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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当古辰三人再度来到这四柱石门前时,已经是艳阳高照。而二度来到这里时,他的脸色看上去,却没有之前那般温和。
昨夜回到陆府后,在他再三追问下,陆琪终是道出了事情,原来他们这间设于天衍大道中的铺子,原本按照约定应有他们自己的人全全管理,哪知当一切准备妥当后,却被皇家铸造院的人横插一脚。
那些人美名其曰是为了天衍帝国的蒸蒸日上,得帝国皇帝手谕,特辅佐陆家管理铺子中的大小事务,而且当时确实也有两个皇家铸造院的铸造师进驻了铺子,可令人没想到的是,一开始这两人还相安无事,谁料越到了后面,这二人竟然以皇帝手谕为要挟,明目张胆的要求陆琪叫出管理权,只管供货,至于其他的运作,全由他二人承担。
这简直无异于鸠占鹊巢啊,自己这一边把一切都铺垫好了,眼看着就能更好的发展,却生是被别人抢去,这种事情,想必放在谁的身上,也不会乐意啊。
而那段时间也正是因为这件事,陆琪好几次想法设法要去找当初谈判的那位皇家之人,但都是石沉大海,连那人的影子都看不见。这样一来倒也让铸造院的两人气焰更嚣,想来当中好几次若不是有陆琪强忍着不发作,任耀都恨不得直接结束掉那两人卑微的性命。
咕噜!咕噜!
车轱辘重重摩擦在石板路上,传出阵阵沉闷声响。
“站住……这里面是天衍大道,请出示你们的身份牌,否则私闯者格杀勿论。”
石门两侧,正当古辰的轮椅欲要碾过地上那根明显的分界线时,两道身披重甲的侍卫,突然从侧方一闪而出,二人横刀于前,面露不善的盯着三人。
“身份牌?什么东西?”古辰一怔,他可从没听说过在这城中行走,还需要身份牌的。
倒是正当他疑惑不解,想要转头询问时,任耀那阴沉的嗓音随即传了出来。
“狗眼看人低的东西,连我们陆三小姐都不认识了么?”只见他猛的一步踏出,傀力一荡,强悍的气息陡然喷涌而出,直朝那二人狠压过去。
蹬蹬!
二人急急退去几分,但却不见有任何恼怒之色。
“哟,还真是陆三小姐呢,恕小的们眼拙,刚才还真没看出来啊。”
“不知陆三小姐今日到天衍大道是为何事啊?你们的铺子有两位大人看管着呢,你就放心吧,如果没有其他事情,倒不如回去来的干脆啊。”
那二人竖起刀尖,挑了挑头盔,看向陆琪的眼神有着**裸的讥笑。
“哼!”
见此一幕,饶是古辰心性再好,也不由得怒火中烧。先前他只道这里的人跋扈异常,倒是没想到连这两个小小的侍卫,都对他们如此漠视。
不过就在他刚要发作的一刻,陆琪柔弱的玉手却是突然附于肩上。
她向他淡淡摇了摇头,随即冷眼盯着那二人,道:“二位,想必我要做什么还轮不到你们过问吧,请让一让。”
“嘿嘿,陆三小姐当真听不懂人话啊。”
她这话刚一出口,左边那侍卫顿时轻笑出声:“说明白些吧,两位大人特意吩咐了我们,这几天都不想见到三小姐出现在天衍大道,我劝你,还是别想了吧,兴许哪日两位大人一高兴,特意召见你们呢。”
“任耀!”古辰目光彻底一寒,低吼道。
咻!咻!
顿时,一直守候在侧的任耀突然动了起来,只见他一身蓄势待发的傀力陡然爆开,身化电光,随着两道迅若疾风般的残影自那两人身前掠过,两人狠然倒飞开去,狠狠砸在远处的石板路上。
噗!
噗!
猩红的鲜血自二人口中喷出,目光如蛇,他们再看向任耀的眼神中,赫然有着浓浓杀意。只是还不待他们暴怒出声,古辰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是令他们后背一凉,惊惧的说不出话来。
“没吃饭么?连这两个牲口都解决不了,你干脆滚回去算了。”
“呃……嘿嘿……明白!”
声下,任耀先是一愣,旋即脸颊上便是浮起一抹嗜血的味道。
舌尖轻轻滑过艳唇,沉着眼,他就这般一步步朝那二人走去。
“不,不,你不能杀我们……”二人满目惊恐道,面对着那索命般的步伐声,他们哪里还有先前一点嚣张气焰,只恨不得多长出两条腿来。
“古辰……”陆琪手心也是一紧,她着实没想到前者会升起这般怒火。
“万事有我!”
古辰没有看她,只是那蓝眸中的冰冷之色,更盛。
唰!唰!
两道绚烂的血花自那二人颈间暴起,砰然翻到在地,瞪着死不瞑目的双目。或许直到生命终结的这一刻,他们都是不敢相信,那个看似残废的男子,怎么就真的敢斩杀掉他们。
“搞定,老大!”任耀拍了拍一尘不染的手掌,重新落于古辰身侧。
“嗯,进去吧!”古辰淡漠回道,看也没看你两具冰冷的尸体,就这样自己滑动起车轮,缓缓驶进这条历史悠久的大道。
这条天衍大道,与城中其他道路确有着莫大不同,穿过石门之后,道路的地面已然由那石板路,改为金砖之路。这一条一眼看不到尽头的冷清大道,完全是由一块块金砖铺叠而成,倒是给这个地方更添一抹皇家气息。
道路两旁,每一间铺子都占地极大,而且铺子与铺子只见也并未相连,均是一栋栋独立的建筑,建筑风格尽数不同,有充满着古韵之息的茶室,有充斥着坚固气息的铠甲店,也有蕴含着空灵之息的战诀楼。
在这里,只要是大陆上能够见到的东西,这里都是应有尽有,而且均是其中的上上之品。
沿着道路,古辰婉拒了陆琪推车的意思,就这样一个人一直朝前缓慢动着,而且在他刻意吩咐下,二人也是离得他有一段距离。
“就是这个地方么?”
约莫行至一半之处,他这才在一座看上去刚建成不久的建筑前停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