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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
赵佳宁低着头想了想，又补充道：“我感觉我不应该打他们。”
“你……”柳逸扬的呼吸已经平稳了很多，望着赵佳宁，欲言又止。
尽管他把赵佳宁视为人类，可说白了人家充其量也就是个拥有着人类智慧的异类丧尸而已。
而不管是影视剧里，还是他通过早上的观察，亦或者是刚才的面对面接触，其中都没有丧尸攻击丧尸的例子。所以赵佳宁不想动手，似乎也就不难理解了，可能自己只是一厢情愿的把她当成了同类。
柳逸扬不管不顾的坐在了满是血污的地板上，也不管周围会不会再有丧尸过来，现在的他实在是太累了。
柳逸扬不知道丧尸病毒到底是通过怎样的方式传染的，但如果是血液，说不定他已经没救了。
突然他想到了自己还有系统这个神器，遇到不懂的应该可以问一下。
“系统，我是不是已经感染了？还能不能抢救一下？”柳逸扬用意念满是希冀的问。
【检测到宿主的问题，系统无法为宿主解答，请宿主自行探索。】
又是自行探索？！
柳逸扬忍不住在心中疯狂的吐槽着：“你这系统有个毛用啊？怎么什么都让我去探索？我就要变成丧尸了，你还让我探索，我探索个锤子探索！”
【如果宿主喜欢锤子，请自便。】
我超，你还吐槽起我来了！
“问你个问题，你这也不知道，那也不清楚，那你告诉我你有个毛用啊！别的系统又是送礼包又是给抽奖的，还有的直接送老婆，看见一块石头恨不得都帮忙解析出来，到了你这里怎么就这么low哇，就送我一张破卡片，一开始我还以为是个二向箔呢，给我高兴坏了，结果就是个精灵球！”
“我呸，真的是垃圾。”
发现自己的系统竟然如此的低能，柳逸扬不禁大吐苦水。
【检测到宿主情绪激动，建议您等情绪平稳的时候再来跟本系统交流。】
【另外给宿主一个友情提示，本系统只是辅助工具，仅提供辅助服务，理论上不会干预宿主的任何抉择。系统不是你妈，不管吃喝拉撒。】
……？！
可给你牛大了，我超，这系统也太会用词了！
柳逸扬不得不甘拜下风。
见与系统交涉无望，他也只能祈祷昨天喝下的那管缓释药剂还能起作用了，不然再等一会，恐怕大罗神仙来了都就不回来了。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柳逸扬终于缓过劲来了，也许是他的祈祷有了作用，也许是系统没有真的见死不救，总之预想中的异变并没有出现，他还是安然无恙。
叫了一声还在盯着那具残尸流口水的赵佳宁，便开始查看起四周的环境。
这栋公寓总共有十层，他们所在的楼层是六层，一个不上不下的黄金楼层。
记忆中每层楼的布局差不多都是一样的，因为有电梯的缘故，所以每层都只有十一个房间。
除了他自己的房间之外，还剩下的十间中包括了赵佳宁和已经异变为丧尸的这对小夫妻的住所。
其中的一户门是开着的，记忆中这里就是那对小夫妻的房间。
之后跟赵佳宁问明了房间，未知的就剩下了八间。
赵佳宁现在的状态还不错，已经没有了刚闻到血腥味时那样的挣扎模样，倒是总不时地偷偷回头去看那三具尸体。
柳逸扬并没有急着进任何一间，而是每到一扇紧闭的房门前都尝试着敲两下，看看里面有没有人。如果里面没反应那就说明里面有很大的概率是没人的。
他再拧动一下门把手，看看能不能打开门，说不定能多收集一些能用的东西。如果还拧不动，就再尝试着敲两下，反正刚才那么大的动静都没有引来丧尸，这就说明现在这周围是安全的。
前面的两间倒是都没什么反应，但是到了第三间就出现了问题。
柳逸扬第一次敲门的时候里面并没有反应，而当他拧动门把手的时候，虽然可以拧动的，但是门里却传来了沉闷的敲击声。
什么情况？
柳逸扬并没有急着推门，而是谨慎的松开了门把手。
既然里面有人怎么不吱声？要是真的害怕不敢开门，为什么还要反过来在里面敲门？不是应该像之前的自己那样搬些东西挡住门的吗。
难道说是另有隐情？那是不是……柳逸扬隐隐有些猜测。
有了这次的前车之鉴，柳逸扬变得更加小心翼翼起来。这次不再是他去敲门了，而是换成了赵佳宁，毕竟她极有可能有着一半的丧尸的血统，行动起来安全的概率会更大一些。
而赵佳宁的做法就更简单粗暴了，她并没有事先敲门，而是直接去拧门把手。
还别说，她拧的第一间就有了收获。
然而她也并没像柳逸扬那样及时松手，而是一把就把门给推开了。
“慢着……”柳逸扬看着打开的房门，整个人陷入了一秒的呆滞，随后就被那低沉的嘶吼声给惊的清醒过来。
“快关门！”柳逸扬低声提示。
好在赵佳宁没有迟疑，在丧尸没有过来之前就把门给关上了。
柳逸扬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才刚跟死亡擦肩而过，还不想那么快再次见面。
同时他也能大概理解赵佳宁的思维模式，毕竟异变成丧尸的根本原因八成是脑子出了问题，智力低点也是情有可原的。
经历了这么一闹，他也不想再继续探索未知了，而是带着赵佳宁去了后者的房间。
公寓里所有房间的布局都相差不大，几乎是一眼便尽收眼底。
赵佳宁的房间被装修的颇具少女气息，墙壁被刷成了淡粉色，上面还贴着很多卡通贴纸，书桌也被装饰成了梳妆台，还有两个挺大的衣柜。
“你家里没有冰箱吗？”柳逸扬狐疑的问，他并没有发现冰箱的踪迹。
赵佳宁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
她好像又陷入了混乱的状态，这让柳逸扬产生了一丝警惕。
“那你平时都是怎么吃饭的？”柳逸扬试图引导，不过随即便觉得自己问了个愚蠢的问题。
因为墙角的淡蓝色垃圾桶里，正静静地躺着一个塑料打包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