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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心相悦,且又是十分满足的时候,走路行动也就非常的轻松了。
一路走来,骆惊风一直是手牵着越明月的手,虽是疾奔箭步,但双双不时驻足相拥中,仍然感受着暗窝里的那阵激情交缠。
躲在土坡之后,最后一次相吻交缠后,骆惊风捏了一把越明月娇艳粉嫩的脸颊,眼神里闪现着的却是不愿离开的忧思。
官道尽头,颍阳城清晰可见。
“明月,咱们已经到地儿了!”
骆惊风松开了牵着的手,却皱了皱眉头,回头张望了一眼城门口,整个表情遽然中变得沉静了起来。
“你还真是个善变的主儿,刚才还是激情四射,此时就变成了这一番脸色,真是雷厉风行哦。”
越明月摇了摇头,脸颊上激荡着的还是甜甜而又幸福的微笑。
“这不能怪我呀!谁让你叫我师傅,师傅就得有师傅的样儿。”
他转身迈步的时候,也是微笑着瞅了一眼她。
“那你怎么在做那事的时候,不想想是师傅的身份呢!”
碎步急奔着,越明月跟上了骆惊风的脚步,但没有和他并排而行。
唉!
一声艰难地低吟后。
骆惊风停下了脚步,急闪着眼帘,却又红起了脸颊。
“谁让我摊上了你这么个俏丽的徒弟呢!”
话一说完的时候,又是一个情不自禁地伸手抚摸。这一次,他的手却是温柔而又急切的落在了她的巨峰上。当一接触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即可就闪现出了难以抑制的激欲。
“你就不怕别人看到?”
越明月眯缝着眼睛,鼻孔急闪开合中,又是一股急切的热气喷涌。她伸手按住了他的手背,恨力挤压着。
“我才不管呢!进了城就没机会了。”
“只要你想了,可以找机会的,我随时都会等师傅的。”
唉!
“哪有那么容易,谁知道画风她们又给咱们折腾了个多深的陷阱,又布了个什么大网呢!”
骆惊风依依不舍地抽手转身时,狠狠地吻了一下她的嘴唇。
“不一定,说不上进了城什么都没有。”
“没那个可能,根据老伯的说法,我感觉这次的颍阳城不是一次轻松的经历。也许还是个非常险恶,又很艰难的是非之地。”
他回头很开心地微笑了一下。
“赶紧走吧,我们现在就进城。”
越明月点头一笑中,急迈了一步,站到骆惊风身边的时候,却偏着头,急急地盯着他。
“那进了城,能不能跟我在一起?”
虽然是轻轻地问话声,但却非常的急切。
“那要看机会了,谁能知道有没有时间唉!”
骆惊风一说完,就急急地迈开了步子,向着敞开着的城门疾奔而去,身后留下了越明月还在沉思默想着。
“师傅,你等等我,我会找机会和时间滴。”
她恍然大悟的一笑之后,撒开了步子也是疾奔而去。
颍阳城街道上。
骆惊风和越明月并排行走着,却显得非常的着急。
他们左右张望中,穿过店铺林立的主街道,眼前就是守城统帅的府邸。在向前面望去,应该是人头耸动的集市闹区。
“明月,你说画风她们是不是会隐藏在官府里?”
骆惊风驻足观望着,压低了声音。
“不过,也没这个可能,她们应该是隐秘行进的吧!”
“你说的还真是不差上下,陈茂他们对于官衔等级还是很严格苛刻的,一般情况下,不会轻易让人进入官府驻地。”
越明月拉了一把骆惊风的衣袖。
“难道你不先和师伯他们会面,直接去找画风嘛!”
骆惊风回头一笑,点了点头,很满意地又开始了行走。
他还确实是这样想的,最好能在会面之前,找到画风她们落脚点。
这时候。
已是日偏西斜之时,街市上的行人并没有减少,反而是擦肩而过的拥挤且又匆匆忙忙。
“这个颍阳城还真是个古怪的地方,都这般时辰了,还有这么多的行人拥挤着,不会是遇到什么节日了吧?”
他很疑惑的四处张望着。
“师傅,你又变傻了吧!再过几天就要过年了,现在正是热闹准备年关的时候呀!”
越明月轻轻地推了一把骆惊风的后背。
哦!
“我还真是忘记了,快要过年了。”
骆惊风转身回头,又是一个歉意的点头微笑。
突然。
一身麻布粗衣却有着浓眉大眼的半大小伙映入了眼帘,他正站在一处刀剑摊前,反复揣摩着一把普通的砍材刀。
骆惊风惊异闪现的瞬间,一把攥住了越明月的手腕,疾步向着刀剑摊位走去。当站到半大小伙身后的时候,他伸着指头放在了嘴巴上。
嘘!
小声示意后,继续观察着眼前的景象。
卖刀的老头紧扎盘绕的银,在阳光下显得十分的整齐,别的木簪泛着深沉的光泽。
“你一天时间,已经不下十次来看刀了,喜欢就买一把吧!”
老头慈眉善目,语气和蔼却又非常的浑厚。
“我就想要这种刀。”
半大小伙拿起了刀在手上悬转了几圈,使出刀法惯用的几个招式后,静静地注视着刀身,脸上,浮现着一半的欢喜,一半的忧愁。
半大小伙舔了舔紫青的嘴唇,依依不舍地将手中宛然普通砍柴刀的古怪长刀,放回了远处,那瞅着的眼神却是那么的急切。
“可是,我没…没有…”
“没银子就不能拿刀了,你回家却跟爹爹要银子后再来。”
卖到的老头显得非常的和蔼可亲。
“我没爹爹,也没娘,只有我和姐姐。”
半大小伙认真而又遗憾说着,又抬头瞅了一眼面前的老头。
“那你叫什么名字?”
“姐姐说,爹死的时候没有来得及给我启名字,不过姐姐天天叫我自凝。”
自凝说话的时候,又伸手摸了摸砍柴刀刀把,出神的张望着摊上的其它短刀,脸上迅浮现了神往之情。
看到此景时,骆惊风突然急闪着一脸的怜悯之色。
他想起了自己,想起了小时候跟着师傅选购年货的心酸。
挪动一步,站到半大小伙的正面时,骆惊风仍然瞅着他,仔细的进行了观看。
自凝的年龄最多不过十三四岁,虽然是浓眉大眼,但稚气却是满满一脸。虽然带着稚气,但神情却又显得无比的深沉。
没有爹娘的孩子虽然在烽烟四起的年代,在各霸吞并的岁月中很多很多。但有着如此沉稳,却又稚气的小伙却不多,甚至有些少见。
骆惊风忍不住再一次仔细端详了起来。
只见自凝偏大的头颅确实与瘦弱矮小的躯体不成比例,唯有凸起的额头和浓黑的眉毛,透出了男孩少有的阳刚之气。这个半大小伙的个头实在和年龄有些相差甚远,矮小得就像是小孩一样。
他半蹲下了身子。
“小兄弟,如果你喜欢这把刀,那哥哥就送给你好嘛!”
骆惊风从摊位上抽起了自凝之前试验过的那把砍柴刀,掂了掂重量后,微笑着递到了他的面前。
越明月也是半蹲身子的时候,抓着他的手按在了刀把上。
自凝非常疑惑的挣脱越明月抓着的手,望着骆惊风,眨巴着眼睛。
“不用怕,我确实要买刀送给你。”
骆惊风温和地说着,将砍柴刀塞进了自凝的手里。
自凝惊恐却又非常喜悦的接过刀,移目低头,细细的揣摩着。
其实,这是一把并非真正的砍柴刀,它形似海螺、长约七寸、厚达三寸,带着勾形柄的古怪刀。应该说这把刀的重量压在他的手里,并不是很轻松的,但在他的轮番中却显得不是那么的沉重,反而有些得心应手。别看他年纪小,却并不莽撞行事。
自凝对着骆惊风一笑后,突然转身,小心翼翼地提刀蹲在了越明月身旁。左手抛开冻结的地面,抓出了一把湿润的泥土,狠力攥成了一个小团。右臂轻轻一甩,将刀平放在了双膝上,用湿润的泥土擦拭刀面上的锈迹。那么认真、那么仔细,细长白皙的五指粘满了泥土。
骆惊风静静的注视着,脸上浮现出了少有的赏心悦目之情。
约摸半炷香的时辰,他抖落了刀上的泥土,弯腰拾起地上的一块破布,翻来复去地擦拭。渐渐地,刀身上露出了奇怪的纹路和图案。
突然,他起立转身后,双手举着刀身,递到骆惊风面前。
“哥哥你看,这不是一把普通的砍柴刀。”
目光炯炯中带着兴奋。
骆惊风没有接过刀,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还真不是一把砍柴的普通刀,应该是属于你的一把古怪刀,只要弟弟喜欢就好,我这就付银结账后送给你吧!”
他急急地转头盯住了越明月似笑非笑的脸。
越明月一个得意的快笑后,从长袖里摸出了一锭银子,举在自己的眼前,向骆惊风微笑示意着。
“可是...姐姐会...骂我的!”
自凝仍然有些迟疑、胆怯。
“不要紧,就说是我送你的。”
骆惊风扶着他肩膀的时候,缓慢站了起来,
“那你以后还在这儿吗?我能找到你吗?”
自凝动也不动一下,仍然双手举刀,一幅殷诚而又亲昵的样子。
陡然间,一阵吆喊声激荡传开。
杂乱的脚步声、洒落掉到地上的铁器木件声。随之,是马蹄和扬鞭的刺耳之声。
骆惊风揽过自凝的瞬间,举目远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