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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大哥，这果脯还行不？自家做的。”阳山一回到车厢就笑嘻嘻的说道。
“很不错，鲜，甜！”
白墨对阳山的小礼物相当的满意，由于感官迟钝，他现在的每一次进食都像是禁欲过后的放纵……这么比喻不大恰当，但差不多。
在得到白墨肯定的答复之后，阳山点点头笑了出来。
白墨对这个挺健壮的小伙子感官不错。
在火车上的时光格外无聊，白墨只能让流落在车道内的爬爬虫四处游荡，确保每个车厢都有一截爬爬虫在待机。
“哎呦，这是这熊孩子折的小玩意怎么散到到处都是，扫了扫了……”
保洁阿姨把两截爬爬虫扫进垃圾桶，嘴里还不断抱怨着，是哪家的熊孩子到处乱扔垃圾，真是不讲公德，也不见大人管管他之类的话。
端坐在车厢里面的白墨嘴角抽搐，乱扔东西是他不对，忍了……
坐在白墨对面操作着电脑的阳山，看到白墨一脸便秘的样子，还以为他不舒服，连忙开口问道：
“大哥？不舒服么？”
“没事没事，只是觉得你那果脯味道真不错，不知道还有没有，我想买上一些。”白墨随口找了个借口，至于乱扔东西被保洁阿姨埋怨这事……呵呵，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哦，不就是果脯吗，甭说什么买不买的。”阳山往行李箱掏了掏，“来来，这里还有一小袋，爱吃的话全给你。”
阳山看到白墨喜欢，微笑着开了话匣子：“我奶奶以前就是在小巷里面做果子的，只是到了我爸就不想学这手艺，跑去学府读书去了，现在你吃的这些果脯是我妈跟奶奶学的。现在看来，还过得去是吧。”
“感情还是老手艺啊……”
白墨没有立刻开吃，而是收了起来，毕竟刚才才吃完一份没必要连续吃太多。
好东西得留些以后再享用。
然而白墨也不喜欢白拿别人的东西，刚想从兜里掏出手机付款，奈何囊中羞涩，总不可能拿个金条出来当钱花吧……不行，那样太暴发户了……
而且看阳山的样子也不像缺钱的人，或者说愿意在火车上买软卧票的人都不缺钱。
嗯，果然还是用些特殊的方式“付款”吧。
“我看你印堂发黑双耳阴冷，只怕是被什么脏东西缠身了。我也不白拿你的果脯，对于灵异和厉鬼之类的东西我也有些研究，若是信得过的话跟我说说你遭遇了什么东西吧。”白墨看着阳山的双眼说道。
而阳山听到白墨这话，脸上流露出一分无奈两分恐惧三分惊讶四分强作镇定，瞳孔不自觉的微微震动，对白墨的话处于信任跟不信任之间。
当然，白墨并没有从人的神态中看出扇形统计图的能力，以上数字都是白墨瞎猜的。
“呵呵，大哥，你在说什么呢？这世界上哪有鬼。”阳山的语气发生了些许变化，但嘴里的的话却是对灵异和厉鬼的否定。
“如果是没有经历过灵异事件的人，自然对灵异的存在会有所怀疑。”白墨的身体往前倾斜了一些，“夏虫不能语冰，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明白那些东西的恐怖，唯有跟死亡赛过跑的人，才更知道生命的可贵。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说罢，车厢内陷入了短暂的平静。
阳山绝对经历过灵异事件，甚至在行李中还有着能预测厉鬼到来的护身符。
从他的行事风格来看，大概短时间内不会有生命危险，或者说，知道了厉鬼的一些规律，也知道了自己大概的死期。
但是白墨明白，这种人往往会有着阳光下的阴暗面。
身患绝症的人行事百无禁忌。
疯狂的人都是社会的隐患。
或许阳山的表面看起来十分正常，说不定他的心里已经绝望，以至于需要时常与人互动才能保持自我，阳山他……热情的有些过分。
像阳山这样的人，白墨不介意帮上一把，如果换成一些已经把疯狂表现在脸上的人……队长级别的负责人，拥有着以解决灵异为前提，处决任何人的权力。
甚至为了引出厉鬼，队长可以用人命来做饵。
现在的白墨，就是在尝试通过阳山来挖掘他身后存在的灵异，以及有可能存在于其他地方的，被灵异侵扰的受害者团体。
“不可能的……”阳山低下头，神色暗淡，“不可能有人能处理那些东西的……”
“……干脆，你改名为夏虫好了……”白墨难得的阴阳怪气了一次。
确实，直面过厉鬼的人自然知道厉鬼的恐怖，厉鬼无法被杀死，而凡人在厉鬼手中却如同泥沙一般脆弱，不利用厉鬼就无法对厉鬼产生影响。
阳山这个模样，就是被厉鬼吓破胆了。
“唉……大哥，你也是知道灵异和厉鬼存在的人，你应该比我更明白，那些到底是些什么样的存在。”阳山的脸色不大好看。
“我当然知道厉鬼是什么东西，”白墨淡淡的说道，“无法被消灭的特性确实十分令人绝望，但只要搞懂了厉鬼行动的规律，哪怕是普通人都能在厉鬼的袭击中生存。只要掌握了针对厉鬼的技术，哪怕是普通人都能限制甚至关押厉鬼。”
没错，真正无解的厉鬼在现在还是少数。
就连丁天安都能处理C级甚至B级的厉鬼，当然那种有经验的人才还是少数，可这不正是普通人能关押厉鬼的证明？
“可是……”
“别这么婆婆妈妈的！”白墨有些烦了，“你知道这世界上有多少人，即便知道了厉鬼的恐怖仍然义无反顾的去处理那些东西！我一个外人都不嫌弃掺和进去你的那些破事，你都快死了还怕搏一搏？”
白墨啪叽一下把警官证拍到板桌上：“敬酒不吃吃罚酒，现在我以总部队长的名义对你进行盘查！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队长级别，有着将级以上的军衔……
阳山一下子蒙了，刚才还好好说话的老大哥怎么突然发难了？
他并不知道，白墨对他这种消极的态度十分、相当、特别的不满意，人类在面对灵异的时候已经是劣势群体，如果连关押厉鬼的信心都没有，那就算用命去填去送都不会有丝毫用处。
唯有积极的寻求存活的方法，才是正确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