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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在同一时刻,大妈儿子口中也传来了怒骂声,但并不是冲着车震男,像是对天大喊:“马蓉,你这个贱人,我他妈非杀了你不可!”
我还没从惊愕中回过神来,大妈儿子以闪电的速度消失在了我眼前,而眼镜男喊了一声‘站住’,紧随着大妈儿子而去,两人的声音仿佛还在空气中回荡着。
车震男和大妈儿子出现得很突然,消失得也很突然,我一度认为自己眼花,我迅速站了起来,盯着四叔、围脖女、长发女看,说:“刚才你们看见两个……两个鬼了吗?”
围脖女和长发女不停地点头,一脸的呆愣,只有四叔一脸诡异地看着我。
围脖女缓了缓神,似问非问地对我说:“刚才那两个……不都是马仁吗?”
四叔看着围脖女,眉头紧锁,说:“那两个鬼你认识?”
围脖女点了点头,说:“嗯,以前他俩是人的时候,我见过。”说着,指了指我,又继续说:“他脑子里就有那两个……鬼的记忆。”
车震男和大妈儿子突然会出现在这里,我是一点也不明白,急忙问四叔:“四叔,那两个鬼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四叔沉声说道:“他俩在你脑袋里。”
我被四叔这话惊得说不出来话来。四叔又接着说:“当初那两个鬼都是我抓的,然后被人花高价钱买走。”说到这顿了一下,似乎想了想,再继续:“难怪当时那个人买鬼的时候问题层出不穷,原来是早有阴谋啊!”
我盯着天空里大妈儿子二人消失的方向看,并问四叔:“他们不见了,怎么办?”
四叔叹息一声,说:“不知道,他们现在是厉鬼,又逃得太快,我也没有办法。”顿了下,皱眉看着我,说:“你有他俩的记忆?”
我点头,听四叔问我:“那他俩是怎么死的,你知道吗?”
我说:“知道。”然后我把大致情况说了一下。
四叔听完后,立马掏出电话拨打起来,然后对着电话说道:“你在S市留意一下,很快会有两个厉鬼出现。”
我不禁叹息,车震男什么也没做,却死得这么惨,他也算可怜之人里,只是如今他已成鬼,恐怕将来……哎,恐怕他已经没有将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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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叔挂了电话后,我们收拾东西,回了宾馆。回去的路上四叔一直不停地嘀咕,像是在重复“三层保险”几个字,偶尔问我知不知道‘三层保险’,在得到我否定的答案后,又低下头自顾自地冥想。
接下来的一整个晚上,我们都聚在一起商量接下来怎么办。整个过程中,四叔和回来时一样,不太理我们,坐在凳子上一直纠结着三层保护的事,每隔一会儿就会自言自语地说什么不对啊,不应该啊,不可能啊之类的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再次感觉有人在呼喊我,不知道是不是大半夜的原因,这一次比前两次清晰许多,他让我去一个地方。
我忍不住跑到窗户口往外望,大马路上安安静静的,根本没有人。围脖女问我怎么了,我摇头不回答,可当我回到屋里时,那种感觉却越发的强烈。更神奇的是,我的意识里,仿佛有一个人在给我指路似的,教我怎么怎么走……
这样的感觉让我有点不知所措,我想了想,最后说了出来,四叔原本在沉思,听到我的话立马来了兴趣,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不可思议地望着我。
我被他看得不自在,问他干嘛?他笑笑,让我重复一遍刚才的话,我无奈,只好说:像是有人在控制着我的大脑,让我去某个地方,并且去那个地方走哪一条路,过某座桥,甚至在哪里转弯,他都替我指引的清清楚楚。
四叔听完沉默了一阵,然后说:“既然有人在给你指路,那咱们就去看一看。”话末他让我放心,他说他一定会保护我。
围脖女和长发女均是一脸的担心,问四叔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四叔瞥了她俩一眼,指着我说:“这人都成这样了,还能有多大的危险。”
虽然心怀忐忑,但我还是听从四叔的说法,跟着记忆里的指引而去,我每多走一步,脑子里的映像就更清晰一点,大约走了一个多小时,那种牵引力突然消失,面前是一个宾馆,我疑惑,抬头四处张望,最后眼光落在宾馆的大门上,因为在大门的正前方,我看到了一道分别许久、却异常熟悉的身影。我很兴奋,整个人不受控制一般,破口而出:“爷爷!”没错,那道熟悉的身影正是多年前养育我、教育我的那个大爷。没想到多年之后,我再次看见他,一眼便认出了他。
大爷满脸笑容,摸着我的脸说:“你没变,一点也没变啊!”他依然那般慈祥,眼光宠溺地看着我,害我之前白白担心了那么久,以为有什么危险。大爷对我的好,此生没有第二人!
我点了点头,久别的重逢让我忍不住热泪盈眶,我擦干眼泪,说:“爷爷,您也一点没有变。这些年您都去哪儿了,害我好找?”
大爷依然面带微笑,缓缓说:“外面冷,我们去房间里慢慢聊。”
我说:“等等,我先给我朋友打声招呼,免得他们担心。”
我转身对着四叔他们挥了挥手,四叔他们过来之后,我急忙介绍,大爷很客气,对每个人点头微笑,一番寒暄之后,大爷便说还有事情和我商量,改天有时间再陪他们唠嗑。
大爷虽然没有明确地赶四叔他们离开,但意思很明确,就是希望和我单独待待。四叔他们也是明白人,对我几句嘱咐之后离开了。
很多年不见大爷,我心里又兴奋,又紧张,有一肚子的话想对他倾诉。
我跟着大爷进了旁边的宾馆,关上房门之后,大爷忽然换上一张严肃的脸,问我:“你结婚了?”
一提到结婚,我就有一种很悲哀的感觉,我冷笑了一声,说:“嗯。”说完又补充一句:“爷爷,您怎么知道我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