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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浩东挂断电话,车子继续往那一片光亮靠近,只见得一座座低矮的居民屋从身旁往后倒去,一声狗吠声响了起来,这狗吠声落下,跟着一声声狗吠声此起彼伏地响起来,由近及远,不知道有多少。
时浩东知道城里养狗是有很多限制的,但在乡下小镇却没这么多忌讳,这些狗吠声让他想起了老家,自己也有一年多没回去了,不由得归心似箭,直想即刻飞回去看望父母。
车子行驶了一会儿,驶上了一条岔道,这条岔道沿着一条河往前延伸,而许家便坐落在斜前方,由于此时许家的灯都是开着的,时浩东渐渐看清了许家的面貌。
许家是傍河而建,靠河的一面似乎是一个花园,上面栽种着一排枝叶茂盛的垂柳,依稀还可以看见垂柳下面有几个石墩和桌子,此时上面坐了一些人。
转眼之间,便到了跨河的大桥上,这座大桥桥面非常宽阔,可以供三辆大货车并行,而桥本身也非常高,显然在建造时有防范洪水的考量。
驶过大桥,便见一道高达五米的围墙耸立在右手边,视线往前移,就看到了一道大门,这大门非常宽大,门两边各坐立着一只巨大的石狮子,张牙舞爪,形态威猛,而石狮子前面则站着七八个人,正是先行赶来办理丧事的许晴、向语晨、黄世泰等人,许晴素颜,披麻戴孝,看上去又消瘦了一些。
向语晨等人一见到时浩东乘坐的车子驶来,纷纷道:“他们来了。”齐齐迎上去。
小贵将车子停住,回头说道:“东哥,咱们到了。”
时浩东嗯了一声,打开车门走下车,走下车,迎着走到许晴面前,说道:“我把事情一办完就马上赶来了。”
不料话音才落,许晴还没回话,就有一个阴测测的声音响起:“不想来的话,干脆就别来了,没必要委屈自己来装样子。”
时浩东循声看去,却是一个二十多岁,皮肤黝黑,身形消瘦的青年。
因为不知道对方来头,而且现在是办丧事,自己又是第一次来许家,心下虽然不舒服,但时浩东还是忍了下去,望向那青年说道:“这位兄弟怎么称呼。”
那青年眼睛斜视旁边,看也不看时浩东,自高自傲地说道:“谁是你兄弟,莫乱认亲戚。”
时浩东看向许晴。
许晴说道:“咱们先进去再说。”
时浩东知道这几天肯定发生了什么变故,但也知现在有不少客人在场,莫给人看了笑话,当下说道:“好。”跟着许晴往里面走去,走过那个青年身旁时,却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没料到那青年竟是丝毫不惧,回瞪过来。
青年身后有几个小伙子,也纷纷斜眼相向。
时浩东沉着脸,跟许晴走进去了。
杨典昆却没有即刻跟进去,留在外面,等时浩东等一行人进去后,指着那个青年就道:“小子,过来。”
那青年啐了一口,走到杨典昆面前,斜睨杨典昆,道:“怎么?你他妈不爽,还要打我不成?”
那青年一动,他身后的几个小伙子就纷纷跟上,将杨典昆围了起来。
杨典昆现在也跟时浩东见过不少大阵仗,岂会怕了这几个乡下小子?看着那青年道:“小子,你混哪里的?别他妈那么拽,我们东哥要动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那几个小伙子纷纷哈哈大笑,似乎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那青年随即说道:“小子,时浩东在华兴市是很有名气,但还不是一样被青山帮打得还不了手?而且你***搞清楚,这儿是昌珠市,不是华兴市,你们东帮再牛也牛不到这儿来。”
杨典昆握起了拳头,狠狠滴盯着青年,道:“你他么的有本事再说一次?”
那青年讥笑道:“再说一次就再说一次,难道老子还怕你不成?你他么给我听清楚了,这儿是青狼帮的地头,不是你们东帮的地方,小子要耍狠到其他地方去!”说着伸手去拍杨典昆的脸颊。
杨典昆岂会让他打脸?当场便要动手,就在这时,忽然听到一声喝声:“小昆,住手!”抬眼看去,只见时浩东缓缓走出来,这么一怔间,便被那青年拍了一下脸颊。
时浩东缓缓走到那青年面前,斜眼看着那青年,道:“这儿确实不是我们东帮的地盘,但我时浩东走到哪还没怕过谁,像你这种小瘪三给我提鞋都不配。”猛地一脚踢在那青年的左腿上,跟着一把抓住那青年刚才打杨典昆的左手,用力一扭扭转过来,喝道:“就是这只手打的对吧,老子今天就把你这只手废了。小昆,给我拿块砖头过来。”
杨典昆还没答应,那青年身旁的几个小伙子便纷纷围着时浩东,喝道:“住手,快住手!你他么是不是活腻了?”
时浩东回头环视这几个小伙子,冷笑道:“我是不是活腻了,你们还不够资格。小昆,拿砖头来!”
杨典昆回头在周围地上寻找,找不到砖头,却找到了一块大碗大小的石块,当即走上前,将石块递给时浩东。
时浩东一手接过石块,看周围的几个小伙子,说道:“本来我也不想要他一只手,既然你们这么说了,我要不要他一只手也不行了。”说完扬起石块,就要往那青年的手腕砸下。
那青年大叫道:“时浩东你敢!我是许远山的儿子,你要敢打我,我保证你走不出这儿!”
时浩东一怔,倒不是因为怕了他,而是因为他是许远山的儿子,许远山的儿子,不就是许晴的兄弟或者哥哥,那也是自己的大舅子,这一下还真砸不下去。
“时浩东,快住手,有话好好说。”许晴从后面跑了出来。
原来时浩东和许晴等人往里面走,走了一阵子发现不见了杨典昆,立时猜到杨典昆留在外面帮自己出气了,于是和许晴等人说了一声,便赶了出来。
许晴也是发觉不对劲才赶了出来。
时浩东丢掉石块,将那青年的手一送,将他推得往前踉跄几步,与后面的几个小伙子撞在一起,回头说道:“我怎么从没听说过你有兄弟姐妹?”
许晴道:“这些待会儿我跟你说。”说完走到那青年面前,说道:“你没事吧。”
那青年冷哼一声,狠戾道:“我的事情不用你管,爸爸是你和他联合害死的,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们这对狗男女偿命!”说完一挥手道:“我们走!”带着那几个伙伴往里冲去。
时浩东听到“狗男女”三字,哪里忍得住,当即喝道:“站住!你说谁是狗男女,给我回来说清楚。”
这时黄世泰等一干人也赶了出去,纷纷错过那青年一行人,走向时浩东,劝说道:“东哥算了,小孩子不懂事,你别跟他斤斤计较!”
许晴一只手握上了时浩东的手,望着时浩东,眼中满是恳求。
时浩东知道她是想许远山安安静静地走,当下握了握她的手,松口道:“我们先进去,看看灵堂。”
许晴道:“我介绍一些亲戚给你认识。”
时浩东点了点头,跟着许晴走进了许家。
这许家占地极广,约有一百多亩,里面的布局也非常精美,一条条大路、小径在里面纵横交错,却井然有序,丝毫不显凌乱,道路两边的大树、草地、假山怪石更是将整个许家点缀得犹如一座公园一般。
里面的人也不少,多是当地的乡亲父老,许远山生平出资帮助当地的建设,这些乡亲父老应该是知道许远山去世,自发前来帮忙的。
时浩东一路走到一栋陈旧的楼房前,这栋楼红墙黑瓦,只有三层,在整个许家显得很另类,许远山的灵堂便设在一楼的大厅中,。
一走进灵堂,就见灵堂里挂满了一条条白布,香的烟雾渺渺,淡淡的檀香味传来,非常庄重。正前方放着许远山的棺材,棺材前面放着许远山的遗像,面带微笑,慈祥和蔼,与印象中的许远山有些不符。
时浩东看到许远山的遗像,油然想起许远山的生平,这人虽然固执,但总体来说,可圈可点,眼光毒辣,办事非常有魄力,难得的是在能力允许的范围内,经常做善事,这比起那些为富不仁的人已经好了不知多少。
心中生出尊敬的心理,默然走到灵位前,便要接过旁边递来的一炷香给许远山上香。
忽然,一个女子的声音喝道:“站住!你没资格给远山上香!”
时浩东循声望去,只见先前那个肤色黑釉的青年扶着一个五十多岁左右的老太婆走来,她脸上满是皱纹,身材略显肥胖,面若寒霜,目中俱是狠戾的光芒,似乎恨不得将时浩东吃了。
许晴迎上那老太婆,去扶老太婆,一边说道:“萍姨,有什么事等丧礼办完了再说,别让外人看笑话。”
老太婆一把甩开许晴的手,道:“哼!看笑话?你也怕别人看笑话么?你要怕别人看笑话,怎么会和这个人谋害你爸?”
许晴道:“萍姨,你别听其他人胡说八道。没有,这是绝对没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