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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新款拉共达风驰电掣的驶入一栋价值不菲的私人庄园,车子刚停下,车主连火都没来得及熄,便直接冲了进去,像是有发生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有消息了!”
从车上下来的鹰钩鼻亚伯径直走入客厅,出声道:“岛国那边刚发现了陈翊的行踪。”
“岛国?”
坐在沙发上的雪莉尔蹙眉,问道:“他怎么会在岛国?”
“好像是参加岛国汉医的比试。”
亚伯拿出一张打印出来没多久,还带着油墨味的照片递给了雪莉尔道:“现在应该算是一个很难得的机会了,得抓紧时间动手。”
照片明显是偷拍的,甚至他们所找的目标人物陈翊只是露出了半个身子。
雪莉尔看了眼照片,询问道:“应该让谁过去?”
“这件事拖的已经够久了,万一没有把握住机会,老公爵该生气了。”亚伯出声道。
“你是什么意思,不必拐弯抹角。”雪莉尔回答道。
“你也知道,那家伙不会听我和马克的话。”亚伯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道。“不过他欠你一个人情,想要请他出手,或许只有你能做到。”
“值得吗?”雪莉尔沉吟着道。
“这个叫陈翊的人并没有那么好对付,你的手下艾米已经证明了这点,所以还是应该小心些。”亚伯接着道。
“好!”雪莉尔点头。
……
富山市,棒球场。
看到比赛暂停,场边一个已经等了半天的黑衣男子立即小跑了过去,对担任击球手的松野周治道:“有陈翊的消息了。”
松野周治将球棒递给一边的替补,走出两步后问道:“在什么地方?”
“维元家族的一个药厂。”黑衣男子回答道。
“他怎么会在那?”松野周治问道。
“根据我们的调查,他是一个在华夏很有名气的中医。在维元家族的药厂,好像是因为汉医的一些纠纷。”黑衣男子接着道。“现在锦户雄已经带人过去了。”
“做的很好!”松野周治满意的点头,跟着又叮嘱道:“务必要他做的干净一点。”
“是!”黑衣男子垂首。
……
此时刚刚和维元若香回到讲堂,准备开始针法比试的陈翊还不知道已经有两拨针对他的敌人正蠢蠢欲动。而且事实上,陈翊就连自己被偷拍,已经上报的事情都还不清楚。
相比于九针之喜的难度,汉医在针法比试上完全就是小儿科了。被维元家族安排过来的两位患者都只是简单扭伤,症状都算不上严重。
古方派维元家族派出的仍旧是维元若香,而时方派却更换了参赛对象,这一局与维元若香比试的男子叫做生田一郎。
陈翊望着生田一郎,心里却忽然生出了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等到维元若香准备妥当,而时方派的人在最后关头端上了一盏用来加热的酒精灯后,皱眉站了半天的陈翊突然出声,对着生田一郎道:“咱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陈翊的记忆力一向很好,虽然还到不了过目不忘的地步,但见过的东西多少也都会有些印象。
在刚看到生田一郎的第一眼,陈翊就觉得自己应该见过对方。等到时方派的众人端上酒精灯,看样子是打算用火针的时候,陈翊这才想到此前在三校交流的时候,自己已经见过生田一郎一面。
而重要的是,当时对方并不是跟随富山大过来的学生,而是光圆大!
也就是说,对方非但不是时方派的人,甚至连岛国人都有可能不是,完全是由韩医安排过来的。
“没有吧!”
听完翻译,生田一郎立即摇了摇头,随即他又有些怯懦的朝一边的许济与松本信奈的脸上看了看。
松本信奈原本都已经想要出言打断陈翊了,可正是生田一郎这做贼心虚的一瞥,让他知道已经搪塞不过去了。
不过他们在刚才准备比试的间隙,已经考虑到了这个问题,所以早就准备好了回应的借口。
“一郎不要紧张。”松本信奈拍了拍生田一郎的肩膀,笑道:“难道你忘了之前在学校交流的活动中见过陈翊?”
话一说完,他又扭头对陈翊道:“一郎以前一直在学习韩医,去年才开始改学汉医,现在已经是我们时方派的人了。”
陈翊见维元尚屋并没有提出什么异议,也知道从这点上攻击已经找不到什么借口了,不过他又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
“韩医学到一半又改投汉医,小伙子还是很有眼光嘛!”
斜睨了眼如同老僧入定的许济,陈翊笑了笑道:“要是什么时候想学中医,可以试着考取一下医科大!”
许济听完陈翊的话,除了呼吸节奏稍微有些紊乱,倒也算是沉住了气,可许继昌就没有那份休养了。
“陈翊,你是什么意思?”许继昌立即出言质问道。
陈翊话中的潜台词无疑是在说韩医不如汉医,这让自视甚高的许继昌又如何能够接受?虽说现在韩医和汉医正在合作,但是许继昌却还是难以接受这样的‘诋毁’。
“你听不懂我的话吗?”陈翊反问道。
“好了,还是快些开始比试吧!”许济打断道。
“……”
许继昌张了张嘴,旋即瞪了眼陈翊后,这才退了回去。
……
早在时方派端出酒精灯的时候,陈翊就认识到这一局可能会有些危险。然而比试并没有出乎他的预料,在评断阶段,维元若香还是输了比试。
实际上,维元若香的针法虽然不强,但应付扭伤也是绰绰有余。而且经她手治疗过的患者,恢复程度与生田一郎用火针治疗的患者相差无几。
但这毕竟是在比试,在双方都治愈患者,出针与辨穴也没有问题的情况下,治疗方式自然就成为了评判的重点。
火针在治疗扭伤的时候,效果并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可难度却大了很多。所以这局的判决,就连陈翊都找不到什么反驳的理由。当然,这要排除掉生田一郎身份上的问题。
目前局势是一比一打平,最后一局火罐的比试也就成了重点。
时间已经到了中午,简单的磋商之后,众人便决定先去吃饭,等到下午在进行最后一项比试。
……
“不要伤心了,你的针法已经算是不错了!”
陈翊一边吃东西,一边安慰着因为输掉比试而不断自责的维元若香:“不是还有一局吗,只要赢下来不就行了?”
“可是我并没有把握。”维元若香回答道。
“相信我,他们也不会有什么把握。”陈翊放下筷子道。“而且到时候有我在一边,你只要尽力去帮助患者拔罐就行了,其他的事情我来负责。你现在只需要记住一点,只要细心就行了!”
火罐并不是什么复杂的东西,该教的他现在都已经教给了维元若香。
或许维元若香在这个项目上的确没有什么把握,但陈翊同时也相信他的对手也不会有什么必胜的信心。只要维元若香在下午的时候不犯什么基础错误,最差也会是一个平局的结果。
可是他人都已经来了,又因为这件事奔波了这么长时间,又怎么会允许平局的发生?
再次就需要注意的事项与维元若香交代了一阵,陈翊便与维元若香两人回到了讲堂。
原本陈翊还在考虑是不是需要用些什么手段,可当他看到即将比试火罐的松本长丰后,又觉得一切都没有了必要。
大概是知道这一局输赢意味着什么,松本长丰的眼神中写满了忐忑,嘴唇也因为紧张而有些发白。
这样的比试有些类似于考试,参与者的心态对于结果的影响相当的大。维元若香表现的也有些紧张,可是与松本长丰相比,可以算是好了很多。
陈翊觉得事情就这样发展下去的话,或许松本长丰的技能掌握的确比维元若香要好,可未必就能胜过维元若香,现在需要考虑的是如何让维元若香放松下来。
他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维元尚屋,维元尚屋在思索了一阵之后,走到了维元若香身边,父女两人耳语了一阵。
不知道父女之间说了些什么,维元若香在短暂的娇羞之后,竟然真的放松了下来,脸上也浮现出了一层灿烂的笑意。
因为身上压力太大,原本就十分紧张的松本长丰在见到维元若香脸上的笑意之后,眉宇间的不安之色更浓了一些。
很快,被请来的两位接受拔罐的患者便被带了进来,维元若香与松本长丰之间的比试也正式开始。
看到松本长丰的下的第一罐之后,陈翊就已经彻底安心了下来。
可能就是因为心态的关系,松本长丰或许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在落罐的时候,表现的有些犹豫不决。
这也就造成了用酒精棉球烧灼罐内空气,消耗的时间有些过长,以至于罐内剩余的空气数量过低。如此一来,很容易造成一个结果,也正是拔火罐的大忌……烧伤!
许济也注意到了台上松本长丰的表现,缓缓摇头后对身侧的松本信奈道:“这一局咱们可能会输。”
“怎么会输呢?”
松本信奈立即说道:“刚才你不是还说,情况最差也会是个平局吗?”
“可显得情况比我预计最差的结果还要更糟糕!”许济表情严肃的同时,还带着几分鄙夷。
“那应该怎么办?”松本信奈立即请教道。
许济沉吟了一阵,低声对翻译讲起了对策。
……
约莫二十分钟后,维元若香开始取罐。
因为用的是最为常用的玻璃罐,松本长丰早在五分钟前就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已经将罐子摘了下来。
比针灸以及方剂直观许多,拔罐比试的结果已经清楚的写在了两位患者的背部。
维元若香负责拔罐的患者背后罐印呈淡紫色,沿后背脊柱依次排列,无论哪一点都挑不出毛病。至于被松本长丰先一步取下罐子的患者,大体上倒也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其中三个罐下,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水泡。
“结果大家已经看到了,我想这一局就不用再介绍了吧!”一直表现的都十分儒雅的维元尚屋率先开口道。
“我觉得也是。”
松本信奈出言道:“这一局胜利的是松本长丰。”
“……”
坐在台下的陈翊怔了怔,然后笑着开口道:“松本先生,你是不是需要先去医院治疗一下眼睛?”
松本信奈瞪了眼陈翊,却并没有理会陈翊的话道:“很显然,这位患者的体质并不适合拔罐。长丰能在发现问题之后及时收手,已经完全证明了他的能力。”
陈翊接着问道:“难道这就能解释患者被烫伤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