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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月市那边确实搞定了，还有一些遗留问题要解决，总之我一个人搞不定这么多东西，不少事务都交下去给下面的人做了。”白墨直言自己偷懒了。
“嘿嘿，看来你也懂得了摸鱼的精髓了嘛。”龙水莲反倒称赞白墨。
一旁的曾伟也丝毫不意外，他已经通过黄贺那边了解到白墨的身份，高端战力自然不需要凡事亲力亲为，高层的摸鱼行为不叫偷懒，而是叫“整理思绪”。
“这两天你在这待得挺舒服的样子……既然休息够了，那就跟我去调查调查梁氏吧。”白墨随意的说道，他可没忘记自己的本职工作，这些事是没办法交给手下来做的，毕竟事关厉鬼本体，需要厉鬼才能窥探一二。
隙之人的事件一直拖着也不是事，一想到还有个能快速传播的灵异在大月市内，白墨就有点不安生。
连面都只吃了一碗。
“好~”龙水莲无所谓的说道，反正不要她军训就行。
“啊，等等，白墨。”这时候曾伟说话了，指向了军工厂的方向，“军工厂那边好像有人找你，前段时间工厂空降了个厂长来着，是总部那边放过来的，需要你亲自去签个名。”
“对哦，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不过我刚处理完一件A级的事件，需要休息几天，不大要紧的事就先放放吧。”白墨悠悠的说道，没有人能逼迫一个想偷懒的总部队长干活。
除非又来一件A级以上的灵异事件，否则白墨在处理完隙之人事件之前，他都不会听从总部的调遣。
该工作的时候工作，该喝茶的时候喝茶。
现在是喝茶时间，不聊工作。
………………
“突然想到那些个同学在军训受苦，而我却在这吹着空调打游戏。”龙水莲把手柄压在额头上，“我可真是个罪孽深重的女人啊……”
“行了，不就赢了我两场么，用得着这样装模作样的。”白墨不甘的说道。
在龙水莲的游戏房里面，某台街机上面出现了大大的KO字母。
白墨看着播放胜利画面的街机，以及反光出来的本体，开始反思自己，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开始，处理灵异事件已经占据了自己生活的大半时间？居然导致水平下降成这样！
连龙水莲都能赢他了！
这太灵异了好不好！
不过白墨知道原因，这只是在输掉游戏后不敢的吐槽罢了，虽然灌输给十七号鬼的记忆和意识没变，但是现在的白墨只拥有一具投影出来的身体，原本的身体已经化作一滩死肉，等着白墨找机会将自己埋了。
就像是脑部出现了损伤一样，原本属于白墨的技巧、常识、技能都没有完整继承，这才出现街机游戏会输给少女的状况。
白墨给自己安排休息时间并非是真的想偷懒，而是需要一些和十七号鬼磨合的时间。
等到两者不分彼此了，白墨才算是真正的踏入了最顶尖驭鬼者的行列！
“对了，你请的那个私家侦探怎么还没有来，他都迟到了一个多小时了。”白墨看了看钟表，已经是将近午饭的时间，如果到了时间那人还没有来……
那么不好意思，吃饭时间不处理公务，先晾着吧你。
“大概是难得的休息天，睡懒觉了吧。”龙水莲无所谓的说道。
这位侦探并不是什么大人物，只是在有钱人之间，总会有些捉小三啊、调查私生子啊、赃物查询啊、基因鉴定啊之类的事务，不适合本人亲自出面，只能雇佣一些灰色人员作为中间人。
这位侦探也是其中之一，属于跟龙翔集团有过合作的人，当年龙水莲遭人绑架朝她爹勒索的时候，就是这人把绑架犯给揪出来的。
能力值得信赖！
就在龙水莲打算接着开游戏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
“喂？啥？！好吧，很抱歉听到这样的消息，钱我会照样打过去的。那就这样，节哀。”简短的说完，龙水莲挂断了电话，然后神色奇怪的看向白墨，“不用等了，那位私人侦探的搭档说，人死了。”
“那这可太草了。”白墨捂脸道。
明明只是个搜集情报的任务，按理说只要听别人报告一下情报，然后交给丁天安等人再确认证实一下，最后才到自己出手去关押厉鬼。
可是呢？现在从一开始就受到了困难好伐，这是什么鬼开头。
“人是怎么死的？死在哪了？”白墨疑惑的问道。
“死家里了，自杀的……嗯？说不定就是那玩意，隙之人给弄死的。”龙水莲摸着下巴分析道。
“唉，果然，只阶段厉鬼传播的途径并不能完全解决灵异事件，只能算暂时的应急处理罢了，还是免不了要亲自走一趟。”白墨叹了口气说道。
丁天安确实是能够处理灵异事件，但是没有斩草除根的能力。
隙之人事件的传播距离很广泛，自杀事件又不是什么很罕见的情况，那么有一两个漏网之鱼重新搞事还是有可能的。
可惜了，明明这是白墨最接近源头的一次。
“哎呀，别气馁，我听说梁氏的人都已经死绝了，他们集团财产也被上头要走了，如果亲自去他们的地下电脑主机走一趟，说不定还能得到什么信息。”龙水莲安慰道。
“啊啊，好烦……算了算了，走一趟就走一趟吧。”白墨捧着手柄说道，“你有没有离那边近一点的人的联系方式？我想去那边逛逛。”
“有倒是有的，用远程委托到也可以，不过我可没有委托他们帮忙调查哦。诺，发给你了。”
白墨打算用厉鬼的能力传送过去梁氏那边，而龙水莲以为白墨想要再额外的委托私家侦探。
龙水莲的手里倒是还有两个私家侦探的联系方式，但是一个跟她不熟，一个是新人，她手里的零花钱也就够请个便宜点的新人了，而且新人也不一定靠得住……
嗯，由于本体就在这里，自带读心术，白墨倒是没有误解龙水莲的想法。
解释起来也挺麻烦的，所以白墨就懒得解释了。
“嗯……择日不如撞日……”
白墨加了个私家侦探的联系方式，就是死了的那个的搭档，白墨给他发了一张自己的证件照，随便给了点钱借口说帮忙调查这人，实际是利用别人做跳板，做个传送点。
然后读取这人的记忆，能减少很多的麻烦。
没有灵异力量的龙水莲无法察觉，自己的游戏厅里面，有一只厉鬼起身离开了，游戏机反光的玻璃镜面上，只剩下她一人的倒影。
白墨的投影直接另开了一场游戏，分心两用。
龙水莲没有任何的异议，既然白墨都不着急着离开，她也乐于打游戏。
不出意外，分心二用的白墨再次被打败了，龙水莲熟练的目押直接中断了白墨的大招，然后一套后手将他给KO了。
“我靠！！”白墨突然大喊。
“怎么了怎么了？不舒服吗，你看满头冷汗的样子……”龙水莲看到白墨的神色突变，以为是自己的连胜三局打击到了白墨，心里准备组织语言安慰白墨。
好吧，白墨是龙水莲少有的朋友了，自然会格外珍惜一些。
“不，不是这个原因。”
白墨捂着额头，周边的反光中也出现了白墨的本体倒影。
传送很顺利，对方确实是个私家侦探，而且是刚从医院里面出来，白墨就悄悄的跟在那人身后，尝试读取对方的记忆，既是搜寻梁氏的情报，也是查找刚死那人死因。
由于对方对白墨的印象只有一张证件照，所以在对方的记忆中，白墨翻找得有些困难。
就在白墨触及到某样东西的时候，被白墨传送的那个侦探动了。
也许是能够搭档的人去世了，所以这位私家侦探也略为伤感，打算去外面点根烟，然后着手准备刚上门的生意。
然后不知道白墨触发了什么东西，私家侦探的目光突然变得有些呆滞。
他点上了一根烟塞进嘴唇里……
点上了两根烟塞进嘴里……
三根烟，嘴里……
四根、五根……六！七！八九十！！！
等到白墨反应过来之后，这个私家侦探居然足足点燃了一包烟！在一阵深呼吸之后，原本微毒的烟雾化作杀人的毒气！
而且私家侦探还没有停下动作，在吸完一包烟之后又拿出一包烟重复以上的动作！
白墨想直接消除龙水莲家的投影，用投影来组织这人的行为。
但是慢了。
致死量的毒已经将这个私家侦探杀死了，白墨在这人的脑海里已经没有记忆形象了，投影操作慢了，没用了。
“那人也死了，”白墨阴沉的把手柄放下，“刚才给你打电话的私家侦探，也死了。”
“哈？”龙水莲吃惊的喊道，她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
包括没反应过来这侦探是怎么死的，也没反应过来白墨是怎么知道的，不过她选择相信白墨的话。
这个消息可谓是吓了少女一跳。
事态可能要比想象中的严重，白墨在搜寻记忆的时候没有受到干扰，但似乎是触发了什么，直接让对方符合了隙之人的杀人规律，才通过吸烟的方式自杀……
靠，原本只是想找些线索的，现在好了，找个鬼啊！
这隙之人分明是来给老子添堵的是不是！
刚当上负责人那会儿你冒头！
想处理你的时候你藏头！
现在呢？！
“我****你全家的***隙之人……我白墨跟你势不两立！”白墨在医院里破口大骂，但是没有任何声音传出，唯有倒映着吸烟尸体的玻璃上，那个漆黑的轮廓被气得冒泡，这是白墨处理事件最为憋屈的一次。
不是因为战力，而是因为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