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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阿姨一把抱住了我的腿,声音中带着难以言喻的委屈和心酸:“阿初,都是我的错,是我说错了话,是我不好,你千万不要生气……”
我的心磕噔一声,难以置信地看着跪在我面前的蒋阿姨,脑子一片空白。
“妈,你在做什么?”蒋屹繁见状,直接跑了过来,一把将跪在我面前的蒋阿姨拉起来。
蒋阿姨在蒋屹繁的拉扯下从地上慢慢站了起来,对着他愤怒的脸,她立刻护在了我面前:“屹繁,你千万别怪阿初啊,这不是阿初的错,是妈做的不好,惹得阿初生气了。你愿意跟她在一起就在一起吧,妈不反对,只要你过的开心,让妈做什么都没关系。”
蒋屹繁面色郁郁地看着我,沉声问道:“林初,你到底对我妈做了什么?”
我静静地看着生气的蒋屹繁和一脸楚楚可怜的蒋阿姨,瞬间觉得蒋阿姨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赵三少没有骗我,他告诉我,蒋阿姨根本不是一个简单角色。只要蒋阿姨还在蒋家一天,我想嫁给蒋屹繁,根本连一点可能性都没有。
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面对这样的蒋阿姨,即使我心里存了一万分的戒备,但还是逃不过她为我设下的圈套。
我静静地看着他,说了一句:“如果我说,我什么都没做,你相信吗?”
到了这个时候,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这一切有没有解释的必要。即使佣人就在身边看着,但蒋阿姨一直好言好语格外亲热地跟我说着话,唯一几次情绪波动时,对象也是我。不管在什么时候,蒋阿姨始终保持着微笑的面孔。
即便是蒋屹繁问佣人生了什么,所有人也只会说蒋阿姨一直好好地在跟我说话,反而是我,有几次甚至激动地站了起来,直到蒋阿姨一脸委屈的模样,一下子跪在了我面前。
佣人站的远,根本听不清我们之间说了什么,即便是胜男,也只能看到我们的动作,不知道我们说了什么。唯一的知情人只是周雅洁,可指望着她站在我这边,除非是她脑子坏了。
是我太嫩了,根本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不然怎么会就这样着了她的道。
一个能在蒋家这样的家庭做了一辈子女主人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是省油的灯?
我问蒋屹繁,问他信不信我。
他站在原地,一双眸子沉沉地看着我,正打算开口说话,但站在一旁的周雅洁先一步开口,气势汹汹地指着我,忿忿地说道:“蒋哥哥,就是这个女人欺负蒋妈妈。蒋妈妈明明好言好语地对她说话,可这个女人一直对蒋妈妈恶语相向。蒋哥哥,你千万不能容忍心肠这么恶毒的女人再待在身边了。谁知道她哪天又会在蒋妈妈面前作威作福,要蒋妈妈受委屈呢。”
周雅洁毫不留情地对我说道,说到这里,蒋阿姨一把拉住了她,劝着周雅洁:“雅洁,你别这么说。这事阿初虽然做的不好,但说起来还是我的错,一定是我说错了什么话,才害的阿初要我跪下认错……这是我的错,我一个老婆子,只要屹繁过的开心,什么都无所谓,受这么点委屈又算的了什么呢。”
蒋阿姨虽然面上看着是护着我,但话里话外都在说我的不是,指责我一个晚辈的不懂事。
蒋屹繁黑着一张脸,说道:“孙婶,你说,刚刚生了什么事?”
孙婶是家里的佣人之一,一听到这话,她赶紧蹑手蹑脚地走到蒋屹繁面前,对他说:“蒋先生,蒋夫人和周小姐是下午两点钟来的,我去回报这件事,林小姐一听到是周小姐,就让我们几个人把她打出去。后来,我看到除了周小姐之外,还有一位夫人在,就对林小姐说了一声。林小姐当时就迟疑了一会儿,然后就让我让两位客人进屋。蒋先生,说句不该说的话,蒋夫人和周小姐进屋的时候,额头上都是汗。下午两点钟啊,那是最热的时间,大太阳在底下晒着,就算是年轻人站个几分钟都受不了,更何况蒋夫人这么大年纪的人了。”
听到这里,蒋阿姨连连摆手,说着:“没事没事,我在门口站一会儿没事的。”
周雅洁护着蒋阿姨,关切地说道:“蒋妈妈,你哪能没事啊,刚刚进门的时候,我看你都快晕过去了。你让她继续说,她是这个家的佣人,看的东西是最客观的,连她都看不下去了。”
“蒋夫人和周小姐进门后,林小姐就招呼她们在沙上坐一会,吩咐我切点冰箱里的西瓜招待客人。我这一想,这哪成啊,蒋夫人刚刚在太阳底下晒了那么久,现在一下子又要吃冰西瓜,这一冷一热的下去,按蒋夫人的年纪哪里受得了。可我记得来这里的第一天,蒋先生您就对我说,在这里林小姐就是女主人,我们都要听她的。所以,当林小姐这么吩咐我的时候,我虽然觉得有些不妥,但还是去切了西瓜送过来。”
一听孙婶这话,我立刻来了气,忿忿地看着她,质问道:“孙婶,你怎么能说谎呢?我当时只对你说洗点水果来招待客人,我可没指名道姓要西瓜!”
孙婶听到我的质问,吓得赶紧后退了几步,身子都有些哆哆嗦嗦的,声音带着些微的颤抖:“林小姐,我知道你想把黑锅推给我,可我这次真的担不起啊。林小姐,你可怜可怜我一个孤老婆子,我这么大年纪了,靠着这份工作糊口不容易,你千万不能把事情都推给我啊。”
我看着孙婶惊慌的样子,瞬间只觉得可笑。
当时要西瓜那句话,我是对着孙婶就近说的,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没想到她现在居然会抓着冰西瓜这点下手。
难道,她早就被蒋阿姨收买了吗?
我一想到孙婶是从一开始就在这里工作的佣人,照顾我和蒋屹繁的饮食起居已经差不多好几个月了,就觉得一阵寒意从心底里冒起来。
我怔怔地看着蒋阿姨,原来,我和蒋屹繁私以为我们俩已经隐藏的够好,但还是一早就被蒋阿姨将一切都控制在手里。
先前,她或许会以为蒋屹繁对我只不过是一时新鲜,可现在呢,在她意识到我随时可能威胁到周雅洁的地位时,她就忍不住亲手出马,想要一把将我置于死地吗?
我恨恨地看着孙婶,光是她的几句话几乎就将我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地步:“孙婶,我只想对你说,人在做,天在看!我做过的事情,我会承认,但我没做过的人,没有人能给我泼脏水!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话!”
因为我的话,孙婶的面色一下子变得有些讪讪,有些害怕地看着我。
周雅洁尖叫着,直接向蒋屹繁告状:“蒋哥哥,你看,这个女人还威胁别人!”
自始至终,蒋屹繁都冷着一张脸,此时,他定定地对孙婶说:“孙婶,你继续往下说!”
“我把西瓜端过来之后,就看到林小姐给蒋夫人递西瓜。就是我作为一个下人,都看得出来蒋夫人并不想吃西瓜,但碍着林小姐的面子,蒋夫人还是吃了那个西瓜。之后,我站在旁边,一直能感觉到蒋夫人的身体有些不太舒服,但她一直强忍着,笑着和林小姐说话。”
说到这里,孙婶忽然顿了顿,眼神柔和地看着蒋夫人,继续说,“虽然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蒋夫人,但我也觉得蒋夫人真的是一个非常好的人,林小姐的态度并不好,有几次甚至站起来对蒋夫人恶语相向,但蒋夫人一直亲切地跟林小姐说话,那样子看着就把林小姐当女儿一样,可没想到,最后林小姐竟然会让蒋夫人给她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