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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楚天梅一行返回离去后,骆惊风的心里多少有些失落的感觉,毕竟她正处于受伤后的恢复当中。 ﹤
“明月,你感觉天梅的身体有没有大的问题,尤其是真气和劲力有没有可能恢复到原来的状况?”
骆惊风回到客栈里,刚一落座的时候,就急急地开口问着。
“师傅不用担心,天梅姐的底子本来就不错,加上她较好的体质,恢复到原来的状况,根本没一点问题。”
越明月很自信地回答着。
不过她这也是实话实说,虽然楚天梅表现得有些虚弱和力不从心。但是在逼入真气和后续的照顾中,已经看到了真气顺转的征兆。
“为什么还那么的虚弱,连说话都看起来非常的吃力。”
骆惊风皱着眉头的时候,双手不停地开始搓动着。
在楚天梅尚未离开的时候,虽然有些担心,但看着她在面前,多少还能好受一些。而现在,从眼前突然消失不见,脑袋里,心里都是她的影子,还是那种很虚弱的样子。
“这个我说不准,但是从真气逼入到后面的照顾,我真的能看出来没有存在任何问题。”
“可是,你也看到了,她到最后临走的时候,却显得非常的虚弱。她一直都是反对离开我身边的,但是这次却主动提出了要休养,这肯定是因为她全身无力的原因。”
“师傅,我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状况,但是咱们修炼之人都知道,击乱真气而昏迷后。只要逼入真气能够苏醒,就说明已经没有问题了,而且不会留有任何后遗症。”
“是啊,但是天梅的情况怎么不像我们想象的样子呢!”
骆惊风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搓着的手无力地插进了迹,却慢慢地挠着头皮。
“无论怎么说,我相信天梅姐是没有问题的。只要她能够在后续的几天里休养好,那就一定能够很快恢复到正常体质。”
因为莫不着真正的原因,越明月虽然一再给骆惊风做着解释,但心里也徒生了不少的惊异。
真气紊乱,不同于其他的内伤。一般情况下,只要是修炼的真气不是很特殊的功法聚气。能够顺利逼入,接受真气之人吐出腹腔中的浊气淤血,就证明逼入的真气和原有的真气已经相溶。
在逼入的过程中,骆惊风也是亲眼所见。楚天梅哇一声吐出了一大滩浓黑的淤血,而且吐完之后,人就迅的清醒了。
“师傅,您就放心吧!我刚刚将整个过程细想了一遍,没一点问题。天梅姐眼下的身体虚弱,也许是之前的劳累过度造成的,只要能休息几日,一定会恢复如初。”
越明月偏了一下头,一双会说话,却又闪现着稚嫩之光的眼睛,直接近距离地盯住了骆惊风的眼睛。
“我能保证她没一点问题,而且你也看到了,她是全部吐出了淤血,又是很快清醒过来滴。”
她随着说话的抑扬顿挫,却不停的忽重忽轻地点着头。
骆惊风在她的影响下,也跟着点了点头,但不是很夸张的动作。
“这些,我都知道,我也明白,问题是她的表现让人摸不着头脑。”
他说完话的时候,舔了一下嘴唇。
就是这么一个轻微的举动,很利索的自凝已经倒好了茶水,端到骆惊风的面前,脸上已是笑容满面了。
哈哈!
“好,谢谢我们的小自凝兄弟。”
他也是笑着转过脸,在接住陶碗的时候,又急急地盯住了越明月。
毕竟自凝是她的徒弟。
越明月瞅了一眼站在骆惊风面前的自凝,从他的表情似乎看到了什么,伸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自凝是不是有话要说,怎么只是笑着不啃声呀!”
“师傅,我还真想说些话。”
自凝定住脸上笑容的一刹那,将手中的那把短刀,放在了骆惊风面前的圆桌上。
“大哥哥,卖刀的那人住的地方我知道,但他不是颍阳城的人。”
哦!
骆惊风一听,一下子来了精神。
虽然答应要找到自凝的姐姐,但是没有一点线索可追查,还是让他有些犯难。当听到自凝提到卖刀的那个老头时,他也想起了一件事,而且,现在想来,觉得非常的蹊跷。
那老头不但功夫了得,而且似乎特别的关心自凝,又很了解自凝的现状,包括自凝有个姐姐。
“我就知道他住的地方,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
自凝说完,又从圆桌上抓住了短刀,很小心地抱在了怀里。
“那你知道他叫什么吗?”
骆惊风很急切地问着。
“不知道,我当时去他家里的时候,是我姐姐带着去的。”
自凝很认真地说着。
“你姐姐为什么要带你去他家?”
“不知道,姐姐没说。”
“那你去了以后,都说了些什么?”
“不知道,我去了以后就在偏房里等着,我姐和那老头是到另一间屋子说话的,我一点都没听到。”
“你姐姐没有告诉你,她们说什么事嘛?”
自凝很认真地摇了摇头。
“你们之前认识吗?”
自凝又是一阵微微地摇头。
骆惊风挠着头的动作越来越快了,几乎是狠狠地开始了抠动。
他定睛凝神中,脑际进入了急切的思想。
虽然,从自凝的嘴里得不到更多的信息,但是要想找到自凝的姐姐,唯一的突破口,就是卖刀的人。也许,只有通过了解他,才能找到一些关于自凝姐姐被劫持的蛛丝马迹。甚至,因为他,有可能揭开自凝身世仇家这个惊天秘密。
骆惊风凝视着,一手却摸索着端起了陶碗送到了嘴巴。
咕嘟。
很大的一口茶水滑进了喉咙。
吧唧!
一声嘴巴相碰后的声音。
骆惊风放下陶碗的时候,却望着对面窗户前坐着的海天愁。他正在仔细,而又认真地擦拭着鸳鸯簪。
“天愁,你想想到底是……”
“老大,我都听到了自凝的说话,也清楚你想问什么。”
海天愁没等骆惊风说完话,早早地开口打断了他的说话。抬头时,将那只被视为比自己生命还要重要的簪子,庄重地别进了白色迹。
“那你还不说说你的看法?”
此时,骆惊风的目光变得非常的炯炯有神。
他紧盯着海天愁的嘴巴,却没有等到开口,自己又开始了说话。
“我觉得咱们的突破口,不在直接找劫持的人,而在于尽快地找到熟悉那个卖刀的人。”
骆惊风刚说完,海天愁就开始了畅快的大笑。
哈哈!
“我们的老大在对待女孩的问题上,基本上可以说是脑残。但在分析战局,研究敌人方面,那可堪称为精绝了。”
嗨!
“你东拉西扯到女孩的问题上干什么?在那个女孩的问题上,我居然成了脑残,这话你应该说明白一点。否则,我还真要对你不客气了。饭可以随便吃,话不可以乱说。”
骆惊风加重了语气,紧拧着的眉头却耸动了一下。
“老大,您先别着急着生气,听我给你说清楚。”
海天愁从窗户处的床榻上站起来,很恭敬地走动到骆惊风面前,端起了圆桌上的陶碗,仅有的茶水被他一饮而尽。
“那是我喝过的,你怎么变成了无赖。”
“我都没有嫌弃,你还不舒服了!”
“赶紧别扯了,跟我说说目前的情况,告诉你,我真很着急。”
骆惊风连连摆手,示意海天愁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
“天梅的身体没有任何大碍,我抓过她的脉相,基本上恢复了原有的体质。她今日的表现,可能是另有隐情,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你完全可以放心她的身体状况,当然她心里的所思所想,那就需要另当别论了。”
海天愁落座后,有条不紊地说着,但脸色不时的闪现着一丝坏坏的微笑。
嗯!
“既然有你这样的说法,那我就放心了,赶紧说说眼下自凝姐姐的事情。”
骆惊风还真是露出喜悦的神色。
“自凝姐姐的事情,我还真是没有丁点的看法,不过,我很钦佩你的分析。如果要采取行动的话,就只能按照你的想法进行了。卖刀人和自凝姐姐的失踪,很可能有着必然的联系。”
海天愁说完的时候,笑得露出了满口的牙齿。
“你这样说和没说有什么区别?”
“有区别呀!至少我表明了我的态度吧?而且,我也肯定了你的观点,这就是最根本的区别。”
“我看你就是无赖,耍嘴皮子确实有一套。而且,我越来越觉得你和以前大不一样了,怎么变得这么快。”
骆惊风摇着头,端起陶碗的瞬间,直接撂在了桌子上。
“有变化就对了,这说明我也在成长,也在变成熟,应该是好事。”
海天愁说完话,抓过了骆惊风撂着翻倒的陶碗,添满茶水的时候,望着越明月喊着。
“给你师傅端水呀!你愣着干嘛?”
咿!
“我一着急竟然忘了这事。”
越明月腾一下站起来,双手急切地端起陶碗,递到了骆惊风面前,甜甜微笑着,嘴角一撇。
“请师傅和喝水。”
骆惊风接过陶碗,脸上却出现了严肃的表情。
“抓紧休息一会儿,咱们直接到卖刀人的住处看看,看能否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