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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周的推荐,又一周的裸奔,将近一百五十万字的书,裸奔纪录向十个月靠近,这一点上,老晴应该算买断作者里的第一人了吧?
“你的胆子还真不小,居然敢违逆我的意志。≥ ”雷烈此时完全把自己带入到一个上位吞噬者的角色中,冷冷地说道,俨然执掌生杀予夺之权,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的派头:“从现在起,每过十息,如果你不说,我就断掉你的一根触手,所有的触手都断掉你还不说,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炼魂。”语气轻描淡写,就好像说的只是晚饭吃什么,内容却足以让凌云客从头顶凉到脚底,那些半生命体的触手更是如同感觉到了末日来临,瑟缩着一动也不敢动。
这些触手严格说起来其实应该算是凌云客的孪生兄弟:血脉的混杂固然可以孕育出更加优秀的后代,但有时也会出现一些畸形的怪胎,凌云客就是如此。他在母体中的胚胎,实际上是由一个大的主体和若干附属其上的分支构成,出生之后,主体就变成了凌云客,而那些与之一母同胞的分支,就形成了这些虽有生机,却没有自己的意识,只能依附于主体的触手。
这些触手不仅在形体上与凌云客相联,灵魂更是与之密不可分,完全可以视为一个树的主干和分叉,扯掉触手,受到伤害的不光是肉身,就连凌云客的灵魂都会受到极为严重的创伤,而且那种痛苦,绝对会远远过此时受到的刑罚。真要是被扯掉了所有触手,就算不变成白痴,光是痛苦的冲击也足可以让他疯。
“大人饶命,小的原意为大人当牛做马!”凌云客当然知道厉害,声嘶力竭地喊着:“我愿对至高意志起誓,永生永世,绝不背叛,一切唯大人之命是从,求大人……”话没说完,已经被一阵直袭灵魂的剧痛打断,原本告饶的话语也随之变成了凄厉无比的哀嚎。
“贱族就是贱族,永远只有在吃到苦头后才会长脑子。”雷烈随手把刚刚扯下来的触手扔到一边,冷笑着说道:“你的身上一共有一百一十六条触手,现在还剩下一百一十五条,别担心,我有的是耐心把它们全都扯掉。”
“饶命……”好容易缓过一口气的凌云客大叫着,却仍然不肯说出同族的下落。雷烈想要收服他原来不过是临时起意,想多增加几个炮灰和帮手,但后者这样的表现,却顿时激起了他的好奇心。
“很好。”雷烈冷冷地说道:“既然是这样……”脸色骤然一变,随即脚步一踏,已然从影界内消失,随即出现在距离影界上亿里之外的星空,面色肃然,冷电般的目光在现身的同时落在了对面一个身高过丈,相貌冷峻,全身散着一股肃杀冷凛的气息的男子身上。
雷烈虽然身在影界,却不等于对外界的情况就一无所知——数千浩劫神兵里,至少有五分之一在向外界放着探测波,半径数亿里之内的一切都休想逃过他的感知。这男子的遁术虽然隐秘快捷,却依然没有能够瞒过他,但如果只是这样,雷烈还不一定会出面。
影界虽然是通过浩劫神兵临时构筑,却是一个完全独、立封闭的空间,里面有着属于自己的规则,和其他无数隐藏于宇宙之中的空间一样,在这片茫茫无际的星空里,影界就好像无边大海中的一座小岛,除非事先知道坐标,否则被人现的几率微乎其微。加上雷烈在构筑世界投影的时候,把位于其外围的时空层以及天幕和罡气层也全都模拟了出来,就算是碎空境中阶的大能者在事先不知道的情况下从附近路过,也休想察觉到其存在。
这男子的实力不过炼空境巅峰,按理说更没有可能现影界,然而从其行进的方向来看,却显然是直接冲着影界而来,而且,从其身上的气息来看,居然和凌云客有七八分相似,显然与之属于同一种族,别的不提,只冲着这两点,雷烈就绝无可能放过他。
“贱族,还不下拜行礼。”雷烈依然保持着之前上位吞噬者的气息和语气,一副主子见到奴才时高高在上的样子,嘴里的话说得相当无理——所谓贱族,正是吞噬者们对于那些血脉不纯的混血儿的蔑称。
贱族二字入耳,那男子眼中顿时光芒一闪,然而感知到对方身上的气息,居然又硬生生把即将爆的气势压了下去,随后躬身施礼,毕恭毕敬地说道:“凌霄客拜见大人。”
混血吞噬者无论从血脉,实力还是地位上,都远远不如纯血的吞噬者,先天更是带着一种对于纯血者敬畏与服从,如果真要与后者为敌,一身实力能够挥出来的绝对不到半成。因此面对混血者,哪怕是未成年的纯血吞噬者也一向保持着极大的心理优势,绝对称得上颐指气使,而一旦有混血者以下犯上,所有的吞噬者都会在第一时间有所感应,到时候,不管犯上者当时的结果如何,都会遭到全部吞噬者的追杀和惩罚,宇宙虽大,却绝无立足之地。
雷烈散出的气息相当强大,至少在破空境巅峰,男子的实力虽强,却也自问不可能在实力受到压制的情况下将之击败或者杀掉,更不敢承担因此而引的一系列后果,因此虽说心中不忿,却硬是忍下了一口气。只是他虽然见了礼,却并非是常规混血者所用的跪拜礼,而是深深一揖,对于吞噬者们来说,这已经是相当僭越的举动。
“你叫凌霄客?”雷烈并没有对对方的失礼过多地追究,主动转换了话题:“这可真是巧,我刚刚才遇到一个叫凌云客的贱族,不知道和你是什么关系?”
凌霄客眼中精光再度一闪,头却垂得更低,“好叫大人得知,这凌云客,正是小人同族的兄弟。小人原本是和他一路的,结果路上有些事情耽搁,这才走成了两拨,小人的兄弟一向莽撞,如果有冲撞之处,还请大人多多见谅,只要能网开一面,小人愿意以重宝抵偿。”
到了这一步,凌霄客哪还不知道自家的兄弟一定已经落到了对方手上?虽说双方的地位相差悬殊,但毕竟都是大能者,那些无谓的保持必要的恭敬是一回事,在提出条件,讨价还价的时候却没必要拐弯抹角,说那些无谓的套话。
雷烈原本是存心找茬,却没想到对方会有这样的提议,心中一动,笑吟吟地说道:“好啊,你自己开个价,一个炼空境的贱族,应该值什么样的价钱?”
“只要大人肯不予追究,小人原意献上无主的世界一处以作补偿……”凌霄客毕恭毕敬地说道,提出的价码果然令人动心:无主世界全都隐藏在宇宙边缘,外围更有时空迷宫保护,找到的几率并不比在无垠的沙漠韩海中现一处绿洲大多少,而即使对于成年的吞噬者来说,一个蕴含庞大能量,且又没有世界之主主持的世界,也绝对是难得的大补品,运用得好,绝对足以让自身的实力更上层楼。
然而凌霄客并没有把话说完,就在说出这个极具吸引力的条件的同时,他的身形陡然间化作一道流光,在电光石火之间向着雷烈激射而来,千百条触手早在身形闪动之前就已经弹射而出,从四面八方向袭向雷烈的全身各处。
“我早就料到你会不安分!”雷烈大笑着,浩荡的威压化作滚滚怒潮,向凌霄客的身形席卷而去,后者的度顿时降低到了不足原来的十分之一,对大能者来说简直可以用慢如蜗牛来形容——雷烈虽然不是正牌的吞噬者,但有混沌五行吞天功和瞒天过海诀在身,想要模拟上位吞噬者的气息轻而易举,对混血者照样可以形成压制。
遮天盖地的大手在空中成型,在雷烈开口说话的同时已经奔雷般飞出,仿佛一座大山般向着凌霄客压落下去,雄浑的气劲牢牢锁定了方圆数十万里的空间,更是裹挟着这一区域内的能量化作无边狂潮,配合着大手涌向凌霄客。这一击的威力,已经远远过了破空境巅峰,堪比炼空境中阶的大能,在自身实力受到压制的情况下,凌霄客避无可避,招架更是螳臂当车,如果被击中,唯一的下场就是粉身碎骨。
“贱族就是贱族,都是些不长脑子的东西,居然敢对我动手……”胜券在握的雷烈声音如雷霆般响彻星空,却只说了一半就被硬生生打断——一道似有若无,几乎无法被肉眼辨识的淡影悄然出现在他的身后,就在大手及其搅起的能量潮将凌霄客变成粉碎的同时,已经合身扑到了他的身上,充满腐蚀性的能量随之化作无数利箭,向他的体内侵入。
“大人?贱族?你们这些除了血统之外一无是处的废物,真以为自己可以高高在上?”尖利刺耳的声音在雷烈耳边响起,如同两把钢锉在相互摩擦,凌霄客的语气中透着无可掩饰的恶毒和憎恨,更有一种复仇之后的快意:“既然你这样看重自己的血脉,就把它给我吧,有了你的纯种血脉,我就可以更上一层楼,等到再吞噬了凌云客那个蠢货,我一定会成为真正的吞噬者,我将是吞噬者之王!”
一边把纯血吞噬者贬低成一无是处的废物,一边又口口声声要成为真正的吞噬者,凌霄客的这种心态其实并不难理解:那些豪门大族的奴仆,从来都是人下人,任凭主子们打骂凌辱,十个里面倒有九个会有怨气,然而一旦有机会,这些人里面九成九以上的人会想着自己成为主子,而且远比普通人还要热切无数倍,凌霄客就是如此。
从一个屡受歧视望的贱族,成长到如今的炼空境大能,凌霄客经历的艰辛可想而知,心态也因此变得极度扭曲,此时孤注一掷,出其不意暴起难,居然制住了往昔高高在上的上位者,心情可谓是畅快之极,自然免不了要尽情泄。这几句话说得又急又快,所用的时间甚至还不到半息,在旁人听起来就是一声毫无意义的尖叫,只有大能者才能清晰辨别其中含义,颇是让他出了一口气,然而就在说完的同时,凌霄客突然现事情似乎有些不对。
和身为同族的凌云客不同,凌霄客的身体其实是由两部分组成,一是与前者一样的肉身,还有一部分,则是近乎能量体的影子。这是他最大的秘密,也是最后的杀手锏——根据他无意中的现,当自己脱离肉身,以影子形态存在并隐遁行迹时,即使炼空境巅峰强者也休想感知到,而在这种状态下,纯血吞噬者的威压对他没有任何用处,配合上那几乎可以腐蚀万物的能量,多年以来,不知击杀了多少实力过他的对手。
凌霄客可以清楚无误地感觉到,自己出的腐蚀性能量已经渗入到了对手的皮肤中——按照往昔的经验,在他说完话之前,对方的全身就会被彻底腐蚀,化为某种液体融入自身。然而这一次,那些进入对手体内的能量却如同泥牛入海,再也没有了半点消息,就连自己留在其上的精神烙印也彻底失去了踪迹,不仅如此,在最初那出其不意的一击之后,对手的肌肤似乎变成了钢浇铁铸,任凭他如何催动,却始终无法再将半点能量注入到其体内。
“混血儿的形态果然是千差万别,拥有的能力也是千奇百怪,令人防不胜防,还好是我,如果换做其他人,你这一下九成以上可以成功。”雷烈从容不迫地调动着世界之力,抵御着外界能量的入侵,同时由衷地感叹着。尽管早已料到凌霄客所谓的重宝和第一波突袭都只不过是个诱敌的幌子,那突如其来从背后起的袭击却还是让他有些意外,要不是有世界之体护身,雷烈就算不死恐怕也会被重伤,这让他在自责大意之余也对对方的能力产生了些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