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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
果然,苍后在听到卓香雅的话后,明显睁了睁快要眯起的眼睛。
苍鹭作势委屈的在旁边狂点头作污`点`证`人,一只前爪挡在鼻子前,低头看着地面。
动物之间的言语,永远要比人类的沟通,来的迅速的多。
小狐狸敏锐的察觉到在她面前,好像就要迎来一阵极为狂烈的暴风骤雨,惊的带着它那两道还在奔流的鲜红液体,一个转身,快速奔逃。
可惜,在它的身后,苍后已经发了怒,向来很是护短的它,哪里容的有人在它之前,便欺负了它的‘虎’?
一巴掌刮掉小狐狸翘起来尾巴上的一缕白毛,苍后在小狐狸的身后紧追不舍,围着整个瀚阳殿,开始了一场关于捕捉,与剿灭的,惊心动魄的嚣张追杀。
慕容雪嫣看到不知从哪里突然窜出来的一只凶狠老虎狂追着她的小狐狸不依不饶,当下紧张的对它的小狐狸发号命令:“赤穹!回来!”
“吱吱!吱吱!”小狐狸在这个时候,哪里还听得见主人的命令,它只知道,现在哪怕是稍微迟疑一下,它这条金贵的小命,就要不保了。
所以,它借着自己身材玲`珑小巧,专挑人多的地方逃命,躲在缝隙里左窜右扑,寻着生机。
苍后追在它的身后,庞大的身体未等靠近,已经先用凌厉的气势逼出一股剑锋般的寒冰来,惊得所有人慌忙避开,纷纷让出一条宽松大道,给这一虎一狐,去肆意折腾。
整个朝殿之上,人飞影跳,衫飘襟扬,所有人都乱作一团,匆忙中辛苦的逃生。
墨燎帝君看着殿下一片凌乱之景,怔了怔神,美眸里飘出淡淡的感慨,他的封妃大典,似注定与安乐祥平无缘了。
“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跟我走?”
墨燎帝君的耳畔,忽然响起一声女子清冷的声音。
随后,他的腰上落下一只女人温暖的手臂,含着力劲,强迫着他,不由自主的向着身边的人儿靠去。
他未回答,他身边的人儿却开了声,“抱着我,紧一点!”
卓香雅一手揽住墨燎帝君的腰,甩开手中卷起的红绸往殿梁之上一挂。
未待帝君回话,她便轻足点地,跃然而起,带着属于她的男人,从朝殿之上,随着红绸的荡起,飘然远去,在众人僵化了的视线里,没了踪迹。
群臣在殿上目瞪口呆的望着他们的皇上被一个云安国的女人给劫走了,一时无声。
那些守在殿前的御卫军,没有帝君的命令,自是不敢私自下令抓人,谁晓得,这个神秘的紫衣女子,在不远的将来,会不会成为他们的另一位主子?
瀚阳殿里的残局,终是需要有人来收拾。瑶棣从熏香的药效里清醒过来的时候,至整个事件发生,已经过了三个时辰。
封妃大典,本是于上午举行,耽搁了三个时辰,已经挨到了下午傍晚。
瑶棣换了一身正式的墨色金龙宫衣,在宫女太监的簇拥下,赶到瀚阳殿,殿内已是满目狼藉,不堪入眼。
惊魂未定的朝臣全都坐在冰凉的石地上喘息,缓解受到的惊吓,其景,好不荒凉。
瑶棣命所有的大臣,签订了不许私自外传今日朝殿上所发生一切事情的协`议,然后派了御卫军亲自护送朝臣们返府,至于史官那里,瑶棣亲自过去作了吩咐。
史官乃是精明之人,自是明白皇主子的意思,该记的事情,一样不落,不该记的事情,只字未提。
瑶棣满意的看着史官把记笔封入史册,赏了史官一大笔银子,允他告老还乡,奉母候孝去了。
史官捧着万两银票,呜呼哀哉,他才不过二十九岁年华,就到了‘告老还乡’的境地?杯具啊~~
在朝殿之上受了委屈的夏尘香,哭哭啼啼的向瑶棣抱怨着墨燎帝君的不是,伤心至极,瑶棣在一边哄着,只道姻缘有命,权且作是没那个缘分好了。
“鹜遥哥哥,锦遥哥哥他太过分了。为什么连一生之中,只有一次的机会都不肯给我?我已经妥`协了,已经退让了,为什么还要让我这般难堪?”夏尘香的眼睛哭的肿了,红红的,像个桃子。
她的性子里依然执着,放不下那抹内心里的坚持与难过。
瑶棣在帝边拿着手帕替她擦着眼泪,口上虽然劝着,可在心底里,他却是比任何人都高兴,他弟弟的终身大事,总算有个着落了。
慕容雪嫣看着记忆里痴了心的男子一如往昔般温润柔和,犹豫着走向遥棣,不太确定的询问道:“鹜遥…哥哥?”
瑶棣抬起头,见了来人,温润的眼神里,明显一怔,随后,轻道:“雪嫣,好久未见。”
“呃…”听到瑶棣如此客气的招呼话语,慕容雪嫣眼眸一酸,涩涩的点点头,回道:“嗯,好久未见。”
自从上次他拒绝了她的喜欢,好像,已经过去四年了?
年幼时的‘以貌取人’,酿成了今日万般悔恨,慕容雪嫣有的时候会后悔当初的决定,贻误了她到现在,还未从他的身上,寻回来的心。
瑶棣与慕容雪嫣淡淡的打过招呼之后,便不再多言,继续关心起今日伤心难过的主角,慕容雪嫣动了动唇,想要说些什么,只是苦于时间,地点和机会都不太对,不得已作罢,温婉的告辞。
她回到慕容府中,慕容夫人听完整件事情的经过,不觉心疼起自己的女和,怨责道:“你这孩子,怎么不留在宫里守着他?若是他再离开四年,看你怎么办?”
“娘亲,如今锦遥哥哥出了这件事情,皇位定是会受到动摇,咱们先看看动静。”慕容雪嫣没有她母亲那么着争,她都等了四年,还等不了这一会儿?
“你又说胡话了不是?有什么动静可看的?”慕容夫人真是理解不了她女儿的想法。
慕容雪嫣笑了笑,道:“娘亲,你想啊!若是锦遥哥哥为了心中的女人而去了云安,那到时候,不是还得鹜遥哥哥登位临政吗?到时候,他不是也要选妃?只要他封妃了,那他还能逃得出我的掌心吗?”
“可这皇位能是他们想换就换的?”慕容夫人惊的一脸茫然?
慕容雪嫣一指抽开系发的束带,不以为然的回道:“他们两个,何时是君,何是是臣,就连当日每日上朝的大臣们,怕是都分不清楚吧?换来换去,那不是他们最拿手的强项么?”
“那倒也是,但愿如此吧。”慕容夫人依然是一脸的担忧,不过,就以连她那位都是不等上朝,都不敢轻言妄下结论,今日哪位皇帝会上朝的情形来看,好像自家女儿说的,也并不是全无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