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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名:第二百四十三
晚瑕正和赵姨娘说体己话,就听见外面闹哄哄有人在嚷嚷。@>?赵姨娘心下疑惑,这后院向来平静,谁这般大胆敢在侯夫人眼皮子底下闹事?
丫头匆匆进来回禀,“姑奶奶、姨娘,是柳姨娘在外面呢。”
晚瑕何曾听过什么柳姨娘,顿时一怔。赵姨娘见状对着她轻语了两句,晚瑕听罢心下一顿,看着自己姨娘的眼中多了些许的担忧。
难怪姨娘心急火燎要利用她腹内的孩子,应该是被年轻貌美的柳姨娘刺激到了。谁曾想父亲到了这把年纪,还贪恋青春美色,竟然连侯夫人多年的夫妻之情都不顾念了,更别说是以色侍人的姨娘。
晚瑕心中疑惑起来,她觉得父亲不是这等糊涂虫,可柳姨娘到底是成了姨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她好奇起来,起身出去站到廊下,就见栗妈妈正指挥人往外拖一个女子。看模样身量倒是有几分脸熟,是那个叫盈柳的丫头。
盈柳抱着院子里的大树死活不松手,拉她的两个婆子虽然力气大,可她瞪圆了眼睛喊道:“你们再过来我就撞死在这树上!”
婆子瞧瞧栗妈妈不敢再上前,毕竟闹出人命不是小事情。栗妈妈见状一皱眉,饶是她老谋深算也不敢轻举妄动。
“柳姨娘这是为何?老奴奉了夫人的命令请你去家庙住一阵子,你玩命做什么?”栗妈妈一边说一边偷偷朝着小丫头使眼色,小丫头见了一溜烟的跑了,去回禀侯夫人。
侯夫人刚从安福居回来,自然把盈柳的事在老太君那里通了明路。老太君听见是祖先托梦给侯爷,大房符合条件的又只有盈柳一人,当然痛快的答应了。不过是一个姨娘,还是个狐媚主子的下贱货,若是依着老太君的意思早就大发了。既然梦是侯爷做的,他也答应放人,老太君怎么会阻拦!
侯夫人料定盈柳不会乖乖地出府去,听了小丫头的回禀进了后院。只见盈柳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丫头婆子没人敢靠前,赵姨娘和晚瑕站在廊下,连有了身孕的黄姨娘都在探头,常年卧病的李姨娘倒是不见首尾。看样子后院的所有人都被嚷嚷起来了,侯夫人见状一皱眉。
立即有人把头缩了回去,侯夫人冷冷扫了柳姨娘一眼,她吓的一哆嗦。不过眼下已经没有回头路,反正她不豁出命为自己争一次,这辈子就只能在家庙了此残生,索性就咬住牙试一试。
想到这里,她壮着胆子迎上侯夫人的眼神,却见侯夫人早已经扭头奔晚瑕去了。
“你出来做什么?怀孕的时候少操心,快进屋子里去。”侯夫人慈爱的朝着晚瑕说道,又埋怨赵姨娘,“四丫头年轻不注意,你也不劝着点。孩子虽然在肚子里,可到底有灵性。这撒泼打滚的戏码还是别让孩子看见,免得被下三滥影响了。”说罢就催着赵姨娘把晚瑕带回屋子里去。
“你们还傻愣着做什么?把这个下作货色带过来,她若是作死就成全她,咱们侯府不少一副棺材钱!我就不信死一个姨娘还能翻天不成!”侯夫人的语气淡淡的,眼神却犀利非常,看得柳姨娘浑身又是一哆嗦。
她弱弱地喊道:“我是侯爷抬举的姨娘,若是被夫人逼死,侯爷不会善罢甘休!”
“老爷为什么抬举你?”侯夫人冷笑了一声,“以姨娘的身份体面的去家庙,念在你是为侯府祈福侍奉祖先,吃穿用度你自不用担心。我可以保你一辈子安逸,你可要想好了!”
盈柳闻言一怔眼神闪烁起来,她心虚的瞧了一眼侯夫人,见到侯夫人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不由得冒了一身的冷汗。莫非侯夫人知道了什么?不可能,连侯爷都信以为真,夫人又怎么能知道?她一定是在吓唬自己,这个时候自己决不能被吓住,能不能留在侯府就在这一搏了!
“奴婢自知愚笨容貌丑陋,能够入了侯爷的眼睛是奴婢天大的福分。奴婢愿意一辈子当牛做马侍候侯爷和夫人,只求留在内院,还请夫人成全!”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泪成双成对的掉了下来,“奴婢粗手粗脚,有什么得罪夫人的地方还请夫人别见怪。即便是让奴婢做回粗使丫头也行,夫人开恩啊!”说罢接连着磕头求饶起来,不一会儿脸上便泪水混合着星星点点的血水,瞧着让人可怜。
“你既已经是老爷的姨娘,又怎么能做粗使的丫头?祖先托梦可保侯府百年兴旺,你身为侯府的一份子应该感觉到荣耀。”侯夫人坐在丫头搬出来的椅子上,接过栗妈妈递过来的茶淡淡地说着。
盈柳见苦肉计半点不管用,狠下心抬起头说道:“夫人别说这些场面话糊弄人,这后院的人谁是傻子?奴婢刚刚被抬了姨娘两天,夫人就说什么托梦的话。嘴上说是侯爷梦到的,谁又能知道?奴婢可以去家庙修行,不过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出去。奴婢要见侯爷一面,想听侯爷亲口说!”
“你凭什么见老爷?”侯夫人半点不急,竟然笑了。
“凭奴婢是侯爷的姨娘,凭奴婢侍候侯爷一场!”
“呵呵呵。”侯夫人听罢笑起来,似乎听见了什么好玩的笑话,“好一个侍候侯爷一场!既然你不到黄河心不死,我便成全了你!栗妈妈,打发人把这后院的小门锁了,把所有的丫头、婆子,姨娘都喊过来。今个儿我就让大伙都看看,省得掖着藏着看热闹,省得在背后说我变着法整治年轻貌美的新姨娘!”
栗妈妈听了赶忙带人去办,侯夫人又嘱咐赵姨娘照顾好晚瑕不用出来,免得一会儿受了惊吓。
柳姨娘何曾见到这样的场面,再加上心里有鬼,吓得整个人瘫软在地上浑身哆嗦成一团。
不一会儿,小小的后院围满了人。侯夫人点出几个上了年纪的婆子,命她们围住柳姨娘,吩咐道:“栗妈妈,你是有过经历的老人,应该能看出姑娘和媳妇的区别。现在你就当着大伙的面好好查查,若是敢虚报可逃不过众人的眼睛!别说我不顾念你多年的体面!”
栗妈妈听了一脸的诚惶诚恐,答应着上前去,大伙听了一脸的诧异,不知道侯夫人这是要做什么。
柳姨娘早已经傻眼,等到栗妈妈到她跟前去解裤腰带她下意识的往后缩。
“你别碰我,求求你!”她脸色煞白,央求的话脱口而出。
栗妈妈扬手就是个大嘴巴,“夫人给你机会你偏不要,现在知道哀求了!别以为自己是半个主子,这个姨娘指不定是怎么来的呢?”她边骂边麻利的扒下盈柳的裤子,招呼旁边的婆子帮忙。
立即有两个婆子上前按住柳姨娘的手脚,听见她乱嚷嚷吩咐人拿来抹布。不知道是谁一溜烟跑去,拿回来一个黑乎乎脏兮兮的臭裹脚布。
往盈柳嘴里一塞,她的眼泪立即又掉下来。一股子上头的味道,一张嘴就冲到喉咙里,胃里马上不舒服呕吐出来。可偏生嘴里塞着东西吐不出来,呕吐物全都堵在嘴里,越发的恶心起来。
盈柳在侯府是二等丫头,平日里吃穿用度从来都不曾受憋,在小丫头,粗使婆子跟前也是趾高气扬。她何曾受过这般待遇?又怕又悔又无措,整个人死过去一般倒在地上,除了哭就是哭,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夫人,柳姨娘是完璧之身!”栗妈妈细细检查过,随后向侯夫人回禀。
众人听了越发的惊讶,看着盈柳的眼神越发的鄙夷起来。想当时,小丫头把褥子从小书房抱出来,上面可是沾了血,还拿到栗妈妈跟前验过。难不成是她趁着侯爷喝酒搞的鬼?为了爬上侯爷的床成为姨娘,她还真是什么事都敢做!
“还不快把柳姨娘的衣服穿戴整齐?完璧更好,干干净净的送到家庙侍奉祖先,想来祖先会更加的满意!来人,赶紧搀着柳姨娘从偏门出去,马车在外面等着,误了吉时可不吉利。”侯夫人不打算追究盈柳胆大妄为欺上瞒下的事,旁人谁敢说出一个字!
侯夫人起身回了上房,懒怠看眼前盈柳的丑态。晚瑕在屋子里虽然没出来,却听得八九不离十。她听见侯夫人把父亲新宠爱的姨娘都打发到家庙,心里不禁犯了嘀咕。不知道晚上父亲回来会不会发怒,不过她知道侯夫人从不做没把握的事情,看来是不怕父亲追究!
那个柳姨娘还真是胆大妄为,竟敢欺骗父亲,看样子她要在家庙了此残生了!
想到这里晚瑕瞥了赵姨娘一眼,又嘱咐道:“姨娘听见外面的动静不知有何感受?千万别再动什么歪念头,不然我的一片心就付之东流了。姨娘在后院这么多年,之所以能安然无恙,虽说其中有父亲的宠爱,但是大部分原因是因为夫人有度量。只要姨娘不犯大错,夫人怎么都要顾念姨娘的体面和我的感受。若是……柳姨娘的事你也听见了,怕谁都保住你的安全。”
赵姨娘听见侯夫人处理柳姨娘干脆利落,而且是一下子便击中要害,让她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心下不由得又多了几分畏惧。
这些年她对侯夫人一直又敬又怕,可心底仗着侯爷这些年一个月有十天左右宿在她房里,又生养了晚瑕嫁了好姑爷,心里难免有些变化。
眼下,刚刚滋生出来的那点子胆量一下子被驱散,她觉得侯夫人一旦发怒还真是可怕。
不管怎么说,柳姨娘都是侯爷亲口抬举起来的。没破瓜怎么了?说不准这里面是怎么回事呢?倘若侯爷追究起来,夫人就不怕侯爷恼了?侯爷可是一直在跟夫人生气,半夜在上房伤了丫头还不是几天前的事情?
这个节骨眼,夫人竟然把柳姨娘处理了,而且还是名正言顺踢出侯府。赵姨娘知道侯夫人不是个冲动的蠢人,这样做必然是心里有了十足的把握,估计是能拿捏住侯爷。
细想一下,老太君放心的把内院交给夫人打理。二爷刚刚被册封,德妃娘娘圣宠不断,大皇子备受皇上的重视。侯爷断然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姨娘怪罪夫人,毕竟侯爷不是个色欲熏心之辈。
想到这里,赵姨娘神色凝重的点点头。晚瑕说得有道理,若是她惹怒了侯夫人,下一个被赶出去的人就会是自己。生了女儿又如何,她毕竟只是个姨娘,况且侯爷的心思似乎已经不在她身上,这个时候她越发的不能得罪侯夫人。
况且眼下她有了盼头,自然更不敢用将来去拼。她侍奉侯爷十多年,百般曲迎献媚,想尽了法子想要拴住侯爷,甚至偷偷花大价钱从窑子买来各种各样的春宫图。这些年,她倒是把侯爷留在了她的床上,可却始终没得到过侯爷的半点温情。
侯爷看她的眼神永远是温和中透着疏离,即便是被侍候爽快,眼里也只有欲无关乎情。看似侯爷宠着她,金银首饰赏赐不断,可一旦关乎规矩之类便不纵容。她心下明白,便不敢去碰触侯爷的底线,又在侯夫人跟前规规矩矩,所以这些年才过来,姨娘里面也只有她生养下晚瑕。
赵姨娘非常在乎自己的外貌,因为她知道自己就是靠着这张脸才入了侯爷的眼。以色事人,色衰而爱弛!如今她的美貌渐渐老去,这张满是厚厚胭脂的脸还能支撑多久?早晚她都是被嫌弃的那个,拼了命还能留住侯爷几年?
晚瑕要把她接出去养老的话深深打动了她的心,让她看到了生活的新希望。
“姑奶奶放心,我不是糊涂人。”赵姨娘拎得清轻重,她若是糊涂也走不到今日。
晚瑕听了这才放心,又坐了一小会儿便去了上房。回过侯夫人去了临风居,因为她是双身子,府里办满月酒要回避。孟阔又紧张她的身子,听说侯夫人病了才不得不放她回来瞧瞧。她还没见过自己的小侄子和小侄女,听见人人夸赞心里越发涨了草似的想见。
若溪早就听说晚瑕回来了,正在奇怪没瞧见人影她就来了。
“姑老爷肯放你回来了?”一见面若溪就忍不住打趣她,“我怀孕那会儿你二哥紧张,可也没像姑老爷这般厉害。你什么反应都没有,他还像老母鸡似的护在膀下面。若是你吃什么吐什么,那他还不得急上天去?”
晚瑕在若溪跟前很随意,早已经习惯了她调侃的语气,笑了一下说道:“快点带我去看看孩子们,我这个做姑母的倒是最后一个见。”
若溪带着她去了旁边的房间,两个孩子刚刚睡醒,奶娘拿着若溪做得小玩具正在逗着她们。逸然咯咯的笑出声来,还伸出小胖手想要抓,可五个手指头似乎不听话又急得吼吼喊。旁边的菲怡只是用眼睛瞧着,悠闲的吐着泡泡,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晚瑕早就听说逸然长得漂亮,可如今一见竟也大吃一惊。这孩子长得实在是漂亮的过分,不知道长大了该是如何的颠倒众生。再看小菲怡,她心里生出几分怜爱。不是菲怡五官不端庄,是生生被哥哥比了下去。
她小心翼翼的把菲怡抱起来,笑着说道:“我的小侄女,真真让人疼到心坎里。”
旁人见了这对双胞胎,都是对逸然关注多一些,像晚瑕这样先抱菲怡的倒是不多。
“这孩子一生下来就被哥哥比了下去,以后也免不了被人比来比去,真是想想就可怜。怡儿别伤心,姑母喜欢你,心疼你!都说女大十八变,赶明个儿咱们会变成大美女!”她一边轻轻拍着菲怡,一边笑着说道。
若溪见状笑着回道:“你道怡儿可怜,可她自个似乎是满不在乎。一天到晚就知道吐泡泡,我真怀疑她上辈子是条鱼。”
“她这是心里郁闷有气,眼下又说不出来。”她瞧见菲怡的脸蛋嫩的吹弹可破,心中越发的喜欢起来,越看这小侄女觉得越耐看。
若溪听了笑起来,不敢让晚瑕长时间抱孩子,唯恐她累到。
晚瑕也快要做母亲,她自然对小孩子的一切都十分好奇。若溪喂奶她在一旁瞧着,不解地说道:“嫂子何必非要亲自喂养,虽然好奶娘不好找,可百里还能挑出一来。”
“奶娘不同于丫头,先前没受过咱们府里的恩惠,包藏祸心也未可知。但凡是谁想作怪,从奶娘那里下手最容易。我实在是信不过请进来的奶娘,又担心她们的身子不健康。”屋子里只剩姑嫂二人和绿萼在一旁侍候,若溪说话没有忌讳。
晚瑕听了点点头,心里捉摸着赶明个也自己母乳。看着小家伙张着小嘴,一下一下用力的吮吸若溪的乳汁,她突然觉得好温馨。
两个孩子轮流奶过,若溪又给她们换了尿布。晚瑕见到湿漉漉的尿布上面竟然还有鹅黄,顿时皱着眉头躲到一旁。
“等你生了孩子就不会嫌弃这些黄金了。”若溪见状笑了,“孩子身体是否健康要看大便的颜色和粘稠度,这可是门学问。”
晚瑕听了赶紧追问起来,若溪细细的给她解释了一番。
小孩子吃饱了就是睡,看着两个孩子闭上眼睛,若溪二人去了上房说话。
菲虹听说姑母来了,兴匆匆赶过来。看着她不顾天不顾地就要往晚瑕怀里钻,若溪赶忙伸手拦住她,“眼下你姑母肚子里也有了宝宝,不能再像以前那般淘气,仔细你姑父知道了打你的屁股!”
晚瑕笑着说无妨,却没像往日一样把菲虹揽进怀里。
“哦。”菲虹轻咬了一下嘴唇,满脸不情愿的坐在一旁,眼中有一骨子落寞闪过。
晚瑕有不少关于怀孕的事情请教若溪,可当着菲虹的面又不好问。她询问了菲虹几句关于学女红、厨艺的事,然后就寻了个由子把晚瑕支了下去。
菲虹告退下去,走了几步又折回来,听见屋子里谈论的都是拿对龙凤胎。她神色一暗,扭身回房去了。
自从有了弟弟妹妹,父母亲、哥哥,现在就连姑母都不喜欢她了!她难过的想要痛哭一场,可又怕被人知道只好忍着。
这段日子若溪一边做月子一边带孩子,确实对菲虹有些疏忽。况且经过上次小郡主的事情,让若溪觉得她长大了,应该慢慢放开手。
本来菲虹是临风居众人眼中的小宝贝,眼下有了更小的婴儿,她们又是那般的可爱,众人的目光自然都集中在小婴儿身上多一些。一时之间,菲虹接受不了这其中的落差,心里失落是正常的。
若是此时她能找个人说说,被人开解一番就能过了这个坎。可偏生她打小就被捧在手心,想要什么不用开口便有人事先想到送到眼前。她等着有人发现自己心里的别扭,主动来哄自己开心。可这么多天过去了,似乎没有人明白她的苦楚。
她心烦意乱的拿出针线活,心不在焉的胡乱绣起来。
“哎呦。”绣花针扎到指肚,立即有鲜红的血冒出来,疼得她登时惊呼起来。
睡莲一旁侍候,见状忙跑过来处理,“姑娘别怕,奴婢把脏血挤出来再涂上药水就好了。”说罢捏住她的指肚用力。
“额。”菲虹感觉一阵刺痛,眼泪忍不住掉下来。这一哭竟感觉心里舒服多了,索性大哭起来。
睡莲见了慌忙要去请大夫,豆花听见动静进来询问缘由。她看看菲虹早已不出血的指肚,又见菲虹哭得悲切,说道:“姑娘打小就怕疼,准是这下扎恨了,你下手又不知道轻重。这点小伤请什么大夫?还不够人笑话的。你先出去,姑娘这里我侍候吧。”
这豆花是菲虹跟前第一得意之人,上次菲虹去猎场带的就是她。睡莲听了扭身出去,瞥见她伏在菲虹耳边,不知道嘀咕什么。睡莲把门关好,听见菲虹似乎不哭了,不得不佩服豆花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