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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章说话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却又都清晰的传进了李怀信的耳朵里。
他的鬼主意自然没有陈翊那么多,心里也藏不住什么事,陈翊的暗示他当然明白,但却不想去搞什么迂回的路数。
即便是除去自身的因素,任谁来看,李怀信最好的出路也都是去当兵。尤其是像他那样的军旅家庭,只要家里稍稍运作一番,成就也会远常人。
这一点在时任军区作战指挥中心参谋,李怀信的哥哥李怀志身上已经有了体现。
“应该算是家庭原因吧!”
李怀信如释重负般长舒了口气,出声道:“我哥哥不希望我去当兵,而我也因为很多的原因,对当兵有种恐惧感。”
“你哥哥?”冯章问道。
“我和他的关系从小就不怎么好,小时候就经常在一起打闹。”李怀信一脸无奈道。“大概他是担心我去当兵,会多少分担掉他身上一部分资源吧。”
“所以为了维持家庭的和谐,你就决定放弃当兵的机会?”冯章顺着对方的意思道。
“……”
李怀信没有吱声,算是默认了冯章的话。对方的描述其实并不准确,但也和真想相差无几。
“幼稚!”
冯章一锤桌子,怒其不争道:“对于你的家庭关系我不好做出什么评价,相信事实也比你描述的更复杂一些。但是你觉得有什么事情是能通过一再忍让而达成的,你现在这样只会导致事情变本加厉!”
“……”
李怀信眼皮跳了跳,脸上的表情也变的黯淡了几分。
“这些事情你自己想想吧。”
冯章叹喟着起身,出声道:“我会在燕京留到月底,你在这之前随时可以找我。”
……
宋兴朝匆忙的踏进办公室,掩上房门后,一脸讶然的对坐在里面金女郎道:“你不是已经回去了吗?”
“回去了不能再来吗?”
金女郎笑了笑,飞了个媚眼道:“再说了,你不联系我,我就只能联系你了。”
“我不是已经和你说过了吗,要是没有重要事情的话,不能随便联系我。”宋兴朝无奈道:“现在宋家虽然已经信任我了,可是掌权的还不是我!万一被人现,前功尽弃,组织追责,你能承担吗?”
“别紧张。”
金女郎笑着安抚一声,碧蓝色的瞳孔在宋兴朝身上上下打量:“我是以客户的身份过来拜访你的,没有人会怀疑我,更不会有人怀疑到你的头上。”
“有什么事?”
宋兴朝压抑住心里的怒气,在金女郎的对面坐下,沉声道:“快点说,说完了就赶紧走!”
金女郎嗤笑了一声,将摆在面前的一张报纸扔给宋兴朝道:“你先看看这篇报道。”
‘中医攻克胃癌难题’!
宋兴朝看完这个标题抢眼,内容却只占据了报纸一个不起眼角落的报道,满脸不解的问道:“怎么回事?”
或许能看作是得益于一些骗子的横行,普通人几乎只要看到标题,就会下意识的认为这是一篇假广告,宋兴朝自然也不例外。
而且与普通人相比,他与医药行业接触的更深,自然也就更不会相信真的会有如此效果的药剂。更何况,这件事如果是真的,那么恐怕早就引起医药界动荡了,又怎么会仅仅出现在报纸角落。
“之前我来华夏就是因为这件事。”
金女郎回答道:“当时情况紧急,我没有找到更好的处理方式,所以就直接放火烧了,没想到对方把方剂居然留了下来。”
“你是说这件事是真的?”宋兴朝错愕道。
“对,效果已经经过证实。”
金女郎点头,笑了笑道:“而且据我所知,这个人你也认识。”
“陈翊?”宋兴朝一怔,‘陈翊’这个名字脱口而出。
他认识的中医数量原本就有限,而要在这其中找一个医术顶尖,又不好大喜功的人,除了陈翊,他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人符合条件。
下一秒,宋兴朝额头上青筋暴起,起身喝斥道:“你们一直在监视我?”
“这种事情你不应该问我。”
金女郎耸耸肩,接着道:“里奇先生让你协助我务必拿到方剂,并且让我提醒你加快度。”
宋兴朝深吸了两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颓然坐下道:“怎么协助你?”
“这一点我应该问你才对,毕竟你和当事人有过接触。”金范女郎回答道。
“我前几天还派人去绑架他了,不过没有成功。”宋兴朝回答道。“这个人背景成分很复杂,杀了他或许容易,但是想要从他手里拿到方剂就不简单了。”
咚咚咚……
敲门声打断了还想要继续开口的金女郎,宋兴朝递去一个小心的眼神后,出声道:“进来!”
宋雨锐推门而入,看到坐在宋兴朝对面的金女郎后,笑道:“要是你这边还有事情的话,我待会再过来。”
“不用。”
宋兴朝摇了摇头道:“我们已经谈完了。”
金女郎也很配合的站起身,伸手道:“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宋兴朝伸手相握,将金女郎送出门后,又对站在办公室内等待的宋雨锐道:“大哥,我现在有些累,你待会再过来吧!”
“……”
宋雨锐刚想解释什么,却看到了宋兴朝眼里的疲色,狐疑的点了点头,退出了办公室。
转瞬间办公室只剩下宋兴朝一人,他踌躇着走到窗前,从身上掏出一个还带着按键的老式手机,拨出了一串号码,出声问道:“没出什么问题吧!”
听到对面传来否定的回答,宋兴朝叮嘱两声后便挂断电话。皱眉坐在办公桌前,宋兴朝伸手轻轻的拍打着额头,看上去像是在思考什么十分重要的事情。
……
陕秦,同官市。
陈翊一行刚走出火车站,在门口排队拉客的出租车司机便操着一口地道的同官话,招呼道:“小伙,走哪?”
“药王山。”陈翊回答道。
被烟熏出了一口黄牙的出租车司机眼睛骨碌一转,报价道:“一百二。”
听到黄牙司机报价的几位同行都撇了撇嘴,冲着陈翊笑着摇了摇头,至于他们笑的内容,那自然是不言而喻。
火车站距离药王山并不远,出租车正常打表也就在三十左右。而门口直达的公交,三分钟一班,票价更是只有一元。
当然,陈翊刚刚若是能答上一句铜州话,黄牙司机的报价应该至少会压缩下去一半。
“行!”
陈翊满口答应,对周元吉与非要赶来凑热闹的欧阳子琳点了点头,几人便坐到了车上。
“师傅,药王山好玩吗?”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陈翊攀谈道。“我们是第一次来这里。”
“那地方没啥玩的,就一个破庙。”
黄牙司机娴熟的开着车子,友好的笑了笑道:“要是想爬山,就去大香山寺看看,想玩的话,就去唐玉华宫,都比药王山强。”
“我听说药王山有一个中医医王比试,人应该很多吧!”陈翊接着道。
“你说那个啊!”
黄牙司机摇了摇头道:“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但也没几个人关心那个,现在谁看病还找中医。”
“那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陈翊问道。
“这我就不清楚了。”黄牙司机望了陈翊一眼道。
陈翊从身上掏出两百块钱,扬了扬道:“师傅,我查过地图,从火车站到药王山只有二十公里左右,打车也就三十多块钱。不过你只要答应帮我打听一下消息,这些钱就不用你找了。”
说起对一个城市的熟悉程度,恐怕没有几个人能和出租车司机相媲美。对于陈翊这几个两眼摸黑的外来者,最便捷的恐怕就是找对方打听情况了。
“消息也不是不能打听。”
黄牙司机将钱接过来,一点也不脸红的说道:“先别管多少公里,咱们刚刚可已经说好了车费一百二。你给八十打听消息,连顿饭也不够啊!”
“已经不少了。”
陈翊知道对方是把自己当成肥羊了,笑着摇头道:“o919-3189oo1。”
黄牙司机一怔,看了陈翊一眼后,二话不说的掏出电话询问了起来。几经周转,黄牙司机这才扔下电话,对陈翊道:“药王山下有个药铺,那里的人应该知道。”
“谢谢师傅。”陈翊笑道。
……
到了地点,陈翊要下车的时候,黄牙司机极不情愿的硬塞给了陈翊五十块钱,暗示道:“小伙,大家都不容易。”
陈翊也没有客气,接过钱后对黄牙司机露出了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欧阳子琳立即上来问道:“怎么回事,他怎么还找你钱了?”
“可能是良心现了!”陈翊笑着摇头,率先朝眼前不远处,一家名叫‘太清’的药铺走去。
黄牙司机当然不是什么良心现,直奔不过陈翊报出的那串电话号码是同官运政的举报电话,而黄牙司机也很合事宜的明白了陈翊的企图。
至于最后找回来的五十块钱,陈翊知道自己若是不收下的话,可能反而会引起黄牙司机不安,所以也就坦然的手下了。
药王山原名五台山,又因为药王孙思邈层在这里隐居,后又改名为药王山。
而负责举办这次医王比试的药王派陈翊也稍微了解了一下,实际上这个药王,也就是伤寒派与药王孙思邈并没有什么关系。
只是因为早年间这一派别有人与药王孙思邈同宗同祖,又因为其源地是同官药王山,所以就有了这样一个名字。
论规模,太清药铺比起云岗堂还要大上许多,几个穿着长袍的伙计正站在药斗前忙着取药。前来就诊的患者人数倒是不少,可陈翊却现了很重要的一点,这些患者几乎都是上了岁数的老人,几乎没有半个年轻人。
“请问这里是药王派吗?”陈翊直接开口问道。
“你是?”
一个两鬓斑白,看上去大概有六十来岁的老大夫站起身。
这里的确是药王派,可是普通患者却根本不知道药王派这个名字,唯一能解释的通的就是,面前的年轻人是同行。
“我是来参加医王比试的。”陈翊回答道。
老大夫侧了侧头,狐疑道:“相火派的人已经来了,攻伐派的人说是明天才能来,你是哪一派的人?”
“云岗堂。”陈翊接着回答道。
老大夫默念了一下云岗堂这个名字,旋即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对着身后的伙计耳语几句。年轻伙计听完之后立即转身朝后院跑去,看样子是去通报这件事。
这样的情况倒是将陈翊自己给吓了一跳,他报出云岗堂的名字只是想要给自己找个归属,本以为对方根本不会听说过这件事,现在看来倒是他想错了。
“请坐。”
老大夫伸手指了指一边的椅子,出声道:“几位稍等一下。”
客随主便,陈翊只能依言与欧阳子琳以及周元吉三人坐下。
……
太清药铺,后院。
比起前厅的规模,太清药铺后院的规模大了又不止一倍。
一个六十多岁,面容矍铄的男子坐在阴凉处的石椅上,与一位四十多岁,衣着朴素的妇人正在手谈。
“明天攻伐派的人就要来了。”面容矍铄的老人开口道:“这次比试你有把握吗?”
“现在这会,谁又敢说自己有把握?”
妇人反问一声,落子后又道:“只能拼尽全力,争取不让攻伐派的那些人占到便宜。要是这次他们有一项拔得头筹,我们两家恐怕就再也翻不了身了。”
老人回答道:“要是堂堂正正的比试我倒也不担心什么,只是又怕和前两次一样,郭宏图从中作梗。”
“大师父,外面来了个年轻人。”
伙计匆忙跑到老人身边,低声说道:“说自己是云岗堂来的,想要参加医王比试。”
“云岗堂?”
老人站起身,失声道:“他有没有说自己叫什么?”
“没有。”年轻伙计摇头道:“他只说了自己来自云岗堂,王师叔就让我来把事情告诉您了。”
“走,带我去见见他!”老人立即出声,作势便要往外走。