,而他的怀里还抱着的陆心晴朝我张开手,挥舞着肥肥的小手臂说,“妈妈,要抱抱。心晴今天被老师表扬了。”
女儿看见我,一如既往地开心与欢喜。并没有因为我的迟到与不在意而伤心。我看着她,伸过手,把女儿紧紧搂在怀里,爱如生命。
她今天穿了一件小小的红色棉袄,上面点缀着粉色的花,绿色的叶子。寒冬腊月的,她在暖气的屋子里,脸蛋却十分的粉嫩,白皙水嫩的皮肤,就像是个小精灵一样可爱。
脑子里所有的疑问和愤怒,都在看见心晴的瞬间都被暂时压了下去。
陆言将孩子塞进了我的怀里后,伸手关上门,自己朝里面走,然后很绅士地帮我拉开餐桌椅,笑看着我说,“就说母女连心,是一伙的。心晴非吵着等你回来,才肯切蛋糕。菜都还在锅里,不让盛出来,怕冷了。我以前加班加点的,不回家吃饭,也没看见陆心晴这么念叨我这个爸爸。”
“当然了,女儿可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谁都抢不走。妈妈要是受了委屈,做女儿的怎么也要帮助讨公道。”我微笑,话中有话。
对于我妈的死,我已经走火入魔。它已然是我的一块心病。
陆言一笑,“瞧你这话说的。这世上,还有谁敢给你委屈受?不用你女儿帮你出头,我陆言第一个就站出来,帮你灭了他去。”
如此甜蜜又霸道的说辞,如此动人心魄的笑容。如果没有种种不对劲的苗头被我先后发现,我真的不会怀疑他对我的真挚情谊。
他仿佛看出我有心事一样,缓缓说道,“不管你受了什么委屈,暂且先抛下一边,现在先陪心晴开开心心地把饭给吃了。然后,我们再好好促膝长谈。”
他说的这话竟让我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他是知道我来这里目的为何的。
他都这样说了,我也不想扫兴,让女儿不开心,我就自然而然地在我的位置上坐下。
我将心晴放进椅子里,看着面前的晚餐和蛋糕,还有眼前的陆言,就跟那天上的星星一样,给我的是一种空灵飘忽的感觉。
我看着心晴红扑扑的小脸蛋,心里不由得软了,又兀自笑了笑,“陆言,你好像变了很多,我都像是不认识你一样了。”
陆言坐在我对面,笑容晃眼:“我从来没有改变过什么。最多是有些方面,你从前没发现过。”
是吗?
还有我没发现过的一面?
我笑问,“譬如说?”
“护短。为了家人的安逸生活,我可以不择手段。为了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守护自己要守护的家庭。我可以放弃很多东西。”陆言说着,又端起酒杯朝我敬了一下,“为了我们这个历经风雨飘摇的小家,我们喝一杯吧。”
昏黄的水晶吊灯的灯光投射在酒杯里,折射出迷离梦幻的光线,最后打在他的脸上,美的有点不可思议。
他将红酒杯与我手里的杯子轻轻碰了一下,然后自己一饮而尽,那双闪耀的眸子盯着我浑身不自在。
我抿了一口酒水,放下酒杯,反问他,“护短,你护的是谁的短?”
“不固定。只要是我在意的人就会。”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站直了身子,然后将心晴从椅子里抱出来问我,“闻静,我知道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让你心力交瘁,情感上缺乏安全感。或许,我们该考虑给陆心晴生个弟弟或妹妹了。至少,多一个孩子陪伴,要你照顾,能让你转移注意力一些。”
听见他这个说辞,我就又不由想起我那个无缘出生的儿子,想起我妈发疯走丢的那日所发生的一切,不由嘴角勾起一抹嘲讽:“陆言,推波助澜的幕后凶手没有捉到,我们现在过的日子看似太平,实则危机重重。我敢说,只要我怀孕的消息一放出去。我们还会再次失去我们的孩子的。”
陆言忽然皱眉,“幕后凶手不就是陆行吗?他都绳之以法了,还有什么危机?”
很的是他吗?
我很怀疑。
我看着陆言,却没有这样说,只说,“陆行是死是活,现在下结论还太早了些。”
陆言的眉头一下子蹙紧了很多,然后沉默不语。
吃过了晚餐后,大概又过了十分钟的样子,他才调节好情绪,把心晴放在沙发上,让她自己看动画片。
然后把我领进主卧里,估计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了。
我轻轻关上房门,陆言就站在卧室自带的阳台上抽烟。
刚才还勉强算是高兴的人,此刻敛去了所有伪装的笑意。
我看得不由一阵失神,心底涌起淡淡地酸楚,走过去,立在他身侧,也不说话。
他侧头淡淡地睨了我一眼,轻扬着嘴角,“你今天去墓园,又见了谁,听谁说了什么话?闻玉笙又怂恿你来和我谈离婚的事情了?”
“我今天没有碰见他。你不要说什么话,都夹枪带棍地带上他。”我冷冷说。
“那你要和我说什么?”
“我今天在墓园里,偶然看见了李海的妻女。”
我说话的同时,目光紧锁着陆言的脸,分析他的表情细微的变化。
在我说李海的瞬间,他的瞳孔猛然睁大了几分。
我接着冷静地说,“你猜,在李海死后,给她们母女送钱的好心人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