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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见到那两个男人,是在海城一个星期之后的晚报上。 报纸上小小的一块地方,描述了海城居民偶然现死在山上的两具尸体,据报纸上所说,两位壮年男子或是在山上游玩的时候,不小心掉落山崖,才会死在那里。
那则新闻除了告诫市民出外游玩要注意安全之外,再无其他。
即便报纸上对于图片打了马赛克,但之前摸我屁股的男人右手虎口那里有个刀疤,我记得他的刀疤,一眼就认出了这两个人就是想要将我杀人灭口的对象。
那一晚,蒋屹繁没有回家,这套公寓占地挺大,我把客房收拾了一下,准备让他晚上睡那里。
等我帮他擦洗完身子后,就一路扶着他到了客房。
我对他说:“你先在这里睡一晚吧。”
我打算走的时候,听到他问我:“那你呢?”
“我睡隔壁。”
说完之后,不等他说话,我就直接走出了房间,然后回卧室找了睡衣去洗澡。当花洒打开的时候,我一个人站在花洒之下,整个人忍不住蹲下身子,呜呜地哭泣起来。晚上的事情,到现在为止,我的心里依旧是无尽的后怕。
就差一点点。
真的就差一点点。
我不敢相信,万一我那时候就这么屈服了,没有反抗,万一我倒在路中央的时候,来的是任何一个陌生人,说不定会为了不理这趟麻烦事,而选择直接开车离开,让我一个人倒在那边自生自灭。若是那样,如今这会儿,我可能已经被那两个男人扛到偏僻的地方,为了保住自己而杀人灭口。说不定在死前,还要遭受他们两人的侮辱。
一想到这些,我强忍了这么久的眼泪再次落了下来。
早已分不清滑落脸庞的是温水,还是泪水。
我在浴室里一直待了很久,才终于擦干了身子,换上了睡衣出去。
走出浴室到卧室,要路过客厅。我走到客厅的时候,正好看到他站在那里,看样子像是要倒水喝。
他倒了一杯水喝下,回过头正好看到我站在他身后。
他看着我,一直看了很久很久。
我低着头,正打算转身回卧室的时候,就感觉身后被人抱住了。
他将下巴抵在我的头顶,一字一句,对我说:“对不起……”
我回答:“这只是个意外。”
每当我受伤的时候,他都会对我说一次对不起。他曾说过不会让任何人欺负我,但这个世界上,充满了意外,没有什么是确定的。
今晚,若不是我因为心里的慌乱,而慌不择路地跑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不会生这些事。我清楚地明白,这并不是任何一个人错,若是要说错,那也只能怪我自己。
蒋屹繁抱着我,一直抱了很久很久。
我身后的长并没有擦干,还在一点点往下滴着水,而他紧紧地抱着我,等到我意识过来的时候,现他身上穿着的衬衫已经被我湿润的长浸湿了一大片。
我害怕他着了凉,连忙让他把湿衣服脱下来,害怕他在伤口撕裂的同时,又患上感冒。可他却全然不在意,而是找了电吹风一点点把我的头吹干,就像往常一般。
我硬是逼着他脱下了衬衫,然后找了一块干毛巾给他擦身子,才肯让他帮我吹头。
他坐在沙上,而我平躺着靠在他的大腿上,感觉到他的指间一点点拂过我的长,用电吹风一点点帮我吹干头。
当他的手指触及到我的头皮时,我瞬间感觉到曾经的记忆一下子就回来了。多少次,我们就像今晚这样,我靠在他的腿上,等他拿着电吹风一点点将我的头吹干。
这时候的他,温柔的就像是他柔和的五官一样,没有狠厉的手段,也不会将我禁锢起来,我们就像是一对恩爱的恋人,相互依偎着亲吻相拥。
我曾经对赵莫轩说,若是终有一日他结了婚,我不甘心当他的地下情人,我会毫不犹豫地离开他,不愿意做他人婚姻中的第三者。
可是这时候,感性早已占据了理智,或许是打定主意未来可能会出国,所以当蒋屹繁吻上我的唇那一刻,我并没有拒绝。
在许许多多个日夜里,我们曾相拥着接吻,对彼此身体的敏感点比本人来的更熟悉,他清楚我身上的敏感点,我知道那一种姿势能让他更兴奋,我们比任何人都来的契合。
忘了是怎么开始,等到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被压在了他的身下。我靠在沙上,而在我上面的,是我深爱的男人,他双手抱着我的脸庞,像是对待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一件珍宝,一点点吻着我,带着无限的眷恋和痴迷。
而我害怕触碰到他身上的伤口,一直安静地靠在那里,感受着他细密而温柔的热吻,感受着当他的双手在我身上一点点游移,然后,倾身而入……
那一刻,我感觉到一种久违的欣喜,感受着我们之间无比深入地依靠着彼此。所有的禁忌,所有的道德伦理,此时在我面前就像是白纸一张,我只想在我还可以好好抱着他的时候,即使是短短的一秒钟,也不想轻易松开抱住他的双手。
即便只是一张狭小的沙,但这一晚,我们却酣畅淋漓,情到浓时,我听到他在我耳边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属于我。”
那一晚,一直到天明时分,他才抱着我回房,两人躺在床上,即使虚软的没有一点力气,他还是将我拉到了他的身边,紧紧抱着我入睡……
再次醒来之时,我迷迷糊糊地被一阵电话声吵醒,等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他赤着上身,靠在床头柜上打电话。
蒋屹繁并没有开免提,但周雅洁的身影太过尖锐和刺耳,我还是听清了电话那头的人就是她。
她在电话那头一直质问着蒋屹繁为什么昨晚没有回去,现在人又在那里,蒋屹繁拿着电话听着,眉头微微皱着,但始终一个字都没有说。
蒋屹繁见我醒来,伸手将我揽到了他的怀里,我靠着他的胸膛,跟他一块听着电话那头周雅洁一个人的独角戏。
我捏着鼻子,故意抬头对着电话那头说了一句“早”。
我变化了声音,但依旧能清楚地听到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如我所料,周雅洁一察觉到蒋屹繁的身边有女人之时,整个人像疯了一样癫狂,大声哭着闹着,质问着蒋屹繁昨晚是不是真的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蒋屹繁终于忍受不住,挂断了电话,然后直接将电话关机,扔到了一边。
他捏了捏我的鼻子,轻笑着问我:“开心了?”
“开心啊,周雅洁抓狂,就是我最开心的时候。”我靠在他的胸口,一想到他即将要和周雅洁结婚,就感觉到心口的位置一阵阵的疼,我隐藏着自己难过的情绪,笑着打趣地问道:“你说,要是你和周雅洁结婚了,我当你的地下情人。她留得住你的身,却留不住你的心,每天看到我就觉得抓狂,你猜她会不会气的少活几年。”
正说着,我忽然抬头看着他,嘴角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问;“等你结婚后,你还要我陪你吗?”
这一句不过是我的打趣,突然想到就直接说出了口,根本没经过大脑,即便蒋屹繁同意了,我也不会答应。即便我想要报仇,也不想用这种方式。
但我没想到,当我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听到蒋屹繁非常严肃地对我说了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