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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言的声音沙哑,有种让人听了耳朵都要怀孕的性感。
可我看见他这样卑微自责的模样,心里真的有些难受。我的身体不由变得柔软起来,整个人都像被云朵托着,他呼吸稍重,我都能被吹走,飘远……
我悄无声息地从他怀抱里退出,小声地说,“你妈给我打过电话,叫我劝你放过你哥。你是怎么想的?”
说完,我的下巴被被他轻轻捏住,被他反问了句,“你是怎么想的?”
我抬头看他,调皮地笑了笑,“我和你妈说,不管我怎么想,我是什么心态,做决定的都是你,是你哥。你们之间的战争,从来不是为了我。”
“有没有人和你说过,太聪明的女人,幸福会比别人少很多。”顿了顿话,陆言轻描淡写地说,“当然,有我这种老公的除外。”
听见这句,我狠狠一激灵,很快整理思绪,不依不饶地说,“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你究竟打算拿他怎么办?”
陆言很自然地把手搭放在我的肩膀上,他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在我胳膊上挠着,很暧昧,“对付敌人的手段,很多种。有时候,不用我亲自出手,只要推波助澜,给他制造点内乱,就够他受的了。”
听见他这样说,我就不由想起,我和孙文华会离婚,又何尝不是他对付我的手段?
那个夏丽菁……真的不是他安排过去的棋子?
我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卡住了一半,说话都有些支零破碎的味道,“你小心引火烧身。”
陆言的手指在我的胳膊上轻轻打着节拍,“放心,我有分寸。”
他眸似星夜,一下就把我重新拽到他怀里。
我下意识地缩起身子想坐起来,他却用力将我按倒,我的头被迫枕在他叠起的大腿上。
他低头说,“这里很黑,树又多,没人会发现我们的。”
说完,他的手指就不顾我的羞涩与挣扎,迅速探入衣服里……
我们两个像是在偷情一样,冒着道德的谴责在这个寂静的夜晚,玩着前所未有的刺激。
他每一次轻柔的动作,都是一种成熟的挑.逗。
我柔软和浮躁的身体无不在扫清我自己的理智,伴随着风吹树叶的沙沙声,我沦陷在这样的月色里,就这么卧在他腿上,获得前所未有的安宁。
后来,陆言明天还要上班,送我回病房休息后,他就开车去高萍家接女儿了。
第二天,医生和护士来查房的时候,我一打听,才知道自己的伤势还算好,只是浅Ⅱ度烧伤。就是只有表皮和部分乳.头层受伤。只要没有继发性感染,大概1~2周左右的时间就可以愈合,也不留什么瘢痕。
听到这个消息,我总算松了一口气。作为女人,谁都不希望身上有疤痕,尤其是手部,脸部这种长年累月暴露在外地方。
接下来的一周,我就一直在医院安心养伤。直到某天,我在看报纸时,看见一则关于江飞鸿的报道,顿时晴空霹雳般打的我一个措手不及!
新闻上说,从前天晚间开始,就有一组照片在网络上流传。照片里,一名年轻男子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有呼吸管。而上传该组照片的网友“一语中的”说:这个男子姓曾,因为妻子与她的单位领导——海城市委书.江某有不正当的关系,所以在与江某发生争执后,于市委办公厅服农药自杀。最后,因为呼吸道被严重腐蚀,言语功能受到影响,目前还处于陷入昏迷的状态,仍在抢救中。
记者表示,由于该起事件社会负面影响较大,事发当日,江某就已经接受停职调查处分。于今天,江某的罪名得到核实,被正式免职。对于江某是否涉及重婚罪等,警方目前仍在调查中。
我唏嘘不已地放下手里的报纸,内心深处说不上有多大快人心。毕竟,这个父亲除了抛弃我这一点,对我并没有做出其他过分的事情。他对不起的人,一直都是我妈。我妈帮他养女儿,结果他一个转身就害的她失去了丈夫。
此刻看见这个报导,我既不开心,也不难过,非要我说有什么想法。大概就如果我妈还活着,她看见这样的报导后估计会很开心,是不是会彻底病好了,不会癫狂地跑出去,最后秘密地死在某处。一直到尸体发臭才浮出水面被人发现?
想到这里,我心里又莫名地难受起来。这个压抑的,与世隔绝的医院,我再也呆不下去了。
我看我的伤势基本好的差不多了,都结痂了,便不与陆言商量,就配了一点烫伤的膏药后自己办理了出院手续。我打车去了我妈的墓地,拿着这张报纸一一细读给她听,然后就把这个报纸烧给了她。
等我追思得差不多时,我又去了趟学校,把放学的陆心晴接回家。高萍看见我的受伤,一再叮嘱我饮食要清淡一点。顺便也问了我一声,知不知道江飞鸿的新闻。
我点了点头,也感叹道,“其实,这个事情爆出来的时候,我也不太相信的。毕竟他这个人,虽然人品不是特别好。但他对我舅妈的感情是真的。平时也看不出他会有这种花花肠子。说真的,我都怀疑,会不会是他政敌在刻意抹黑他啊。”
高萍却又给我透露了个连报纸上都没有报道的小道消息,“这怎么可能抹黑?他可不是一般的公职人员,不是什么派出所的保安,也不是交警大队的。他是市委书.你。没有真凭实据,怎么可能说免职就免职?你知道,警方是怎么核实你舅出轨这个事情的吗?”
这个我倒是没想过,不由问道,“怎么核实的?总不至于是捉奸在床吧?”
“没。”高萍摇了摇头,“证据是那个女人生的儿子!”
“什么?”我瞪大眼,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话。
“那个儿子是江飞鸿的种!”高萍一口咬定,“我也是听季跃文说的。他季大检察官,还能冤枉你舅不成?其实,这个事情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一般男人就是戴个绿帽子也不会想不开到自杀。他是含辛茹苦地帮别人养儿子养了十来年,才发现这个真相,才会一时间想不开。”
这一瞬间,我既觉得好笑,又释怀了很多。
我好笑江飞鸿为了生儿子,真的是疯了,这样自取灭亡,又释怀着我多年的心结。
我一直觉得命运不公平。同样是女儿,为什么江采菱只是比我晚出生,就那么命好地当大小姐。江飞鸿就那么容易认命了,不把她也扔了,再生三胎。原来,江飞鸿并没有认命,他只是换了个方式去生儿子罢了。
我和高萍告别之后,就带着陆心晴回家了。
陆心晴说要等爸爸回来,才肯吃饭,我就陪着她做了会儿作业。看着陆心晴的趴在桌上写作业的乖巧模样,我心里充满了温暖。命运虽然一直给我苦难与波折,却也把最好的陆言和最可爱的女儿赐给了我。
陆言回家前,就得到了我出院的消息,所以一进门看见我时并没有吃惊,但还是免不了骂了我几句。
我只厚着脸皮,双手缠上他的腰间,撒娇说,“我想你了呀。天天一个人睡在医院,无聊发闷的都觉得自己身上要长虱子了。”
结果陆言这个不要脸的,当着女儿的面就给我开黄腔,“知道你想我了。放心,今晚上一定好好伺候你,帮你捉虱子,全身的每个角落,我都给你检查一遍!”
“呸!你个臭不要脸的。”我啐了他一口,就拉着他坐下吃饭。
陆心晴在一旁幸灾乐祸,完全不懂她爸爸话语里的真意,就凑热闹说,“爸爸,爸爸,要好好帮妈妈检查身体!不能老是我一个人住院,检查身体。”
“听你爸胡说,他要会检查身体,干嘛还把你送医院?傻丫头。”我看了一眼自家的熊孩子,眼睛里都笑出了星星。
此时,保姆也已经把菜都端上了桌。
早在保姆做饭前,她就接到陆言的电话,叫她烧菜务必清淡。因为我的伤口的关系,让陆言这么个重口味的人都跟着我吃素,我心里简直甜蜜的能腻死人。
所以这一夜,他再次缠上我的身体,把我推倒在床上,欺入身下时,我没有特别用力地去推拒他的侵犯。
自流产到现在,已经一个多月了。我们彼此熟悉的身体都透着久违的生疏与新鲜感。有那么一瞬间,我竟然觉得压在我身上的男人又回到我第一眼看见他时的样子,冷酷无情,却也惊艳四方。
陆言盯着我的脸,他脖子里的喘息越来越急促。他强势封住了我的唇,并有力地禁锢我的腿,像一个久不开荤的人硬生生夺走我所有的呼吸。他是如此的蛮狠狂野,却一直顾忌着我的受伤,没有来碰我的手。
久违的触感瞬间刺激了我。
我一个不争气,就让麻感在数据蔓延到我的四肢百骸。
“陆,陆言……”
“叫老公!”他像是饥渴已久的恶狼,在用蛮力和野性驾驭我。
长驱直入,像闪电一样让人猝不及防。
久违的亲昵让我的身体颤抖不已,最后,我无耻地败给了身体的诚实。
他弄疼我了,特别的疼,我硬是忍住发出奇怪声音的冲动,咬破嘴皮。
陆言应该是有注意到这一点,然后放缓了节奏,嘴巴抵到我耳朵边,低声问,“舒服吗?”
“还,还好……”我声音都是碎的。
“那就是不满意了。”陆言话毕,又是一轮新的折磨。
他光洁的皮肤上渗着丝丝汗液,在灯光下褶褶生辉,充满了雄性生物的魅力。
事毕过后,他去浴室洗澡。我的手机在充电,准备用他的手机看几集最近热播的偶像剧。结果,我翘着没有受伤的小尾指在那解锁,刚点开,就在他的相册页面里。
几张眼熟的照片,让我的呼吸一下子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