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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馆真的死人了?
那不是梦?
怎么可能?那分明是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我实在无法相信,刚才图书馆竟然真的有人死了?
“怎么回事儿啊?”
“你在图书馆你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肉丝用轻蔑的口吻说着,就好像我不知道这件事情是犯罪了一样。
我茫然地看着他们。高盼根本不关心这些事情,继续看着小说,任纯似理非理的整理着她的书。
“我们也只是听说而已,不知道具体情况!”任纯补充着,看都没看我一眼,“你为什么会不知道?你不会是偷偷看情人去了吧?还骗我们说在图书馆?”她把话题移到了一个轻松的内容上。
可是我的心却更加忐忑了。
那到底是不是梦?到底什么才是梦什么才是真实的。这一切是否又是梦呢?我知道脑子好像被撕裂了一样,剧烈的疼痛。
早就听说学医的人容易遇到奇怪的事,因为他们整日更尸体打交道,可是我们学校好像从来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啊。
为什么我这么惨这么倒霉?为什么偏偏是我?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我看见余波他们几个慢条斯理地走进了教室。他就坐在我隔壁组。
我不停地朝他那边看去,用眼神询问这他,希望他明白我的意思,也想从他那里知道点消息。毕竟,很多时候,男生的消息都比女生的灵通,而且更具可靠性。
但是我只是用他绅士的眼神客气地打了招呼就开始看自己的书了。
这样的大事,平时对于我也跟天塌了一样,更何况这次我总是觉得自己身在其中。
我根本安静不下了看书,只想知道事情的原委。
“今天学校有什么新闻吗?”我把纸条写好扔到了余波的桌上,余波刚要去拿,谁知道江小军一把就抢了过去。
我不禁冷笑。或许他以为是什么情书之类的吧!看他那眉飞色舞的表情,跟捉奸一样兴奋。也不想想这是什么年代了,除了那些顽固不化的文学爱好者谁还这么俗套用情书这种古老的方式。
只见江小军先是神神秘秘的打开偷瞄,在看到全部的字后马上失望地扔给了余波。
他的这一切行为都证实了我的猜测。余波漫不经心地看着我的纸条,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不过他很快提起笔行云流水般回复了我。
谁知道,我满心期待的回复居然是:“省里多位领导来我校视察工作?”
无法理解男生的世界,还是算了吧!不要挣扎了。
就在这时,老师走进来了。
“同学们,我知道大家心里有很多疑问,但是请大家放心,学校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待的。在学校没有给出具体的解释前,请同学们有大局为重,以学校声誉为重,不要随便乱说,更不要在任何平台上公开讨论此事。”
老师的话看似给所有的同学们吃了一颗定心丸,但是却让我的心更加不安了。
即使老师都这样说,证明这一切是真的了?确实有人死了?真的会是在图书馆吗?为什么我一点儿都不知道?我又真的是在图书馆吗?为什么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这是怎么了?难道我生病了?
难道我真的有问题?
我努力的让自己不想这些事情,我努力地找事情做以让自己不再去想这件事情。
想来想去实在没什么事情可做,我就开始在书的附录上画老师的样子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满脑子想起的都是那个红衣女孩的样子,她诡异的笑和躺在那里的惨状?她真的就是死了那个人吗?
“夏灵,你在干嘛啊?解剖图没画够啊?”任纯拿过我的书翻着。
这时我回过神来才发现,我的书上被我画满了各种样子的人体器官和肢体。
“没事,只是无聊而已!”
“无聊到爱上画解剖图?你也真是被教授逼得走火入魔了呀!”
“对了,早上的实验课你们小组的成果怎么样?”
“我解剖的是腹部!不怎么样?一切正常,有那么一两个月的身孕。”
“知道死因了吗?”
“大姐!我们不是法医好吗?干嘛知道那么多,她是我们的标本。在送来之前早就弄清楚这一切了的。一定是家里和医院都没有质疑后才送来给我们的。你只需要虔诚的接受她的恩赐并且感恩就好了明白吗?”
“脑子里面有异物,估计是关于精神上的病!”高盼不带感情色彩的说着。她是我们觉得最适合当医生的人,对于人的一切生死都看得肯淡,严格的说她看都不看,做任何事情都只是按照程序一个个做的人,就像我们都认为她吃饭也只是为了活着一样,因为她对于吃的内容没有任何特别的欲望。
高盼就是这样一个人,在我们纠结吃什么选什么的时候,她早就在最快最方便的地方打好菜吃得差不多了。吃什么从来不在乎,除了偶尔迁就我们,一个学期我不会看到她主动去换两个菜。
“精神上的问题?那她捐献给我们是真的是自愿的吗?是理智的吗?”肉丝说话总是正中要害。
要不是她平时人太过粗俗不羁,我们也不至于把她高雅的rose叫成了肉丝,毕竟他的男友Jack(赵勇)还是学霸级别的人物。
或许也只是因为我们嫉妒她是我们中唯一有男朋友才故意给她取这么俗的绰号吧!因为我们几个都没有绰号。
“图书馆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还是不到黄河不死心。
“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听见救护车来学校的声音,然后就有人说图书馆有人死了!”任纯一脸严肃地说着。
“跳楼的?”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但是总是觉得是这么回事。
“真的?你看见了?”肉丝急切的追问道,但是她忘记了我的是疑问句。
“我不知道,我就是问问是怎么死的而已!”
“你在都不知道我们怎么可能知道啊!”高盼冷冷的插上一句,继续看她的小说了。
我们几个正在交头接耳,谁知道一个东西一下飞到了我们的面前,任纯惊得一下子让出好远,肉丝更是差点尖叫了出来。
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纸团,扫描了一下四周,我实在看不出来是谁扔过来的。
我猜应该是余波扔过来的,虽然刚才纸团飞来的方向我也没看见。
我用眼神安抚了一下受惊的小伙伴们,示意她们只是一个纸团而已便大开了那个纸团,谁知道里面居然飞出好大一只黑色的飞蛾。这下我们彻底崩溃了。肉丝和任纯的尖叫终于在整间教室响起。
那只黑蛾到处乱飞,教室瞬间哗然一片,还好胆小的女生有的是,很多女孩子都被它吓得花容失色,看这状况,老师什么也没说,说不定他自己也害怕了呢!
很快教室就恢复了安静,没有人追问是谁做了这一切,也没有人承认自己做了这件事。但是我心里升起的是更大的疑惑。谁会这么无聊捉弄我?而且现在可是在上课,这么大个黑蛾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大家自己忙着自己手中的活儿,一下子仿佛一个世界都只剩下我了,他们与我无关,我也不在他们的世界里了。我就像一个观众一样茫然地看着这一切。
就在这时,我看见早上那个红衣女孩从窗外经过,她走得很慢,就好像怕打扰了我们的宁静一样,她眼睛没有看我们,但是却再我看到她的时候露出了一个微笑,就好像是知道我在看她故意笑给我看的一样。
“夏灵!笑什么呢?窗外有帅哥?”任纯突然拉住我的手小声的问。
“帅哥没有,美女倒是有一枚!呵呵”我没正经地说着。
“美女?是女鬼吧!还是飘着的呢!”任纯一副嫌弃的眼神开着玩笑。这时我才反应过来,我望着的那个窗外是一个很高的石基,距离地面有两三米高,根本不可能有人经过。
真的是女鬼?就是那个图书馆里的女鬼?我不知道我的脸色是整样的难看,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我不知道我是任纯她们是怎样跟老师说的,总之她们几个人陪着我拉着我就要回寝室了。
“夏灵?你没事吧?”
“真的看见鬼了?”
“别瞎说了!肯定是不舒服,你看她脸色那么差。”
“你今天到底干嘛去了?你看你整个人魂不守舍的。”
她们一直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像极了一群安静不下来的麻雀,还没放学的校园在昏暗的路灯下特别阴森,看不出来是一个有几万人的热闹地方,倒像是荒郊野外被废弃的城堡。
黑色从四周向我压过来,仿佛周围起了雾。红衣女孩就走在我前面,她不紧不慢,和我始终保持着一个模糊的距离,让我恰好能看见她又看不清她。她始终没有回头。但是夜色里她的身影十分飘逸轻盈,我可以感觉出她甚至在随着微风摇曳。
我头目眩晕,根本无法再支撑我的身体,终于沉重地倒下了,我可以感觉到我的身体与地面撞击后又弹起的跳动。
接着,无数双来自地下的手把我包围。它们有的卡住我的脖子,有的抓住我的手脚,我在完全失去意识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拼命地挣扎,直到最后彻底被瓦解。
“现在几点了?”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宿舍里亮着灯,大家都在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外面依然很黑,庆幸没在看见那个红衣女孩儿。
“再过十分钟多久十一点了!”任纯说着。
“Baby!你没事吧?宿舍快关灯了,没事我们赶快回去吧!宿舍要关门了。”高盼补充着说到。
“你没事吧?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吗?严重就住院吧!反正都来了,我看你睡着的时候都好痛苦呢!”肉丝一边说一笔那示范着我睡觉的样子。
“医院?我怎么了?”难以想象,我都已经到了要进医院的地步了。
“在路上啊!刚才在教室你突然感觉你脸上不是很好,我们就跟老师请假带你回来了,结果你在半路就晕倒了,可把我们吓坏了,我们就带你来医院了啊!”
“拜托,你们可是学医的?这么点情况你们就送医院,白学了都!”我请打起精神爬起来准备回学校。今天的事情已经够诡异的了,不能再呆在医院这种是非之地了,必须马上回学校去。
谁知道,我在弯下腰去穿鞋子的时候却又看到那个红衣女孩在我的床下。我瞬间吓得魂不附体,一下子从床上摔了下来,脸色估计是铁青的。
“夏灵,还是不要回学校了,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要不就住一晚上吧!我陪你!”任纯一边过来扶我一边说着。
“不舒服难道住在医院就会舒服了吗?最多给我打一支镇定剂让我安静的睡!而且医院那么多鬼!”我几乎是疯狂地往们边奔去,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床下,我想再看看那个女鬼,我想知道她到底要干嘛。但是我什么也没看到,尽管我的心里很害怕,我还是保持着我能做到的最镇定状态。
大家都是女生,要是我说实话她们肯定不敢跟我玩了的。我一定不能让她们知道我看到的一切。
“说得也是,现在医生都下班了,我们住在医院其实跟宿舍是一样的效果,就是睡觉,回去吧!宿舍快关门了!”高盼强调着飞逝的时间。
我们几个以最快的速度走出住院部大楼,到医院门口打车准备回学校。一路上我虽然觉得有人跟着自己,但是却不敢回头,我再也不想看见那个女衣女孩儿了。
我跟她无冤无仇,为什么她一直跟着自己呢?难道就因为我没能帮她找到她想要的那本书?
我不敢往下想,只是在路边焦急地等待着,希望快点有一辆出租车经过。
就在这时,一片红色再次映入了我的视线,我吓得往后一退。任纯立马拉住我:“上车吧!”
“哦!”还好只是一辆红色的轿车,司机是一位冷漠的中年大叔,他几乎看都没看我们就直径开车了。
“A医!”肉丝对司机说着我们学校的简称,而司机却一副不必自作多情的样子开着车。
这在这时,我感觉车顶似乎有什么定西,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往上一看,天窗外模糊中全是红色,我瞬间脸色煞白。
我用力的抓着任纯的手,她疼得直往后缩。
“高盼,你把车的天窗关一下吧!”我几乎不敢再往上看,用央求的眼神望着高盼。
就在我看向她的时候,我分明觉得她侧方的车窗上飘着一个红色的衣角。我几乎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我努力的压低自己的视线,把头埋在任纯的肩膀上,还好我坐中间,不然我可定马上就会死了。
“大叔,我们的室友生病了,能不能让出租车开到寝室门口啊!”肉丝用娇滴滴的撒娇声跟门卫大叔交涉着,司机不耐烦地四处张望着。
“到哪里?”
“女寝23栋!”
“拿出驾驶证,十分钟之内出来取。”门卫大叔对司机说着。
“驾驶证?要多加十块钱?”司机看学校管得那么严,又觉得暂扣驾驶证有伤尊严,对我们加倍坑钱。
“大叔,我们都是学生,您不要这样嘛!我们寝室马上就关门了,你看我室友病得那么厉害!”肉丝继续着她的糖衣炮弹。
“进不进啊?难道你无证驾驶啊?”门卫大叔看到这情景有些不耐烦了。
“当然有了!”这话倒是有用,司机马上拿出了驾驶证,门卫大叔开杆放行了。
到达宿舍门口,大门还没关,整栋楼也通明,我们的心一下子放了下来,迫不及待冲进我们的104,还好没关灯,可就在我们刚开门进来一下子没电了。宿管阿姨总是这么狠,我们都已经习惯了。
我摸了一下床准备坐下,而这时手传来的触感却如此熟悉,那恐怖的电流信息一下子就到了我神经末梢。这分明是当时在图书馆时那个梦里摸着那个红衣女孩儿的脸时的感觉。
我几乎没有力气尖叫,一下子太软到了地上。
“夏灵,你没事吧?”肉丝说着就来扶我,高盼也打开了自己的台灯。昏暗中这才看见我床上摆着一个大白娃娃,是肉丝的男朋友刚送的,我还没摸过,这不知是什么质地的,这般吓人。估计是早上我生病,她都没时间放到自己的床上去。
“我没事,大家早点休息吧!”我整理了一下思绪,安慰着大家,也安慰着我自己。
我全身无力,当然也没力气追问今天图书馆的一切。大家都因为我搞了一天也累了,我也没精力等着一个个洗漱,索性直接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