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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晴本也不是那么脆弱的人,绝不轻易落泪,但自从和时浩东在一起之后,无时无刻不在为二人打算,因此才会不计较得失的支持时浩东,蓝田山工程只是其一,建筑公司便是其二,直将自己与时浩东视为一体,没想到才短短几天,时浩东的语气竟然陌生如斯,哪里还忍得住?
她第一滴眼泪失控落下之后,就强忍眼泪,不再让第二滴泪落下来,深呼吸了一口气,对着电话说道:“时浩东,我们离开华兴市好不好,再也不管这儿的是是非非,赌场不要了,东华集团不要了,青山帮也与我们毫无关系。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说着这话时,她不禁回想起以前和时浩东开玩笑时说的话,说是要和时浩东浪迹天涯,没想到真的会走到这一步,说着说着,声音已经有些哽咽。
时浩东虽然看不见许晴现在是什么样子,但凭许晴哽咽的声音已经可以想象到许晴此刻的伤心,却是有些突然,口上问道:“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说这些话?”
“没什么,我只是突然间觉得很厌倦,想离开这儿。”顿了一顿,续道:“我现在来找你,我们见面再说。”
时浩东听着许晴的话心中触动,直有一种马上答应下来的冲动,但见向语晨看着自己,说道:“我现在在八爷家里,还有事情要和八爷商谈,改天吧,等我回沙尖子区之后,我再打电话给你。”
许晴听时浩东说在向八家里,凭女人的直觉,意识到要失去时浩东了,眼神忽又变得坚定起来,第二滴泪珠本已在眼眶中打转,竟尔让她生生忍了回去。对着电话说道:“就这么说定了,我这就来找你,你在八爷家里等我。”说完也不管时浩东答不答应,挂断了电话。
黄世泰一直在旁,听许晴的话便猜知了大概,说道:“大小姐,你要去向八家里找时浩东?”
许晴点了点头,说道:“泰叔,我爸那儿你帮我隐藏一下。”
黄世泰道:“可是门口的保安得你爸吩咐,没他的命令严守大门不让你出去,你怎么办?”
这许家别墅的围墙非常高,便是身手利索的男子要想翻墙出去也非常困难,更何况许晴这样的女人,而且许晴知道许远山吩咐过大门的保安,那么后门侧门也一样得了命令了。
许晴暗想要出去,要瞒住许远山已经不可能了,忽地下了决定,说道:“他们敢不开门,我直接开车撞出去!”
黄世泰没想到这番话竟然从许晴口中吐出来,倒有些惊愕,随即笑道:“你和你爸真不愧是父女两,就连性格都这么像。好,你去吧,泰叔支持你。”
许晴谢道:“谢谢你,泰叔。”
黄世泰点了点头,随即说道:“你等等,我让小贵开车送你去。”掏出手机拨打小贵的电话,对着电话说道:“小贵你把车子开出来,送大小姐去新化区。”
许晴不想连累小贵,连忙说道:“我自己开车去就行了,不用让小贵陪我受罚。”
黄世泰看了看许晴,见她眼神非常坚决,答应道:“好吧,我出去帮你看看你爸在不在外面。”随即走到出房间,在外面打量了一阵子,向许晴招了招手。
许晴疾步走出房间,随即沿着过道往楼梯口走,在经过许远山书房外面时,大气也不敢出一口,蹑手蹑足走了过去。
过了书房,脚步又加快,生怕被许远山出来撞见。
她一路走下楼,穿过一楼大厅,出了正门,在外面走廊上张望片刻,就见小贵开着车子过来了。
小贵一停下车子,跳下车,急忙迎上询问道:“大小姐,你去新化区干什么?”
许晴一边上车,一边说道:“你别管,快回你屋去,别让我爸知道是你开车出来的。”
小贵察觉事情有异,正要再问,就听“呜”地一声,许晴已经驾着劳斯莱斯往前冲去,挠了挠头,自言自语道:“董事长不是让人守住大门,不让大小姐出去么?难道董事长改主意了?”话才说完,忽听轰地一声巨响,直吓了一大跳,暗道,我的妈呀,大小姐这是要闯出去?
这才明白许晴叫他赶快回屋的本意,连忙跑开,以免被许远山迁怒。
时浩东和许晴通完电话,向语晨走上前问道:“是许小姐打电话给你么?”
时浩东知道她已经听出来了,点了点头,如实说道:“她说要来找我。”
向语晨面现黯然之色,随即挤出一个笑容说道:“那我们回去吧。”
时浩东看了看现场准备好了的柴,以及那只被时浩东用树枝叉好的兔子,有些抱歉地说道:“那我们回去再把这只兔子炖了?”
向语晨笑道:“换换口味也不错,回去之后,我就让厨房把它炖出来,然后请我爸一起吃好不好。”
时浩东见天已经完全黑了,除了这儿四周外,其他地方伸手不见五指,当即说道:“好,我扎一个火把照明。”说完走到边上一颗大树下,扯了一根藤条用牛角刀割断,返回火堆旁,选了二十来根拇指粗细的干柴捆绑在一起,点燃之后,把地上的火扑灭,随即将那只兔子、作料包提起,与向语晨往山顶爬去。
这儿位于半山腰,爬到山顶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虽然有火把照明,但因为道路崎岖,二人直用了二十多分钟才爬上山顶。
到了山顶,时浩东将火把丢在地上踩熄,然后上了车,将手中的兔子和作料包交给向语晨,发动车子回向家别墅。
这时,向家别墅外,一个人在大门外焦虑不安地踱着脚步,一边踱脚步,一边抽烟,还一边往路口方向张望,正是夏钊。他在向家别墅一呆就是几个小时,眼见天快黑了,时浩东和向语晨还没回来,便忍不住胡思乱想,直想时浩东会不会和向语晨发生那种关系,越想越是不安,随后就寻了个借口出外面等。在外面又等了一个多小时,仍是不见时浩东和向语晨回来,心中的焦虑可想而知。
忽然,一道强光射来,他抬眼看去,只见一辆法拉利便似旋风一般呼啸而来,眼中爆射出一缕狠厉的光芒,将烟头狠狠地摔在地上,迎着法拉利走去。
时浩东见夏钊迎面走来,脸色不善,也是暗中咬牙,速度丝毫不减,直往夏钊迎面撞去。
夏钊因为向语晨心中恨时浩东恨到了极致,这时又见时浩东和向语晨出去了一整天,到现在才回来,妒火直烧昏了头脑,竟尔不避不让,就这么迎着车子走。
转瞬之间,一人一车的距离就拉近到了十米左右,向语晨总归是和夏钊一起长大的,把他当成了亲哥哥,眼见夏钊就要被车撞上,时浩东丝毫没有停车的意思,急得大叫:“时浩东,快停车,那个是我钊哥。”
时浩东霍地惊醒,这儿是向家别墅外面,若在这儿搞死这***,八爷难免会伤心,当即急踩刹车。
“吱!”
法拉利的车头堪堪在夏钊面前五十厘米处停住,当真是险之又险,夏钊也惊出了一身冷汗。
夏钊一惊之后,想到时浩东不敢撞自己,看来也不如传说中的那么冲,暗生轻视之心,指着时浩东就喝道:“时浩东,你他么的有没有脑子?带语晨去哪了?不知道八爷会担心么?”
时浩东听他说脏话,凭地恼火,按着车门就跃下车来,随即手指夏钊,一边走一边喝道:“你他么的说谁?有本事再说一句。”
“你们这是干什么?一见面就吵架,就不能好好谈么?”向语晨打开车门走下车说道。
夏钊忽地醒悟,自己可不能在向语晨面前失态,当即冷哼一声,斜睨时浩东不再说话。
时浩东明白夏钊的心思,可也不想在向语晨心中留下不好印象,也是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向语晨走到二人中间,说道:“真搞不明白,你们两个又没有深仇大恨,怎么一见面就要吵架?”
时浩东知道夏钊并没有向向语晨表白,纯属单相思,有意刁难夏钊,冷笑道:“这可要问你钊哥,为什么老是处处和我作对。”
夏钊冷脸色铁青,道:“我和你作对?哼!你要是3f3f3f3f3f3f3f你要是不做错事的话,我他么闲着没事干要找你茬?”他本想说“你要是识相乖乖离开语晨”,忽地醒悟,这话可不能在向语晨面前说,临时改口。
时浩东听这夏钊畏畏缩缩,连表白都不敢,真是胆小如鼠,讥笑道:“我做错事?我做错什么事了?还是你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敢说出来?”
夏钊登时想到傻波的事情,生怕时浩东当着向语晨的面吐露出来,心中心虚,气势一滞,口中叫道:“我做了什么亏心事了?时浩东,是男人的话单挑,别逞口舌之利。”
时浩东知道这个夏钊心虚了,笑道:“钊哥,是谁先逞口舌之利的?要单挑么?”说到这脸色陡地一寒,道:“哼!我还从没怕过。来!我奉陪,你放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