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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刚在休息室换好工作服，等着安排包厢，就看到经理领着一个人从门口经过，周边的小姐妹叼着烟嘲讽了一句：“又来个抢饭碗的。9 4 8 ”
因为这句话，我不经意瞟了一眼，没想到却看到了一个熟人。
那个人是……刘齐珊？
我看了好几眼，才敢确定真的是她。
和在学校里穿的T恤牛仔裤不同，她今天穿了身露腿的小短裙，脸上还化了妆，比平常看着漂亮多了，只是，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走到休息室门口，看到经理领着刘齐珊往前走之后又拐了个弯，那里是经理办公室的位置，难道刘齐珊是来面试的吗？
我忍不住跟了上去，果然看到刘齐珊跟着经理进了办公室，我悄悄走到办公室门口，倚在门边偷看。
吴经理坐在办公椅上，一本正经地问：“多大了？”
“二十一岁。”
“之前做过吗？”
“没……没有，不过我之前在酒吧里卖过酒。”
“那……可就有点困难了，我们这里都希望招有工作经验的。”
“经理，有时候，工作经验可不是最重要的。”我看到刘齐珊妩媚一笑，转眼间，她已经坐到了吴经理的大腿上，双手环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温柔地说，“您说，对吗？”
在我印象中，刘齐珊一直是跟在杨菲菲身后的一个小跟班，她家里家境不好，就一直跟着杨菲菲混，可我始终觉得她是个文静有些胆小的女孩子，没想到她之前去酒吧卖过酒，而且，现在还作风开放地坐到了吴经理的大腿上。
我看到吴经理的手掐了掐刘齐珊的屁股，看着她色眯眯地一笑，头还往她的胸部那边蹭。一开始摸摸蹭蹭就算了，可没想到之后两人竟然**地要上演少儿不宜的画面，吓的我魂都快没了。
“你干嘛呢？”一个声音在我后面响起，我感觉到自己的肩膀被拍了拍，吓得我差点跳起来。
我忍住自己的害怕没叫出声来，看到站在我后面的人，竟然是小风。经理把小风当做一把手在培养，在办公室这边看到小风也不奇怪，我对小风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赶紧从门缝里瞅了瞅办公室里面的场景。
还好办公室里的两人这时候忙着“正事”，根本没心思注意到外面的响动，看到自己没被现，我赶紧拉着小风一块往外面走。
小风奇怪地问我：“怎么了？你在里面看什么呢？”
我用手拍了拍惊魂未定的心脏，跟小风解释：“里面来了个新人，正在经理那边应聘。”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隔三差五就有人来这。”
小风说的这倒没错，就说前几天吧，一个十六岁的姑娘之前和男友私奔出来，后来被男友甩了，身无分文，在天桥底下睡了两个晚上，后来主动找来了这里。社会上的可怜人那么多，为了能活下去很多事根本就没办法。
“可是经理和那个新人在那个。”
小风看我一脸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这里没过经理把过关的女人还少？”
想当初我应聘的时候，因为那天挺忙的，经理没时间跟我折腾，直接就让我换衣服上班了。傻人有傻福，可能说的就是我这种人吧。
“重点是那新人是我同班同学！”
听到我说这句话，小风瞬间楞了一下，回过神来问我：“万一你跟她碰上怎么办？”
都在同一个场子里做事，碰上是难免的事情。杨菲菲是我的死对头，刘齐珊又跟杨菲菲交好，我真的不知道刘齐珊会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她。
“我也不知道。”我担心的就是这个，我不想把夜场和自己平常的生活混为一谈，只对晓琳一个人说了我的情况。就连小风，也只知道我在本地上大学，除此之外一无所知。因为我始终觉得，总有一天我会离开这里。可是现在，刘齐珊就出现在我跟前，要是她留在这里，毫无疑问意味着我的一切将被曝光。
小风在原地想了想，稳住我：“她应该也不想别人知道她在这里上班，我想她应该不太可能会曝光你的工作。毕竟，你们现在可以算是一条绳上的人。”
“真的吗？可是，我还是有点担心。”
小风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先别急，这事交给我。”
说完后，小风就立刻回了过去。我看到小风走的那方向，他是重新折回经理的办公室了吗？
他要去干嘛？
我的心七上八下地不知该怎么办，只能站在原地傻等。
过了一会儿，小风终于回来了，看到他的身影，我的心终于安定了一些。
我连忙把他拉到一边，问：“你干嘛去了？我都快急死了。”
“别急，你看我带什么回来了。”小风兴奋地从兜里掏出手机递给我，我拿过来一看，惊讶得一张嘴巴都合不上。
我奇怪地看着小风，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你怎么会有这个？你刚刚……”
“别管我了，反正你把这个拿着。有了它，我就不信你那个同学敢把你的事情说出去。”
“谢谢你，小风。”我感动地看着小风，向他道谢。他的年纪比我还小，感觉就像是我弟弟一样。但从我们认识开始，他就一直在不求回报地帮我。
“别说了，你快去休息室等安排吧，今晚还要开工呢。”
我听小风的话回了休息室，原本我的包厢都是经理安排的，可这时候经理正忙着没空搭理服务员，工作就由小风接上。
等客人开包厢后，小风就把我调到了天字房的包厢。我和另外一个服务员提前去包厢准备，等少爷领着客人进门的时候，我看到几个三十岁上下的男人走了进来。
毕竟在夜场待的时间也不算短，多多少少练出一些看人的本事。我看这几个人身上还穿着衬衫西裤，打扮都挺讲究，但对这里又表现出一些惊奇的样子，一看就是外地过来出差、刚谈完生意来帝豪放松放松的人。
妈妈桑很快带着小姐们过来选台，他们也没像其他客人那样一个个精挑细选，而是随意指了几个人陪。听说话的口音，倒像是福建那边的人。
留下的小姐中，我看到了一个熟人，是赵璐，之前在蒋少的包厢中碰过面，平常在场子里见到也会打声招呼。她陪的是这几个人中的头头，看级别像是公司里的经理阶层，其他人都有点看他眼色的意思。
我和另一个服务员忙着帮客人们倒酒点歌，听到小姐们和客人之间零零散散的对话，知道他们跟我心里所猜想的差不多。唯一一点对不上的，就是年龄。赵璐陪的客人看着挺年轻的，顶多三十岁的样子，可他却透露自己已经四十岁了，和赵璐同姓，也姓赵，倒是让我吃了一惊。
这几个客人或许是我来夜场之后，所碰到的最好的客人。他们会跟小姐们玩游戏唱歌，却不占小姐便宜，看着非常正派。要知道很多在生活中的好爸爸好领导，来这里就会暴露自己最阴暗的本性，很多根本不把小姐当人看。
赵璐和姓赵的客人聊得特别开心，等结束之后她还有些意犹未尽地对我说：“他可真是个有魅力的男人。”
赵璐的年纪跟我差不多大，我们俩平常的交流虽然不算多，但还算聊得来，这时候，这位姓赵的客人在赵璐眼中还是一个随和的客人，谁能想到，未来的那么多年，他们两个人的纠缠，何止是小姐和客人的关系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